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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 一月 29, 2009 9:4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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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曹欧游随记之六
在巴尔干半岛的两个国家三四天时间,接触到的当地人能够交谈的不多,除了导游会讲英文,一般人只能以手势会意。但在克罗地亚首都萨格勒布的集市上,听到一位女孩讲一口相当流利的英语,带点美国口音,说是跟着电视课程学的。谈到十多年前的那场种族内战,她记得的是接连七天的逃难。她家原先在波斯尼亚的萨拉热窝,母亲波斯尼亚人,父亲黑塞哥维那人,战时逃到了克罗地亚,就在萨格勒布定居了。“我今天就是克罗地亚公民,与其它民族的人一样和平相处。对我们年轻人来说,战争早已经过去,只有年纪大的人还会提起。”明年她要进大学读德文与哲学。波斯尼亚还有她的舅舅家,她回去探望他们时,发现那里经济还很差,找不到工作。
在克罗地亚已完全看不到战争留下的破坏,生活水准不差,首都的新城区和郊外更建起了不少新楼,上面竖着跨国大公司的名字。但那里的每个成年人似乎都有一段抹不掉的阴暗回忆。萨格拉布的导游迪娅娜是克罗地亚人,内战时还在波斯尼亚读小学,先同全家撤到德国亲戚家避难,后来才转回克罗地亚。女邻居给打死了,还有枪声炮声,是她对那些年月还留下的印象。今天她担心的是国际金融危机到底会不会影响自己的工作,一切要看春天到来后,外国游客是否会如过去那样回来,现在谁都说不清。
普莱维斯十六湖国家公园的那位导游女士是当地人,四个孩子,丈夫是退休军官,退休金每月相当于800欧元(克罗地亚还没有通行欧元)。战争爆发时,塞尔维亚军队开进来支持当地居少数地位的塞族人,战线推进到萨格勒布一带,她自己先逃到附近的波斯尼亚,再转到萨格勒布,丈夫后来才与她会合。战后她回到十六湖地区做导游。战争期间这里人都跑光了,没打什么仗,所以国家公园保留了原来的风光。她很看重自己的工作,可以接触到各地来的人,收入也不错,毕竟最大的孩子要读大学了。
我们在萨格勒布住郊区的一家新建酒店,昨天早上离开时,朋友在大门口想找垃圾筒丢废纸,却是四处不见一个。酒店大堂助理过来告诉我们,总统斯捷潘•梅西奇要来酒店,所以安全人员要他们把垃圾筒都收起来了。这是我们在那里的两天当中,唯一一次想到“安全”这两个字。
Y:老曹的敬业态度,真是值得老Y 学习。

[][]刚晋身香港行政会议(小内阁)的新界乡议局主席刘皇发,年初二在沙田车公庙为香港求得一支下签,是继2003年SARS爆发的一年后,香港再次求得下签。刘皇发称,只要香港团结共抗难关,「应该会招福,不会招祸」;发展局长林郑月娥亦呼吁公众不应太重视签文,应乐观面对挑战。签文为﹕「君不须防人不肖/眼前鬼卒皆为妖/秦王徒把长城筑/祸去祸来因自招。」签上解曰﹕「内有家鬼/自身不安/家宅不吉/求财不遂。」每逢农历正月初二车公诞,香港政府的民政官员都会为香港经济及平安向车公求签。
老曹每年就等着看这些官员装模作样闹笑话,不过今年或许有点准呢!
Y:朋友发来电子版的签筒,共有100根签,老Y 选了67,结果一看,是上上大吉。老Y高兴了半个小时。有谁想要试试,老Y可以转发。

