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夜

【自在大拍】

星期二 六月 03, 2008 7:38 am



【自在大拍】


容我再悲恸一小会儿
它们浮上岸来了
事不宜迟,有着坚定决心和
稳妥路线的,但是它们
还很小,不成熟
围着风车说些婉约的话
它们又是何必?
找不到一扇该死的木门
就用头来顶,喘着粗气的老火车
我不能继续长久的
犹豫了,头上长犄角
一个或者十个胶皮轮子
都能跑,我猜出滑行之于减速
最后停止,都是很有必要的
现在有个说好话的支持者
场面才会显得逼真
而我是那个老匹夫的友善邻居
我的形销骨立不能掩饰
对天生斑秃感到遗憾
硬性定论下得太早
我确实发出过,不在现场的声音

除非椅子上有腿还有翅膀
悲恸才不会显得稚气
我并非绝对自以为是——
在厨房和卫生间里养鳄鱼
在我忧心忡忡的
大浴盆,以及卧室房门外
埋伏着一群灰老鼠,蚂蚁
蝗虫,身体上带着软管的海洋漂浮物
嘈杂风声不象是造作的
我的心里只有坑坑洼洼
和偏离感,用手按住脉博也不行
我还是要跟鳄鱼住在一起
没有更好的分身之术
所以安稳的忠于一个空杯子
我希望肉体腐烂之前
就被鳄鱼吃得纤毫不剩
或许那时镜头动荡
它碰巧流出几滴老泪

抛起来的欧式花园——
在高处,与原木围栅
众人避免不了的仰望
而我学会了在公交汽车上保持沉默不语
小鸟落在午后的村路两侧
香烟盒又皱又湿
一个人的沉默不语
不代表距离有效
我仍然用目光攫取速度
和迷离之景,夜晚伸出黑手
每分每秒都来历不明
庸俗不堪,我无法记住
夹杂着灰烬的天空
和长了翅膀时的那种紧张
当我回到这里,高处,某个起点
泛太平洋的涛声
有人走出丛林
向乔妆打扮的孔雀问好
你敲够了吗?置于野外的马桶
问声低沉,没有答话
几只空荡荡的大山水螺
有公务员一样缜密的章程
我想他们已足够耐火
防水,偶尔需要强光和暴力

不能证明什么是池中物
有水或无水,意图不着边际
否定需要诚实之舌
当它们爬上岸,附着在树杈上
一扭一扭的老骡子
走过来,它问起驮盐还是
木头,砖石,新棉花?
有的植物不同意保护体温
交换是可耻的,就驮浑然不觉吧
像一个人活得知足
什么都不在乎
不可琢磨的秃石头,死又能死到哪里去?
一分钟的美仑美奂,韦驮花
姑且认为它也消磨了惊愕
某些人身体上的论争
咎由自取,空也空得没有个名堂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在你们中间,你们,仿佛我们是一体
几乎就要生成新的道德了
还有一个更火的
带滑翔翼的太阳人吗?
温度得到提升,有光
老骡子.今天就毁掉黑麸皮面包
和小名声
摆个四门大开,不设防

水是活力之源,衰草不堪落寞
相反的方向能拧出水滴
吐字不清的人,我称之为黑猩猩
本能是泼脏水,爬大树
说不清楚区区一个饭碗
里面装着多少人的肉体编号
看着他们爬到岸边,伏在黄杨树下呕吐
物理上挺胸和弯腰一样耗能
站立与跪爬的概念,
出乎意料,格外一致的冷静
得意最多不过百年
随后都躺下来做个沉默的白骨架
茫然是种小趣味
望天空,望鸟,乳房不过尔尔
鸭嘴兽孵卵不过尔尔
你要这种绞绳式的粗砺感吗?
例如昆虫们忙于繁衍,作一幅画
想着林木森森越大越好
绿得不成体统
并且一次性的茂密个够

小行星有多小?住着诸猛兽
数不清的孤魂野鬼
没有偶然性.现在花朵们挤在一起
谈哲学,和乌托邦
一周做爱一次的好习惯
虚构高潮也容易
晚饭后握握手,在空中
打几杆模拟高尔夫
这么巧就躲过了背后飞射的流弹
偷换概念由手指开始
昨天摆放的小数点
今天发芽.成了不可碰撞的神
她是苹果的神,速度的神
经过失爱,失乐
眉头具有地域质感
不能证明下雨就是铁定的哀伤
离开我的河两岸
埋藏秘密的木房子
我们瞬间变轻了,带着新毛孔
吐纳,一小块黑影像
和火车一起载走的违约书
立场变得无足轻重
就像某个电话,可打,可不打

他说疑虑,雷阵雨忽然停顿
我想起乌鸦巧妙
四周有墙壁无数
一尺一寸都是肝胆和漏洞
乌鸦是新的,兄弟在水里
姐妹在火里,利用雷雨间隙做个草莽
在老路上喘粗气说大话
麦田中的稻草人摇头晃脑
指点江山,说自己是个空心人
有一张菱形的嘴和脸
不是机器定制,纯手工的
24K的田园风物
一张百合照,想想那黑和白
姻缘无可弥补,你们做的好事
窝藏在稻草人的腰部以下
有疑问也好,路人不多
伺机杀掉夏天
杀掉肺叶,和呼吸
杀掉所有鸟鸣,在路上
杀掉冷凝器,摘去多余的五官
我们挣扎中的血——

…….

200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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