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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姆博尔斯卡的思维诗意(李保平) (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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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na[星子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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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发表于: 星期三 三月 11, 2009 11:12 am    发表主题: 希姆博尔斯卡的思维诗意(李保平) (ZT) 引用并回复

希姆博尔斯卡的思维诗意(李保平)

诗人的思维可以给我们带来愉悦,那些偏重于营造思维诗意的诗人,提供的新的审美发现,改变了我们对于世界的看法。

希姆博尔斯卡1923年7月2日生于波兰,1996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希姆博尔斯卡一生的著述仅限于诗文,获奖之前只写了二百多首诗,作品的总量并不多,但诺贝尔的光辉还是笼罩在了她的头上。瑞典学院院士特罗泽克夫人在颁奖词中评价:“维斯瓦娃·希姆博尔斯卡的诗歌创作是完美的言语客体,是精雕细刻的思想形象。快乐而不过分,正如她的一首诗所起的名字那样。但是,在其中却能隐约显出一种从来没有被人直接触及的黑暗,正如血液在皮肤下面的流动那样。”这个时代需要一种审视的精神,诺贝尔文学奖把理想主义精神纳入到它的价值系统,将社会良知作为衡量作品深度的标准,越来越显示创立之初的预见性。希姆博尔斯卡获奖不是一个偶然,她是20世纪末全球人文环境的一个积极的选择。

特罗泽克夫人提到的“思想形象”概念,是理解希姆博尔斯卡诗歌的一个关键词,换句话说,希姆博尔斯卡给我们带来的是思维上的审美趣味,而它直接的呈现形式是她诗歌的思辩性。

对人类认识的反省意识

世界进入工业化时代以来,人类始终处于对自然的征服和残暴的掠夺之中。人是世界之子,万物皆是人的驱动对象。这种意识渗透到人的一切活动当中,人类普遍失去了对它的察觉。

希姆博尔斯卡是一个怀疑主义者,她的重要的美学实践都体现在她中后期的创作中,这使她能够摆脱激情的束缚,从容地进入经验的领域,在时代的认识之外,进行高度的理性关照。在具体的操作中,她从人类最熟悉的基本的语言符号入手,反省它所承载的人类认识内容。这与诺贝尔文学奖授奖说明对她的肯定是一致的:“她的作品对世界既全力投入,又保持适当的距离,清楚地印证了她的基本理念:看似单纯的问题,其实最富有意义”。

一是对人类认识进行重新梳理。大家知道,我们现在越来越习惯按照我们的意志对事物进行命名,世界事实上已经成为人的主观化的产物。一切经过人命名过的事物,它们的性质都是可疑的,带有人的主观强暴的痕迹。这种命名悖离了事物本身,而人正是在对事物的这种误读中,丧失了对世界最大真实的判断。在《一粒沙的景象》一诗中,诗人提示我们,沙粒“不叫自己为沙粒”,是“我们称它为沙粒”,“它无名地存在着,/既无笼统的名号,/也无专门的称呼,/既无短暂或永久的名称,/也无错误或正确的名称”,“而它掉落在窗台上的事实,/那也只是我们的经历”。事物本来没有意义,人赋予了它太多的内容,事物只有脱离了人的命名,才能恢复自然的存在。

二是对人类某些认识进行颠覆。当人类的认识形成一个稳定的系统后,秩序便产生了,上上下下,每个事物都有了自己的位置。这种安排似乎天经地义,其实它违反了自然的法则。在《天空》一诗中,诗人颠覆了人们已知的常识概念:“就连最高的山峰/也不比最深的峡谷/更接近于天”,“峡谷”虽然比“山峰”在位置上低,但分别而言——“峡谷”与“天空”的距离和“山峰”与“天空”的距离却是相等的,进一步引申开来讲,事物与事物之间,谁也不比谁更崇高,谁也不比谁更卑下。从这一颠覆中,我们还可以看出一个人文主义者对待事物的平等态度。

作为诗人,希姆博尔斯卡始终保持着对公众意识的警惕,她在《大数目》一诗中,流露出对“大数目”的恐惧:“在这个地球上生活着四十亿人。/可是我的想象力依然和过去一样,/对于巨大的数目总是很难数清,而单位数却常常让她激动。” 希姆博尔斯卡并不是像我们狭隘地理解地那样畏惧生活,害怕人民,而是坚守着独立思考的立场。她说:“不管这个世界今天向我们提出什么要求,我都希望人们能保持他们最珍贵的东西——他们的‘单数’和‘个性’”。

