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杨树:从镜子里采集身上的花瓣

星期日 十一月 16, 2008 11:07 pm

从镜子里采集身上的花瓣
——评当代女诗人肖今诗歌创作的心灵史

安徽/碧杨树

英国诗人艾米莉·勃朗特曾说过:世上只有心灵之美,才能忘掉镜子。启发我在净化心灵之后,重温诗人肖今的《忘掉镜子》如何解答心灵美的心境,为此,我不急于求出结果,先了解这位飘泊上海、身心历经沧桑之后的女诗人,在自己的心灵与感情里悟出诗语言如何现出自己的生活现场,如何在自己生活的镜面上,持有快乐与幸福。一种是让身体去实践,另一种让心去感受,置身其中的现场,并不一定都是感触诗意抒发的实体,诗有意境源作为最根本的追求,有时需要渲染到位的情做陪衬,就是将单一的词向多元性拓展的意化。向来与黑衣裳有不解之缘且美妙动人的脸谱,在上海这片形色穿梭不止的舞台上,肖今始终不渝地持着素情养心、平淡净身的情操理念,独处小居,完成诗歌创作的心灵史。

在弯曲的风中排彩油画的光泽

如果说肖今的《千衣更尽人一生》是对自己生活品尝美味独佳的心得,那么“没有镜子,也好/且忘掉自己是谁吧/容颜在一座陌生的森林里/它不是飞鸟/也不是高枝/而是无名的野草”可以读出,诗人不只是描述享受低调生存与平淡奢望的心地,相反,寄身在都市的诗人最先让灵魂获取城池的阳光之地,当想往在现实中定了位,随之取代的,可能是鸟认识的林子,也许有一个不完整的夜,想让睡眠完整,鸟应该睁着眼让身子睡去,或飞翔着身子让眼睛睡去,把两者有时间有距离地协调和统一起来,终会找到一方心灵的净土。就依着诗人的句意寻根,诗人先将个人身处的角落,心迹表露的起点,用补充的手法切入和提练诗句中潜在的意识:飞鸟是自由的,高枝是占领天空美丽自己的,惟有野草默默地根生大地,无疑将个人的心愿安置在平凡人独享质朴的生活环境中,执行自己的满腔热情,才有了“且忘掉这些尘事俗情/共枕的人忘掉咫尺/分离的人忘掉天涯/野草忘掉镜子”来慰藉曾有过不安于现状的心,然后,在自我独立的生活圈子内,找一个栖息之所,在诗歌的地震时代,坚持走自己的路,相信上帝死了,让诗人开口说出上帝的声音。

充满青春活力的诗人,就算活在诗的精神和诗意的境地上,也难免挎掉与其生存这个时代的立足点。所以诗人有时要创造生存的勇气和斗志,绝不能守着死灵魂,在崩裂的荒废的精神世界,若不能控制神经的涣散、麻木,诗人就会在生活中或情感上感到处处危机四伏;所以心灵纯朴从始至终都是诗人把握自己活得幸福,活得洒脱,真我存世的理念。这个支点只有存在,而且准许发挥自己去创造超越自己心中的杂念。说到底,诗人有时要相信自己灵魂和信念的力量,可以在自己初涉的生存空间经营诗阵地上语言的生命力。肖今从另一种心境驱逐或剥掉语言虚体,用语言铸造的诗实体延伸物象实体意化后的效果,这种控制释放情感的心灵放牧地,一旦让读者步入肖今的诗感境地,先调整处世的信念,消除浮华之心,着眼现实中用目光温暖的每个角落,由一份感情把所有角落连起来,达成寄予这个世间急需关注和讴歌的时代。

