酷我-北美枫

蔡利华

天择（长诗）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题记

○ 蔡利华

一．童蒙

1．
以太昏蒙的云尘浮游于万物的初始
不可能走进四季的序列寻觅烈焰的光痕
流动的星云悬挂炽热的弧圈让玄冥的咒语
写进苍天的广袤，写进白矮星的诡谲
举不起为你创造的一方巨石，群星闪烁
留下太多的空洞让寻觅遥过万年的归宿
那种期望，那种不可言传的隐秘
会在哪一次爆炸掉进黑洞的陷阱？

时间裂变几团混沌的尘埃
用旋转幻化烈日的气象
在我们迷茫的时候生命闯进蔚蓝的星体
为不可捉摸的怪圈蒙上炫目的光环
有什么需要说明，有什么可以在时间的辙痕上
滑过桑田变化的轨迹，滑过岁月不可企及的悲叹
谁也不知道万年以前泪滴在为谁歌唱
无中的世界只有猜想游荡在幽幽的空间

没有初始，没有把祖先的足印藏进岩层
找不见最初的泪滴，那些蒙昧的笑靥
会留下怎样的灰烬砸进石器的尖端
投向茫茫宇宙企盼天神降临，以此分辨彼此的源头
推演太阳可能会在哪一条边上照亮星球
因为没有开端，没有你我，没有太多的理由
来说明你我的存在高于洞前的巨树

原始的曲调萦绕洞前的篝火，谁也说不清
天空会延伸多高，洞前的树会在怎样的夜晚
爬上清爽的月亮，谁也不会理会
这样的歌谣唱出了什么，这样的月夜
没有彼此的冤仇需要暴露，需要你的解说
庚寅时段山泉会从哪道溪水流到这棵树下
为这个简单的夜晚注解岁月的蜕变

2．
从何而来？又向何处去？
宇宙深处星云自在的膨胀
那个雨季恐龙的足音消失在天堑的顶端
无限的恐慌一头扎进岁月不可逆转的鬼影
努力使一支石弩满足一天的渴望
从春到冬把太阳的图腾刻上巨大的山岗
满足于日出和日落的固守，满足于这样的去和来
在密林深处的媾和。你能用怎样的猎物
喂养神兽，击落远天闪烁的冷星，击落你

从密林中来，站在时光的背影上
写就以太昏蒙的尘埃，无知于土地的厚恩
用颂歌来记忆一个时代的伟大或者圣洁
在那些树枝上养育一个整体，养育你和我的怪兽
用于吃人的把戏，把天边可能出现的红霞
幻想成一次天火，一位大神的诞生日
在固有的冰河上悬看融日的可能，为你的野蛮
背负大焉之罪，匪之童蒙，诉北冥之厚德

圣者不可期遇的梭罗寄予朝圣的步履
行走于天的边缘，在你最初的面相上
注明山下的危险来自泉水的甘甜，来自圣湖
不可名状的鱼从心里越位，为一种冥想断了源头
把生命写成一次剽窃，写成长天下不可远逸的球
或者明净处君子以果行育德，向往童蒙的成就
在开天的时刻呈现混沌的尘埃于烈焰中永恒

不可以诅咒，不可以把阳光下的白垩岩塞进雨季
寻求致命的搏击在群山深处制造沙漠的经幡为你招回灵魂
能高举些什么？或者在一面冷月下初开的喉结
对着群狼的袭击发出尖锐的啸声
蓝天白云足可撕碎简短的梦，足可开启一道咒语
为明天可能的收获默默地祈祷，为你今夜的安详
列下四季的规矩使你安于先人的刀耕火种

3.
一直迷茫于那样的图画，山岚平静的在森林的表面飘浮
闪电后的雨滴汇集江河的暴力直向岁月的沧桑抛出天神的无情
木然的眼光眺望远方不能跃迁的山峰，把自己的幻想
比着一次冒险，在你和我之间选择黄河可能到达的夙愿
是谁在绳结上记住了一次日落？谁在跳跃的火苗中
记住了这个秋天，记住了这片可以跋涉的草原？

这是最后一次回望日落的身姿，从那以后昏蒙的眼光
在戈壁滩上刻下狼群的脚印，致命的悲哀
发生在天火焚烧之后，大地由一次猥亵暴露出神圣的威严
四戾的洪水触怒天神的责罚，能把怎样的烈日逐入天行健
以求得命运的自强，躲开死难的未来，在花间绽开笑脸
无求于上天的眷顾只是把长天的云片拉向最伟大的发祥

4.
这个世间将会为谁击节而歌？将会为谁
写下自己的诗篇？不可以诅咒生命的奇遇
在岸边挽留东去的江水为自己留下纪念
举起一杯酒气吞浩瀚的海洋
把日月邀进胸怀与天地立成一道风景

不用告诉谁，大地延伸希望
事物的尽头真理击倒虚妄
不可以说岁月有太多的无奈
天体的外部正在恶性的撞向未来
谁也不可能收拾沧海的残局
在我们的发间扎上祭天的图案

就这样渐行渐远，打开心灵的窗户
用一种真诚救赎历史的灾难
从大漠深处的恐慌直逼森林的边缘
你有太多的纯真撕下恶兽的假面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紧锁心灵
不能打开的眉头拧紧智慧的源泉

总有一天将会释放，总会用美丽的诗篇
创造上苍的奇迹，在通向未来的路途上
可以拉起不朽的经幡，为心灵的纯度
刻下一轮太阳，那就是生命的奇葩
是我们用尽一生心血去解密的枷锁
我将为你写下永世的咒语来解开生命的魔方