对人类行为的反讽意识

如果我们变换一个视角,就会看到由人类认识导致的人类行为的荒诞性。反讽是20世纪最为活跃的美学因素,许多作家艺术家娴熟地运用反讽这一手段,表达对现代人类社会荒诞属性的批判。瑞典学院在解释诗人希姆博尔斯卡的获奖理由时,评价她的作品“通过精确的嘲讽将生物法则和历史活动展示在人类现实的片断中”。希姆博尔斯卡在对人类现实的发现中,融入了自然与历史的参照,这使诗人获得了横向和纵向的思维空间,获得了智慧的审美张力,并在此基础上,展开对人类行为的反讽。

诗人从国家边界的设置与自然的密不可分的矛盾中,发现了许多充足的“笑料”:“多少云彩飞过”边界的上空“没有受到惩罚”,“多少沙漠的沙子从一国移动到另一国”;麻雀把“尾巴已伸到了国外,它的鸟喙却还在国内”;蚂蚁在“边防哨兵的左靴和右靴之间”爬动,“对于从何处来、到何出去的问题——它拒不作回答”;章鱼“厚颜无耻地”侵犯了别国神圣的领海,声音“回荡在乐意效劳的气流中”……以上都是对人的讽喻,这份对物的自由欢快状态的赞美,反衬了人的木讷迟疑和精神的苦涩。诗人到了最后忽然收住了调侃,在关于现代人的局限的命题上,一下子失去了幽默的兴致,留下了“只有属于人类的才会有真正的你我之分”的慨叹(《赞美诗》)。一位诗人说过,奥斯维辛之后,没有诗歌。他所表达的是二战中奥斯维辛集中营人为制造的苦难,造成了对人类心灵的难以弥补的伤害,它粉碎了人类的一切美好的想象。从广义上讲,严酷的现实,迫使我们的诗人不得不放弃诗意的飞翔,退化到正正经经说话的地步,这是诗的让步。

和平是两次战争之间的间歇,结束即意味着新的开始。诗人在《结束与开始》一诗中,描摹了战争结束后人的种种行为反应:有人把瓦砾扫到路旁,有人开始清除淤泥和灰烬,有人运来木头,好撑住倾斜的墙壁。此时这一切还是一场正剧,当到了“所有的摄像机都已去参加另一场战争”时,出现了一丝诙谐的调子,战争成了一场媒体竟相追逐的戏耍和闹剧,血腥和痛苦受到了嘲弄。桥梁和车站在修复之中,
人的心态开始分化——

“有人手里拿着扫帚,
仍会想起发生过的战争。
有些人听着,
不停地频频点头。
有些人开始东张西望,
感到枯燥乏味。”

有人在回忆,有人在听戏,有人陷入了空虚与无聊。难道战争也是一种需要?人们一次次地经历战争,“那些目睹过/战火的人,/不得不把位置让给/对战争了解较少的人,/了解很少的人,/甚至毫无了解的人。”战争成了未经历者的嗜好,周而复始。

希姆博尔斯卡在反讽中,一直为肉体、感性和真实,寻找着道义上的援助。在《酷刑》中,诗人叙述了肉体的需要和知觉——“它需要吃喝、呼吸空气和睡眠,/它皮肤薄嫩,皮下流着血液,/它有足数的牙齿和指甲,/它的骨骼易断,关节伸展自如”,诗人还轻描淡写地加了一句反语:“在酷刑中这一切都会受到关注”。酷刑是人类反文明的举动,但它至今没有遭到禁止,仍作为惩罚肉体的手段而存在——

“也许改变的只有举止、仪式和舞蹈,
但是双手保护脑袋的动作
却总是一模一样。
身体在扭曲、撕扯、挣扎,
它双腿发软、跌倒和膝盖弯起,
它发青、发胀,口吐白沫,血流不止。”