即使急需诗人用酸辣之情或尖锐的语词,需要用心的疗养社会某地域存在的,或发现的丑陋人心灵善和美的现象,诗人就在坦诚自己亦坦诚诗歌的立场,去鞭挞,还给社会或人类正义感的同时,那些不易抵制顽固不化的肮脏和丢失人生之徒,诗人就要用心药去诊治,就要用灵魂去拯救,象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集》、拜伦的《唐璜》、歌德的《浮士德》、波德莱尔的《恶之花》海涅的《德国——一个冬天的童话》、普希金的《叶甫盖尼·奥涅金》、艾略特《荒原》、泰戈尔《吉檀迦利》等等,这些不朽之作都呈现出诗人的心灵史,在诗人理想的心愿中,心身合成一体。因为“忘掉,血的浓和热/失血的心在注入冷水/七月将被冲淡/情已退不掉/ 如至苦的咖啡/只想加糖。加糖”来承接这种情随人愿的结局,自然少不了曾经过的心裂与和谐后的情缘,要它持久而健康地发展下去,诗人不得不奏响呼唤春回归大地的乐曲,不得不在苦中创造甜,至使立在眼前的白墙是路的跨越点,看看自己过去的岁月,给脸留下的甘苦平分的色泽。有些诗人持着孤独守家,持着孤独和反叛世俗的不公去流亡,甚至客死他乡,如里尔克的《秋日》、布罗茨基的《阿赫玛托娃百年祭》等,我所列这些名家诗作,不是节外生枝,而是肖今的诗歌在其诗家的领域中呈现雏形,借鉴和开创诗径和诗意境有待自成一家。

若是笔者把自己的一句诗送给当前的肖今,很符合她当下的心境:“……/草种的命运/身处天涯,我以自己为家”[选自《汉河楚界——给X.X》],其实接受这种孤身感触的不失使自己以苦为乐的精神,潜入诗的前沿,渗透由心刻划的诗意色彩,有时不需要包容全部的人生哲理和处世哲学,以个人体验生活现场上,可以感恩的一幕,绝不是靠笔端复制或位移的倾诉,就可以将刻骨铭心的生活地,或试验情感的人生舞台,分两角色为自己也为他人扮演美于时代丑于时代的形象。终将使自己以真我处世的方式“来得疾去得快,是你亘古的秉性/不顾一切,不及我不顾一切地追逐一场爱情/而之后,你有太阳收尽余湿,唯我岸自己摆渡”[摘自《暴风雨》]收住诗人视觉获取的观感,这是一种结果的现象,是实体潜移默化后的画面,是诗人最终在面对的一种世界境地或生活境地,当“所有的通道,瞬间都成了池塘/我的眼眶也有潮上涨/像你淹湿这凡尘,那潮冲击着灵魂的堤岸,一丝丝地渗透,入骨”当这个存在的现状有着不可更改的处境,诗人遇到这个将自身陷入种围困的漂泊点上,无论是获取脑海记忆中的景点,沿用诗人感悟到的语言体系,都是个人化的着笔点。所对将诗意的潜意识现形于诗语言的整体感悟中,关乎诗人个人整成一家的关键所在。

在回流的水底开创肖像的画板

其实,诗绝不能放弃民族视野的空间,在我深读肖今诗歌之后,才发现诗人先执行对心达到悟感的抒发对象,着笔时又先回顾个人体验的现场,作一次全方位追忆感动心灵的诗意抒发点,象肖今执笔时抛弃唯美写作的诗语言个人化的演说,行笔时将诗意的潜意识不留痕迹地放在读者再次延伸诗意境的空间,以诗实体张扬的意化锐力,不是随意捕捉或感想到位的。当今诗坛女诗人中,除了翟永明、王小妮和伊蕾还真不多见。据我分析,肖今运载自己洞察诗触觉激发的诗意震撼暴发力,我不是空口无凭,第一点:我先否定用心写艺术诗,诗艺术是诗歌作品本身体现出来的,不是着笔时就要求诗达到某种艺术的程度,用这种心态去写作,试想一首诗没写成之前就费尽心思去铸成艺术效果,当诗写出来,就会产生因为艺术性的成熟酝酿诗文本,或是因为艺术性的圈地,套牢诗意开创出来的境界。

