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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作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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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磊0502[钟磊]
钟磊0502作品集

三品按察使
(天,你是斑竹吧?)
三品按察使<BR>(天,你是斑竹吧?)


注册时间: 2005-10-22
帖子: 965

帖子发表于: 星期六 十一月 01, 2014 12:34 am    发表主题: 近作五首 引用并回复

《急就章》    

今晚,湖北的诗人来长春明天想去朝鲜,  
我们今晚喝酒,酒是诗的病根,  
我喝了很多酒,酒的浓度怎么也不是诗,我竟然想逃向敌国,  
去朝鲜唱阿里郎和打腰鼓。  
有时候,我感觉身边的女诗人像一棵银杏树,  
错把橘黄色的树枝当做登天的梯子,  
让双眸飞出一只鸟,在空中飞出一小段,落在对面的国画框中。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想,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诗人隐居在偏远的北国,  
怎么会有饥饿年代的想象力,将什么都混杂在一起。  
突然,我也把我的想象当成了一个旧电线,  
穿在房间的门框和窗棂之间,  
在旧电线上,落着两个即将南飞的黑燕子,  
它们张开泛黄的小嘴在等我喂药。     

2014-10-25  

《反之亦然》         

在筒子楼的走廊里,我听见了水房的流水声,    
想起海子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筒子楼的走廊却灰暗无比,我伸手触摸着海子的《太阳》,    
从天空的鼠眼中解放出来,    
独立成为海子的器官,像诗人之眼。    
海子看见我像海子一样,走在筒子楼的走廊深处,    
深入在黑暗内部,逼退野兽,    
听见青铜器和铁器以及瓷器相互碰撞的声音,    
看见它们身上的斑痕和锈迹像鱼鳞,    
在吃掉月光,在一口深井中还原成一条鲨鱼的影子。    
此刻,一只黑猫从房梁上跳下来,  
站在走廊的过道中间舍不得特权,在暮色中打劫,    
在说:“把诗歌分我一碗还是不够。”    
我从衣袋里掏出手电筒,在打开之后照亮走廊深处,    
击退了讹诈,在说:“到此为止吧,这里根本没有你要的诗歌。”  
我又攥紧一串钥匙,打开房间的门,    
看见厨房里妻子升起的炊烟,    
像一条鲨鱼,从打开的水龙头里游回深海。         

2014-10-28

《孤独》

在橘红色的秋阳中,
思想的三角形长边显得有些疲惫,停在了伊通河的拐弯处,
散落在长春雕塑公园里。
因为我的无知,使我无法在雕塑群里找到里尔克,
杜伊诺不是一座庭院,是一首诗,从雕塑公园的一座拱形屋顶上流淌下来,
在一场秋雨中感动着野菊花,
又睡在鸟儿的宁静中。
此刻,雕塑公园中的一道斜坡,刚好通向一片池塘,
而干涸的池塘并不认识此刻的风景,
在守候着一座拱桥,避开了诗歌界的一场高谈阔论,
在说起诗歌界的白血病,说起一种无可救药的痛楚,
像我的传记在出卖我,
像里尔克的《秋日》在说:“谁这时没有房屋,就不必建筑,
谁这时孤独,谁就永远孤独。”
我迫不及待地越过了灵界,去找罗丹,
在罗丹哪里我读到里尔克的一纸简历:
父亲:铁路职员。母亲:神经质一样的女人。出生地:一片树叶。
出生日期:秋日或杜伊诺。学校:孤独。
职业:诗人,写着孤独的诗。宗教:必须得干活。
爱好:在灵魂中旅行。
特征:太久的孤独。

2014-10-18

《诗的反光》

此刻,叶芝从茵纳斯弗利岛走出心灵之眼,
去访问柯尔庄园的野天鹅,在说:“十月的黄昏笼罩流水。”
我没有看见过野天鹅,野天鹅是一个美丽传说,
像茅德•冈睡在叶芝的梦里。
我看见叶芝蜷缩在壁炉旁边打盹,炉火假意照见他的脸,
在满脸的皱纹中爬满蜘蛛的等待,等待灵魂的外套脱落,
像蜘蛛丝在风中飘,飘过阴霾,
在雨中让时间滴个不停。
此刻,时间踮着脚尖奔跑在一场冷雨中,跑进一朵红玫瑰,
抱紧一团火说:“玫瑰红纠正了火的燃烧,泄露出火的秘密,
在永恒的时间中发芽,挣脱了所有的囿限,
像玫瑰红色的反光。”

2014-10-15

《一元硬币,买不走你的一生》

1、叮当一声,一元硬币掉进你的骨头里。
2、像一页四方形的纸,搁置在空白的命运中,买走你一生的传记。
3、你的一生是一个空罐子。
4、你的一句真话像超现实流星雨,滑落在西西伯利亚。
5、生死的距离很短,生死之间发生了争吵。
6、你配得上一个岛屿,古拉格群岛是你的灵魂。
7、你把耳朵扔掉,耳鸣仍在耳鸣。
8、但丁和杜甫和你不存在距离,因为时间和空间相等。
9、而生活在别处,你只是生活的一个标点。
10、你在安静地枯萎,用影子呼吸。

2014-10-11

《天才的本领》

茨维塔耶娃说:“我的诗歌在爱情里生长。”
我知道她是一个风骚的女人,
我看见曼德尔施塔姆从一个花园门口经过,发现花朵的公式,
在说:“在她的身体里有一个魔鬼。”
这使得一朵开放的玫瑰花无人认领,
仿佛陷入一场遥远的流放中,
枯萎的一头金发在变成灰烬,堆在了肉体的墙根。
我说:“天才活在她的灵魂之上,
像她快乐的身体,流出一种纤细而流畅的声音,
暗淡了蝴蝶和蜻蜓,像麦田里的水。”

2014-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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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江华[杨江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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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品知州
(再努力一把就是四品大员了!)
五品知州<BR>(再努力一把就是四品大员了!)


注册时间: 2011-03-19
帖子: 178
来自: 中国湖南江华县

帖子发表于: 星期六 十一月 01, 2014 12:52 am    发表主题: 一堆烂诗 引用并回复

今晚,湖北的诗人来长春明天想去朝鲜,  
我们今晚喝酒,酒是诗的病根,  
我喝了很多酒,酒的浓度怎么也不是诗,我竟然想逃向敌国,
--------败笔。
_________________
红,俺心底的血液只为你而奔流!
杨江华博客欢迎您:http://blog.sina.com.cn/yangjianghua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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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磊0502[钟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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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品按察使
(天,你是斑竹吧?)
三品按察使<BR>(天,你是斑竹吧?)


注册时间: 2005-10-22
帖子: 965

帖子发表于: 星期六 十一月 01, 2014 1:18 am    发表主题: Re: 一堆烂诗 引用并回复

杨江华 写到:
今晚,湖北的诗人来长春明天想去朝鲜,  
我们今晚喝酒,酒是诗的病根,  
我喝了很多酒,酒的浓度怎么也不是诗,我竟然想逃向敌国,
--------败笔。


哈哈,嫉恨使你恶毒,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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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磊0502[钟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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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品按察使
(天,你是斑竹吧?)
三品按察使<BR>(天,你是斑竹吧?)