与前面关于肉体的需要和知觉的叙述构成一种对比,这里上演的是一幅肉体痛苦扭曲的图景。野蛮在继续,“什么也没有改变”在诗中作为每一段的首句重复出现,一咏三叹。诗人十分同情肉体的处境:它既一方面存在着,一方面却又“没有自己的立身之处”。《填写简历》和《大人物之家》两首诗,嘲讽了社会和权利对人性的异化和腐蚀,简历把“景物描写换成了通讯地址”(《填写简历》),大人物“幸福,还是不幸?/无关紧要”(《大人物之家》),生活的趣味被无端地抹杀,假象获得通行,真实受到歪曲,具体的人成了抽象的社会符号,诗人呼吁感性生活和真实的回归。

对人类状态的包容意识

人生活在各种状态下,但世界却是一个有机的链环,你如果想获得其中一种状态,就等于冲撞了另一种状态。英国诗人奥顿在《艺术馆》一诗中说:“当上了年纪的人虔敬地激情地等待神奇的诞生,总会有一些孩子并不特别想让这件事发生”。可是,我们总要选择一种状态,而且一生都在选择之中。我们是否要考虑那些被我们忽视或遗忘的状态?我们是否在享用我们适宜的这种状态时,再负担一份对另外那种状态的道义上的责任?

希姆博尔斯卡睿智的目光,注视到世界这种复杂的构成,对人类彼此冲突的生存状态充满了包容意识。当她的思维捕捉到一种人生状态的时候,随即联想到的是另一种人生状态的敏感处境——

“我把巧合称为必然而向它道歉,
我有可能弄错而向必然道歉。
请幸福不要因为我把它占为己有而愤怒,
请死者忘记我,因为我很少记起他们。
我为逝去的世界分成许多秒而向时间道歉,
我为把新欢当成初恋而想旧爱道歉。
请原谅,远方的战争,原谅我把鲜花带回家中,
请原谅我,敞开的伤口,我又刺破了手指头。
我为小步舞曲的唱片而向在深谷中呼救的人道歉,
我为早上五点还在睡觉而向火车站的人道歉。
原谅我,被追求的希望,原谅我的开怀大笑,
原谅我,荒漠,我连一小匙水都没有带来。
……
我要为桌子的四脚而向被砍伐的树木道歉,
我要为小回答而向大问题道歉。
……
我要为不能到每个地方而向所有人道歉,
我为我不能成为每个男人女人而向所有人道歉。
……
——《在一颗小星下》

诗人知道无法顾及到所有人类的处境,因此请求真理、尊严、存在的神秘和灵魂,对她的承诺“不要太注意”,要“更宽宏大度些”——谨慎中暗含着谦逊。诗人还勇于解剖自身的局限:“只要我活着就无法证明自己的公正”。在个体谦逊力量的感召下,对立的状态在诗中达成了存在的谅解。

希姆博尔斯卡对个体的命运充满细致入微般的体察,她把那些偶然因素集合在一起,发现了它们之间的存在冲突——

“你得救因为你是第一个,
你得救因为你是最后一个,
因为你是独自一人,
因为那里有许多人,
因为向左,因为向右,
下雨,因为有阴影,
因为天气好,阳光普照。
幸亏那里有森林,
幸亏那里没有树。
幸亏有铁轨、钩子、枕木和制动闸,
一个壁坑、一条曲线、一毫米和一秒钟,
幸亏水面上漂浮着一块刮脸刀片。
……”
——《任何情况》

第一个或最后一个,独自一人或许多人,向左或向右,下雨或阳光普照,有森林或没有树,包括那些扭转命运的小的道具——相反的处境,都包含着命运的玄机,包含着幸运与不幸两种因素。

希姆博尔斯卡的诗歌越到后期越显示出对人生百态的包容,在《统计数字》中,诗人用数字分别概括人对待生活的态度——

“一切都了如指掌的人
——五十二个。

步步都丧失自信的人
——几乎是所有剩下的人。

准备帮助别人,
但不能长久坚持下去的人
——竟有四十九个之多。

永远那么善良,
从不使奸弄诈的人
——四个或者五个。
……
单独时温文尔雅
而聚众时凶相毕露的人
——可以肯定超过半数。

受环境驱使而变得残暴的人
——最好不要知道有多少,
哪怕是个估计数字。
……
而正直的人,
可说是相当不少
——竟有三十五个。

而能把正直
与理解结合在一起的人
——只有三个。

值得同情的人
——百分之九十九。

不会长生不死的人
——百分之百,
这个数字至今毫无变化。

这是一首典型的知性作品,用抽象的数字解析人生,却不失审美趣味——奥妙在于它直指真实。对老希姆博尔斯卡来讲,说出了真实,就是说出了诗歌。

当然,希姆博尔斯卡的诗歌并非尽善尽美,希姆博尔斯卡收获了理性的真实,但她在感性上的缺失同样显而易见。她的思辩有些成了令人作呕的套路,包括像“就连最高的山峰/也不比最深的峡谷/更接近于天”这样的句子,初看时感觉很新鲜,隔一段时间再看,就会得出程式化的结论。