比如一棵树长不叶子说它还活着,人都相信,如果说到桃子不是出生在开花之后,恐怕就没有人相信了;第二点:对于诗歌,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方式陈述,最终结果都为了表达的本意服务,象《卷心菜一样的那些》诗中,在取意和行文都很新意,惟独抒情过于紧迫显露笔辙不说,还在行笔过程中心迹象直露出来,有急于求成的浮躁而露出斧凿之痕;第三点:综合以上两点,肖今以后再写诗就化矛盾为谐和,化零碎为统一,写实体蕴藏诗意体,直至留一个诗境的潜意识给一双智慧的眼睛。这一点在《鸡尾酒》里体现的恰如好处:“昨天的鸡尾酒最终还是从指隙滑落 /因为那只高脚杯莫名其妙地裂缝 /这个情形让我措手不及/我在失态之前就好笑地失手了/当我透过雾水,眼前只有诙谐的阴云 ”弥漫诗人的绝望和痛苦,由心提拔的寒酸、痛楚似乎四面楚歌逼近自己的肖像,就算把衣裳脱了,也无法回避逃生的本性。打破用心写艺术诗的茧壳。《闪电雷雨》里可以挖掘出“在某个早晨,我偷偷地爬进浴缸/只想要做一条淹死的鱼,让水浸透每一寸土地/每一个细胞都被水高高举起”识破困境中的出路,识破困顿之地的险情,用乐观的心理承诺镜子是原还自己肖像的载体。

要分析肖今只所以体验诗意境是一种心灵效果,就要从诗人《琴指合鸣》开始感受:“释放所有温柔//纵横驰骋如马匹不羁于无疆原野//花草树木摇响春天的风铃//夜晚的空气偷偷打开一罐蜂蜜//流着蜜汁的空气里//一场盛大的演奏会正举行//结束冬眠的素妆的小精灵们//它们是如此疯狂而又节奏自如//没有指挥棒却音韵统一 //…… //刹那间的飞奔//仿佛是那假日广场上的喷泉//抛出优美的弧//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琴与指是操纵者与意念执行者,合谋上演的心灵响曲,释放温柔驰骋在自己感情放牧场,带着目的的指,截取琴的苦痛,就算几经沧桑换来的只是操纵者雄心或壮志,都是为了心灵的受灾区,不再是诗文本圈定的情感释放地,诗人用自身游子情感,汇集内心剖析出来的思潮,在目视的心野上去总结触感,在诗语言达到心意时,“马匹、花草树木、打蜂蜜的夜晚空气”分组构建心灵上独自存在的自然景象,流露诗人最根本的愿望。给我们提供的演奏会有声有色,不仅仅限于诗句蕴含处于痉挛的灵魂,还显现出灵性的歌咏性的现场,把心理结构运行在诗语感中,展望出琴手和鸣的影与像,诗人不单是采取服务于诗意境开端、过程的词句本意的迁移,最主要是离开这种纯文本后,诗折射出来的是不是还能保留收笔留音的效果达到结尾?象安徽诗人陈先发的《丹青见》在抒发诗意的层次上渗入心境上的内涵,而肖今已做到了。

