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烈 blog

独自等待

星期一 三月 20, 2006 3:14 am



独自等待
——怀忆我大学的轨迹

1、为了爱情的奔赴
谁也不知道时光是怎样从我们手指缝隙划过,杳然去远的。或许手缝会有灼痛之感,而这些灼伤恰恰是我们怀忆青春的支点,是一些不可以忘记的情节。在大学四年的光影中能有多少往昔在我们的心灵底部留下烙印,当皱纹爬满额头,当霜白的头发占据了我们的最高领地后再回忆大学的踪迹的时候,是什么最能抵触心脉,让我们潸然泪下呢?
我不是第一个回忆大学生活的人,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许多师哥师姐们已经先我写了很多此类文字了,但那是他们的不是我的。我想写的都是我的故事,给我自己看,给那些怀念大学的朋友看。真的如此而已。
02年的夏天是特别炎热的,我那时还在山东等待从遥远的新疆小城石河子寄出的通知书,那些日子过的很沉闷,就不多说了。终于从邮递员手中接过了红色的通知书,也没有什么感觉(好像是这样的)。然后就是走亲串友拜访家族长辈祭祀先祖。虽然大学生已经是不名一钱了,但在偏远的农村仍是一件光宗耀祖的大事,从农村出来的朋友们应该了解这些的。
带上父母给我准备好的行囊和叮咛和三个同路的乡人上路了,那三个乡人也是考取了石河子大学的,不过以前没有见过,在出发的前两天才联系到,因此多了几许谨慎,不轻易说话的。我们的家人都已经回去了,后面的路要我们自己走了。好像是我们都没有出过远门的经历,心中是忐忑不安的。
从郑州出发的火车汽笛已经响了,在傍晚的天空回荡。火车带走了人群留给站台的是空寂。我们已经远离了家乡,奔赴遥远的石河子。没有人告诉我新疆是什么样子的,石河子是一个什么样的小城,因为在我身边没有人去过那么遥远的地方,所有的都是未知的。说来好笑,在没有考取大学之前我跟本没有出过我老家所在的那座很小的市,而现在却要翻山越岭地穿越四五个省道传说中的新疆去。火车出了河南的山洞进了黄土高原,甘肃是荒凉的,贫瘠的农村用土豆喂养着祖祖辈辈,而这些都被遗忘在我们背后。新疆,我来了。
在诺大的戈壁荒原上遇到一棵树绝对是幸福的。路上我们看到的多是护路工人的身影在太阳的影子下越拉越短然后再也看不到了,再然后又会再次遇到另些同样脸庞的穿着桔红色的衣服的护路工人们。我们感谢那些在没有人烟的地方工作的人们,是他们的存在我们才可以抵达新疆。
火车到达乌鲁木齐是凌晨六点,我们就像无头的苍蝇随着人潮涌向出站口。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走着、观望着。没有熟悉的面孔,没有认识的朋友。在异乡的感觉我到现在还是说不出来。
当我们看到有师哥师姐高举着“石河子大学”的牌子后,猛然间感到了温暖和安全,找到家了。谢谢这些凌晨六点就在火车站接待的师哥师姐们,我们在黑夜里遇到了一盏明灯。
没有来得及看乌鲁木齐的景色,就出发了直抵石河子。两个小时的汽车是睡过来的,很累。太阳已经出来了,在大学的主楼门前聚集着很多师哥师姐接待各自学院的师弟师妹。刚下车的那会是什么也摸不清的,什么东西南北,都迷失了。感谢那两位01旅游的师姐把我带到了政法学院的办公室还给我找到了老乡;感谢我的老乡魏延佳给我找到了宿舍。真的很感激他们,虽然以后我很少见到他们了。我想他们应该不需要我的感激,他们刚进学校的时候也一定被其他的师哥师姐接待过。而我们也接过师弟师妹们,我们也同样没有期待谁来感谢我们,这样很好。但我希望我们都能祝福……
大一应该有很多东西要写的,尤其是军训和第一次的拾棉花,但我现在还不想去触动那些疼痛,暂时的忘却未尝不可。呵呵!
那么我应该说点其他的,总要说点什么才算是怀念吧。在大学不参加社团和社会活动是你这个人不正常,我不想被称为是脑子进水的患者,所以我也去参加社团。但是看看自己身上五音不全还多一个六音,没有一点长处的我也不想第一次就在大学丢脸,前思后想只有依靠对自己文笔的自信和高中办过文学社团的后台去挤进文学社团。可惜参加文学社团首先是仪表和口才,想我一个农村出来的土的掉渣的孩子,仪表上是要打一折的。并且都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但是我狗牙也吐不出来,所以最后的结果是我依然被拒绝,虽然很温柔。第一次的痛殇是不能忘记的,以后想想的时候还可以取笑自己一番。
刚才说了,大一要写的很多,但我就是不写,因为还不是写的时候。最后用我写给一个朋友的小诗做结尾:
一支洁白的花朵浮出夜色
夜风在天空跪领神谕
在方圆几里的草地上安坐着三只空酒瓶
我们不需要言语让心灵虚空
就请夜歌缓缓而来款款而去……