注册时间: 2005-10-22
帖子: 965

帖子发表于: 星期六 十一月 01, 2014 1:21 am    发表主题: 引用并回复

《一元硬币,买不走你的一生》

1、叮当一声,一元硬币掉进你的骨头里。
2、像一页四方形的纸,搁置在空白的命运中,买走你一生的传记。
3、你的一生是一个空罐子。
4、你的一句真话像超现实流星雨,滑落在西西伯利亚。
5、生死的距离很短,生死之间发生了争吵。
6、你配得上一个岛屿,古拉格群岛是你的灵魂。
7、 你把耳朵扔掉,耳鸣仍在耳鸣。
8、 但丁和杜甫和你不存在距离,因为时间和空间相等。
9、 而生活在别处,你只是生活的一个标点。
10、你在安静地枯萎,用影子呼吸。

2014-10-11

旁白:

苏联档案:
索尔仁尼琴在1970年10月因为在追求俄罗斯文学不可缺少的传统时所具有的道德力量而获诺贝尔文学奖。1974年2月12日苏联持不同政见者,诺贝尔奖金获得者索尔仁尼琴在莫斯科公寓里被捕,并以叛国罪驱逐出境。
索尔仁尼琴:
我一生苦于不能高声讲出真话。一生都在冲破阻拦为了向公众公开讲出真话。一句真话比整个世界的分量还重。
时间不能救赎一切。
一个作家的任务,就是要涉及人类心灵和良心的秘密,涉及生与死之间的冲突的秘密,涉及战胜精神痛苦的秘密,涉及那些全人类适用的规律,这些规律产生于数千年前无法追忆的深处,并且只有当太阳毁灭时才会消亡。
钟磊注释:
我不知道索尔仁尼琴的灵魂是否可以装在一个空罐子中?索尔仁尼琴会不会写诗,索尔仁尼琴的诗是否可执诗歌牛耳?索尔仁尼琴是时间的一枚硬币,买不来索尔仁尼琴一生的冗长传记,我的记录是几秒钟?我的记录也不是索尔仁尼琴的呼吸,只是时间的一次瞥见。

《莫名是无名的惆怅》

在不惑之年写诗,诗在悠悠秋水上起伏,
似在随风起舞,在进行一场演出,在演绎无忧的童年。
童年在课堂上练习遣词造句,
在说:“唐诗宋词经过了唐宋的戏台。”
而今,我在郑燮的窗棂上唱皮影戏,
让我背诵一首竹枝词,让竹枝和竹叶在空气中晃动,
晃动得很猛烈,像剃须刀在剔除现代生活,
在难得糊涂中泛滥成灾,泛滥在甲午,
甲午在打捞水底的光芒,光芒在回避一些人的名字,
像古老的流水,不保留诗人的样子,也不保留国家的风光。
此时,中国的戏台很空,在莫名地漂移,
从长春、北京、上海、广州、多伦多、伦敦、埃及一路招摇而过,
眨眼间,已经凋落无名,
无名在老去的课本上描摹不出零乱的肉身,
肉身又破败成无韵的竹笛,
在随风呼喊:“莫名是无名的惆怅。”

2014-8-20

旁白:

难得糊涂,像一个怪怪的葫芦盛满醉酒,醉得我隐逸在一个帝国的大野之上,像郑板桥一样用率真从官场上抽身,以“怪”入诗,在“怪”中包藏真诚、幽默、酸辣,以此警醒自己。在自得与安逸中“齐物”,像一个乍兴乍灭的萤火虫,从天地的夹缝中穿过。

《诗人的绝唱》

这个秋天真的很盛大,让我去追赶一连串诗人的名字,
离开了一个国家的庆典,掏空了寂静,
让寂静错过了将错就错的天空。
我又阔步走过一千三百年后的中国,
在十一长假中抗命,在自由自在中立字为证,在制订诗歌宝典,
在说:“典当掉童真的诗人免进。”
我不想在名利中招风惹事,径直从绝句中间穿过,
把童真种在每一个词语中,
让我在童真的国度做一个草民,写诗,把自己写进诗歌的花名册。
我在天街上坐在刘禹锡的左边看街灯,
在街灯上猜想自己的座位号,在说:“老天有眼,让我加入唐朝。”
我挤在身怀绝技的唐朝诗人中间,
面对着刘禹锡说:“我去赶赴一场灵魂的约会,
去用诗歌的手艺敲打掉中国诗歌的现场,让诗人归于无形。”

2014-9-29

旁白:

十月的静寂是一块冰,不是透明的十字架。冰冷潜入骨髓,在突兀中生根,我们在静寂中感到髅骨开花,其美其绝,恰如六角形的花白。
十月,我们遭遇了秋天的寂静和荒诞,一个盛大的节日和我们擦肩而过,我们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没有骄傲和怀念,没有逃出一个国家的记忆,一个国家的历史现场,我们是盛大的人民,消失在一场秋天的冷风冷雨中,与一个盛大的节日无关。
香港人民站在普选之外。可以当街肃立,可以吃一次胡椒喷雾,可以打开一把雨伞,可以推走一座政治花园。这种方式令人敬佩深入我的记忆。诺贝尔奖的鼎沸声已经把我的耳朵磨出茧子,17岁的马拉拉在巴基斯坦说:“如果一代人没有拿过笔,就会接受恐怖分子递来的枪支。”我仿佛听见古希腊哲学家埃皮克提图说:“人有两只耳朵一张嘴,所以我们听的应该是说的两倍。”
直到今天,我一直没有登录微薄,在安静中遭遇一个人的秋天,在秋天之外感到空寂,无法在时光中留下个我的只言片语,哪怕是一种智慧的委婉说辞,留给秋天的纪念。没有。
我在一种极端的静寂度过。我在静寂中陷入一种孤独,在静寂和孤独中从容自在地纵身一跃,直指内心,内心无鼓,无歌。

《我把时间弄出了巨大的声响》

时间生长成修辞学,在给林徽因写信,
说我坐在一架飞机上专程去远方,去给民国的四月天重新起名,
四月天在她的子宫里,像我的文艺腔。
是的,她从四月天中放出一只老虎,
想点亮四月的风,想扑进夜晚的一顶黑帐篷,
想在黑帐篷里跳起美人之舞,让柔性之软从指甲尖上流溢出来。
我在用第三根手指迎接她,
她忽然在黑帐篷里转身,像羽毛飞在风中一样轻。
我在承受她的命运之轻,
在黑帐篷里跳动古人的虚步,
像快四步那么快,把时间弄出巨大的声响,
明知道她是名花有主,却要爱得死去活来,
在时间里和徐志摩赛跑,徐志摩说我还有救,还在飞,
掠过了四月天,在一根肋骨上发芽,
穿过了时间的夹缝,说她的子宫中有一滴血在叫。
2014-9-30

旁白:

在1920年的伦敦。
我因吟诗而结识徐志摩,徐志摩说:“林徽因是一个美女。”
我记忆犹新。恍然记起林徽因的模样:林徽因是一个清秀的小女孩,梳着一支长辫子,从肩胛冗在胸前。我不敢看她的眼睛。
在1923年徐志摩和胡适成立新月社。我看她在泰戈尔的诗剧《齐德拉》扮演齐德拉,说起英文,那时我一句也没有听懂。
我说:“瞧,这是多么美妙的误会。”
徐志摩说:“她在成长。”
1924年林徽因和梁思成一起赴美学习建筑学,徐志摩心生嫉妒,我也心生嫉妒。
徐志摩喝下一瓶酒说:“当我把酒瓶上的锡纸摘下时,它就枯萎了。”
我说:“一切理性对爱来说都是画蛇添足。”
1928年林徽因和梁思成结婚。
林徽因结婚之后的日子像过电影,赵州桥、佛光寺在传说中暂时搁置,虚化掉了酒的低烧。
1931年林徽因写诗,我在《诗刊》上读着谁爱这不息的变幻。我也看到徐志摩变幻成一朵云。从此,我感觉到徐志摩和梁思成距离我很远,很远。
我来到天津的一个酒吧,一边喝酒,一边读《大公报》。酒吧里,不断有人进入,酒保忙乱起来。音乐声渐渐嘈杂起来。吧台上不断有空杯子的续约声,在碰响晕眩。大概是文艺范的执着,酒吧里的人交谈都很平滑,有马踏飞燕的,有指鹿为马的。
一个女生说:“回忆是一个视死如归的弱智儿。”
一个男生说:“梦中的鱼群,在水中掩住嘴巴。”
另外几个女生围过来,叽叽喳喳起来。我听不清楚。
1937年在昆明,林徽因收藏起内心的独白。1940年林徽因在李庄的一个病榻上,从肺页上把自己击穿,在书写着命运中的痛苦情愫。在1946林徽因回到了北平,在《文学杂志》上写下病中杂诗9首,读得令人心疼。
我开始想起1949年的两个解放军,想起1950年的全国政协一届二会议。想起1951年47岁的林徽因伏在桌案上在描摹景泰蓝瓷器。想起1951年的人民英雄纪念碑。想起1953年的吴晗,想起1955年的同仁医院,想林徽因为什么拒绝医治?想得有些发疯。
我说:“今天我在历史之外写诗。我爱林徽因。”
我疯着说:“爱,大爱,小爱。”
我把时间弄出了巨大声响,
大声地说:“尽管她只有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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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品按察使
(天,你是斑竹吧?)
三品按察使<BR>(天,你是斑竹吧?)