二．火界

1.
遭遇生死劫，不能再次穿越冰山
烈火过后群山打开漆黑的瞳孔
在我们的头顶编织荆棘的花冠
想到一次超越，对祖先的承诺
或者在生命的源头雨林的季节上
淋湿我们的视野，模糊上苍的边界

我们没有偷生，我们没有动摇
我们结绳记事，我们用石壁记叙神祗的魔咒
穿越时间的隧道聆听远来的雷声
哪一个山头会出现强盗？
没人知道，这一天的云端
呈现仙女的舞姿，展露仙人们的态度

其实，歌颂也好，诅咒也罢
无垠的土地由一把烈火变得肥沃
这样的行为改变了自己的面容
改变了我们儿时的熊样
不能杀的坚决不杀，要除掉的
坚决阉割，决不留下邪恶的种子

为明日坚守苍天的善良
沉默无语顺着江水日夜奔腾
天空中最蓝的时刻还徐徐袒露土地的余温
这样的界面上篆刻的故事
决不会在午夜的狼嚎里偷窃巨神的诅咒
从日头翻到另一个日头，简单而又缓慢

2.
于一次忘形乘坐地表看无穷的星象玩转宇宙
来时的道路与时间交错于大敌当前的算计
拉下长天的云彩走与不走的决断沉溺于人性的弱点
去和来都说明不了你的出现是大神的错误
你，一次逃难的幸存者，将如何盗取神圣的天火
为你燃烧通红的烈焰，把乾坤的耻辱钉在云端
以表示天人的方式越过了生死的界限于天地永恒
让那样的幻觉游走在天域的各级层面
使雷霆到来时一道咒语就足可拯救苍生黎民

不能想象在山的另一端有什么样的神仙
有谁开辟了千古不变的桑田坚守冥顽的诺言
走上这样的道路无从说起有什么灾难或者幸福
时间的长廊里住着许多虚假的事物不能剖解
一场冬雪是在覆盖明年的丰收还是在掩藏野狼的踪迹
把心引向危险的可能在隆冬的瓶口挽留去岁的贪婪
根本不知道有什么郡县由你去把守或者让你去活
只知道今夜的星空留下千古的神话由命运去宰割

从洞穴走出来的时候冬眠的日子化开了冰封
可以围住篝火尽情的欢跳或者狂吼
可以在寒冷与烈火中作出自己的选择
把你和我烙上人的标志以说明与猪狗的分界
石壁上拓展自己的幻想记下野兽的行径
广袤的大地为原生的事物作出简明的记载
说明你和我的分野划在地表一定会被江河割裂
一定会在下一个纪年走出岩层的封锁

面临突围的危险，面临洪荒打击的可能
那些陈旧的石器注定要遭受灭顶之灾
江河日下的命运被地壳掩埋
不停的从东到西拉出河道的遗址显示古典风韵
被人们鉴定成星象，鉴定成日月风华的诗篇
写在龟板上冒充天地神运以治黎民于渭水
以定天下之灾难，运从何来，又从何去
心之动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
我打马飞过美女的腰身飞过上古留下的恐慌

3.
可以把你刻在龟板上
可以解开绳索的羁绊
炫耀娇子的威严
这样的时期充满了激情
烈火造就的子孙
熟知生存的技巧
可以在雨水的浸淫下
编织自己的梦想

大片的农田囤积劳动
飞驰的时间划破大片的森林
有与无的转变是阴和阳的诡辩
善与恶开启人类的天眼
于是有了夜间的行程
有了鸡犬声越过禹王的部落
划过晴朗的夜空
听鼾声响遍宫殿

不可逆转的遭遇
最后散落在大漠的荒凉
楼兰的故事转眼间
成了生存的寓言
物竟天成，无法翻越
喑哑的歌声暗淡的回旋
立足于大漠的黄烟中
企盼岁月的水分滋润心田

我们走吧，继续向远方
投去我们简单的目光
人们在口中传颂精神的寄托
把英雄简化成神仙
我们自有一种力量传承岁月
立在冰山口说明简单的生存
为我们的繁衍找准了方向
我没有理由把你说得复杂
巍峨的唐古拉山
干净而纯洁

4.
这是我们醉心的日子是我们最为金黄的时代
朴实、简单、善良，没有飞来的咒语辱骂时间
我们的眼泪消失在岁月的长河，只有单纯的存在
打磨天边的月亮，翻手是云，覆手还是云
无雨的时光被太阳彻底照亮，彻底的看见你我的灵魂舞蹈
有谁会在长堤上哭泣？谁会吹响洞箫，爬上山崖
看雪舞横断山脉，谁是谁的嫁娘？这样的时光中
有谁会想到隔夜的风声会击落天外的星体
会在我们的手中奠定
坝子上是否是九黎人举起的白蛇
在我们可以达到的江面上怒号

不会僭越武丁的神位
我相信一支弩弓射不穿一只轮胎
钻木取火的故事讲得没有味道
谁还会在我们的记忆中挖掘周口店的头骨
成为千古的谜团，成为我们再也不能卸下的负担
无法解释黄炎帝进攻南方的理由
只明白千古跋涉是一句笑谈
是我们一厢情愿的猜想
有谁能用双腿翻越历史的长河
在时间的深处发掘物种的传播可以越过世界
直达赤道中心证实非洲发源于南田

