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阳的世界总是阴晴圆缺
原来玫瑰的刺是长向心灵的——我读黎阳《情人节后的99朵玫瑰》
星期三 十一月 12, 2008 4:39 am
原来玫瑰的刺是长向心灵的——我读黎阳《情人节后的99朵玫瑰》
文/猴头L
我上网时间不长，也就两年时间。认识黎阳和华语是经两位美女加才女李清荷和简离同时介绍的。在华语做版主快一年了吧？我自愧不是很称职。一是才华有限，二是时间较少，再就是同时兼了几家论坛的管理，分心。但华语和站长黎阳没有一丝一毫的责怪。偶尔几次和黎阳聊天向他检讨，他总是说你忙就先忙自己的，别忘了华语，得空过来管理就是。我就越发不安。近闻黎阳和西雅要结秦晋之好，黎阳以99首情诗作为献礼，着实让我感慨！我在网络被朋友戏称为“情诗王子”，黑龙江爱月曾作《情诗研究：情诗王子猴头L的精神探寻》长评。但我自视不及黎阳情深。我是大爱情诗观的人，即我的情诗不是写给哪一个人的。换句话说，是写给我心中的哪个“她”的。这个她是不复存在的，不现实的，集所有美好和苦难于一身的，没有时间概念没有空间概念。“她”只是一个化身，承载了我的理想我的关爱我的悲悯之情怀。从这个层面讲，我是“泛情主义者”。把情诗写的象历史和现实题材那样大气和厚重，一直是我的追求。认真仔细地阅读了几遍黎阳的《情人节后的99朵玫瑰》，我得承认，他是多情的，也是纯情的，更是痴情的。他的情很浓，像化不开的蜂蜜；他的情很烈，像不会熄灭的火焰；他的情很理智，像玫瑰“含苞开放/这平淡的一生”。（七十三）
想写这篇文字的时候，我对黎阳的标题产生了狐疑，为什么是情人节后，而不是情人节时候？我很残忍的对这个“后”字作了释疑：也许是他没有这个机会；也许是没有到这个火候；也许是他们还在一条路的两头欲往一起靠拢的途中；也许“情人在路上/被一列客车的尘烟裹走”，被人为的阻隔……“亲爱的 当你还是你/我还是我的时候/我们注定要为等待花开/付出时间”（四十二）。他终于等来了情人节后，等来了玫瑰花开。写到这里我突然想起莎翁的十四行诗，想起马克思的《致燕妮》，想起白居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想起李商隐“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等句子。玫瑰是有刺的，“幸福本身也是玫瑰”（五十九），但是没有一个人可以不要玫瑰，就像没有人可以拒绝幸福一样。因为玫瑰象征着爱。虽然“爱就是互相感染的一种病态”（五十九）。我为这个比喻击节叫好！真是道尽了深陷爱情中的痴男怨女之情态。不知怎地，我就想起悲剧《罗密欧与朱丽叶》，想起《献给爱丽丝》、《梁祝》的曲子，想起陆游与唐婉……这些似乎和黎阳诗歌中所表露的情绪不吻合。但他的“原来玫瑰的刺是长向心灵的”（七十六）句子深深刺痛了我！爱的愈深，刺痛愈甚。爱是一种病，而病中的人，是有福的；而黎阳，是有福的！
“玫瑰的绽放来得很快/让我的心跳加剧/看到玫瑰的枝叶散发幸福/所有目光可以温暖了”（九十）。看到这样的诗句，我的脸上也洋溢着温暖的色彩。是啊，那一路走来的风雨、荆棘在强大的幸福面前又能算得了什么呢？“穿行在缝隙之间”的玫瑰/“芬芳这些欲望的眼神”。羡慕我们吧，“鸳鸯是两种鸟/蝴蝶也是两种/我们确是一种/人”（六）。“我们走在路上/幸福才开放的规矩/才有那么多爱花的人/从远方送来祝福”。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我们无法知道黎阳和西雅在爱情的道路上到底经历了什么；无法知道他们是怎样“隔着世俗的墙壁”（七十六）拥抱在一起的。但是这些已经不重要，甚至这些诗句技术层面的高低也已经退居其次。我只知道是他们的真情真爱催生了这99多芳香四溢的玫瑰花，并且知道黎阳“还要为了玫瑰的枝干依旧去四处流汗”；告诫自己“种好我们自己的园子吧/（让）那些温暖的季节/渐渐/落下去”。这是一种喜悦后的平静，是一种智者之思。就像奔涌的激流突然遇到宽广的河床，而幸福，就是这样宽广而平静的流淌……
祝福黎阳和西雅！仅以此拙文敬献。
2008/11/12零点
附黎阳部分章节
情人节后的99朵玫瑰
----- 献诗给我爱人西雅
引子
情人在路上，被一列客车的尘烟裹走
一只只慌乱的马蹄
长亭短亭间 一些衣袖
挥来挥去
我们在还是我们的时候
节日已经走远
六
鸳鸯是两种鸟
蝴蝶也是两种
我们确是一种
人
三十六
玫瑰是一种牵挂
玫瑰是一种起点
你我之间 那些鲜艳的花朵
是一段漫长的旅途
走在路上 目光
彼此关注一种磁性的牵引
一起盛开 一起凋落
在根的部位互相掩埋
四十二
需掩的门 最后还是被风吹开
那些尘土落了下来
有些雨水来自这个冬蛰的一次旅行
我们高举玫瑰穿行在各种植物中
看到光泽 看到刺
看到我们被那些缺点和优点覆盖
亲爱的 当你还是你
我还是我的时候
我们注定要为等待花开
付出时间
四十七
手捧玫瑰的人 离玫瑰很远
向往天空的人一定不会飞翔
我们坐在河边看似水流年
看烟花漫天 看我们的足迹
在路的另外一面延伸
我们笑了 幸福
在我们的手中 何必要踏上旅程
玫瑰已经开了
还有那么多人去迎接春风
五十六
我为你沏上一杯热茶
不是你送我的碧潭漂雪
是铁观音
别人告诉我男戴观音,女戴佛
可是我脖子上的佛是你送我的
生日礼物
我笑笑,没有说什么
也没有摘下来
因为你就这样跟随我
五十九 素莲 玫瑰
幸福可以是素莲
幸福本身也是玫瑰
素莲玫瑰
让一切颜色回归到无
平淡的生长
爱就是互相感染的一种
病态
七十三
千山之外 我们只是玫瑰中的一对
门内和门外的山峰
一样高耸 一样清秀
站在目光之中
亲爱的 我们彼此互相定格
这段岁月
亲情都是血液中的融合
玫瑰也是
我们含苞开放
这平淡的一生
七十六
玫瑰穿行于人与人的缝隙之间
芬芳这些欲望的眼神
互相打量
我们隔着世俗的墙壁
这么多年
我们不可能彼此陌生
原来玫瑰的刺是长向心灵的
所以我们只要一想
就痛不欲生
还是好好修理我们的枝叶
种好我们自己的园子吧
那些温暖的季节
渐渐地 落下去
90
玫瑰的绽放来得很快
让我的心跳加剧
看到玫瑰的枝叶散发幸福
所有目光可以温暖了
而我还要为了玫瑰的枝干
依旧去四处流汗
这些都是应该的 亲爱的
我流的汗足够你洗脸了
94
看过手中的玫瑰
庆幸泥土还在她的周围
那些花店里的灿烂
一时让笑容枯萎
我们走在路上
幸福才开放的规矩
才有那么多爱花的人
从远方送来祝福
这时候,我还在盼望
阳光和充足的雨水
让我们的欣赏从此刻
一直到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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