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自杀说

星期日 二月 25, 2007 3:26 am

写得匆匆,上篇有些错别字,也懒得再改。下面继续。

“你知道吗?列克萨自杀了。”去年的一次电话,我的美籍芬兰朋友阿罗在电话里告诉我。“为什么呢?”我大惑不解。

“我也不知道,因为警察来了电话,那天他借用我的车之后,把排气管上连接吸尘器管引到里面,发动引进让一氧化碳结束了自己。”听阿罗的解释是那天夜晚不知他喝了多少酒,然后把回家去拿吸尘器软管,再把车开都超市停车场,据推测是夜间两点左右死亡,早上商场八九点有人了,见这步车怎么发动机不熄火了,发现之后,他已经僵化好多小时。为此,警察查阅车牌,让阿罗取了车。

放下电话,我默然,一个轻年的壮汉模样从我脑海深处浮现。他、就是列克萨。列克萨、这名字带有俄罗斯人的文化意味,我的俄国邻居孩子就有叫阿列克萨的。

人们交友,结识渠道各种各样,以朋友认识朋友,可能是最常见吧。列克萨和阿罗是好友,那时他正想换用一部车上司给他的菲亚特好车,经阿罗说到我的车同类,他就邀约阿罗带来我家,竟然让我此次用上他那部车。那天我们一快喝咖啡,聊天中,他知道我在太极拳,表示极大兴趣,说话间手舞足蹈,好像马上要学会去比划。

那年是老布什来芬兰,列克萨还在警署工作,一张为布什专车守卫的列克萨,那身雄赳赳的制服照,大概是他生命旺年最值得保存的留念,不知他加印了多少张送朋友,阿罗房间的镜框那份给我深刻印象。模样端庄的列克萨,是个名副其实的西方警察,气态轩昂,站得和那部黑色的林肯车一样吸目。列克萨身体精壮,干那行,就那样,看他穿着短袖汗衫,突出的肌肉把衣服绷得紧紧,袖口好像很小,特别对个子不高的他,更显气概。阿罗是美军行伍出身,列克萨是警察,都是摸枪的干活,也许谈得来的多,他们见面频繁 ,每当我有事,或者阿罗给我电话时,会提到列克萨怎么了。

我不擅交友,加之时间总不够用,在芬兰就几个朋友偶尔交道,不时从阿罗口中,知道些列克萨的情况。据说他后来离婚了,两个孩子由前妻抚养。因为身体有病,他也从警署转业退职,一家花木店里找到份工作,再婚,有了女孩,阿罗说他和后娶的妻子经常吵架,最后自杀那天,他的车还在维修中,便借用阿罗车,死前疯狂驾驶处转。“我给车他的时候才加满了油,等我取回车来看,已经快要完了,可见他是开车不停的,精神找不到解脱啊,最后想到自杀。”阿罗给了个不叫解释的解释,就完结了列克萨的一生。

从我认识列克萨到他死,也就十年左右时间,其间我们见面仅仅几次而已。朋友只要不交往,感情就回淡漠,不过,偶尔会想到。而列克萨要不是阿罗提到,我可能连偶尔的念头也是不多的。但知道他那样的死,震惊之后,反而会不时想到,为此,便有了这些文字。

就我的猜测,列克萨可能患上了芬兰的国粹病,那就是饮酒。因为饮酒,身体受到伤害而失去工作,而后离婚,再婚也不幸福。饮酒使人意志衰颓,无论多么正常的精神,都会因为饮酒而意志变得脆弱失控。

在芬兰,因为饮酒死亡时有报道。追根溯源,在这个寒冷季节比较长的国家,人与人之间关系简单,少了钩心斗角时间去绞尽脑汁,加之生活中缺乏压力和负担,人在社会中就像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有的人跟不上潮流,处于安稳的生活又缺少了刺激,不知不觉便使精神萎靡,借酒打发多余光阴,日积月累,一但消沉也是病态。

据悉,嗜酒如命者,俄罗斯也普遍,有次我在彼得堡见一老妇倒在路边,群衫乱翻着,内裤都露了大半,睡得像死,人说是醉。

当然,在芬兰,整个进取的民族中醉生梦死者仍然很少数,五百万人里每年的自杀人数也仅有一两千人,几乎属于自然减员,丝毫不影响这个民族和国家在文明进步中的竞争和生存。多点谈资而已。从另外一个观念来看,自杀率高的民族,往往更优秀,比如亚洲的日本。倒是非洲人饿到最后一张皮了,还是旋转着眼珠,活得很不错的。

芬兰的自杀中,最令人震惊的是诺基亚首席行政总裁卡拉莫自杀,诺基亚那时只是个靠小小的营木材、橡胶和电缆维持生计的小公司,资金本来不多,但他以为购进两家电视机厂可以扭转局面,结果事与愿违,公司更加深陷亏损泥潭,他越想越绝望,凯拉莫干脆把自己了断为止。那以后,谁也不把诺基亚当回事,甚至控股股东芬兰银行还想把诺基亚卖给爱立信算了,而爱立信丝毫没有兴趣。总裁的自杀,狠狠震惊了公司所有员工,于是,请来了奥利拉这位在花旗银行高层工作的CEO。

自杀是个太复杂的问题,在千变万化的生涯中,谁都可能在挫折时,当意志不坚,或者大祸临头前的恐惧,以及各种各样的病态心理,都可能走上这条路。

奇怪的是,有次我看到资料说,中国的自杀率现在很高,这统计数怎么来的,就连十三亿人数都没有弄清楚过,有人估计超过十五亿了。对这些迷,我说不出话来。

好!不罗嗦了。

2007-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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