懒于实证生命的轨迹可以飞跃时间的函数
在我们心中找准对应的策略
面对岩层巨大的封锁，可以在漫天飞雪中坠落
可以打起精神穿越横挂在冰川上的乌云
一次历史性的跨进造就冰河时代的结束
让你背负起罪人的枷锁重新复活在人们的心里
说不清人心有多远，可以洞穿时间的冰封
直达宇宙的核心，为你的存在拆散时空
用以解救沦为奴隶的意志在长天里诱惑神仙

三．劫难

1.
不可以写就黄金时代的羁绊在心中囤积不解的仇怨
你和我的区分在历史的册封上是否被子牙的神鞭指点
谁会打马飞跃时空的制约在井田制的路口种下生命的宿敌
用伯牙将日月的功德弹得灰飞烟灭
没有唾手可得，也不可能一手遮天，把心痛写进史记
把国家列为神的意志在我们心里浇灌与天同命的祸水

德行至上的圣者在时间的长廊里分封土地的制度
使庶民在饥饿的驱使下
向旧意志举起铁矛的慈善强行神州的统一
那些夜没有星光，天地一片漆黑，不可跃迁命运
复古武丁的禅让由孔家的车辙碾碎周天的气数
在我们的记忆中形成岁月的沙器偷漏鼠疫的恐慌

三千年，你能说明这样的时间是怎样平滑过没有硝烟的历史
圣人以德，或跃于渊，或展于翅，匪于我而我求索童蒙
七分属于阴阳三分留给自己以判四时是否顺应渭水的自然
打卦决出天下群雄，透过思维的平面在岔路口徘徊
圣人用礼制，君子用胸怀，小人唯恐天下不乱
术士只好挽起袖口在袋内算定乾坤，算定治国安邦的术像

天下纷乱，围魏救赵一时成了兵法的经典，命悬一线时
你能否从容淡定，用气吞万里江山如虎的气概
把持圣人的礼数，用长袖半掩嘴脸，半疯半癫吃猪狗饮食
最后把你刺杀于数与数的加减，说：贵在不战而屈人之兵
诱杀的夜空由此变得慈眉善眼，以神人的风度
杀人于千里之外，杀己于信仰，灭亡成了历史最美的风景

2.
事物按照自己的方式死亡，或者寻找方向
午夜的天空大地被月色装点得神秘幽远
几支银杏身怀沧桑的秘典以自我的方式
与宇宙的气息勾搭成奸装裱生命的图式
在时间的静点上试图解密万物的起源
在你我的混乱中庄严而神圣的问：天狗
为什么吞吃了月亮，也不顾及猴子们的爱好

于是，从我到你，这个距离有了新的说明
有了家，就有了国，就有了你和我的信念
在一些浓密的意象背后大国的新解
被一把镰刀砍成神州的版块，天、地、人
你此时算得上什么德性，为一块土地
拼弃分封的爵位把神龛立在十连坐的线上
让盐铁表现大国的意志以结束几千年的沉寂

不知道你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你会走向哪里
我只知道我被你制定的方略紧紧的束缚
结束几千年的沉寂后，人们在另一极上沦陷
成为奴隶或者庶民，在国家的意志背后坚强的驻守
为你我都不明白的意念苟活在权力的阴影下
以标志我们的品牌在神祗的签上属于那一方风水

抑制不住心里的悲愤用车载酒独行于荒芜的大漠
躲避文字的灾难，躲避人，打铁铺的清修亦不能保全
极权之下焉有完卵，一步一行泪，一行泪后一声嚎
这样的治国之术，在我们的履历中能写出怎样的血痕
能把一个诗人丢进怎样的国度，为一个乌托邦
玩毙生命，使诗行无法传承，说：无聊的尧舜是无为的典范
极权后的圣人无法在再那些神祗的名下
寻得渊涧上龙腾之祥瑞，以闭国人的闲嘴

3.
从此再也无法寻得一方安宁
血与火的冶炼早把灵魂锻打成一块死铁
时间的序列中数不清人世的恩怨
只有在铁血的烙印上查看圣人的缺德
从此我们的圣人离去很远
从此我们的圣人无善恶之分
得道的昌盛了，投胎了
冤死的成了野鬼，下了地狱
还永世不得翻身，永世不得转生
永远都这样胡说八道，永远在圣人的脸面上
打卦求神，以皮厚载德
以阴制阳，以柔克刚
用小人还原畜道，在心里写满咒语
用最阴损的办法解读易经
在末尾写进品德的伦理
写进我们无聊的办法是与古人醉酒
在一篇文字中写清志向
或者在西北风中吹牛

人民的死活算不得什么
那年月地球上的太阳被后羿射死
几个小妖把最后一轮太阳藏进海底
人民在盼望神仙的岁月中颓废
而此时的人民是什么呀
能算个球已经叫人满足
能算个球至少还能被人踢
至少我们还有一线希望在圣人的牙缝中
找到一些活命的剩饭
我们开始歌唱，我们在长江和黄河的源头上
制造一座昆仑，让我们的夙愿
在冰川上哺育千古的神话
让更后来的人们弹拨虚弱的神经

不要太多的说明
意志的错误就是太自以为是
立在天地之间，横看竖看
积善之家未见馀庆
阴至柔，动而刚而非得人性之至
否极泰来一个平面的思索
足以让人学会偷窃风水的学问
在命运的关键处写出一幅对联
打出圣人的派头
凶恶的盯住行人的衣兜
不可以走在我的前面
三人行必有我师
先打拱后作揖，以人为本
真未见哪一个君王体恤百姓的生命
而放弃欲望的争斗
风之远而无近处之静
所来者渐矣故须早辩