[][]香港《明报》记者春节在四川灾区采访:「这对靴子很美,很喜欢。」肖妹妹说。灾后学校向每个学生赠一双鞋,她这双靴子尺码虽然大了一点,但很漂亮,不舍得天天穿,所以拿着给记者看。10岁的肖妹妹是绵竹市遵道镇学生,学校地震倒塌,现已完成重建,可以抵抗9级地震。肖妹妹一家六口住在临时修建的房子,母亲的腿在地震时被碎石击伤,去年动了手术,费用由政府支付。但当地政府今年开始不会再为灾民支付全部医疗费,母亲没钱覆诊,也没钱买奶粉给10个月大的宝宝,唯有喂稀饭。肖妹妹希望妈妈尽快康复,亦希望新学期快些来临,在新校舍上课。
老曹去过遵道镇,几乎全毁了。学校学生死了许多,一所幼儿园全塌了,老曹捡了一只童鞋。很想知道今天那里的实际情况,谢谢香港记者。
Y:老曹的那只童鞋,可以捐赠给地震博物馆,和范跑跑的眼镜一起陈列。

[][]克罗地亚的网络有点奇怪,电邮中的附件一点击就出问题,只好把朋友传来的剪报汇集原封不动传给别人。清华小Q注意到徐景安先生的几句话:"有一个学生老是玩打飞机的游戏,结果看到天上有飞机,也会拿起石头扔,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都分不清了。”“我认为,应严格禁止杀人游戏一类的网络软件的销售和网吧营业,一经发现就予销毁和停业。"
小Q认为:这段话放到网上绝对被网民当做恶搞转载。小Q想问问徐专家,可曾听过“天黑请闭眼”,可否知道“杀人游戏”是一正宗的从酒吧里传出的白领游戏。网瘾和游戏瘾出现之前,有扑克、麻将,有篮球、“疯跑”。那时候有多少家长说“不要老玩”,多少家长说扑克害人?游戏和网络确实吸引力更大,更容易上瘾,但是问题是在娱乐方式还是选择娱乐方式的人或者其监护人?
老曹以为,还可以加上股市和官场,上瘾者之痛苦决不亚于朝天上扔石头。
Y:老Y两天不上网,心中充满了逃课似的感觉。加上现在写作也用电脑,没有电脑的日子,真不可想象。严格禁止是简单和粗暴的办法,是无能的表现。

[][]美国盖洛普公司二十四日公布奥巴马就职以来首次民调结果,68%美国民众给奥巴马打高分,支持率仅次于约翰•肯尼迪。不过较前一周83%支持率相比,回落了十五个百分点。
清华小X:反正我是觉得,无论对于奥巴马本人还是对美国民众,都先将预期期望值设的低点,免得期望的落差太大。
老曹以为,选总统时天天要盯住民调数字,否则当不上;选后如果还是像选总统那样给民调牵着鼻子走,肯定要出问题。另外,肯尼迪要不是“英年早逝”,很可能是美国历史上最滥污的一个总统。
Y:很可能是,也很可能不是。历史不存在假设。

[][]清华小X又给老曹传来祖国乡情:今年出现最牛出租车。两名在哈尔滨工作的小伙子,联袂包了辆'黑'字车牌计程车赶回重庆过年,十九日出发,途经吉林、辽宁、河北、山西、陕西、四川等省,廿四日总算抵达重庆。司机也很干脆,只收过路费、油钱与饭钱,顺便在重庆过年游玩,春节结束后三人再一起回东北,算算来回路程一万公里。
明年此时,或可以加上老曹。今年只是冷一点,要是去年就惨了,多少从珠三角骑摩托车回乡的农民工,堵在半途的冰雪之中。
Y:老曹大概不知道,一万公里的过路费是多少,油钱又是多少。老Y知道的是,比三个人坐飞机贵多了。

