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跟帖于山河兄(改动)

星期一 一月 07, 2008 3:14 am

呵呵,小天鹅同志,我刚才为友人书罢,不妨贴来你读。这是国内人读不到的东东。

山河兄:

今天早上五点后起开机,见兄厚笔,不胜惶惑。本想即复。却因即出门登山推迟。本是昨日计划,因前日到台北参加朋友的新书发表会,从南到北往返近千公里奔驰夜车,略有疲惫而放弃。今晨花两小时登山才回,坐下先给玉人网友回语,即转复你。

我住高雄附近小城,周围大山环绕,来台湾后一大乐趣是每周三次登临中度高山,弥补久坐久写的困倦。也写了些登山散文,贴过几篇在原创,当会友之趣。主要时间花在这篇旧作。

想必、你已读到我此文之首的序言,那是我总结自己对文字的看法。

实话实说,知我的旧友,无不为我这么傻痴痴写作而怪异。的确,我本不想写,也不爱写,更不知道自己会写,不知不觉的误打误,撞进中文,而且是在海外,没有母语之地。大约在1985年,我父亲工厂(重庆第三棉纺织厂)里有位成份不好的画家,他的作品在美国获得赞誉交加的市场,因此被人收藏,轻而易举获得出国机会,美国大使的签证是热情有佳。到他临走时说了句粗语:“出去了,我以后渥尿也不朝这方!”可见其恨之深,其情之烈。其实,也不怪他。毛时代人,谁不清楚文化人遭到何等卑劣,残忍,贱鄙的手段摧残。读足下文,略知三昧。出国心态的我何尚不如此,而且过无不及。

1989年前那十年我在国内,从木匠到摄影为命,而后转入百货生意,银子是大把进出,心态却为之越加悲凉。国家的沉沦,民族的堕落,民俗的冥顽,民情的刁朽,我感觉我的忍耐力有限,我甚至感觉我随时还要再进宫。尽管那时我不但吃饱喝足,而且挥金如土,我的一天所得可以压倒一个工人包括干部一年的收入。但我丝毫没有洋洋自得的乐趣,我仍然感觉这是个危机四伏,危如累卵的国家。我想忘掉她,忘得一干二净,忘得我根本就不是中国人最好(有的海外华人就是这样)。但我最终不但不忘,甚至抛弃所有金钱的诱惑,投入中文,哪怕餐风饮露,也要不顾一切的写下去。

在我的芬兰系列散文《插队西天》文中有这样的描述:

“人说王道乐土,极乐世界,以前,我只有从书本上胡思乱想。
出生在唯物世界的芸芸众生里,我看到的是莽莽人海,苟且偷生,尔虞我诈,弱肉强食。胡诌的信仰像劣质广告,除了诈骗,就是愚昧,只晓得那鲜血染红的年代,制造恐怖便是骄傲。 …… 总觉得做华侨太累,想一想盘古,黄帝老儿都没有国籍之忧,我们还需考虑青山忠骨等台词么?要爱生态平衡的自然,要爱五彩斑斓的土地,与其结下不解之源;让子孙去崇拜费翔,让炎黄之后去热泪盈眶,欢声雷动。”

既然是人类的一员,中国没有我意志自由的立足地,何不云游天下,寻找适合地方。为此,在我年近四十,有家有室,有妻有子,有事业,有比较可观的生途时放弃一切。我重新拾起离开牢狱,获得那张莫须有罪名的判决书时“我得离开这人鬼难分的沼泽地”的诺言,就生意途中常去沿海之便,我寻求离境之机。什么偷渡啊,潜逃啊,改名换姓啊,等等伎俩都想过。最后在广州东方宾馆里找到办理出国留学的出国路径,又是几经周折,被骗钱不少,好在那时候我还挥洒自如,拿钱不当回事。最后耗几千美金弄到张玻利维亚国家侨民的邀请函(这些我写在未完的长篇《横穿南美》中,老兄不妨搜索看看),届时八九暴风骤雨之极,国门似有关闭之危,我不再等待和选择,匆匆离去,不会外语,没有海外关系,我带上不多的五千美金,就由深圳罗湖桥去了香港。呆了七天,如果我留恋香港,那里的朋友会帮我,但我的意愿是美国或欧洲。我认为那是人类文明圣地,那是唯一适合我居住的国土。