4.
无法打开思绪的闸门让自己如鱼得水
广袤的土地上我们的哀思早已轻于鸿毛
谁跟谁过意不去？帝国的旗帜上飞过的鹰
于黑夜坠落，不可知者的名字也在黑夜中消亡
计较时间和空间的暧昧在我们的言行中纯属无聊
谁还会拉住黄金时段的蒙昧与之歌颂
马坠落深渊的时刻你和我就注定了要被人披上皮
由帝王炮制美名闪烁在国家的行列

我的丢失没有引起充分的注意
美丽的夜色中向远方琢磨的情歌摇曳了几度春风？
意志的内核可否充值情感的现钞好为岁月的贫穷
填补我们的价值，在这个悲哀的国土上
耗尽我们的忠心才不至于在临死的关口惋惜
那些不够平凡也不够伟大的时间
设置了什么样的标志才能直接引导我们掉进陷阱

再次坠落深渊，蒙混的状态铺天盖地，还有水汽
哦，北方，你这悲哀的国度，写下了什么样的诗章
在我耳边唠叨，让我不得安宁，让我老是想起大禹之后
那三千年的安详。你这好逸恶劳的家伙
在我们的尾部点上了什么样的油灯
为我们的子孙积攒了什么阴德？使我迷茫
使我在你留下的国土上撞向了南墙

这一天，愚者终于悟破无为而治
一隐者在城市的中轴线上钓起太上老君
出世入世之心得透过仙烟缭绕的八卦炉
定型于孙悟空的火焰金睛，逝者如斯
数尽风流没有一幅好脸色，这霉头早被历史省略
只留下六个小点摇摆在昨夜的风雨之中
哪里归哪里？那里还是那里，反正我没懂
为什么这只大船不停靠在灯火昏暗的码头！

四．冷兵器

1．
总会在烈日下为自己讨要一些说法
为自己不可名状的想法捏造一种观点
以好面对祖宗的神龛
大河上下的波涛被一天风雪覆盖
那些天你躺在渭水之侧，说：
攻心者上，而兵者，攻城为下
超越时空的帝王就此赢得了誉满天下的名声

很难表述天地间的苍茫
头颅中血腥的拼杀与月色里的另类动起了刀兵
透明的幽蓝被城墙的一角刺破
一时间流言蜚起，漂浮的魔影轻易的飞越了顶峰
一支血色的箭翎射穿愚者的胸膛
一些腐臭的语言充恕了漫天的红霞

很难在你的画册中描绘这样的红霞
球状的智慧圆滑的滚过码头的昏暗
谈笑中时光剥开彼此的鲁莽
可以丈量的岁月有多远？那些名声
可否延续王者的风范
为你的未来抖落历史的风尘？

平凡的岁月在江面上重复厄运
王者的梦想被一把剑紧紧地跟随
正如你和我被一首七律折腾了大半生
仄仄平平地不知岁月是哪一门大炮
无奈中就成了别人的炮盔

2．
英雄出没的时代贯穿历史的长廊
母大虫也会打家劫舍活剥武二郎
那些可以捏在手中的会意常常溜出酒馆
在官道上拦劫不义之财，这说明
响马的一生不会搭上赶往京城的大车
立在黑水之侧无意天下群雄
在某个时刻滥觞生命的豪爽

所有的战争都在我的面上晃动
那个雾月，那个波拿巴，那些冰天雪地
那时候的莫斯科、彼得堡和金銮殿
都在冷血的天气里渴望温暖的季节
拯救倒在荒漠上的大兵，那些离乡背井的死魂灵
那些踏过秦军铁蹄的地面今天是否长出了绿苗
那些壮士的阴魂是否冒出地表向长天投诉死亡的罪行
在你我的记忆中追讨标榜英雄的碑文？

不可能窥视英雄的心意，在你我鼠辈之中
谁看破了死亡？谁还在花前月下刺绣项羽的诗篇
说：杀鸡用牛刀，胜之不武。
而高射炮打蚊子，届时，周郎也只算个鸟
面对德国战车，历史呀，也只好掐指一算
用死亡堆砌的文明与我们几毛钱才买一斤的白菜
谁是谁非？我只好打马飞跃天堑
数尽千古人物，以本色散居山野

我凭着自己的奢好把人间的恩怨写进书本
借月色通明的时候走出汉中的栈道
把汉贼的罪名贴在军舰上炮轰金门
我几十年都匍匐在地图上寻找下一个炮击目标
对于好望角是个什么东西得看看郑和的意思
我不好说明历史的缺陷，天机不能泄漏
许多人好此之事，不停的打卦问仙测算自己的仙岁
问那些钱财是否可以为自己堆砌生命的价码
面对浩瀚的大海，我只留下一点风流

3．
我们从他人的牙缝中挤出苗条的身材
一时间舶来品在人群中泛滥，在水上扎下营寨
交出人品中最为珍贵的那一段
低下头来怒目血海上的坚船利炮
这个目标是从何处飘来？这又是哪一道菜谱
落在了圆明园的水池里
落在了离家园靠近祖先的墓地边
为我们的怯懦，为我们的礼仪刻下深深的辙痕
是通融还是强盗？不以为然，不可以言明
舶来品谓之交流，强盗的脸上红润
只有我们面色铁青，用一串泪滴打造一轮弯月

远离冷兵器，耻辱填满了弹道
看不清传教士的黑袍下笼罩的军舰
是怎样撕碎了青龙偃月刀
又是怎样拔下山巅的烽火台
在我们的眉心打下一枚永恒的钢钉
最为残忍的暴力淡描人道的桃红
与阎王殿上的死鬼私通