这也是诗人关注社会的情结,可以纳入民族共性品读的,想要自己的诗歌作品渗透灵魂,诗人必须做一个有灵魂的诗人,这个诗观是我一直坚持的诗理念,因为我们有责任来关心身处祖国怀抱中的大家庭,诗人最怕自己心灵贫瘠。这好比诗人患了失忆症一样,成了精神涣散的人,成为诗路上倒下而亡的一个可悲可以谅解的人。《琴指合鸣》描摹从听觉直抵嗅觉并现实了视觉上产生画面的立体感,在开阔激越的旋律中,完成通感的传导。长诗《乱码》中“我诱惑了你,你加着油诱惑我,突然像两只被围困的野兽各自嚎叫”与“抛弃不能勾引我的仇恨,耻笑不能勾引我的萎缩,寂寞不能引诱我的歌唱,死别不能引诱我的绝望”相比较,前句是宗教式的禁欲下的反叛念头,提纯自身活着的质感,并不是限于衣食住行中的柴米油盐,精神享受的感念也是生活的主流,被束缚、被禁忌、被扼杀或被列入牌坊上的祭文,终久有人去抗争。前两句诗是心灵的接纳、承受与默认,后两句就是自我劝慰自我解脱心身的心灵磨练。象《阳光下的河流》清澈在心底的记忆,当诗人心有感慨时,感恩的情凝结成眼里世界的影像萦绕心头,并且逐渐明朗起来。《谁拆了我们的承重墙》、《女人属蛇》、《天黑了》、《蛇恋》等短诗中,诗人持着女人传统心态倾诉内心的迷惘、困惑、复活、反省和修复心路上那一程苦风凄雨的光阴,拆毁、冲破情感世界里的脆弱、胆怯和彷徨,用心感受“你依然能看到鲜红的唇/一朵火焰跳跃其上”的幻像,平和目光与心声的抵触与矛盾。

在飞翔的雨中筑建心灵的牌坊

“当瞬间代替了一辈子/生与死之间/省略的这些时间/购买了人脑袋里沾满雾水的问号”由诗人启用禅意的悟性创作出《生死间距》的力作,驳斥人生终极两点的回归,升华与凝聚情场上走过的岁月,讨回自身处在抚慰贫乏,体贴贫乏的一切记恨,也只是为了心灵独立在自己生活的空间,独立在自身价值的领域。岂是生死之间的个人选择,才能抉择活着是为了关心幸福关注生命把持心为谁共鸣。这种处于觉醒状态下的诗激情,一触即发,不但记载着伤和迷惑,还排斥着脆弱的人生理现象的轮回。因为人在生死间距会发生一个怎样的过程,可以用史料记载的过程,可以用家谱收藏的过程,可以在刀下、在黑暗里、在罪恶滔天的折磨中或为情为爱为恨去原谅与被原谅祈祷与被祈祷忏悔与被忏悔的心灵。所有有关生存的命运是否有功于这个社会,有助于驱逐受难的痛,这一点深学地感动诗人的心,听天由命顺其自然的生存于世,就应该“如果生命只当路过人间/活着只是一次旅途/或长或短/那么死,就是倦鸟回巢/是生命归宿”,从表面看,好象诗人安于现状与世无争的心在没有诗的激情燃烧之前,处于麻木状态,其实不然,有时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生活环境中,有限的现状与无限美的愿望中化作泡影、灰烬或云烟。种种现象不能不说是个人生存的空间处在无奈与哀怨之中。

“从无到有,从生到死/两条腿的人类/始终遵循它的圆规定律/不等周长,圆恒360度”和“生死的间距/不是一辈子就是一瞬间/但答案总是与你玩捉迷藏”的心意过度,产生的一种体验而来的落空愿在某一种祈求中,转折、洗心、革面均属于灵魂的,虽然在需要有恩于这个时代,救活肉身的是一种光明的信念,诗人暗示人生有一个轮回,跑不到尽头的圆线,也正恰恰符合中国八卦中相扑之学的理念,自然是可信可疑的一门学问。生死有百年的寿辰,诗人说不是一辈子就是一瞬间,两种可选的生存观点,让我怎样去从容面对,从容去把握,不得不为自己为社会为一个国家为一个人类提出激动人心的奋斗精神。因此我们得知:让生命感到安全的是心灵,让生命健康的是心灵,让灵魂健康的亦是心灵,人要处在没有心灵健康的时代,就是危机时代。“我只能靠诗来寻找心灵的出口”是张翠容悼念巴勒斯坦伟大诗人达维什的撰稿,和某城市的某条深巷里口头禅“你觉得我漂亮,就用钱收购我的灵魂吧”相比,诗人是不是高尚上的精神的阵地上固守诗歌的震撼力,可见在肖今诗里我享有“当我们心不能用良知来见证,那么就用诗歌来温暖世界”[法国诗人:苏佩维埃尔],是的,写出来的诗要有所作为,要启迪人心灵向往的辉煌彼岸的奋斗精神,这才是诗人的社会职责。