注册时间: 2005-10-22
帖子: 965

帖子发表于: 星期六 十一月 01, 2014 1:24 am    发表主题: 引用并回复

《在我体内有一个活着的屈原》

两千多年了,我还在流亡中写诗,
在北大荒之北,在秋天的霜白中拉开门栓,查看一下楚怀王的动静,
等待黑暗中的一个信号,从寂静出发和屈原一起,
走上了一条通往离骚和天问之路,
走过两个国家,直奔大地上一个消隐的黑点。
那些离骚和天问的诗句经历两次背叛,
从一轮弯月上摩擦出另一种亮,
像一颗星星站在零点之后,在时间上获得鼓励,
走上黑夜的斜坡上,经过北平、金陵、长安、洛邑、汴梁、
在临安停下来,捡起一块骨头,
还给时间一个肉身,还给时间一张嘴唇,还给时间一双眼睛,
还给时间一对耳朵,还给时间一双脚板和两个地址,
叫醒一个两千年不死的游魂。
我和屈原像一个隐形人在读楚辞补注,在说:“谁在隐瞒我的前生?”
汩罗江畔走船的渔夫在唱:“抑志而弭节兮,神高驰之邈邈。”
有人告诉屈原说:“你在这里,在这里。”
我和屈原跟着他的所指在看我,
在说:“陟升皇之赫戏兮,忽临睨夫旧乡。”
我们怎么看都没有用,我和屈原在说:“我看不见我的国家。”

2014-10-24

旁白:

首先说我是世界主义者,但是,我还是要借助流亡一词书写灵魂,因为我必定是活在流亡一词之中,我想扔掉这个卖点,可是,我必定要死于其中这是宿命。
屈原说:“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我说:“天色灰沉沉,流亡有一个时代的苦味。”
屈原说:“水下两千米处,有我的骨骼。”
我说:“一滴水为你迁坟。”
此时,在一个帝国的版图上行走着两个爱国主义信徒,其中一个走在文物和古迹当中,还有一个信徒,步履蹒跚地走在蛮荒的精神沙漠中,在金色的诗歌中制定金色宝典。
屈原说:“我们是一对双胞胎。”
我说:“我在把符号学改写。”

《时光旅行者的自白》

我来了,一个经过幻觉的人。
像杜甫,把《三吏》《三别》掰成六瓣,时光碎了。
杜甫用诗歌默写我的灵,我的灵在茅草房顶被秋风刮走,
刮走我的皮肤,黄色颜色的皮肤。
杜甫来了,写下《杜甫兄,我是你的前世今生》,
每个字都是我的疼,
在用疼痛的骨头看月亮,月亮是一千八百多年酷吏的朋党,
让每一块骨头都是现实的冷。
我很冷,在诗歌里哼着歌谣,哼着唐王朝垂垂老矣,
把唐王朝交给睡眠这个词,
在浣溪边淘洗掉,又勒紧秋风的舌头,
舌头又陷入一双草鞋子,在追赶我们的影子,
我和杜甫用灵魂挥霍掉我们,
走出前世今生,而今,我像杜甫一样在唐朝寂寂无名,
在感叹新王朝不可逆转的命运。

2014-8-25

旁白:

灵魂的游荡是漫无边际的,可以抵达一千三百年前的大唐王朝,可以重写安史之乱,描摹杜甫草堂,可以沉浸在孤独的冥想中,在思绪的韵律上轻滑而过,在意象的冷光中凝结成诗意的水晶体。
可以在内省式的观察与沉思中反映出精神的孤独感,让孤独感有着冰一般的音色和蓝灰色海水的调子。也可以用身体的诗学说明一个荒诞时代对诗歌的吝啬和残酷。可以在个我的自由和开放的遣怀中使个我与历史和现实时空相连,综合性地呈现诗歌的成色。

《致单单成为豪放词的苏东坡》

喝一壶东坡酒,也解除不了心中的寒冷,
人间的冷在一个酒杯中把我抱紧,
让我碎裂成泥,遭到天罚,天罚的祭坛堆满尸体,
死亡在现实中徘徊,没有诗意拯救。
我借诗意逃亡,逃进南北宋朝,借一蓑烟雨论马,
时间之马在重复着我们的疲惫,
在说:“在存在现场,我们诗意地活着。”
我们继续在空中举杯邀月,
《明月几时有》并不拯救灵魂,
灵魂不等于绝对悬念的白,再次发明时间,
像我们的一根肋骨拨动着时间的发条,
去摩擦牙齿,去温习午夜孤独,想睡,却演绎出诗意的奔跑。
东坡肉很腻,并不适合饮酒,
豪放词也不靠谱,像流放中落魄的运命,
像肠胃蠕动着死者的累累伤痕,让死替代耻辱,
让怀念流血,让死观看着活的方式,让酒肉膨胀起诗歌,
让诗歌爬上身体的陡坡,
不管是东坡还是西坡,总是错把苍穹当酒杯,
总是说一个人的苦难算个屁。

2014-10-27

旁白:

苏轼说:“我有一肚皮不入时宜。”
我说:“我也是。”
刘辰翁说:“词至东坡,倾荡磊落,如诗,如文,如天地奇观。”
苏轼说:“我书造意本无法。”
我说:“书法自然。”
文与可说:“苏轼画墨竹。”
我说:“我诗书画皆为一帧。”
陆游说:“公不以一身祸福,易其忧国之心,千载之下,生气凛然。”
我们相互叩首,各自离去。他们返回自己的年代,我走进了盛世中国在独自怅然。苏轼一生宦海浮沉,奔走四方。我半生幽居东北一隅,在神游天下,以诗画作为在死去的时间中再次复活的象征。

《悲剧剧场》

坐在办公室里,绞痛的头颅,
难以忍受垂死文化的宣教,涂在灰色的脸上,
像灰白瓷器。孵化着灰暗的组织,
像是一碰即碎的豆荚在秋天中炸裂,像在纪念碑上溅落的血。
办公室的门像张开的一张嘴,吃掉了我,
又被十平方米囚禁我,
我佝偻着四肢,在拥抱自己,在爱着自己,
可我不是鲜活的字眼,皱褶成晚年。
在皱褶之间夹带着异想天开,
我为幽灵所伤,共产主义幽灵从我的脸上散失或脱落,
穿过了法国的凯旋门,从德国转到波兰,
遭遇了米沃什的童年,我带着一本诗集坐上了布罗茨基被流放的小火车,
从海参崴登陆在中国东北,旋即进入我的头颅,
幽灵把我按在一个木质座椅当中,
让我呆坐在办公室里,在头颅中构建一座历史的剧场,
放映一场幽灵的电影,像莹光雨碎落了一地,
碎裂成一树朽木,认不清前世。

2014-9-26

旁白:

题记——徐志摩二十年代在莫斯科参观列宁遗体后,写下《欧游漫录》,评苏俄主义:“他们相信天堂是有的,可以实现的,但在现世界与那天堂的中间隔着一座海,一座血污海,人类泅得过这血海,才能登彼岸,他们决定先实现血海。”

