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李不言
看山不是山
星期日 一月 20, 2008 1:07 am
记得一位老师说过一句话：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看山似山，看水似水；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这画里有画给人怎样的启示？
又是一年过去了，一年一度的外出活动今年也算画上句号．只是和新年挤到一起了，冲淡了那期待已久的欢快心情。象固定在轴承上的轮子转了一年，该好好检修一下了，作为人的心理是盼望能停止一下生活的节奏好好放松一把．
说好去爬山，说是爬山其实是算不上爬的。走山还差不多。一行四五十人，进了山，变得稀疏。走在林中山路，有人说这有什么看头，还不如植物园景致呢。
论景色的精致，肯定是比不得。你就当是户外活动好了。这里空气肯定比城里的好得多，看天有多蓝，云悠闲得多白，一朵一朵如丝如棉。
山和野总是分不开。这里的山，更重于野。象丛林。野芦苇倒是一处处繁茂，芦花在蓝空下旌摇。远望，山廓连绵。
有山总会有人家，在山洼里搭几个棚子，养一群鸡，招来城里爱吃的客。城里的大餐吃腻了，跑来善于经营的“农家”吃农家菜喝土鸡汤来了。
懂得生活的现代人，山，也美其名曰：氧吧。一方面为旅游业赢得更大利润，另一方面也可透视环境污染程度：人们都往山里钻，让自己放心地一呼一吸，叫享受。
在我的记忆里或者说在我居住的北方，山总是有最高点的，或者说是顶峰，不论是独山还是群山。每次说去爬山，那必是到达最高点才不失爬山的意义。
到了南方，遍地都是山，看得多了，去的也多了，而到顶的记忆却少了。这都是山太多的缘故，多得找不到顶峰。人走在山里，林叶遮天蔽日，听山泉一路几乎是山山必具，汩汩而歌，是最美的天簌。而终登不了顶，视野得不到放纵，荡胸生层云，一览众生小的感觉则体会不到，如闷袋中。不得而终。
去年的牛姆林之行，就是如此。林中穿行一个下午，倒是幽深清凉，古藤缠绕，山猴拦路，泉溪吟和。导游一带，下得山来，怎么下山了？还没感觉呢。几个爱山的人说要看日出，导游说得从另一条路上去， 需早四点起来上山，如果幸运才有可能见到太阳，否则雾大是看不到的。几个人决心第二天早起了，最终导游说霜重石滑，天黑，危险性大，计划未成。
雁石的天宫山，海拔1500米，山高人稀，几乎只长荒草。唯有寺院那棵难得一见的桂花树象是真的站立于月宫中，满院飘香。那一年正是浓至中秋。一路不时遇见的挑夫，却是难忘。躬背的身影、汗流破衫、呼呼喘着粗气以及艰涩表情，让你想到你看到的是一头实实在在黄牛，不得不靠这种艰苦的行当挣些微薄收入，而眼前的黄牛，等他养活的也许不是他一张口，可能是三口四口或五口，说不定还有个正在读大学的儿子或女儿呢。生活就象他肩上的担子沉得有千斤重，让人喘不过气来。而山路上，一对衣着体面的母女，那一路跪拜，一阶一叩，又是因了何事至于如此“虔诚”，在山城这一片时尚之风遍吹的土地？
在山寺，常会看到在巨石上刻着：我心即佛。这不是明白告诉世人：虔诚在自心，行事在自心。佛，果真能靠形体的苦役求得来么？倘若人人都能遵随自己魂灵的佛心，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身体力行。何至于界时抱佛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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