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蔚 blog
最近忙着论文,没写什么东西,贴旧文一篇
星期日 七月 22, 2007 11:15 pm
知堂的文字
读知堂的文字,印象中他该也是鲁迅那样的一袭长衫,当然不似鲁迅那般铮骨,只是些许清瘦,沏了茶,点了烟,坐在明式靠椅上,微寐。在文章,知堂和鲁迅自是不同。鲁迅的文字常常是嗖嗖的生出许多寒风,硬硬朗朗得吓人,总叫人亲近不得;知堂的笔墨则似月夜清茗,袅袅淡淡的捎带着许多的性灵,很有可回味的妙处。记得刚进大学的时候,读知堂的《鬼念佛》,随随便便的列些小抄,讲些掌故,似乎茶寮闲谈的风味。想想那时候还是颇不以为意的。
年来,知堂的文字,颇读了些。买了止庵校的《欧洲文学史》、《艺术与生活》,却都没有读完。读《欧洲文学史》,总在那些英文的名字上犯糊涂,常常云里雾里的摸不着头脑,转身去翻《外国文学史》,恍然之余,实在麻烦得很。除去文字上的一些困难,可能比较喜欢知堂的那些“随便”的小品也是一个原因。《艺术与生活》倒颇能看进去,觉得虽然是故时的论文,现在来看还是颇有些意思,而且文字上也不乏高妙。虽是说了一些惹人的话,却又做得自然隐蔽,招不得人家来骂。
颇读了些而能常常加以回味的还是那些“琐细”的小文章。说是“琐细”,无非是些平常的话题,讲吃,讲喝,许多的生活总在里面转,文字上也是平常的困人,总有随口为文的意思。可是,也就是这些个平常,写尽了人生,回味也在于此。所以有人说,知堂后来的小品适合于老年,里面有着太多的岁月。我自然未到老年,然而还常常吃茶,就像他的题目一样,《喝茶》、《吃茶》、《再论吃茶》、《关于苦茶》,一杯水、几片茶叶。在家的时候有用茶盏的,现在只有水杯了。
原本想学着知堂也做些书抄放在这里,但又不知从何抄起。想想谈些理论的东西,要把书抄和自己的文字结合紧密已属不易;然而就是那些寻常事情,吃茶沽酒之类的闲话,知堂都能配合得顺畅柔和。抄书实在是一门很深的学问,也许是一种人生境界也未可知。知堂的苦雨斋里总应该堆了不少的线装书吧。
2003.12.9文茂于南开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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