马克思说:“共产主义幽灵。”
我说:“我认不清前世。”
今天,我坐在一个木质的座椅中,回顾共产主义学说传播了一个多世纪,记忆经过了列宁时代,经过了斯大林时代,在二战的硝烟中反身进入欧洲,又反身闯入西西伯利亚的寒冷地带,像布罗茨基一样劈柴,猛嚼一口干面包说:“一个警官走过来。”
布罗茨基说:“这个警察像一个恶棍。”
我说:“嗯。”又猛嚼一口土豆。
警察说:“偷吃烤土豆,不怕噎死?”
我咬咬牙,低声说:“你这个恶棍,逍遥在国家的利益之上。”
警察瞪着眼睛对我猛吼:“我会让一颗子弹穿过你的身体,你不会有疼痛感吗?”
布罗茨基说:“警察,请不要浪费一颗国家子弹。”
我说:“子弹,不值一毛钱。”
布罗茨基说:“为什么?”
我说:“你猜?”
布罗茨基说:“你的生命已经受到威胁,你还在搞恶作剧。”
我说:“你帮助我会有危险。胡昭,睡在一毛钱的纸币上。”
警察说:“你必须预付一百块钱。”
我说:“为什么?”
警察说:“子弹涨价了。”
我仰面苦笑,我想起读过的《马克思青年时代》,用厚厚地一本书抵押给我的青春。我曾在朝气蓬勃的年代,步行三公里泥泞的土路,到达松花江边坐上客轮去哈尔滨,在道外区某书店买来《共产党宣言》,站在柜台前猛嚼共产主义的精神面包,而太阳岛的太阳却斜斜地照出我的影子,我的影子在斜阳下歪斜在无法无天的栅栏上。
此刻,警察傲慢地抬起下巴,翘起山羊胡说:“你这写诗的垃圾,活着有什么意义?”
我说:“构陷我的人,刚刚吃过烧鸡。”
警察若有所思地说:“我对你的家族、背景、性格了如指掌,你不过是一个草民罢了。”
我心想:“天下为公。”
开始猛喊一声:“谁不知道谁的底细。”

时空通讯:

2014年9月27日张贤亮辞世。张贤亮在病危中不同意抢救,并嘱咐其儿子说,碑文写上这句话:“他来了,又走了。”
张贤亮1936年12月生于南京,1937年12月日军攻占南京前夕,随家逃离幸免于难。前半生多灾多难,1957年因在《延河》文学月刊发表长诗《大风歌》被打成右派,在西北农场改造、监禁长达22年。

《月光下的判词》

远方,没有诗人,
请感觉一下一座钟在敲打月亮,月亮上没有唐宋诗词,
没有,充盈的今夜,
没有,纯粹的星宿。
是的,几乎没有一个诗人是你的同行,
你已经穿过了耕云种月的人群,
你在用心灵过滤时间,在读着曼德尔施塔姆的《石头》,
在聆听石头开花的声音,
三块石头在正午的烛光下发光,不等于月光,
像你在遥远的海参崴说:“真理的歌唱是另一种气息。”
一无所有的气息,在月光的嫩芽中厌倦了祖国,
在变形,穿梭在此者与彼者之间,
像一个被流放者,在繁衍真理,在信仰黑暗,
在饿殍中停尸三日。
而寡情的国事,仍在谈论无趣的生死,
在抄录时间,录下了白骨如泥,
在用一枚纸钱堵住死亡的借口说:“白骨丢了,白骨丢了。
而你看懂了黑白,骑上月亮玩一场游戏,
翻了一下身子,留给人间一股鬼气,
在说:“我如传说一样久远,无形。”

2014-9-8

旁白:

一、 曼德尔施塔姆登场。
我看见石头开花,看见索尔仁尼琴斜睨着普京一眼,在鄙视死亡之门。曼德尔施塔姆说:“死亡太小气了。”
我感觉到一切仿佛万物。我,曼德尔施塔姆,阿赫玛托娃,索尔仁尼琴走进了时间的容器。索尔仁尼琴在击打着时间的钟声,让时间瞬间产生訇然之响。
二、我看见曼德尔施塔姆的坟墓上生长着诗句,仿佛是曼德尔施塔姆的忽生忽灭,在显现前世的孤寂。
三、我仿佛看见曼德尔施塔姆的超然之脸,在接受造化的创意。而庞大的苏联帝国却轰然崩塌,早已灰飞湮灭。

《天才的本领》

茨维塔耶娃说:“我的诗歌在爱情里生长。”
我知道她是一个风骚的女人,
我看见曼德尔施塔姆从一个花园门口经过,发现花朵的公式,
在说:“在她的身体里有一个魔鬼。”
这使得一朵开放的玫瑰花无人认领,
仿佛陷入一场遥远的流放中,
枯萎的一头金发在变成灰烬,堆在了肉体的墙根。
我说:“天才活在她的灵魂之上,
像她快乐的身体,流出一种纤细而流畅的声音,
暗淡了蝴蝶和蜻蜓,像麦田里的水。”

2014-10-31

旁白:

我说:“茨维塔耶娃你的刀刃劈开的是木柴吗?”
茨维塔耶娃说:“不是,是两颗心。”我觉得也是。
埃夫伦说:“她生活的空气。由谁煽起感情风暴此时并不重要。几乎永远(不管现在还是先前)建筑在自我欺骗上。情人一经虚构出,立即刮起感情风暴。”埃夫伦又给致瓦洛申写信说: “最近一个时期我总觉得即将返回俄罗斯,也许因为‘受伤的野兽’往往爬回自己的洞穴。”
我忽然在1922年4月28日的铁匠大街上遇见了马雅可夫斯基,他说:“真理在这边。”茨维塔耶娃却站在1928年11月3日傍晚的伏尔泰咖啡馆门口说:“力量在那边。”

《灵在灵界》

我坐在二千八百年后的时光里,
看见孩子们在捧读诗书,
在高声朗诵:“我是一个老小孩,总是说真话,总是遭人暗算和毒打。”
而我在苦笑,我的骨头在泛白,
在问:“怎么还有人在用鞭子敲打我?”
我的白骨像粉笔渣一样被粉碎了,不像食指,可以在北京闲居,
在《相信未来》中加入二十世纪,
在未来中了犹未了。
而我在穿越灵界,在杜甫的一杯浊酒中愁眉不展,
每日在解决食不果腹的日子,
在逃避二十一世纪的一伙中国贼,在避免饿死。
我逃进了一个灰色地带,在狭窄的诗行中追赶生,也追赶死,
我在生死之间疯掉了,想借李白的酒壶一用,
用旧了床前的月光,用旧了头顶的瀑布,
我记不清郭路生是谁,也想不起来今夕是何夕?
我向孩子们提问:“我是否可以返回二十一世纪?”
可是,我的影子是空的,在三十世纪的三道山岭上晃来晃去,
想在一朵白云上歇一歇脚,想和土司的影子重合在一起,
这让我丢掉了性命的因果关系,
丢下了人间的烟火气。

2013-12-18

旁白:

一、作为中国诗人,食指于1974年精神崩溃以后已经远离了诗歌,但是,中国新诗运动与他存在一种无法割舍的关系,食指被卷入中国新诗运动的一种奇怪漩涡,他是中国新诗运动中的一个奇数。
二、朦胧诗中的北岛在2014年的诺贝尔奖中陪跑,他的卑鄙者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座右铭失效在青海,失效在北京。顾城在童话中走进黑色的眼睛,黑眼瞳也不等于顾城。杨炼在同心圆中和外接圆的大海拐弯处,进驻德国,在和君特•格拉斯一起剥洋葱。舒婷的青春诗显得幼稚,惹得陈傻子在2013年写《给舒婷写首诗》九行诗,录此:
听蒲秀彪说/你又到贵州参加诗歌节了/这些年/你就忙着去参加诗歌节/诗是一首不写/如果我是你/真不好意思/多大的红包/我也不去拿。
跟帖詹弢:“他们有老本可吃!”
跟帖陈贵亮:“她出名是个误会。”
跟帖内蒙古农子:“这个时代,写什么都是错误,不如沉默。因为我们没有独立人格、没有自由思想——这不是我们的错误,是时代的错误。”
三、在大唐帝国,李白仙死,杜甫饿死,足以证明几千年来中国诗歌的沉重与矫情均来自于同一种特定的社会和历史的困境,像一次不被苦难现实闷死的深呼吸。
四、阿莱桑德雷在1977年的诺贝尔获奖演说中说:“诗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诗人,始终是一个启示者。从本质上来说,他是预言家,是先知。然而他的预言当然不是一种关于‘未来’的预言,它可能与‘过去’相关:它是一种超越时空的预言。”