[][]清华小Q听父亲与发小聊天,转述给老曹一些:
“咱门口那四海轩,原来都是骑三轮的和赶马车的去吃饭,冬天有火,热热身子要一两酒。夏天去了从怀里掏出张大饼,给掌勺大师傅加两分钱,就拿去用水煮,加点菜叶;要是给五分钱,就拿油烩下,加点葱姜和菜叶。”
“现在呢?”
“早没了,差不多官园大厦底下那好伦哥那地吧。”
“我们那时候看电影,故事片1毛,纪录片5分。假期故事片也5分,《地道战》、《地雷战》来回看。”
小Q记得小时候家住的大院里还有防空洞,是60年代防苏联造的。父亲又说,我们那时候,小学一起组织去劳动,就是去北京展览馆旁边菜地里,帮忙绑白菜。那大白菜不绑就光长外卖叶子,不长心。
小Q:若是大白菜,旁边叶子长了多点,心长得不多,缺绑。可惜小Q不是大白菜,心虽没有当年革命烈士那么健壮,也有自己一套歪理,也很坚定。
老曹:这几天跑了巴尔干的几个城市,去的最多的地方是教堂,不断有人进进出出做祷告。人总应该有所敬畏,教堂竖在那里,周围气氛就比较庄重。不一定要信上帝、菩萨,但没有敬畏的人就什么话都讲得出口,什么事都下得了手;那里十几年前发生过种族屠杀,咱中国搞文革也好不到那里去。
Y:“不一定要信上帝、菩萨,但没有敬畏的人就什么话都讲得出口,什么事都下得了手;”老曹说得真好!

[][]英国《泰晤士报》称,中国官员近日与地下教会人士秘密接触,了解对方立场及需求,并称这是在今年这个敏感年份作出的重要姿态。报道称,中国官员近日在北京一处办公室与基督教地下教会(又称「家庭教会」)人士见面,天主教徒则未获邀。被邀请见面的金牧师称,「现在政府的态度比较开放了」,对话是大势所趋,公安亦减少查抄地下教会。金牧师称,政府需要了解他们是否「反动」,并想知道他们为何不接受政府监管。报道又称,中国的天主教徒及基督教徒共有1.3亿,其中约1亿是「地下」教徒。但中国天主教爱国会副会长刘柏年称「这不可能,我倒希望有那么多。」他表示,政府和爱国会长期有与地下教会接触,「劝导他们在政治上服从国家,信仰上服从基督」,并曾提供《圣经》等。
老曹的朋友研究宗教,前年做过调查,全国约三亿人信奉宗教,但多数信佛道自然神。这些年,天主教和基督教在城市年轻人、知识界和一些农村地区确有扩展,但似乎还没有达到每十个中国人就有一个信奉的程度。
Y:这个属于宗教问题,老Y无语。

[][]日本传媒周日报道,一年前中国河北天洋食品厂出口日本的冷冻水饺在日本发现含有甲胺磷农药被退回后,在中国引起受害中毒案件,日本传媒从中国唐山钢铁厂和河北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得到证实。共同社说,去年4、5月唐山钢铁厂几名怀疑吃了天洋转内销冷冻水饺中毒的员工说,吃后剧烈腹痛,两天卧床不起。《读卖新闻》则引述河北省国资委的解释说,去年1月以后天洋食品厂因水饺不能出口日本,经营困难,国资委为了解救天洋食品厂,检查了回收的密封冷冻水饺,认为没问题,指令属下的河北钢铁集团购买,集团再分配给旗下的承德钢铁等企业。《读卖新闻》说,中国新华社周六也首次报道了天洋食品厂的毒水饺在中国20个企业内流通的经过。
老曹叹曰:难怪那里会出三鹿事件。
Y:那儿还会出三熊,三狼,三虎,三羊等等事件。子姑待之。