世界在枪炮声中扩大
我们的视野也在蛮夷的歌声中暴涨
时间在开始之初自有时间的打算
我们的头颅，渐次的出现生命的轮回
关于那些死在诺曼底，以及
滇缅公路上的炮舰
真主，或者耶稣，或者释迦牟尼
能否普渡死于贪婪的冤魂？
谁来收拾这些游荡的死鬼！
一串没心没肺的行尸走肉掠过广场
在主人的席间收拾残糕剩饭
霜寒茅舍无南桥
实在是无处可以栖身挽起身边的清风
为冤死者筑起一堵铜墙铁壁
最后在风花雪月的情场上
为英雄举起手中难得的酒杯

希望你能告诉我
热带丛林的高射炮，相比阳关外的铁器
哪一个更接近肖邦的音符
在佳人的粉窗外鹤唳
这是什么样的夜晚，使我们忘却了皮肤的灼痛
君子与强盗的契约照亮了古墓中的宝藏
我们头脑中升起的月亮到底圆在何处
那刀，那月，那天涯，掉进了哪道险湾
大国的梦想浓缩成帝王的暴力
唯独没有跟进的是我们的视野

4．
我逍遥在祖先的文字里
透过插满鲜花的夜色寻找一地的红叶
算计在哪一个时辰满足象辞上的流言
击退取我心之狂徒于浩淼的湖水间
拿出最为得意的险招直取上将首级
是谓：古之今学，洋为中用
帝国的鹰犬只是你头脑中幻化的字符
不足以用来镇压几只苍蝇
高高的悬起中天的长剑
该出手时就出手，强盗就是这样的逻辑

偷来也好，抢来也罢
长江的水花翻滚了数不清的岁月
流过我，也不会在谁的心脏里堵塞
强压的情感再也抑制不住
沉睡千年的妖魔尽得日月之精华
你，不可以再次回归到弱智的囧途
为一副臭皮囊自欺日月的光环

我指着天边的圆月说，那是天狗的烧饼
仁者何以为食，遍说三国的江山尽在笑谈中
把鱼樵问了，拍拦直问周郎何须气死！
我为东郭先生倾倒，中山狼的气焰早就成了笑柄
我想仁者无敌念傻了国人的头脑
三寸不烂之舌游说不了加州的土地
皇叔能取荆襄之地作为盘缠我为何不取你的心肝
用于今天的晚宴为仁者下酒

江河日下，费尽心事在长安城里寻找报效的机会
所有的师出皆有名，唯我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直落你三锤
哑巴吃黄连的故事似乎早已霉烂，在你我之间
没有三世的约定，没有可以讲明的理由不让我毁掉真情
太过缠绵的酒宴还是点到为止
太过油滑的腔调还是留给戏子去演绎
我们，就在蓝天白云下继续逍遥法外
昨天和今天都没有什么理由用来抢救时间的劫数
故国山河在呀，这一盘好菜正好用来喝酒

五．艮山酉

1．
今夜，我蹒跚在山谷中的石阶上
被一壶老酒醉倒的我怎么也把持不住
落到天桥下的漩涡，被击翻的芭蕉树
传说是女鬼出没的地方，在我的眼光之上
伸向天穹的巨树蜿蜒至星光可以出入的云海
背负历史可以去到的时空把一张网
准确的撒向下游的河道，在漂满石头的河道中
等候西天最后一抹晚霞煮沸你的热情
这时你可以选择墙壁，或者一盅热茶
被一支烟头烫红的感觉沿着腐臭的水道
滥觞至太平洋，为好事者
留下足可迷惑群众的流言就扬长而去

我相信被流行的叫着潮流，至于我的醉态
是否在低俗的气流里浮起不明飞行物形成不俗的潮流
我只有去请教我的班主任，让她再给我一张马列的脸
使我在同学们的眼光下猥亵我的名誉
最后倒毙在狗特务的枪眼下，号称被害者
越过卡若拉冰川否决亚洲的地壳能给我们一个世界
使我们的财富冒出喜马拉雅山在地中海
妄说只需冰山一角就可以养活罗马的贵族
至于你的梦是否穿越大巴山
直通秦岭把我的高贵护送到阿尔卑斯山
为祖先的阴德烧化几堆冥界的纸钱
这的确是我无法给你解释的东方神韵

这是我立在塔尖上想到的世态
那些不可言明的记忆或者废话在街道翻滚时
我正好可以躲进世外的黄角树为自己的缺德
找上一万个目标来证明我的烂贱比高贵值钱
至少我可以指着天空中的月亮说
入夜的城市那些指向苍穹的房尖
就是你永不阳痿的意志强奸星空的罪证
对你不好明言我乖乖地从城市的出口处逃跑
吐掉一夜来被你强行灌下的祸水
溜出灿烂的灯火为自己的劣迹抛光

然而，我知道今夜的黑风无法掩藏
山坳上的坟冢裂开，一直无法驱赶的恶梦
总是在心情疏忽时掀开定论的棺盖
那是一种朝向，是灵魂死寂后可以栖息的场所
用来震慑可以说成是潮流的虚幻
坚持使用死亡的尺度来度量善恶的分界
高贵和低贱此时沿着朝圣的路爬行
逐级上升的灵魂熙熙攘攘
总想入土为安，总想有一块墓志铭告慰平生
让子孙们记住，也让子孙们得到荫庇
坚定的意志足可拧弯高频射线
万代幸福的风水通过信仰缓缓流进阴宅