《反之亦然》

在筒子楼的走廊里,我听见了水房的流水声,
想起海子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筒子楼的走廊却灰暗无比,我伸手触摸着海子的《太阳》,
从天空的鼠眼中解放出来,
独立成为海子的器官,像诗人之眼。
海子看见我像海子一样,走在筒子楼的走廊深处,
深入在黑暗内部,逼退野兽,
听见青铜器和铁器以及瓷器相互碰撞的声音,
看见它们身上的斑痕和锈迹像鱼鳞,
在吃掉月光,在一口深井中还原成一条鲨鱼的影子。
此刻,一只黑猫从房梁上跳下来,
站在走廊的过道中间舍不得特权,在暮色中打劫,
在说:“把诗歌分我一碗还是不够。”
我从衣袋里掏出手电筒,在打开之后照亮走廊深处,
击退了讹诈,在说:“到此为止吧,这里根本没有你要的诗歌。”
我又攥紧一串钥匙,打开房间的门,
看见厨房里妻子升起的炊烟,
像一条鲨鱼,从打开的水龙头里游回深海。

2014-10-28

旁白:

海子说:“如何把握一个女人的爱情尺寸?”
我回答:“一根肋骨。”
海子谈起诗歌的献祭,在谈灵修的艺术,在说:“有人把我的悼词写成V型,扩大了诗歌的精神面积。一个低头在我坟墓边上拔草的小孩子,天性愚笨,在随风摇摆。”
我也谈起诗歌,我的灵魂出窍,在一个破旧的筒子楼楼道上说:“我用我的血养活自己,在经过后现代全境。”
我没有在北京的四合院里住过,四合院的空间组成一种晕眩,在回顾无产阶级的发型,在研究中国法学,而山海关存在更高的秩序,在完成生理学上的一种突兀,暴露出城市的野心在广告牌上展现出超人的绝技,在测算火车的速度,在抵抗动物的冲撞中让纯粹的意志觉醒,被定义为诗道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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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品知州
(再努力一把就是四品大员了!)
五品知州<BR>(再努力一把就是四品大员了!)


注册时间: 2011-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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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中国湖南江华县

帖子发表于: 星期六 十一月 01, 2014 9:24 am    发表主题: 哈哈哈哈。。。。。。。。。 引用并回复

钟磊0502 写到:
杨江华 写到:
今晚,湖北的诗人来长春明天想去朝鲜,  
我们今晚喝酒,酒是诗的病根,  
我喝了很多酒,酒的浓度怎么也不是诗,我竟然想逃向敌国,
--------败笔。


哈哈,嫉恨使你恶毒,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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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动[风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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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品总督总管
(回首人生,前途在望)
二品总督总管<BR>(回首人生,前途在望)


注册时间: 2004-10-13
帖子: 4944
来自: TORONTO

帖子发表于: 星期六 十一月 01, 2014 1:20 pm    发表主题: 引用并回复

而干涸的池塘并不认识此刻的风景,
在守候着一座拱桥,避开了诗歌界的一场高谈阔论,
在说起诗歌界的白血病,说起一种无可救药的痛楚,
像我的传记在出卖我,

-让人心痛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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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品知州
(再努力一把就是四品大员了!)
五品知州<BR>(再努力一把就是四品大员了!)


注册时间: 2011-03-19
帖子: 178
来自: 中国湖南江华县

帖子发表于: 星期五 十一月 07, 2014 12:24 am    发表主题: 引用并回复

风动 写到:
而干涸的池塘并不认识此刻的风景,
在守候着一座拱桥,避开了诗歌界的一场高谈阔论,
在说起诗歌界的白血病,说起一种无可救药的痛楚,
像我的传记在出卖我,

-让人心痛的孤独!

不久前,王蒙为郭敬明出版发行《小时代3》而赞,结果过了不多时,习总主持文艺座谈会后,人民日报开始公开批评并禁止郭敬明的《小时代》了。不过这里的钟磊还达不到郭的水平,风动也还达不到王的水平。相对后,这性质都一样:不为影响力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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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磊0502[钟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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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品按察使
(天,你是斑竹吧?)
三品按察使<BR>(天,你是斑竹吧?)


注册时间: 2005-10-22
帖子: 965

帖子发表于: 星期五 十一月 07, 2014 6:45 am    发表主题: 引用并回复

杨江华 写到:
风动 写到:
而干涸的池塘并不认识此刻的风景,
在守候着一座拱桥,避开了诗歌界的一场高谈阔论,
在说起诗歌界的白血病,说起一种无可救药的痛楚,
像我的传记在出卖我,

-让人心痛的孤独!

不久前,王蒙为郭敬明出版发行《小时代3》而赞,结果过了不多时,习总主持文艺座谈会后,人民日报开始公开批评并禁止郭敬明的《小时代》了。不过这里的钟磊还达不到郭的水平,风动也还达不到王的水平。相对后,这性质都一样:不为影响力负责。


哈哈,诗歌之外一无所有。习的文艺与我无关,郭敬明的文学是抄袭时代,王蒙怎么蒙文学也没用,文学不是政治,文学的存在只是时间的一种瞥见。
我知道你是蒙昧民族的后裔,需要长期的文明进化,我想到了《旧约》中的约伯,他在经受了无数的苦难之后,对诅咒他的妻子说:“难道我们从神的手里得福,不也受祸吗?”这最简单的一句答问,说明了约伯深知他的苦难,是神对他试炼的一种选定;说明了光明与黑暗同在的一种必然。而我,不是如约伯一样,是神选定的惟一试炼苦难的人。但我知道,我是上天和生活选定的那个特定感受黑暗的人。我躲在光明边缘的灰暗之中。我在灰暗和黑暗里,感受世界,握笔写作,并从这灰暗、黑暗里寻找亮光、月色和温暖,寻找爱、善和永远跳动的心灵;并试图透过写作,走出黑暗,获求光明。

《尝试着做一个鬼魂》

约瑟夫•布罗茨基说:“小于一。”
我知道这是思想的一个暗号,像一只黑燕子在星期三的早晨飞,
飞过苏联的红太阳,飞越两个大陆,
又返回思想的巢穴,像黑燕子的一个小黑点,
在呼应一种神秘,在言辞的片断中复制自己,在取悦一个影子。
约瑟夫•布罗茨基在威尼斯筑起一个鸽巢,
在回赠时光一种礼物,他站在时间的另外一边,
在用诗歌尝试赞美残缺的世界。
我在时间的另外一边看见他劫走一个世界,
我窃喜,在苏联的衰亡中学会了致敬,
羡慕他保住了人性的持久性,在小于一中变成无数。
现在,我每天都在被胆小鬼和寄生虫困住,
有时沮丧,有时亢奋,想把世界撬开,
让东西半球互为镜子,看见自己像约瑟夫•布罗茨基的另一半,
也小于一,像一个国家的一枚硬币买不到一块面包。
胆小鬼和寄生虫在议论国家高铁,在非议我,
在肯定国家的甜蜜,我却像一个隐形人抛下了虚荣,
在最后的一个影子里计算我的死期,
在尝试着做一个鬼魂,在一个国家的烟囱上形成一朵云,
让养老金埋葬我两次,哀悼我两次,
让一个国家的形象在我的目光中不堪一击。