[][]台湾传媒报道,在花莲和台东的大陆游客抱怨,台湾过年气氛不如大陆热闹。台湾各大饭店都没有转播央视除夕联欢节目,这点不改善,恐怕没有大陆人会想到台湾过年了。据估计,9天春节假期,大陆赴台旅游人数将超过1.4万人。一群住进嘉义市的大陆客说,「来台湾过年什么都好,美中不足的是看不到大陆的电视频道!」他们除夕夜逛台北士林夜市,逛到一半马上奔回饭店,打开电视准备收看春晚,转了数十个频道都没看到,十分失望。在辽宁省从事房地产的张跟东说,「唉!此次台湾行,感觉真是糟透了,到台北要参观国父纪念馆,结果因时间没抓好,只能在广场前看一看关门的纪念馆,接下来就是导游带我们逛艺品店,如果不买,服务人员还会摆脸色呢!」
老曹早就提醒台湾新闻官员,要吸引大陆游客和其它人士到台湾,必须开放大陆和香港的电视入台。他们至今还想搞对等开放,拖到最后一定是他们自己吃亏。因为两岸交流从来就不对等,台湾方面限制远多于大陆,却偏偏要在电视频道落地的事情上搞对等,能行吗?请小马哥想想清楚。
Y:对等?对,等。

[][]香港《明报》称,2002年遭辽宁省以经济犯罪通缉的「华晨中国汽车」前主席仰融,疑向美国国务卿希拉里的丈夫克林顿提供政治捐献。一间名为Hybrid Kinetic Automotive的公司,上月向克林顿支付30万美元演讲费,同月该公司财务总监再向克林顿的助手麦考利夫作2.5万美元政治捐献,该公司的主席便是仰融。由于希拉里刚上任美国国务卿,上述演讲费和政治捐献时间极敏感。《明报》透过电邮向HKAC查询上述演讲费及政治捐献是否由仰融支付及目的,但未获回复。揭露仰融旗下公司向克林顿作政治捐献,是源于美国国务卿希拉里提交美国政府的最新利益申报。
老曹记得,十年前克林顿在位时,就有中国商界人士出钱同他见面拍照,结果被扯进“非法政治捐款”,还被右派媒体炒作一番,里外不是人。
Y:老Y常看到一些企业家的办公室里挂着企业家和某些领导人的大幅照片,不知道是不是花钱拍的。

[][]香港《明报》称,中国「国防白皮书」引发了一场「文字官司」,出事那句话是﹕「中国主张所有核武器国家明确承诺全面、彻底销毁核武器,并承诺停止研发新型核武器,降低核武器在国家安全政策中的作用。」翌日,海外媒体都将「中国承诺停止研发新型核武」作为大新闻,一些内地媒体也一度发出类似报道,以致有网民质疑「自废武功」。多日后有「军事专家」澄清,中国并未承诺停止研发新型核武,海外报道是「断章取义的误读」。原来,问题出在句逗上。原文的本意是「中国主张所有核武器国家承诺停止研发新型核武器」,并非中国本身作出承诺,但中间的逗号令人产生歧义。据说,胡锦涛纪念改革开放的文稿中,原本在「三不」(不动摇,不懈怠,不折腾)后还有一句话「集中精力再干30年」,但在定稿时删掉了,一来考虑到语句节奏,二来避免改革开放只会再坚持30年的误解。
老曹不知道白皮书的英文版本是如何翻译的。因为西方主要媒体发稿时应该依据英文文本,光追究中文标点符号并不能说明问题。
Y:唉,这本来不可能成为问题的。我们现在非常重视英文教育,国文在很大程度上被忽视了。现在能用汉语写出没有歧义的文字来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香港《明报》称,“四川灾区非农民不获补助,建屋无期”。45岁的郑恩元与父母、妻子、女儿及女婿都住在都江堰向峨乡,房子垮了,只能挤在狭小的板房生活。他90年代当过国营企业工人,失去农民身分,2003年工厂破产转为私营,他工作至07年离职。地震后农民都能领取建房补助款,但他不是农民︰「我年纪大了,没人敢为我作担保人贷款,现在社保也没了,谁来保障我?像我这样境况的灾民,在这里很普遍,没耕田,曾到城里打工,房子没了,现在又失业,单是向峨乡已有数十人面对这问题。我看,未来3年也许要继续住在板房里」。
老曹以为,灾区情况复杂,各方援助再多,仍然会有被漏掉的。香港记者报道的事情,内地媒体注意到了嚒?
Y:内地记者都去注意过大年的祥和欢乐的气氛,没有时间注意香港记者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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