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李不言

南嘉拉姆:我的民族极具艺术气息

星期三 十月 01, 2008 2:45 am



南嘉拉姆:我的民族极具艺术气息

[作者:根确扎西 来源:本站原创 时间:2008-4-24 阅读:2013次] [字体:]

[color=violet] 南嘉拉姆出生在尼泊尔,在印度接受教育,现在生活和工作在荷兰。她从来没有回过自己真正的故乡西藏。她喜欢安静,虽然她的音乐为她带来了很大的声望。



南嘉拉姆

南嘉拉姆的母亲原来是一位阿尼,后来遇到了她父亲,还俗成家。南嘉拉姆说“我出生在一个尼泊尔的小村子里,附近是一条通往雪山的小径。”6岁的时候南嘉拉姆和妹妹Chukie 被送到印度。因为他们的母亲过世了,而当时,他们的父亲在尼泊尔也面临着一些麻烦。回顾这段历史,南嘉拉姆说:“父亲为了让我和妹妹接受西藏教育,而把我们送到印度的藏人学校,那里还有“西藏演艺中心”为西藏儿童提供义务教育。”之后南嘉拉姆和妹妹Chukie在西藏演艺中心学习了所有西藏传统艺术。 “每天早上六点到晚上9点我们的课程安排的满满的,作为新生,我们首先要做的是观看各种演出,我们可以从中学到很多东西。之后我们要向大家表演以展示自己今天学到了什么。我们太累了,所以在观看表演的有些时候,我们都会偷偷的小睡一会,当然我们会轮流选人在我们小睡的时候去放哨。”在那里,我后来慢慢明白了继承西藏传统音乐的重要性,我们不能让我们的传统文化死去,这一点直到今天我依然没有没有忘却。

南嘉拉姆在印度生活了14年,她开始成为一名受人欢迎的歌手,她也经常到世界各地演出。 “当我在世界各地演出的时候我很多次的收到很多邀请,让我去德国或者美国,可是后来我和一个荷兰人结了婚。我和他的相识是在一次演出中,他一如我的歌迷,倾听我的演唱,后来他演奏了小提琴,特别的美丽。”就这样南嘉拉姆来到了荷兰并生活在这里。在这里她的生活发生了变化。她在这里开了一个餐厅。回忆起刚来荷兰生活的时候,南嘉拉姆说“我花了比较长的时间才适应这里的生活,这里的人说话非常的直接,而这样的谈话方式对于我来说仿佛显的不是很礼貌和比较粗鲁。在西藏,这种礼貌深入到西藏文化的方方面面,特别是在第一次谈话的时候。荷兰确实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经历,荷兰人很多时候特别纯真,而且他们说出自己的观点以后,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观点。记得刚来荷兰的时候,别人问我是否需要来杯茶,我总是不好意思。很久之后我才习惯说“是的,谢谢。”


“雪山人”组合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南嘉拉姆是一个安静的歌手。总是在她自己经营的餐厅里忙碌,没有时间再去歌唱。“不过在我自己的内心里,我从来都知道,我会再次拿起自己的扎念琴,而且会比原来唱的更好。”1996年这个时刻来到了,作为一个歌手的南嘉拉姆又回来了。“我一直在想,我的生命和音乐是联系上一起的,在接受过长期的音乐教育。忽然有一天我仿佛听见我母亲的歌声,记忆中的她总是在歌唱。这是一件多么美丽的事情呀!” 南嘉拉姆接着说, “遇到Tobden Gyamtso,是我重新开始歌唱的另外一个原因。”1996年,南嘉拉姆和妹妹Chukie 在阿根廷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们认识了Tobden Gyamtso,他们一起唱歌,慢慢发现他们有着相同的兴趣。所以他们三人便成立了“雪域人”合唱团。Namgyal Lhamo说“现在很多西藏青年人,对于自己的音乐传统没有什么了解,他们根本就没有听过那些他们祖先的歌谣。而我们三人,是接受过专业学习和训练。象我们这样的西藏人是不多的。如果我们都不去把自己学习的音乐,展示给年轻人,那么这些美丽的歌曲可能就会消失了。