回到中文之因,是我在南美漂流一年,艰难险阻,不无折腾,终于在365天那日我离开了玻利维亚,来到芬兰,从此定居在这个世界生活水平最佳的国度,生活有了保障,我开始扫盲,先芬兰语,再英语,有整整三年我呆在赫尔辛基图书馆里,那时候我的前妻和女儿还没有办来,我只有等待,只有独自一人,每日一瓶饮料,两枚鸡蛋,一个苹果为中餐,一套上中下三本厚略近尺的美国文学史:从15世纪的哥伦布信函开头直到七十年代的美国作家诗人等作品,天天阅读充电,其中我作为练笔,也写了篇英语小说投到赫尔辛基一家刊物,获得五百马克(那时候还没有欧元问世)稿费,如果一直写,今天无忧无虑,是不在话下。遗憾(也可以这么说吧)的是,当我阅读到一本英国剑桥大学选印的英语著名,其中几篇文章打动了我,想翻译出来让我的国内朋友阅读,特别有篇描写子女教育失败的中篇小说,更使我联想到独生子的可怕前景(昨日查阅你的文集,有女儿篇,我想你该读这篇译作)。于是,我足足花了一月时间,翻译为汉语。此时此刻,我竟然被自己(自恋啊)的文采陶醉,我不相信居然有如此“出类拔萃(自吹)”的文笔出自我手。于是,我再接再厉,当练笔似的写出了“漫话芬兰,插队西天,四季芬兰”等几种不同风格的拙笔,投入美国一家华人刊物,立即刊登并给与稿费。为此我决定丢弃本想学好英语的写作计划,彻底忘掉外语,一心一意转移汉语,时不我待,孤注一掷。这就注定了我得享受穷困。为文字的投入,我已不善经营,失去了投放资金,更不善打工(芬兰工资优厚),情愿靠失业金维持,除了穷愁潦倒,其余则是寂寞孤独,这是写作者必须具备的环境条件。幸好在芬兰,高福利国家的生活没有后顾之忧。十年耕耘中,长篇短篇诗篇我写了不少,除了抛洒网络,其余仍在硬盘上,曾经偶尔折腾软件,失手格式化了不少。

再说,我是如何产生了对中文的兴趣,扪心自问,除了从小爱好阅读,还是牢狱对我惠顾太过,没齿不忘。恨不能把那段生涯,以巴尔扎克的凝练,狄更斯的深沉,雨果的气魄,果戈理的幽默,栩栩如生的展现出那时代的色泽。写作中又不想出手文字味同嚼蜡。其实,我知道我一无所知。狂想也当好梦。老实说,作文时,我总有那落花人独立,微雨燕“乱”飞之感。别说一呼百诺,纵有一人一言,也求之不得,正中下怀,唐夫伏案之衷有赏。

感谢你的朋友把我的拙笔推荐,让我们认识。网络世界,风驰电掣,能得一顾已经善莫大焉,留言顶者,已感激不尽,更莫望推己及人使文字不至销声匿迹。纵观网络论台,除了花边新闻,就是打情骂俏,性来情去者众,箴言直语者寡。再看有些文章不是走火入魔,就是自命清高,舞文弄墨,调笑而已。极少数文字,有振聋发聩,入木三分之笔。读足下之作,似有同感。