2．
这是怎样的希望在历史的长河中建造坟冢
打卦定下活人向往的深山老林
为子孙框定千载难逢的乾坤
一锤子买卖真是快活，一劳永逸谁人不求？
我想到青石板的街道
木栅栏里边的身影
被紧紧锁在外婆的粗布里
一天繁星记载着最初的想象
那就是珍贵的歌谣了，在我心中
几经岁月的折腾仍旧在心里谣传
我无法从这里联想到高山上建造的坟冢
那些铭记于心的古老
为何一定要在青石上隽刻
栖身山林

流萤飞出幼时的幻觉
寻根的郁闷堵死流畅的水道
打水逃生的记忆
死死地刻在青石板上
那些雨天木板房后盛开的菊花
沿着我的水墨一直挥舞着生命的委屈
每次走进你的怀抱心里总是一阵酸楚
一种被遗弃的感觉
一种无法言表的失落
深深地，深深地
一阵寒风吹散了初冬的晨雾
一直吹进灵魂深处

就这样站立在天穹下
幻想着有一天窘迫的脚步会踏响暮年的故道
空山新雨后红叶滴血的泪珠
会撼动愚顽的村夫
会在消失的水道里看见久违的浪花
那些天你的眼泪会露出什么样的笑容
会在我的莲池内，去怎样追述日月的辉光
用冷静的河水化开黄金的锁链？
可是，什么样的亡灵还在山巅建造坟冢
强势地统治我们的意志
哭声漫过了峰涌的群山
悬浮在蓝天白云间
没有归宿的阴魂追逐着可能的墓穴
在你我之间凿下不可逾越的鸿沟

3．
我相信这个夜晚是空白的
从我到你有一片草原阻隔了一夜的风暴
我试图打开秋天，试图从你的手中夺回墓志铭
立在高原上，那些有点炫目的地段
不可逆转的主宰命运的千古怨气，为苍天注解
轮回的把戏让善良沦为来世的奴隶
在我们辛勤耕耘的土地上点播歉收的希望
总是感觉我们已经江郎才尽
总是抓不住问题的中心在月光下踌躇不前
拽住远来的风声捕捉可能出现的灯语
总以为这样就能抓获命运的游魂

我感觉这是语言的误区，是不能通行的胡同
眼前的灯火辉煌立起整排的魔鬼
在嘉陵江与长江的交汇处摆下扑朔的擂台
水面翻腾，隔岸的群众铺天盖地的围观
有关不明飞行物的假说，有关政客的绯闻
尽可能在江中翻腾起热烈的水泡
尽可能把我们的错误烙上时代的印记
缅怀蒸蒸日上的岁月打马飞跃拖泥带水的历史
从故乡长出来的树苗怎么会破坏臭氧层
在危机四伏的滑坡边天方夜谭
关于毁灭的主词我们放到句子的后半部分
就从前世今生的恩怨里逃逸

今夜的灯光停止了古怪的摇曳
道听途说的绯闻被一夜秋雨淋湿
影子蜷缩在楼梯间的过道旁
和我们的意志一起被文明的果实追击
真理被时间稀释，我们被谎言隔离在世外
等待最后的霜降时刻，等待来世的判决
我再也无法知道江南和北方的雨水
在什么时候可以浪漫我的前额
可以让我紧随暴涨的洪水去到彼岸
再一次为你的荒缪叩开神祗的大门

这只是我的单恋情结
是我不能逾越的命运
我知道这个夜晚的结局
在你和我之间，天神的降临为我们开启道路
注视你至诚的身影蹒跚在高原的云朵下
穿越可可西里草原在唐古拉山口
洗净一身污垢
让朝圣的路途在你虔诚的决心中成为障碍
白雪皑皑的茫茫之野与南滨路的食坊
让我无法准确的选择事物的厚重
我的信仰在红灯的诱惑下显得苍白
就像我的语言，彻夜都在矛盾里挣扎
走上孤独的道路就注定今生
所有的忙碌都会被魔鬼倾覆

六．天人

1．
你的美德虚怀若谷，未能被时间证实
悠悠的归来者隐匿于山水间折磨今世的凡人
苦恋桃源的阡陌躬耕溪流潺潺的雾间
化着无数彩蝶飞跃霜叶似火的树林
剽窃圣人的情感为生命的滥觞提供淳厚的活法
闭关与寻找，怎样的宇宙才能与我同在！
满天的水雾弥漫，房舍在轻盈中飘荡
人群的步履呈现软弱和慵懒

远眺城市的灯火，无奈于自身的困乏
面前的景色是否怀揣颠覆
要为行走证明一个人的活着？
今夜的山巅被一场洪水威胁
山民的迁徙牵连祖先的问题
文人的书房化成彩蝶飞绕的棺椁
假借归隐的说辞掩盖逃逸的行径

无为的行走成了时尚，不作为以示其高远
帝国的大船要去天边炫耀天恩的浩荡
这样的仁慈画在云霞侧畔，没有千帆争流
也依然汇成了浑浊的盲流浸淫无雨的沙漠
手中的水袋早就空了，绿洲的轮廓在海市中蒸腾
溪沟边抽水机干咳的声音停息
很怪，历史的轮声也嘎然在那个时刻
人的面孔变得虚伪，强势的眼光掉进荒野

不能丈量岁月的宽窄
我和你，只是今生的字符
我不相信雷雨中盛开的桃花都饱含弱者的泪滴
开裂的村落烧尽岁月的积淀，从事物的起点
没有什么理由顺着光线爬过病残的肢体
解说无为的圣灵可以消遣足够的时间
在我们的酒杯里盛满自负的琼浆