希姆博尔斯卡在众多的译诗中能够很快进入我们的视野,说明人类在思维的感受上如此地一致,而在另一个角度上,我们不得不遗憾地看到,由于民族之间语言的障碍,多少好的译诗,失去了感性的韵味。
2002年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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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na Yin

《爱的灯塔-星子安娜双语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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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发表于: 星期三 三月 11, 2009 11:13 am    发表主题: 引用并回复

奖项: 1996年诺贝尔文学奖

获得者: 维斯瓦娃·希姆博尔斯

成就: 寓严肃于幽默当中,以简单的语言传递深刻的思想,代表作有:《桥上的人们》和《写履历表》

简介:

一九九六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希姆博尔斯卡(Wislawa Szymborska),一九二三年七月二日出生于波兰西部小镇布宁(Bnin,今为科尼克[Kornik]一部份),八岁时移居克拉科夫(Cracow),至今仍居住在这南方大城。她是第三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女诗人(前两位是一九四五年智利的密丝特拉儿和一九六六年德国的沙克丝),第四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波兰作家,也是当今波兰最受欢迎的女诗人。

身为女性诗人, 希姆博尔斯卡鲜少以女性问题为题材,但她不时在诗作中流露对女性自觉的关心。在《一个女人的画像》,辛波丝卡为读者描绘出一个为爱改变自我、为爱无条件奉献、因爱而坚强的女人。爱的枷锁或许让她像“断了一只翅膀的麻雀”,但爱的信念赐予她梦想的羽翼,让她能扛起生命的重担。这样的女性特质和女性主义者所鼓吹的挣脱父权宰制、寻求解放的精神有着极大的冲突,但辛波丝卡只是节制、客观地叙事,语调似乎肯定、嘲讽兼而有之。她提供给读者的只是问题的选项,而非答案。对希姆博尔斯卡而言,性别并不重要;个人如何在生命中为自己定位才是她所关心的。

人与自然的关系也是希姆博尔斯卡关注的主题。在她眼中,自然界充满着智慧,是丰沃且慷慨的,多变又无可预测的:细体自然现象对人类具有正面的启示作用。她对人类在大自然面前表现出的优越感和支配欲望,颇不以为然。她认为人类总是过于渲染自身的重要性,将光环笼罩己身而忽略了周遭的其它生命;她相信每一种生物的存在都有其必然的理由,一只甲虫的死亡理当受到和人类悲剧同等的悲悯和尊重(《俯视》)。窗外的风景本无色,无形,无声,无臭,又无痛;石头无所谓大小;天空本无天空;落日根本未落下。自然万物无需名字,无需人类为其冠上任何意义或譬喻;它们的存在是纯粹的,是自身俱足而不假外求的(《一粒沙看世界》)。人类若无法真诚地融入自然而妄想窥探自然的奥秘,必定不得其门而入(《与石头交谈》)。理想的生活方式其实垂手可得,天空是可以无所不在的──只要与自然合而为一,只要“一扇窗减窗台,减窗框,减窗玻璃。/一个开口,不过如此,开得大大的。”

当人类与自然水乳交融时,高山和山谷、主体和客体、天和地、绝望和狂喜的明确界线便不复存在,世界不再是两极化事物充斥的场所,而是一个开放性的空间 。《葬礼》一诗以三十五句对白组成, 希姆博尔斯卡以类似荒谬剧的手法,让观礼者的话语以不合逻辑的顺序穿梭、流动、交错,前后句之间多半无问答之关联,有些在本质上甚至是互相冲突的。这些对白唯一的共通点是──它们都是生活的声音,琐碎、空洞却又是真实生命的回音。在本该为死者哀恸的肃穆葬礼上,我们听到的反而是生者的喧哗。借着这种实质和形式之间的矛盾,辛波丝卡呈现出真实的生命形貌和质感,没有嘲讽,没有苛责,只有会心的幽默和谅解。

