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梁 blog
白云
星期六 十一月 10, 2007 10:08 am
村庄的南面是大山。我在山上放羊。山上的视野开阔，看得到整座村庄。村庄显得整齐、紧凑。村子里的人，像符号一样走动。我把村庄称作人间。人间的炊烟自房顶升起，它带着火的热度，使天空让开一条道路。我看到炊烟袅袅上升。有的在天空飘散；有的和云彩汇合。我感到我家的炊烟乘着和风，来到我的面前。温馨地包围我。
在山上我好象喝风饮露就能生活。当我躺在山坡上，清凉的风一波波从身下草丛涌过，我宛若躺在风上。在山坡上，我长久看着雪白的云彩和蓝蓝的天空。我看着它们，看到出神。恍惚间，我躺在了白云上。忘掉了我的身体，忘掉我是谁。
在山上我就这样沉浸在自然的世界。我的灵魂和草木的灵魂没有区别。
二
远离人世的日子。我不问世事。时间失去了作用。
云轻山重。当我失去我的羊群，我告别了看云的日子。
山上的日子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我总试图看清一个人的灵魂。没有人接住我坦荡的眼神。我的心失去云的空灵，轻盈之身逐渐像大山一样沉稳。
世事总是难料。一个亲近自然的人，有一天再也找不到自己的灵魂。感到那颗活蹦乱跳的心也变成了一块石头。
当我把目光再次投向天空，我的目光变得卑微，天空让我发晕。
天空、白云，和我成了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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