2．
留下一座老房子，张开黑色的面容伫立在干涸的池塘边
总想悄悄地走向前去询问，我们相隔了几个万年
这样的房子早就没有昔日老谋深算的体格
所有的儿孙都散布到异乡的城楼里
至今也没有打算回归故里，重新挑起男耕女织的布帘
老人们住在不远处的土堆中，看不见有谁归来
只是在梦里听见秀才们酸酸的谈论，阎王殿上
无为者可能归来接受黑暗的洗礼，与天地合其德

这样的期盼漫过几堆沙丘，沿着边关大漠的土墙沉入海底
借说无边的语言在心里演变历史的大戏，从一次革命
推算山脉私奔的方式，怎么走？又怎么潜入事物的核心
自为的行走紧随长天的圆日，以为这样就可以找到飘散的咒语
从古道的转弯处打马越过草原，急冲冲地回到自家的老房子
或许昨夜的梦正好可以开垦荒芜的土地，在自家的池塘边
编辑隐士的程序。什么样的故事能够撰写得动人
什么样的把戏才可捞回时代的坐标，为自己的巢穴
贴上出土的标签，以居士的面容目空一切

张冠李戴的罪名从戍边归来在山坳上落地生根
隐藏祖先的美德欠下前世的宿怨
老奸巨猾地端坐在老房子的底部，庙堂里的钟声
最终没有越过灰尘厚重的神龛，不能再次逃亡
作为一种姿态，没有必要渡过赤水阐释丹霞的地貌
在希望里种植罂粟花与岩层的厚薄共同描述文明的果实
大道上尘土飞扬，纠结的车辆从绝崖边猥亵地开过
与日月合其光，这样的传说早在黄河边上
由缓慢转动的水车坚守着不断飘扬的柳絮

柳絮边山包坚定的阻挡流水，让一个隐居者渴死
我无需在你们的袖口边摆动，居天地之灵气，一跺脚
就翻越了细长的小路，钻进城市的檐口假借一身匪气
走到各个大街小巷翻箱倒柜，捏一杯小酒装斯文
然尤物以有德者居之，庙堂的大门也朝向繁华的超市
有关咒语的解说，以及今夜流落街头的野狗
应该从老房子的颠覆算起，不能再从残缺的肢体上
游说布衣的功德。这是一场危险的革命
在贫穷的王国卖弄堪舆者的歪理邪说借以充实空白的新房

3．
不能言状的风吹散了浓浓的白雾
影子很瘦，沿着长街的栅栏缓慢前行
是否在寒冷里握住一支长笛归去？
都市的辉煌隐掉月色的冷辉
几只小狗在不远处的草坪上撒欢
我想归去，我依然一脸茫然
这样的辉煌，这样的气势
这样的没头没脑，从阴森的砖墙里走来
我不想端掉你的老巢
从斜长的街灯下谋求明日的阳光
平安的群体被几拨盗贼抢走了信仰
留下苍黄的风雨席卷秋日的残阳

天人合一终归是一句神话
我们的字典里能够翻阅的字符
足可阐释千里纵横的古道
在经历若干战火洗礼后
依然坚若磐石，依然把西北风
吹过灿若星空的城市
一只野山鸡不可能换取人道的砝码
一些时间终止了，另一些时候
事物又开始自己的繁衍
像一次开端，从星云的炽热里
锻造生命的胚胎，锻造一支麻醉枪
打翻所有的显赫，用一句古话
严厉训斥急于膨胀的小麦
为何不按照古典的方式开花结果

无所作为的大海终于抑制不住
在人们多次的自欺之中有了作为
考古的纸页被一阵浊浪卷走，试问：
有哪一支文明窃取了宇宙的隐私
在自家的后花园培植长生的秘药
遏制发怒的大海
过于天真的一厢情愿在雪天变得纯洁
你和我踩过化石密布的石板街
没有留意亿万年的时间在心里的变化
想象白雪皑皑的山脉
会在哪一天沉入海洋
使人类重新穿越大陆的骨架
让新的迁徙充满有为的朝气
我不相信遍体鳞伤的自己
会永远的无所作为

4．
一群书生坐在草团上装神弄鬼
试图说服人们走进庙堂补充营养
他们的偏食造成体内的钙质流失
甚者被一只蚂蚁咬断了神经
我不知道是否有更好的办法强于布道
在你我之间输送短缺的水分

沙漠横陈，走不完的路途茫茫
身处闹市却实在体会不出喜庆的欢乐
逃不出无边无际的荒凉
抬起慵懒的头颅询问，昔日的烽火
能否重新点燃一个民族，让僵死的精神
获得一个支点，再一次树起自己的伟大

抓住一根稻草泅渡长江
八月的雨夜淋湿多少个忐忑的梦幻
从一个破产的企业家到东大街的口号
四处都弥漫着桂花的醇香，至于我从哪里来
三月的树枝没有说明会在哪个时段爆开花蕾
为你的学问打开虔诚的记忆

无需说明自己从哪里来
也无需说明自己要到哪里去
你要跟着我，你就来吧
不会下地狱，也不会从江面消失
多少个赤日炎炎的午后和
朗月当空的时刻，静下来听我歌唱

那些古老的曲调撬开时间的闸门
在我们所有的记忆里回旋、回旋
那么，我们继续走吧，让那些落魄的跳神者
围坐在神像前絮絮叨叨
布道时间的恩典，假说尼罗河的波涛
可以冲毁大运河的伟岸，而我们
就从旭日升起的地方开始步行
不为炫耀，只因迷恋

