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茶居
虚度的时光最美好——读幽思的花朵《十一月》
星期四 三月 27, 2008 3:00 am
[  心情: Amused ]
虚度的时光最美好——读幽思的花朵《十一月》
文/ 山城子
幽思的花朵笔力不凡，一组《被虚度的时光》居然写了十二首——四个季节每月一首。都很耐看。但我最喜欢这个《十一月》。这是一个“老老的十一月”，把时间拟人，这是新诗常用的手法，人有老少，时间也有了老少，读起来就好玩——想到“年”这个父亲或母亲有十二个儿子，他的第十一个儿子也长出白胡茬儿如我了吧？
看到“白菜和大萝卜”，就感到亲切，见到了亲人似的——山城子毕竟是农家长大的呀！“猪肉七毛一斤”，应当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或八十年代初，三十年了。诗的主体形象“我”不是独生子女，她幸福地有个哥哥。可是作为妹妹的“我”为哪样要（向父母）告密呢？——回忆起来是咋也想不明白了。于是懊恼自己当年（或当时）的幼稚（乖乖听话——也许早就懊恼了，比如看见哥哥挨打的样子的当时），这懊恼悄悄地折磨过她吧？连发生那个事情的月份都记得很清，而特别地镶进她的组诗里来了。正是要表达这种懊恼，才觉得那个时间的丑陋——“最老态龙钟”。
与花朵诗人不同的，是我对流逝过去的时间，并不觉得老，反而是年轻，是年少，是年幼。年幼时我常常跟着大我6岁的二哥去玩——踢球（铁球）打瓦（石头）捉鱼放风筝，也一起去挖菜拾柴拣粪到地里做农活。想到那时就返老还童了似的。尽管生活困顿，但绝无上学读书的烦恼，老师不留作业，也不考试，早寡的妈妈也不问我们的学习，我们是在玩中和主动的劳动中长大的，与现在2岁就被年轻的父母送进这个班那个班“预备成才”，不可同日而语，用得着一个成语，叫“天上人间”了。所以我写这类诗要拟时间为人或为物时，肯定是如活蹦乱跳的小童或小鸡雏了。
于是我们清楚地看到，诗文本的行走中，灵感唤来的许多积极的修辞方法应运而出时，都是为诗人下意识的落笔的情感或情绪自动服务的。谢谢幽思的花朵！让我共鸣于你的《十一月》。
2008-3-27于文化村（561104 贵州省平坝县红湖学校 李德贵）
《十一月》——选自被虚度的时光（组诗）
幽思的花朵
拖起板车，我家买了白菜和大萝卜
那是很多年前了，猪肉七毛一斤
哥哥把不及格的试卷藏在被子下
为什么我要告密呢，能不能把往事擦掉一小截
十一月拖着短短的尾巴，走一步回头看一眼
太阳更远了，什么都远了
走着走着，他白了胡子和头发
被虚度的时光里有很多个老老的十一月呢
我害他挨打的那个，怎么看都最老态龙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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