2、暂时的忘却幸福
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当上铺的弟兄和下铺的弟兄还没有混熟到给烟抽的时候,大二已经抵达了。我不知道以前的师哥师姐是怎么样回忆大二的,对于我来说是幸福和痛苦一起降临了。我很想遗忘那一段日子,虽然我知道不可能。不论白天黑夜,在我的记忆中不敢再触摸,很痛!
我是绝对不说学习的,因为我不想呕吐,也不想你们呕吐完后骂我旗烈。那么我就写点感情吧,我的,不是你的,也不会模仿那些所谓的校园小说家们的千篇一律,总是想写的让每个人都感觉那些人那些事就发生在自己身边。每个人都会有点感情,我也不列外。“一切无根的梦最终会归于尘土”。那好吧,我就写点自己的感情,出卖隐私。呵呵。将结痂的伤口再次剖开,让疼痛再次来临,让疼痛的伤口晒晒阳光,暂时忘却疼痛带来的幸福。
感情的出发点和终结点都是爱,让我们都回到最初初恋的明净吧。
忘了交待我为什么会来新疆,并不是我所说的是来寻找原初的诗歌。这是很冠冕堂皇的言辞,也是一种很混的解释。其实我来新疆是因为我爱的女孩子在新疆考上了大学,所以我就来了,很简单的理由。是不是很傻?我现在也是这样认为的。但那时一个毛头小子脑子一热就我这个女友不娶,后果是我要和她在一起,我就要到新疆就要找到自以为是的爱情。于是我就坐着火车穿越了山东河南陕西甘肃抵达传说中的新疆。为了爱情,为了朦胧中彰显的爱情。其实我不知道是不是爱情,当我现在回顾这节疼痛的时候总感觉并不是爱情而是一种情结,但继续写的时候我还要称为爱情,只为纪念当年的纯真。谁没冲动过呢,谁没有做过傻事呢?
虽然我的纯真让她感动的流下了金贵的眼泪,但却无法挽留爱情在我们中间。当我抵达石河子后只知道她在乌鲁木齐那座鸟城,可知道不能保证就能找到,灼热的煎熬的滋味不是很好。后来也许上天大发慈悲让我通过她家的七姑八姨之类的拐弯抹角的关系终于收获了一组七位数字。再后来就是见她挽着男友的手在下了2002年的第一场雪后坐着经过八楼的二路汽车去买戒指。其实从我知道她的电话号码到知道她挽着男友的手去买戒指之间有一段时间的幸福是属于我的。可是我不会写出来的,那是单独属于为了爱情而奔赴远方的旗烈。请分享我的痛苦吧,谢谢你们了。当时我很想跑到乌鲁木齐去锤那小子一顿,但是又怕自己的身体单薄锤不过人家,那结果是很令人尴尬的。在给毛驴打电话诉苦的时候他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审视自己是不是君子,审视了100次有99次的结果是:我绝对不是君子,所以我绝对不能等待十年之后再去动手,那样她的孩子都叫我叔叔了还要我买糖给他吧。别人说酒可以使人增加体重,我也不知道是对是错反正我选择了。但等我喝酒喝的胃出血后我再次质疑我是为了增加体重还是借酒消愁,因为我的身体还是像电线杆一样修长。到现在去乌鲁木齐的锤人计划还没有实施,但好像我已经忘记初恋的女孩的模样了,她的声音是否还和高中时候一样清澈让我心动。呵呵!
有人说大学四年不谈场恋爱只能说明有病,得治。我不想被那帮子酒友称为有病的诗人,而且我知道这是正常的生理需要。在石河子大学校园里茫茫人海中寻找一双温柔的眼睛和如瀑的秀发应该不是多么困难的,但是好像我没有能搭上末班车,让俺眼热的几个女孩身边总是有护花使者的存在。呜呼悲哉!
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当我再宿舍照镜子的时候用惺忪的醉眼看着里面的动物:一双颓废的眼睛、好久不洗的头发、耳朵好像不时长的,应该是个人。自然这些依据不是可以绝对证明我是个人的,但是我想做人,所以我会吃周围的那些花朵。有个女孩我称为姐姐(在大学里哥哥姐姐妹妹弟弟的称呼总是很暧昧),那个时候她的头发很长,也没有染成现在的酒红色,所以我很喜欢她的头发,爱屋及乌我也就喜欢她这个人了。听起来这样的逻辑是狗屁不通,但当你陷入爱情的时候你就是傻子白痴,还会有心思考虑什么逻辑。话回到前面为什么我会来到新疆石河子,不就是因为我喜欢的女孩在新疆嘛,我就不远万里跑到这被称为“戈壁滩上的明珠”石河子,其实戈壁滩上的明珠依旧是戈壁滩。后果??如果我考虑后果的话,你也看不到这篇文字。
我应该是需要爱情的,就算是傻子白痴也会。她应该很不错的,要不然我宿舍的哥们也不会喜欢她并且猛烈的进攻早我开始了。我不想被同学们称为“第三者”的角色(很郁闷),况且我出生在盛产侠客和响马的山东,骨子里必然流淌着一种仗义的豪情。那哥们仗义,咱也不能辱了祖先的名声,所以最后的结果是我偃旗息鼓地退出角逐,其实说角逐不恰当的,因为我还没有卷入战争。虽然我的心在滴血,汩汩滴血。
后来,后来好像是我那哥们也没有追到那个女孩,反倒是头破血流。听说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就是不曾让我们见过。再后来就是我和那女孩成了姐弟,无话不说的姐弟。只是,只是我还在爱着,若干年后我还爱着,她不会知道。
好了,就写这么多,我很累了,不想再写,虽然还有很多,但那不是这篇文章中的,还有一些不值得我写出来,很无聊。
孤独的时候才感到寂寞是多么地漫长。夜空中没有所要寻找的星子。诺大的星空呀。匆匆地,路旁的树叶已经黄了,一个季节过去了,一个季节又要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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