旁白:

有人说:“尝试着在语文中死一次。”我哈哈大笑。
约瑟夫•布罗茨基说:“做一次文明的孩子。”我又哈哈大笑。
我在苦笑中无语。在内心的流亡中艰苦地写作,粗砺的笔尖刮破了我的心。我感到意外,无用的诗歌有一种罪过,在国家的意外犯罪,我在2000年的法律中犯罪,躺在一纸判决书上阅读,阅读出我的三年上诉,一张白纸在三年的上诉中化为乌有,一无所有等于一无所有。我在用诗歌对抗着国家之恶,在重复着约瑟夫•布罗茨基的说法:“最切实的办法是极端的个人主义、独创性的思想、异想天开,甚至——如果你愿意——怪癖。即是说,某种难以虚假、伪装、模仿的东西;某种甚至连老练的江湖骗子也会不高兴看到的东西。”我的诗歌语言变成了诗歌的意外,在布罗茨基的诗歌中展示自己的伤口。
约瑟夫•布罗茨基在阿赫玛托娃的诗里说:“诗中的声音,在本质上乃是时间被重组达到这样的程度,使得诗的内容被置于一种在语言上不可避免的、可记忆的聚焦中。”
我开始面对着阿赫玛托娃说话,说起在诗歌语言中的呼吸,诗歌是我灵魂的躯壳。

时空通讯:

2014年9月27日张贤亮辞世。张贤亮在病危中不同意抢救,并嘱咐其儿子说,碑文写上这句话:“他来了,又走了。”
张贤亮1936年12月生于南京,1937年12月日军攻占南京前夕,随家逃离幸免于难。前半生多灾多难,1957年因在《延河》文学月刊发表长诗《大风歌》被打成右派,在西北农场改造、监禁长达2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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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磊0502[钟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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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品按察使
(天,你是斑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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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发表于: 星期五 十一月 07, 2014 6:53 am    发表主题: 引用并回复

《来自但丁轶事的灵性启示》

01.

一次,但丁出席威尼斯执政官举行的宴会。听差捧给意大利各城邦使节的都是一条条肥大的煎鱼,给但丁的却是很小很小的鱼。
但丁没有表示抗议,也没有吃鱼。他用手把盘子里的小鱼一条条拿起来,凑近自己的耳朵听,好像听见了什么,然后再逐一放回盘子里。
执政官见状,很奇怪,问他在做什么?
但丁大声说道:“几年前,我的一位朋友逝世,举行的是海葬,不知他的遗体是否已埋入海底,我就挨个问这些小鱼,看它们知不知道情况。”
执政官问:“小鱼说些什么?”。
但丁说:“它们对我说,它们都还很幼小,不知道过去的事情,让我向同桌的大鱼们打听一下。”
执政官听后哈哈大笑起来,吩咐听差马上给但丁端一条最大的煎鱼来。

02.

但丁年轻的时候,喜欢在佛罗伦萨广场上仰天枯坐。尤其是在仲夏之夜,他常常伴着满天的星斗坐到天明。
一天晚上有个陌生人问但丁说:“久仰您的诗名,知道您是翡冷翠的骄傲。在下承诺回答一个问题,但苦于自己学识浅薄,无法解答,特请先生襄助。我要回答的问题是:世上最好吃的东西是什么?“鸡蛋。”但丁脱口而出说。那人点点头走了。
几年之后的某一天,但丁仍然坐在那个广场上仰望星空,还是那个陌生人走上前去,继续数年前的对话:“那么,如何烹调呢?”但丁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放一点盐。”

03.

1308年亨利七世当选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预备入侵佛罗伦萨,但丁给他写信,指点需要进攻的地点,因此白党痛恨但丁。
1315年,佛罗伦萨被军人掌权,宣布如果但丁肯付罚金,并于头上撒灰,颈下挂刀,游街一周就可免罪返国。
但丁回信说:“这种方法不是我返国的路!要是损害了我但丁的名誉,那么我决不再踏上佛罗伦萨的土地!难道我在别处就不能享受日月星辰的光明吗?难道我不向佛罗伦萨市民卑躬屈膝,我就不能接触宝贵的真理吗?可以确定的是,我不愁没有面包吃!”
但丁被放逐,以著作排遣乡愁,并把一世恩仇写入《神曲》中,在地狱、炼狱、天堂中安排好自己的灵魂。

04.

在阿尔诺河上横跨着一座最为知名的是位于三圣桥下边的“旧桥”(ponte vecchio),是阿尔诺河上的唯一的廊桥,像一条“空中走廊”,把乌菲齐美术馆和比蒂宫连成一体。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阿尔诺河上的十座古桥中的其它九座都被纳粹军队炸毁了,唯独“旧桥”安然无恙。
这座旧桥曾经演绎过诗人但丁廊桥遗梦的故事。
那是一个春光明媚的上午,阳光洒在阿尔诺河上,一位高贵而美丽的8岁少女在侍女的陪伴下向老桥走来。此时,但丁正从廊桥的另一头迎着8岁少女走上廊桥,两人在桥上不期而遇,但丁凝视着8岁少女而少女却手持鲜花,双目直视前方从但丁身边走过。
其实,这却是亨利•豪里达的油画《但丁与贝特丽丝邂逅》,画中手持鲜花的少女就是诗人但丁的梦中情人贝阿特丽切。
其实,贝特丽丝并没有嫁给但丁,被迫嫁给了一位伯爵,不久就夭亡了。贝特丽丝带走了但丁的梦想,留下了哀伤和思念,成就了诗作《新生》,同时也造就了旷世诗作《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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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品按察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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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发表于: 星期五 十一月 07, 2014 7:11 am    发表主题: 引用并回复

《在荷马的伊里亚特片断上勾勒希腊神话》

从神话走进荷马史诗《伊里亚特》,荷马坐在史诗中央给我讲述伊里亚特片段。荷马打开了《伊里亚特》开始说:“——阿基琉斯与阿伽门农因争吵而结仇 高歌吧!女神!为了佩琉斯之子阿基琉斯的暴怒!他的致命的愤怒给阿开奥斯人带来无尽的苦难,将战士的健壮的英魂打入冥府,他们的躯体成为野狗和秃鹰的美食,宙斯的意愿实现了。 请从阿特柔斯之子、人民的国王阿伽门农和神一样的阿基琉斯之间的争执开始吧!”
我说:“是哪位天神挑起了两人的争执?是宙斯与勒托之子阿波罗吗?”
荷马说:“请你安静。”
我静下心来仔细读《伊里亚特》。我读着阿开奥斯人的快船请求赎回爱女,并且带来了难以数计的赎礼, 他手握黄金杖,杖上系着远射神阿波罗的头带, 恳请所有的阿开奥斯人,尤其向阿特柔斯的两个儿子阿伽门农和墨涅拉奥斯兄弟、士兵的统帅请求:“阿特柔斯的儿子啊!胫甲坚固的阿开奥斯将士们啊! 愿居住在奥林卑斯山的众天神允许你们洗劫,普里阿摩斯的都城,然后平安返回家园。 请你们收下赎礼,释放我的宝贝女儿,以表达你们对宙斯之子、远射神阿波罗的崇敬。”
阿伽门农在咒骂老人,老人沿着波涛呼啸的海边,默默地离去。在向福波斯•阿波罗诉求:“用你的神箭让达那奥斯人赔偿我的泪水。”
我看见福波斯•阿波罗肩挂弯弓和箭袋,从奥林卑斯山峰上直奔而下射出一支飞箭飞向人群。焚尸的烈火经久不灭,柴草烧掉一层又一层。 连续九天,直到第十天,阿基琉斯召集众将士开会,他大声说:“阿特柔斯之子,如果战争和瘟疫要毁灭阿开奥斯人,我们必须返船撤退, 这样才能幸免一死。”
特斯托尔之子卡尔卡斯通晓预言术。在预言术中预言。
我陷入冥想,我看见阿特柔斯之子的双目燃烧着火焰,在计较一个女人,计较自己的得失。阿基琉斯在理论,阿伽门农也在理论,阿基琉斯在怒目相向,这让我想起《三国演义》第三十四回,诸葛亮在舌战江东的舌头。我在继续走神,在我的《空城计》第十五回,
张昭、虞翻、步骘、薛综、陆绩、程德枢在鱼贯而出,混入《伊里亚特》中看见目光炯炯的雅典娜在说:“我从天上下来,是奉了白臂神赫拉之命,希望你能听从我的劝告,熄灭你的怒火。”
亚里斯多德突然说话,说我和荷马在诗歌中描述和表演。我惊醒而荷马仍在冥想,写下阿开奥斯人解散了聚会。
  我在长春的旧城宽城子的二道沟帮上听着旧火车讲着俄罗斯火车站的故事。开始工作,画CAD图,我仿佛看见一列火车从蒸汽机车的烟雾中穿过。
  我欠下了19世纪欧洲诗歌的一笔旧账,在随着瓦特的蒸汽机奔跑,让中国高铁的速度提高了我的冥想速度重返希腊。我到达了公元前五世纪,希腊诗人在迎接我的到来,我站在赫西奥德的《神谱》面前,躬身写下希腊神话。
根据神话记载,我把宙斯的档案整理一下:
姓名:宙斯。
父亲:克洛诺斯。
母亲:瑞亚。
职业:希腊主神,奥利匹斯山统治者。
堂兄:普罗米修斯。
妻子:赫拉。
女儿:雅典娜。
武器:雷电。
爱好:贪花好色。
缺陷:制造潘多拉魔盒。

