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李不言
回乡小记
星期五 二月 22, 2008 10:12 am
回乡小记
2月1日上一天班,晚上匆匆走人。要回家了。这个新春,到处大雪封路,纷纷告急,人心惶惶。深圳的老六老七回不去了,多少有些遗憾.
我备了两包都是吃的,除相机和一本书,衣物几乎没带。还唯恐少了。前途难测。有朋友送话说,要备两天的粮食三天的水。最后再来一句“愿上帝保佑你,不要在路上等十个小时”。
这时节坐飞机也不能确保安全。选择火车更想的是为了能一路看看“灾情”。
打的到了车站,想再去买副手套以备下车用。让昕在车站值班的武警战士旁边等着,我冲到沃尔玛里找手套,一问早卖光了,三四天前还见有货呢,这么快。回北方的人潮呵,莫不就是那候鸟群、过冬的雁阵。“打工”这两字眼又蹦到眼前。不管路上出现任何情况,我带昕欣然上路。
空荡荡的候车室里,人早上车了,一路小跑轻松上了车。很顺利。21点准时开车。再见了,狗狗,亲爱的狗狗,今晚看不到我们了。在你慈爱的光照里我们一路同行。
车在行进,十点钟过后,息灯了,铺上方有小灯,趁工作人员拉窗帘的瞬间,我看到窗玻璃上爬满水珠。外面可能下雨了。我的心也开始湿润起来。眼睛很干涩,有些不舒服。车上开着暖气。昕叫了几声“热、热、热”穿着保暖内衣伸出两条腿睡着了。希望明早醒来能看到雪。但愿不要被暴雪围困。天气报说江西及安徽南部明天有暴雪。暴雪是个怎样的概念。记忆中,雪是白衣天使,是天上的仙女撒下的梨花,飞扬飘洒。一个“暴”字连着一个“狂”,则失去了控制,不可人意。
还是期待明早能看到梨花盛开。我将相机准备好。
不带音乐上路
这次出门没带音乐。那些音乐都是往日听熟惯的旋律和情绪,这次出门我只带耳朵和眼睛。
火车这条地龙的脚与铁轨辗合的声音“轰当当轰当当”就是最美的音乐。这是一种全新的听觉享受,一曲最隽永的游子回乡之歌。人不能总走在流浪的路上;但,人要适时地去流浪。谁说,这样的回家不是一次流浪。有时,流浪就是回家;回家就是流浪。
蟑螂,(闽南音:ga zuo or ga zua)
火车已比前些年漂亮干净多了。车身也换成崭新的亮红色甩掉脏旧的军绿色。只是那车次号里依然没有带T或K 字。有人开玩笑说这车是换了新装但仍是没有改变地位低下的形象。若怪安徽经济不发达,而江苏经济不差呀,可为何也是一样的老牛拉破车啊.
自然万物永远都摆脱不掉自身的固性。火车依然。我不得不闻着那和离乡归乡联系到一起的火车厢里固有的气味。
空调开得太暖。我还是把毛衣脱了。头前的小灯微亮着。心里想,不会碰上蟑螂吧。一抬眼,看到一只ga zua爬过我头上方的包,象是爬过一道山梁。我得消灭它。否则无法入睡。那包里可都是吃的。火车在微微地颤动着,很舒服。我想起了狗狗,亲密的狗狗。此后短短的时日里不能天天陪着你了。冰雪正酣的冬,春的暖不会太远了吧。
兔子和乌龟
去年回去昕带了只小白兔,这次回去昕又带了只小乌龟。纯属巧合。兔子和乌龟也真是一种缘分。说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呢。昕特意交待是只母的。带着这鲜活的生命上路,我也好象获得新的生命。于昕又含着怎样的意义?这必将成为多年后有关于她童年故事里的美好回忆。
2月2日
出了邵武,进入江西境内。在一无名小站停了。看到雪在飘。河对面山顶白头了。心情也跟着飘起来。停了一个多小时,车又动了。雪渐次多了起来。
接下来,火车就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停的时间远长过行进的时间。一天一夜没走出一个江西省。
2月3日早上
感冒了。爬不起来了。直昏迷似地发困。火车进入安徽境内。黄山脚下的雪景很美,没有力气拍。
这一天的旅程在我的半昏迷状态中度过。晚22点后到家。全程用了近50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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