希姆博尔斯卡关心政治,但不介入政治。严格地说,她称不上是政治诗人──也因此她的书能逃过官方检查制度的大剪,得以完整的面貌问世──但隐含的政治意涵在她诗中到处可见。早期诗作《然而》(收录于一九五七年出版的《呼唤雪人》)是辛波丝卡少数触及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国的残暴行径的诗作之一。因此,这首诗格外值得注意──它不但对纳粹集体大屠杀的暴行加以谴责,同时也暗指波兰社会某些人士对犹太人的命运漠不关心。在以德军占领期的波兰为背景的另一首诗作《可能》处处可见不安,恐惧,逮捕,驱逐,处死的暗示性字眼。 希姆博尔斯卡的宿命观在此诗可略窥一二:生命无常,在自然界和人类世界,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但是, 希姆博尔斯卡的政治嘲讽和机智在《对色情文学的看法》一诗中发挥得淋漓尽致。八十年代的波兰在检查制度之下,政治性、思想性的著作敛迹,出版界充斥着色情文学。在这首诗里, 希姆博尔斯卡虚拟了一个拥护政府“以思想箝制确保国家安全”政策的说话者,让他义正严词地指陈思想问题的严重性超乎色情问题之上,让他滔滔不绝地以一连串的色情意象痛斥自由思想之猥亵、邪恶。但在持续五个诗节嘉年华会式的***语调之后,辛波丝卡设计了一个反高潮──在冷静、节制的诗的末段,他刻意呈现自由思想者与志同道合者喝茶、翘脚、聊天的自得和无伤大雅。这样的设计顿时瓦解了说话者前面的论点,凸显其对思想大力抨击之荒谬可笑,也间接对集权国家无所不在的思想监控所造成的生存恐惧,提出了无言的抗议。

希姆博尔斯卡认为生存是天赋人权,理应受到尊重。在《种种可能》一诗,她对自己的价值观、生活品味、生命认知做了相当坦率的表白。从她偏爱的事物,我们不难看出她恬淡自得、自在从容、悲悯敦厚、不道学、不迂腐的个性特质。每个人都是独立的自主个体,依附于每一个个体的“种种可能“正是人间的可爱之处。透过这首诗,辛波丝卡向世人宣告生命之多样美好以及自在生存的权利,因为“存在的理由是不假外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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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na[星子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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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7141

帖子发表于: 星期三 三月 11, 2009 11:15 am    发表主题: 引用并回复

http://info-poland.buffalo.edu/web/arts_culture/literature/poetry/szymborska/poems/link.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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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均[我还没有昵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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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品按察使
(天,你是斑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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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9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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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发表于: 星期六 三月 14, 2009 10:06 pm    发表主题: 引用并回复

学习并问好。谢谢转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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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轩[FAFAF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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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品按察使
(天,你是斑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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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688

帖子发表于: 星期一 三月 16, 2009 3:26 pm    发表主题: 引用并回复

呵 认真的孩子


希姆博尔斯卡,普吕多姆,梅洛
他们间有一个共同点 也是历代能成为大师者所必要掌握的 :生命 科学 自然
写到一首诗或者一切体裁的作品 眼光、体验与把握的方向感是整体地指向世界
这在中国的文坛上至今还未曾发生 热在本土、小我里皆已自足 又怎能出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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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利华[蔡利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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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品总督总管
(回首人生,前途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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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2049
来自: 重庆

帖子发表于: 星期二 三月 17, 2009 1:50 am    发表主题: 引用并回复

我偏重于思维形象.原以为我是一个孤独者.哈哈,为有这样一个诗人而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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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blogcn.com/user44/cailihua/index.html
http://blog.sina.com.cn/cailihua93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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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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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品总督总管
(回首人生,前途在望)
二品总督总管<BR>(回首人生,前途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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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3868
来自: 贵州平坝

帖子发表于: 星期二 三月 17, 2009 10:20 pm    发表主题: 引用并回复

如果都成为大师,大师也就不存在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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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子[AN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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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我!I made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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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13192
来自: Toronto

帖子发表于: 星期三 四月 01, 2009 12:17 pm    发表主题: 引用并回复

http://poems.com/special_features/prose/essay_raab.php

This is a very good essay for her poems.