宙斯爱上了暗夜女神勒托,勒托在提洛岛生下了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阿波罗降生时,身体发出万丈金光。阿波罗主管音乐和竖琴,同时也主管舞蹈、诗歌和灵感,诗人和艺术家得到了他的启示。
荷马合上《伊里亚特》一本史诗说:“我困了,想闭上眼睛歇息一下。”
我说:“我也累了。”但是,我不想浪费一个下午,我躺在爱琴海的沙滩上沐浴阳光,我看见帕拉马斯和西凯里阿诺斯在二战的硝烟中走出来,携带着自己的诗篇,紧跟着卡瓦菲斯也来到了我的面前,我惊讶,满眼都是卡瓦菲斯。

《我也是卡瓦菲斯的诗歌兄弟》

我就是生长在古希腊的一个中国人,
在完成诗歌的欢娱,我就是中国诗歌的大师,
(凭着无人可比的精神财富)。
我在和古希腊的诗人平起平坐,
在和卡瓦菲斯一起辨认历史的片断,
在说:“我们的灵魂不是孤独的。”,
哪怕是在爱琴海的一个港口,找不到我们那些简朴如初的灵魂,
我们也不会下贱,会给历史打一个活结,
说出两个见证人生长着六个耳朵,
听见时间的十二面大鼓在敲,
敲醒辽远的古希腊记住时间的三条腿,
让古希腊这个城邦记住曾经有一个中国诗歌大师,
到达过诗人和艺术家的天才之所。

旁白:

卡瓦菲斯说:“诗歌是戏剧。”
我说:“诗在历史之外,是心灵的一种修复。”
埃利蒂斯说:“另一个极点是卡瓦菲斯,他与艾略特并驾齐驱,从诗歌中消除所有华而不实的东西,达到结构简练和词语精确的完善境界。”
我说:“历史并不可靠。”
卡瓦菲斯说:“尽你所能。”
我又听到约翰•福尔斯说:“照我看来,卡瓦菲斯不仅仅是地中海东部诸国的伟大诗人,而且是所有衰退中的文化的伟大诗人。”
我不再说话,看见西凯里阿诺斯在敲门,卡瓦菲斯和西凯里阿诺斯拥抱在一起,我和西凯里阿诺斯一起高喊:“最敬爱的诗人和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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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江华[杨江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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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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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发表于: 星期日 十一月 09, 2014 1:48 am    发表主题: 引用并回复

哈哈。。。。国产的都搞不明白还整天整外国的。外国人看到你这样整下去气都会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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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965

帖子发表于: 星期日 十一月 09, 2014 9:28 pm    发表主题: 引用并回复

杨江华 写到:
哈哈。。。。国产的都搞不明白还整天整外国的。外国人看到你这样整下去气都会气死。


井底之蛙,总是看不见诗歌的浩大天空哦。

《圣灰星期三》

在四旬期的第一天,艾略特开始戒斋,四十多天没有露面了,我猜想他在写《四个四重奏》,每旬分别写《烧毁的诺顿》、《东科克尔村》、《干燥的塞尔维吉斯》和《小吉丁》。
艾略特说:“不是。我在安静中怀疑诗。命硬的诗人,只活在柔软的诗歌里。”
我若有所思,想起庞德。庞德在和叶芝交谈。
我恍惚地听见他们争吵起来,因为诗。
庞德说:“诗歌的语言应该节俭。”
叶芝说:“你走吧,去完成你的意象主义。”庞德走进了白居易的一朵梨花中,穿过一个地铁车站。写下:(In a Station of the Metro)The apparition of these faces in the crowd;Petals on a wet,black bough.
飞白用中文说:“这几张脸在人群中幻景般闪现;湿漉漉的黑树枝上花瓣数点。”
我说:“我在2008年完成了新意象派诗歌纲领。请庞德把意象诗还给我。”
切斯拉夫•米沃什在美国说:“诗人是一个既飞在地球上面从高处观望它,同时又能够巨细兼察地观望它的人。”
艾略特说:“写《荒原》纯粹只是个人对生活的一种无足轻重的抱怨……只是一篇押了韵的呻吟……写《荒原》不过是为了舒解自己的感情”。
我说:“《荒原》对艾略特来说,仅仅是为了找寻内心的平安罢了,恰如在结尾以印度文Shantth、Shantih作为经卷的祝愿,乐观地坚信这种心灵的平安能够实现。 ”此时,让•波德里亚说:“在话语之下的诱惑是看不见的,从符号到符号,它一直是一个秘密的循环。”艾略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我们陷入沉默之中。
十天过去了,我忽然想起勃洛克说:“我们过早地要求奇迹出现,才经历了彼的世界疯狂,人民的灵魂也是这样,它提前要求奇迹出现,结果被革命的彼世界化为灰烬。”我心里默念着:“圣灰星期三,圣灰星期三。”艾略特又在一张白纸上浮现出来。
艾略特说:“我在赶往英国,到达了1914年,在用诗歌和庞德拥抱。”我有些嫉妒,
我说起马拉美的诗《骰子一掷绝不会破坏偶然》。马拉美用一个骰子的意象证明这是一个偶然性的世界,诗歌写作不是真理的表达,而是意象的秘密诱惑。是以诗性保持世界秘密的一种形式。
艾略特说:“我在写J.阿尔弗雷德•普鲁弗洛克的情歌,我想和微微安结婚。”之后开始忙碌起来,在一所学校担任讲师,又担任《自我主义者》杂志的助理编辑。之后,艾略特在1917出版的《普鲁弗洛克及其他》。紧接着艾略特在1922年出版了《荒原》,《荒原》走进了东方神话。
十天又过去了,艾略特和微微安离婚,艾略特和弗岚切结婚。我忽然想起诺斯洛普•弗莱所说的:“神话就是原型。”我想艾略特是神话的原型吗?
我重读《荒原》在和艾略特对弈,在说:“今晚上我精神很坏。是的,坏。陪着我。跟我说话。为什么总不说话。说啊。你在想什么?想什么?什么?我从来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
艾略特说:“我坐在岸上垂钓,背后是那片干旱的平原,我应否至少把我的田地收拾好?伦敦桥塌下来了,塌下来了,塌下来了,然后,他就隐身在炼他们的火里,我什么时候才能象燕子——啊,燕子,燕子,阿基坦的王子在塔楼里受到废黜,这些片断我用来支撑我的断垣残壁,那么我就照办吧。希罗尼母又发疯了。舍己为人。同情。克制。平安。平安。平安。
十天过去了,我忽然走出了油腻星期二,站在复活节里在心里想,诗人在以道成肉身来逐渐呈显人类存在的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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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磊0502[钟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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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品按察使
(天,你是斑竹吧?)
三品按察使<BR>(天,你是斑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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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发表于: 星期三 十一月 12, 2014 3:49 am    发表主题: 引用并回复