知你生地楚国,湖南自古出才子,读到你怀才不遇之文,叹息呜呼!由此而想到狱中我最好的难友,名杨阿鲁,上世纪的七十年代他就披肝沥胆,追根溯源于谬论揭示批判,意有揭竿而起之欲,不幸组党败露,因此抓捕,险些枪毙。至今还记得狱中的阿鲁(我正在写有关他的篇章)有诗“投生无门苦中阴,我身何曾染无明。报应从来无凭据,怒发如箭射天庭。”如果不为生涯所累,他应该是个不朽的理论家。出国来,我看到不少欺世盗名的所谓民运人士,在国际上撺掇这样奖那样奖的,空背挂上民主之父之祖之宗(呵呵,我加此称)之名。其实,写的理论文章浅薄无比。阿鲁那时候已经在批评马克思作品,分析了资本论的荒谬处。他至今还在湖南深山里面,穷愁潦倒,苦不堪言,我也无法助他。本来他该走运,放弃了思想理论转入科技开放中,不知怎么被人陷害,明明搞出了世界专利的产品,结果利益不齿之徒截去。前几年我偶尔在电脑古歌里打上他的名字,竟然得悉,联系之后,再交流文字,我不禁嘘兮。一个出类拔萃学人,被铜臭的时代洪流抹掉。如果你能找到他,我倒是很希望他读到这部狱中记事。那年我回国想见他,来信说正在修房不便。怕我海外,不明真相,不敢接纳。呵呵。他来信总为穷苦愁言,我也爱莫能助,最后委托妹妹给他寄了千元。那时我在芬兰尚有失业金,要在今天,我更束手无策。文字这东西害人。难怪曹雪芹只有贫病交加而死。

你在香港“混了几年”,而后“回来乖乖吃皇粮”。说来,香港还是同文同种之地,是中国人好混的地方。可见离乡背井之难,不是难上青天得了。当然,机遇关系也大。我对华人出国见闻有专述的文章。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这话说来好听,像这样的制度,怎么筑窝?撼山易,撼不公难。不过,到底时代进步了,凯迪能容纳我这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文字,不能说不是进步。看看北朝鲜的今天,足以自慰。如果没有几代人的流血(从右派起到文革,以及八九等前仆后继的牺牲),今天这点可怜的自由怕是痴人说梦。我D喜欢和谐,倒是不得已的办法。愚弄加腐蚀当然是最和谐的措施。不然,遍地麻将飘夕烟,满城黄艳尽红灯,怎么过呢。慢慢来吧,老兄,只要活着,用有限的文字,声张一点无限的道义,让红灯绿酒者明白丝毫,也是积善存德。

我觉得暴政下的屠杀而令人口服心服才真是门艺术。至今还有人怀念样板戏,唱颂知青生涯,搞笑赚钱。前年我在重庆,朋友邀约我去住宿参观知青营地,夜晚的节目是回忆当年知青生活的节目,歌曲为知青颂歌,标语口号,图像图腾,几百同龄人欢天喜地,拍手言欢,热情洋溢,寻欢作乐,人间地狱的过去演得来比天堂可以,看到那样的滑稽状况,我真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唯有“麻木”二字在心里跳跃。