七．咒语

咒语一

月亮上的环形山被宇宙的旋风抹平
满天的星光暗淡，我们再也看不见眼前的山峦
水凝固了，收缩的形体不堪宇宙洪峰的冲击
满世界的沙漠没有风声，没有鸟儿的飞翔
他们已经走到最后的地缘，比喜马拉更强劲的力量
撕裂了地壳，巨大的红色波浪之后，我们的世界冷却
冷却到最后一株植物死亡，我们的主啊
收起他对人类的预言

咒语二

你是世界上最残忍的群体，生命在你手中
只是一具无用的纸船，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自己
包括死亡都是以你们的方式强加给自然
如果仅仅只是为了贪婪，你们的世界已经美满
如果你们是为了智慧，为何把同类推进屠场？
主啊，收回你的承诺吧，这个族群依然迷茫
在生命的怪圈里标榜高尚
努力地把自己推向罪恶的深渊

咒语三

努力锻造锁链，试图用这条锁链封闭宇宙的洪荒
不遵循普世的法则，为获取自己的利益把人类推向灾难
万物的奥秘不会为人类的一厢情愿打开永恒的大门
自然的规则将会制裁文明的谎言
你们曾经用来平衡世界的理念将会变成巨大的黑洞
无情地把人类吸进混沌，惨遭万劫不复的灭亡
你们自食其自己创造的恶果，这个世界再也涌不起一片波浪
没有生命的大地，从此走进她新的一轮拓荒

咒语四

你会走向永恒吗？我的心为你憔悴，我有限的目光看不透
我是否要坚信你的美德，你的善良，你的智慧
会穿越时空的锁链，自由的在宇宙间飞翔
这是一堆庞大的真理，需要怎样的智慧才能开启你的光辉
人类啊，你聚集一身的美德和恶行，让我怎么去甄别
为一个答案翻阅千年的积累，为一点信心搜寻万年的历程
而所有的误区和羁绊最终成为光点，我们还要为你祈求什么
在你的解放中，我能踏过什么，我能否把我一路的泪水
积攒到你的伟大里，为一颗善良的心
找到命运的归宿，为你的永恒高唱生命的赞歌

2009年11月----2011年4月

【简介】蔡利华，曾用笔名：蔡逸轩、南回归线，现居重庆市渝北区。系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重庆黔江区摄影家协会会员、北美中西方文化交流协会理事。在《诗歌报》、《诗林》、《作家》、《诗歌月刊》、《上海文学》、《重庆文学》、《嘉陵江文学》、《武陵山》、《北美枫》、《澳洲彩红鹦》等国内外报刊杂志上发表文章300余篇首，在国内诗歌大赛上多次获奖，出版诗集《重金属的梦魇》，诗集《今天是明天的佐料》。
_________________
http://www.blogcn.com/user44/cailihua/index.html
http://blog.sina.com.cn/cailihua9363

swan.eagle · 发表于: 星期二四月 05, 2011 9:55 pm 发表主题:

"你聚集一身的美德和恶行，让我怎么去甄别
为一个答案翻阅千年的积累，为一点信心搜寻万年的历程
而所有的误区和羁绊最终成为光点"

读罢，长长舒了一口气

“今夜，我蹒跚在春生路的石阶上
被一壶老酒醉倒的我怎么也把持不住”
_________________
作品集 http://www.coviews.com/viewtopic.php?p=174481
诗集 http://www.coviews.com/viewtopic.php?p=174480
《勃朗宁夫人抒情十四行诗》http://coviews.com/viewtopic.php?p=277439#277439
在诗歌领域，没有哪一样能像童话，包容无限。

anna · Site Admin 注册时间: 2004-05-02 帖子: 7141

祝贺一下。。。。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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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na Yin

《爱的灯塔-星子安娜双语诗选》
<Nightlights> <Seven Nights with the Chinese Zodiac> ...

http://annapoetry.com

晓鸣 · 发表于: 星期三四月 06, 2011 5:48 am 发表主题:

先祝贺。稍后再细读，顺便在把你的整首诗几个链接归在一起。

swan.eagle · 发表于: 星期三四月 06, 2011 7:36 am 发表主题:

　　　　　　　　　　　《天择》

　　　　　　　　　　　　蔡利华

一．童蒙
二．火界
三．劫难
http://www.coviews.com/viewtopic.php?p=232055&highlight=#232055

四．冷兵器
http://www.coviews.com/viewtopic.php?p=238131&highlight=#238131

五．艮山酉
六．天人
七．咒语
http://www.coviews.com/viewtopic.php?p=244509&highlight=#244509
_________________
作品集 http://www.coviews.com/viewtopic.php?p=174481
诗集 http://www.coviews.com/viewtopic.php?p=174480
《勃朗宁夫人抒情十四行诗》http://coviews.com/viewtopic.php?p=277439#277439
在诗歌领域，没有哪一样能像童话，包容无限。

蔡利华 · 发表于: 星期三四月 06, 2011 10:28 am 发表主题:

晕！
_________________
http://www.blogcn.com/user44/cailihua/index.html
http://blog.sina.com.cn/cailihua9363

博弈 · 发表于: 星期三四月 06, 2011 10:48 am 发表主题:

贺喜。写长诗是项‘工程’。
“长诗是用来研究的”，借一位西方诗人兼教授(Michael Schmidt)说的话。
我也有本常诗，“笔电之死”有三千多行（没具体算过，一位读过的朋友说是目前最长的当代汉字长诗）。要是在美国，可以给你寄上一本交流。
_________________
Sometimes I am busy
Sometimes I am free
In between, there's it
Until I find th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