《幻觉中的灵魂底片》         

勒韦尔迪蘸着小雨点写诗,从诗中飞出九头鸟,    
落在颤抖的树叶上,像从雨簸箕里飞出的墨水,比泪水猛烈。    
我把诗放回原处,在必要的时候去喝一次酒,    
我想把抑郁丢在了酒肆里,    
我在喝酒,让身体等于甘醇的法则,    
在吼,像一头发疯的狮子在反抗死亡的红色。    
我并不顾及身体上的一张人皮,    
又突然在酒精的浓度中沉沦下去,抑郁在一个酒杯中。    
我在混乱不堪的思绪中横飞一通,    
打碎身体的玻璃,把我丢给一个酒肆,    
让保罗·艾吕雅从超现实主义的背面伸出一个手指,    
在恍惚和疑虑之间指责我,    
在说:“你在酒肆中又施展什么魔法。”    
现在,我在酒坛子上抚摸一把说:“诗在抽象的言辞之外。”    
我有一种活腻的活法,在诗歌里腻久了,    
心有些软,想跳楼,跨过防跳网却很难,我坐在木板凳上磨刀。    
我的余生很愚钝,在偏见中留下恶梦,    
十一月十一日,我抱住自己孤独度日,孤独残忍而疲倦。    
我低头,却撞见溃败的命运在磨牙,想杀人,    
但诗就是死,死不会教我从绝望深处活下来。    
我从诗歌的死路上路,把灵魂的活动强加给这个世界,    
让风景吞掉我的影子,像洛尔卡唱起骑士之歌,    
骑着漆黑的小马,穿过原野和烈风,    
在靴边悬挂满袋的绿橄榄,等我赶路去科尔多巴。    
西班牙,像诗歌的一个暗号被长枪党敲了一次门,    
在说:“茅屋剧社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    
我看见科尔多巴大剧场的天鹅绒帷幕徐徐落下,观众散去,    
观众走在凄冷的大风中哭泣,在问:“谁有背叛的嫌疑?”    
我被叛徒转移到一座监狱,我知道我是的囚徒,    
我在囚室里紧握一把铁锹,在干着徒劳的活儿,    
一只猫头鹰在窗外叫着,划破了囚室的寂静,    
这叫声像我的轮廓,在廓清我,    
我变成了一个人的化身——马克斯·雅各布。    
这让我消失在我的眼睛里,酒肆不知道我的灵魂在酒肆中发芽,    
也不知道我内心的火焰燃烧到什么程度,    
我的故事会给这个世界留下成堆的灰烬。    
我死过两次,我的心境空无一人,灵魂的一张底片或长或短,    
在黑白的情绪中抖动,感觉酒肆里空空荡荡,    
一张空饭桌在空气中飘,椭圆形的碗碟在大象无形上演绎一幕哑剧,
在大音希声中反抗现实的意图,    
一碗水煮肉片的辣椒在吵架声中打出一个手势,    
像两个女人,在缝纫厂加工温暖的被服,    
温暖的线索穿过了十一月的针眼,    
让冷酷的十一月跳过了十月,返回九月,九月在合法的繁荣。    
而非法的诗意却在潜伏,在我的贱骨头里散漫出来,    
在傍晚散漫起来,在不朽的尸体中打着腹稿,    
在说:“月牙是灵魂的一片嫩肉。”    
秃顶的酒肉朋友在讲述彩超,让我的身体落入取景器的针孔,    
在幻影中一寸寸增厚,像天空的局部,    
在显示器上显现出胎儿蠕动的线条,    
在心电图的曲线上连绵起伏,仿佛是外星人在一条街上奔走。    
我的肉体却在酒杯底下蛰伏,又绕上三圈,    
安排好自己的每块骨头,沿袭着贪杯者的套路喝下一杯酒,    
和三个酒徒决一雌雄,在意犹未尽中和自己相抱。    
房地产的老板在谈论汽车的表盘和方向盘,    
在说:“所有的方向都是一致的方向,    
像一个国家的政治从市区到郊区,一致在建设摩天大楼,    
我们都有必要登天两次。”    
我仿佛看见十一月的大雪压住楼顶,白茫茫的覆盖住整座城市,    
然后又像煤气管道里的煤气等于有毒的一个的观念,    
不断变成最后的人生插曲,贯穿每个人的一生。    
我们继续喝酒,艺术剧场的朋友在用空啤酒瓶子代替话筒,    
在讲着民国时期那点儿事,满身散发着旧剧本的气味,    
他已经厌倦了戏剧,在说:“冬天适合剔骨。”    
又一杯酒下肚,他又说:“我接受社会主义的国号。”    
我仿佛听见一阵锣鼓声响过,像命运的副调,    
在饱受着失眠症的困惑,在辗转反侧中增加抑郁的厚度,    
在偶然的存在中不经意地介入历史事件,    
“文化大革命”、样板戏、斗、私、批、修在加速度,    
像一些敏感词把艺术捆绑住,让活像死一样。    
我有必要在戏剧中再诗意一下,    
在幻觉的一面镜子中把灵魂冲洗成底片,    
用一把梳子梳理一下勒韦尔迪的泪水和鸟儿的羽毛,    
给勒韦尔迪留下一个暗示:“树叶落了,落在十月的寒风中。    
树叶是虚无之处的绿色火焰,死亡仍在观看。”    
看见我的影子从十字路口赶往灵魂的郊区,    
像九尾狐经过了斑马线的尴尬,看见冬天的野兽在倒立,    
变幻成京剧,在舞台上挖掘一张脸。    
如今,京剧脸谱堆满了诗意的仓库,看见灵魂的影子都是黑的,    
没有体积,无法计算灵魂的重量,    
我的灵魂在阴影里咳嗽一声,像是京剧脸谱上的一块小补丁。    
我有必要再诗意一次,我的五官在夜幕上陷落,    
让黑暗高于我的颧骨,让我的灵魂在收银台上猛敲三下,    
用硬币垒起一座坟,垒起一种死法死于二十一世纪,    
死于达利用胡须描摹的一幅肖像。    
我戴着人兽面具在深夜敲墙,墙壁长出一个手指,    
在和旧时代对暗号,在说:“万法归一。”    
我说:“最好不猜酒令,胜算总是很少,小侥幸容易导致全盘皆输。”
我听见了厨房的流水像腹泻,    
也把天机揭穿,也让我的灵魂跳入一个陷阱,    
让我在井底无法施展自己的魔法,像井底之蛙之于我的无知。    
我躲在一汪脏水里在害怕魂魄分裂,    
却看不清乾坤的大小,这让我的家细越来越少,    
在水落石出的日子等待举事,想做一个明白人,    
望着一朵白云悬挂着一个酒窖,    
酒在发出命令说:“九九归一,三块石头也是流水。”    
我在和三块石头相生相灭,    
用剩下的一把老骨头,继续拿命治病。        

2014-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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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na[星子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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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发表于: 星期三 十一月 12, 2014 10:52 am    发表主题: 引用并回复

有时间细看。。。。唉,人生,社会,政治。。。所有都交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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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na Yin

《爱的灯塔-星子安娜双语诗选》
<Nightlights> <Seven Nights with the Chinese Zodia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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