说到此,昨天我读你文集中涉及鲁迅的议论。戚然有思:我至今不明白这些所谓的学者文豪,为什么还要对一个文坛小丑,没有思想,没有品德,没有知识(指他的哲学内涵),只为统治者以倾城倾国之力吹捧者抬高到无以复加的地位,对此君的心量狭窄,眼界偏执,文笔拙劣,小商小贩类似的文字倍加推崇。照理说,你我一代都是在他的毒汁四溅的文章中成长,文革之所以一呼万诺,亿诺,都由此获得施暴的依据。我曾说,鲁迅早二十年生是英豪,晚二十年活是俊杰。偏偏在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也许不如现在)的时候,当这个软弱的民族需要打气,需要鼓励,需要颂扬的时候,他的笔像弯刀子对这个弱智的民族的软肋一刀又一刀穿刺。致使中国在最有希望成为世界列强之机,被活生生拖进地狱,造成今天的状况,与鲁迅那伙文痞干了傻事无不关联。所以,对当代人而言,我最瞧不起祸国殃民的毛鲁二人:一个做了皇帝而不自省;一个死于非命而不饶恕。真TMD一丘之貉,双胞胎也。中国啊,真是在劫难逃。北洋军阀时代是中国千古一遇的宪政良机,被孙中山伙同GG两D捣毁;二战之后又是一次机会,被鲁迅之流的文人搞垮。而后除了郭沫若之卑贱,便是余秋雨之下作。对这些文化糟粕者,国人不再洞察明辨,将来的前景更不乐观。如果不是政治因素,如果早期的同胞文人能多读点钱穆,周作人,胡适,梁实秋等人作品,文革也许根本没有起动的可能。中华民族中没有了钱穆,胡适这样胸襟的思想家,要以鲁迅媚日之状,争先恐后的乖乖投降,胜于六二三年排队抢米。如果三十年的没有那批祸国殃民者的胡作非为,今天的太湖大概不至于绿到恐怖之境。三峡也不会成为永远无法弥补的狼疮。尤为可悲的是,明明在1931年日寇就占领了我东北三省,那正是鲁迅创作高潮时候,谁见他有半句抗日言论,一篇“友邦惊诧”仍然偏骂政府,诋毁抗日力量;那篇《我们不再受骗了》,简直就是为苏联政权做帮凶。在他的眼里只有《铁流》《毁灭》《士敏土》《肥料》《静静的顿河》等等流血的文字。至于古希腊哲学,欧洲哲学正统思想的流派,从鲁迅的文笔中,很少甚至根本没有涉及。西方大家文豪作品,我就看到他抄袭果戈理的狂人日记而已。世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此言不虚。

每回国,我看到天空,我上街回来之后的衬衣衣领污黑,我的皮鞋上满是灰尘,我在闹市里发现所有的宾馆饭店门前尽是豪车(公安的,市委的),我在路边碰到摩肩接踵的乞丐,我看到舞台的秧歌遍是洗脚城,按摩店,美容院,卖淫的,诈骗的,耀武扬威的,蝇营狗苟的,多得无法排列。于是,我一遍又一遍的想到鲁迅,想到他书写杂文的时候,隐隐约约看到斯大林的脸色(斯多次邀请他,让高尔基出面发函),想到瞿秋白伪善的循循善诱,被李雪锋等人的居心叵测引导,甚至那个美国混蛋史沫特莱泼妇,在他面前更是不遗余力的卖弄风骚……,可举例的人太多,不齿一一。还是前几年他的儿子写回忆录透露毛话,要是活在五十年代,他不闭嘴就坐牢(枪毙也难说),一语道破天机。老鲁真不知道他干了多少坏事么?要是周作人不忌讳的写,他的偷窗之望,他在日本的争风吃醋,他冷处理发妻,另包二奶公然冒天下之大不违,以及他从小因祖父的舞弊科场就先天性的会了刁钻古怪,老子的零落愁病更铸造了他的阴冷奸涩之心。连他最好的朋友钱玄铜(他怕成全其名,在作品里称金先生)的回忆录对他也为不齿。一个人为政客政党利用,开动所有的机器,利用所有的钱财来鼓吹,什么瘸,跛,癞,瞎,驼都可以吹为伟人,如果把三十年的作家作品中的任何一个小人物当阿Q来举一反三,唠叨不断,谁能不家喻户晓?这不是鲁迅作品的造诣,是D给他的金字招牌。三人可以成虎,大家为什么不可鲁迅。可怜的中国文人们,至今捧着他的亡灵,被赐封的招牌迷惑,什么思想家,文学家….这么加,那么加的加成神仙。前年在此网络上,那位叫乌耕的网友,口不离鲁迅,言不辞树人的津津乐道,我的回语引他不快。我没有时间来摇撼这颗人造大树,但我相信,总有一天,鲁迹会皂白天下。