诗人需要抱负吗?给诗歌作品渗透抱负的思想吗?如今偏向平淡写诗,低落做一个诗人,显然不是诗歌作品历经世间的精神食粮。当然,只有诗歌作品可以成就一个诗人的力量,因为“诗歌作品作有价值,诗人才有价值”[希腊诗人:艾利蒂斯],如果引用为写诗心态的准则,那么我们写出来的每一首诗都是自己的骨肉,都是腹怀十月的胎儿。可见,诗还是用心灵来独创内涵的尺度,既然如此,我们不妨从肖今的诗歌里去发现这一点,从而使诗人有诗径可寻的独创文本来现体自己价值的诗篇。“不厌其烦的重复/在一个人的历史里/就是一支千军万马的笔/秋雨打散了桂香/我和百合在深夜默默交流/也许明了一些故事 /也许不懂”由《秋雨惆怅》散发的生活气息,激励诗人用情感写真或在心中诞生的诗境,涵盖心目中的接受与选择,不禁使我想起俄罗斯诗人霍达谢维奇的至理名言:“让诗穿过平淡无奇,让每一行诗句脱臼。”用温婉的、无言的心灵去发现、探索和沟通,这才是诗人的心灵告白。同时,肖今对诗语言的占有而进入了存贮,个人意识到,对诗的本质都有独自的思考和演进,哪怕这种诗的气度不属于个人,也要力求诗成为一种意会的透明又不失刚性的物质,个人的诗语感不再显示一种符号,让读者去琢磨和思辨。

另外,引荐英国作家查理斯·狄更斯“这是一个充满希望的时代,这是一个充满绝望的时代。”检阅当代诗歌和当代诗坛以及当代诗人,写诗做人的纯正的成就,当有人持着怀疑的态度来否决诗歌大国跨不出国门时,轰炸我们诗坛所有心系诗歌发展的先锋志士风雨几十年取得的成就时,谁甘心承认中国今天无诗的时代,是我们该做出选择的时候了。只要一个诗人的心在行动,诗作品就可以谱写诗人的心灵史。因此,肖今也不例外,肖今在自己的作品中映射出自己的心迹和灵魂,挣脱并瓦解身外语言场的禁地。诗人的心是澄清的,分割或远离这个诗市场上划分派队而形成的圈子。自食其力,诗人要保持一点我行我素的霸气和野性。当自心处在孤独的境地上,空欢一场又何尝不可以?用梦用激情分解现实的困境又何偿不可以?肖今的诗歌是她自己灵魂的缩影和写照,我想这是诗所处的生活给她提供写诗的动力,并不断提炼感触的真伪情场,诗靠虚幻酝酿不出珍品,对世界和人类心灵的深刻体察就成为谎言。正如切斯瓦夫·米沃什印证自己的话“我的一生是我所知道的最惊人的生命故事之一。”难道不值得印证我们?从诗的情理上分析,生命值得赞美,诗不是因赞美生命才得到心的认可,处在我们身边的世界和这个国家,有太多写真的事迹,进入诗意。肖今经过一番风格的淬砺、进取、开拓和再次塑造,用简单、冷静的意象记录置身其中的心灵田园,用思考、辨识、反省的意识描述生活对将来的预感,使自己的诗歌变得澄澈、宁静和从容。诗歌已成为她对这一时期的生活中那些都市岁月的永恒记录,也能成为她这一时期生活写照的心灵史。

2008年11月11日完稿.温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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