当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时候,南嘉拉姆最大的愿望是去做一名阿尼,“从14岁生日那天起,我就开始严格的学习佛经,并且开始修行。我第一想学习的是:[color=darkblue]怎样让自己变的有耐心。这样的修行在刚开始的时候是很困难的,但这样的修行非常的有用。有了耐心,你可以把大问题变小。修行的形式是比较简单的,比如有人欺负了我,我会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去气愤。之后就会这样想,那个欺负我的人是多么可怜,他迷失了自己,竟然被冲动和愤怒所控制,这样会给他的生活带来更多的痛苦。作为一个佛教徒,我坚信:依靠暴力解决问题,永远不会有真正获胜的一方。而且我相信依靠佛教的慈悲和智慧,人们一定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



南嘉拉姆的自述

我的音乐传统:我的叔叔toepa chola damdu是当时拉萨非常的出名的音乐人。遗憾的是,我从来没有听过他的音乐。因为叔叔的关系,我得到了向很多西藏音乐前辈学习的机会,我一直想把从他们那里听到的美丽音乐与别人分享,不过是按照我的自己的风格来演绎——西藏歌曲强调以自由的方式表达歌者的情感。

我的乐器:和很多很多亚洲民族一样,在西藏,我们没有复调音乐,我们所有的乐器都能独立演奏出悦耳的旋律或者有节奏的韵律。当我个人表演的时候,我一般选择扎念琴。这种音乐主要包括:la-re-sol.三个音阶,可快可慢非常适合歌者的自由表达。在演出西藏古典音乐或者民间歌曲的时候,我有时会演奏“gyumang”,这是一种类似西方大提琴的西藏传统乐器。当然在西藏戏剧中,还会用到,“nga”(鼓)和“buk”(钹),——我演出的时候用到过一个“buhchung”(小钹),这是我家人当年从西藏带出的,直到今天我依然留在身边。nga”(鼓)和“buk”(钹)一般的演出中是不会用上的,这些乐器一般放在自己的经堂里,请喇嘛和僧人祈福的时候用。

丰富的西藏音乐:我总是想通过与听众分享西藏世俗音乐,而让人们了解西藏文化的灿烂和多样性。就西藏音乐来说,世界更多的了解的是西藏优美的宗教音乐和各种圣歌,但是我们西藏同样拥有美丽的世俗音乐:悠久的传统,灵性的旋律,优美的歌词,多样的音乐风格和各种演唱技巧,当然还有西藏歌者如同天籁的嗓音。西藏古典戏剧也是西藏的巨大艺术财富,在17世纪,我们的古典戏剧广泛的吸收周围各个民族的戏剧精华,比如:克什米尔,突厥等等,当你听到我们的音乐,你就会发现西藏人是一个极具艺术气息的民族。

我的父母:母亲的歌声依然时时响起在我的脑海里,她经常一边为我梳头,一边唱歌。当我要她讲故事的时候,那些故事里也充满了美丽的歌声。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所以对于母亲记忆,仿佛一场模糊的梦,记忆里母亲总是在歌唱着。父亲有时候会弹扎念琴,但对此我没有太多的记忆,我记忆深刻的是父亲的录音机,父亲经常拿着它,孩子的我也总是被它吸引。每当父亲放起西藏音乐,总是会让我舞蹈。我至今仍记得,那是我最快乐的童年时光。

我的老师:母亲过世以后,她的妹妹担任起了照顾我们的角色。我的姨妈也喜欢唱歌和跳舞,她让我懂得,音乐可以让人快乐,即使是在生活处于最困难的时候。我也非常的感激西藏演艺中心的Gen Lutsa老师和Kungo Maya老师,当我们在演艺中心学习的时候,他们无私的把自己所有的知识传授给我,并且帮助我提高演唱技巧和演奏各种西藏乐器的技巧。另外最近几年中很多西藏老人都教我唱西藏民间歌曲,并且和我分享他对于音乐的种种美丽回忆。我非常感谢所有给我分享过西藏音乐的人们,是他们的无私,才让更多人通过我的声音分享西藏音乐成为可能。[/color][/col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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