唉!不说多了。为此耗费半天时间,让你受累。唐夫言语粗浮,才疏学浅,读书不达八年,实际只有小学程度。在此“恭奉盛世”之际,望兄等各倾陆海云尔,也让我一扫眼中云霓。今天说得太多,不知可否放行。欧洲哲人(记得是伏尔泰吧)有言: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表达意见的权利。。 《国语·周语上》也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民安如之。

谬言荒论处,山河兄指正。

关于你的回帖“昨天我问女人的同学”,我想应该是“女儿的同学”吧?那样倒好。

2008-1-7 上午写来,刚才再看,略改动,一天大半时间这么过去,真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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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网友跟帖文:

文章提交者:旧山河 加帖在 原创文学 【凯迪网络】 http://www.kdnet.net

是朋友介绍我来的,读后感觉原创因此而厚重了很多.这些日子多了那些打情骂俏的文字,虽然爱妹妹是应该的,只是偶尔为之尚可,若以此为主导,那人势必便群分了.
我与你年龄相若,你是八九年混入香港,我迟一年便去了那里讨生活.混了几年,混不出名堂,还是回来乖乖吃皇粮.

国内的门窗还是关得很严实,偶尔飞进来一些穿红衣的男人夺了女人的风情,似可,但若是让先生这样的文字飞了进来,夺去的可不是女人的风情,而是D的风情,
其实一个国家的安宁不是残忍的专制,而是公正.

读了你的文字后我在笔记本上写下了如此一段话:G和G成立以来,各地按一定比例来分配被杀者的名额,就如同不久后的各地和各单位分配一定比例的右派一样,这种旷古未闻的壮举导致无辜者的鲜血永久地淋漓在共和国的天空!只是因为我们喜好遗忘不幸的秉性,也因了只有做看客的兴趣,并无担忧自己某一天也成为"无辜者"的恐惧.我们的绝大多数人看不见这一片淋漓着鲜血的天空,他们拼尽目力,充其量也就有这样的感受:这片天空似乎失去了蔚蓝.

民众没有做"无辜者'的恐惧,但是肉食者有这样的恐惧……消除或是避免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产生恐惧的对象消失或是施用绝对的专制,而绝对的专制自然就容易产生绝对的残忍,所以先生以及与千万先生同命运的人,虽然并无有制造恐惧之心,却无端承受了种种苦难。

昨天我问女人的同学,我说你们知道红旗为什么这样红吗?他们说是烈士的鲜血的染红的(他们年纪不太大也未必穷经)。我说是啊,但是你们知道为什么至今不褪色?他们不知道了。于是我向他们介绍了你的文字,我说你们看了这篇文字后,你就知道了五星红旗为什么这样鲜红了!

还在继续学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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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前:

文章提交者:旧山河 加帖在 原创文学 【凯迪网络】 http://www.kdnet.net

今天与女人爬山,她具有一种神奇的功能,每一条她走过的路她都认为是一条新路.我立即向她表示了应有的敬畏:你和我们伟光正一样,你创造出任何人间奇迹都是不奇怪滴!

来凯迪年多,这是我看到的不可多见的好文字:个别地方雕凿过了点,比如直说武二叔就好过把美人也绕了进来.

至于去了那颗钻石,先生不要也罢.起先我还是选着钻石的文字来看滴,但后来我看见钻石就躲.这里的部分革命领导对于真正深刻的东西很难凑进来与你热火一把,再说西方的东西,未必如润之同志的书一样普及了开去,

继续学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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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跟帖并不怎么让我审慎关注,当我读了旧山河网友的若干文笔之后,才知道他是位真才子,竟然委身传颂我的文字,甚至阅读中间或笔记,可见唐夫遇人有幸,便率然交流,不觉今天写了此篇,聊以自慰。--唐夫再笔


美国华人刊物唐夫文:

忏悔
http://www.oc.org/web/modules/smartsection/item.php?itemid=1693

漫话芬兰
http://www.oc.org/web/modules/smartsection/item.php?itemid=128&keywords=唐夫

四季芬兰
http://www.oc.org/web/modules/smartsection/item.php?itemid=1402&keywords=四季芬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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