Thinking Out Loud
by Lawrence Raab

from New Ohio Review, Spring 2009



One of the ways a poem can be eloquent is by pretending to have nothing to do with eloquence. This strategy has many dangers. If we catch the writer cultivating modesty, putting on airs by pretending to do the opposite, the poem's plain clothes will appear calculated for effect. Of course we know that all good art has been calculated for effect. Nevertheless, the directness of certain poems can seem wholly natural, as if the poet desired only to speak in the clearest possible way, saying just what needs to be said.

Wisława Szymborska's poems feel like this, like unpremeditated thought, which is, at the same time, thinking of such clarity that its complications continually surprise us. The poems are accessible, the words simple. We know them, we recognize the shape of those sentences, they could be ours. They say what we almost thought of saying: "After every war / someone has to tidy up. / Things won't pick / themselves up, after all." Yes, that's true. And so this poem continues, off-handedly accumulating its devastating perceptions, as if a resigned but overburdened parent were speaking—a mother, no doubt. Can't you remember to pick your things up and put them away? she complains. But the children never remember. And knowing how easily someone could trip over that ball or that truck, the mother sighs and returns those toys to their places. So, at night, the women go out onto the field of battle to retrieve the bodies.

"In the language of poetry," Szymborska writes in her Nobel lecture, "where every word is weighed, nothing is usual or normal." And yet, after every war someone "has to shove / the rubble to the roadsides / so the carts loaded with corpses / can get by." This is the way it goes. This is what people have allowed to become usual. And yet: "Someone, broom in hand, / still remembers how it was. / Someone else listens, nodding / his unshattered head." That could be the poet, remembering, the reader, nodding.

But we aren't permitted to linger in this reflective moment, as if such communion were a kind of victory. At the end of the poem, called "The End and the Beginning," remembering is lost. "Those who knew / what this was all about / must make way for those / who know little. / And less than that. / And at last nothing less than nothing." At the end someone lies in the expanse of a field that conceals the past. The grass "covers up / the causes and effects," and this survivor, who does not think of himself as a survivor, lazily gazes up at the sky with a cornstalk in his teeth. We can't blame him for what he doesn't know. He's just "gawking at the clouds" like a kid, or a poet.

In one of her short prose pieces called "Nervousness," Szymborska recalls a group reading in Krakow in 1945, the first such occasion since the end of the war. Many participated, and "not everyone read well," though Szymborska admits her knowledge of poetry then "equaled zero." She was just listening; her first book wouldn't appear for another twelve years. "At a certain moment," she writes, "they announced someone named Milosz. He read calmly, without histrionics. As if he were simply thinking out loud and inviting us to join him. 'There you go,' I told myself, 'that's real poetry, there's a real poet.'"

Craft disappears into content. That's the illusion. Some people listen, and hear themselves listening, as if their attentiveness were part of the thinking of the poem itself, which then includes them. "Poetry— / but what is poetry anyway?" Szymborska asks in "Some People Like Poetry." "More than one rickety answer / has tumbled since that question first was raised. / But I just keep on not knowing, and I cling to that / like a redemptive handrail." On the one hand, the rickety answers. On the other, the redemptive handrail—which is not knowing. How easy it is to fall if one is too certain. Isn't that what shatters the heads, what strews the fields with bodies? Not just that, of course. "I prefer," she writes in "Possibilities," "keeping in mind even the possibility / that existence has its own reason for being." And so, in a typical move, she unsettles us, catches us thinking a little less expansively than she has been thinking, but taking us along. And poetry—where does that fit in? "I prefer the absurdity of writing poems / to the absurdity of not writing poems." Yes, I tell myself. That's what I want to hold on to.

About the Author
Lawrence Raab is the author of six collections of poems, including What We Don't Know About Each Other (winner of the National Poetry Series and a finalist for the National Book Award), The Probable World, and most recently Visible Signs: New and Selected Poems, all published by Penguin. A new collection, The History of Forgetting, will appear from Penguin in 2009. He teaches literature and writing at Williams College.

New Ohio Review
Ohio University

Editor: Jill Allyn Rosser
Managing Editor: John Bull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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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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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品总督总管
(回首人生,前途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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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3868
来自: 贵州平坝

帖子发表于: 星期四 四月 02, 2009 9:08 pm    发表主题: 引用并回复

精品介绍——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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