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作:今夜无眠

星期五 二月 16, 2007 11:17 am

在过去和现在,有些时间里的心绪会很奇妙地相同


今夜无眠——沉思篇



关灯的刹那,思想如乡野的稻草棚,被一根火柴点燃。只有我自己能够看到火红的天空,极象玩得兴奋的孩儿面,透着彤云般无邪的笑魇。

时间,踏过梦的便桥,向着凌晨走去,可我还在想:一杯咖啡是如何帮今夜逃过梦的追逐?

多年的同学,成了此时可以共杯相叙,写成“易”字,也是有相当的难度。当我们走进“有意思”,心里并无意思,因为这一块漂白过的布,经纬纵横也依然不会染上任何颜色。

在路上,他说:姐,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沉重也活,轻松也活,不如洒脱些活。那年那一场车祸,已让我看清生死的面孔。

摩托驶过,风也疾飞。我的心非常明白:不是不能懂,许多时候是没有办法做到,更多时候是难以放下,于是导致“心结石”。

回到家里,心中的十字路口一直绿灯闪亮,思维的轮子转得更欢。床边那一本关于“直销”的书,终于等到了受关注的时刻,它的每一个字都犹如舞者,让人赏心悦目。

今夜是怎么啦?我问自己。找不到疲惫的影子,也找不到瞌睡的虫子。今夜的江上,莫非渔火将通宵达旦?!

看看手表,想想这些年的身体,还有为了响应老太太的节约用电,我象个馅让面裹在黑暗的世界里,无论水深和火热,不煮又岂会成熟?可今夜,我又象盆浇不灭的火、切不断的电,怎么也合不上双眼。

一个个人、一件件事、一页页字、一行行诗,在我脑海里连续播放着。真有一种担心:怕明天变卦,东边不再日出。多么可笑呵,就连星星都躲在暗地里窃笑我的幼稚呢!

火车鸣响那时,已是午夜走远两个小时多了。丢失睡梦的我,计算不出同时间里有多少人还陪伴在灯前月下。

这个时候,正是浪漫的情调收场的时候;这个时候,街头霓虹最稀薄的时候;这个时候,我神使鬼差地又一次跌入无眠之夜。

没有“归不归来”的歌声,也没有爱的想念,一定是那一杯久违的咖啡,捣乱我生物的时钟。

今夜的无眠,让我无限地怀念无眠的今夜。

一个人。

一盏灯。




今夜无眠——滴血篇



“对不起,你所拨的号码已关机!”午夜的耳边,一个女声不停地重复着她清脆的声音。滴血百合,只好按“退出”通话键,合上手机盖。

“又到十二点了。”滴血揉太阳穴,在心里嘀咕着。这个晚上,确切地说应该是白天就有些感觉神经系统出问题了,象什么东西在抽打,就同一根弦绷得太紧,似断非断中。

快睡呀!见鬼!上岛的咖啡真有这么灵啊:)滴血闭上的双眼又打开了,连同那盏新买的台灯。夜,一下子跌落在雨中,把脸拉得十里长街一般。

电话簿来回滚动,每一个号码都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包括属于她的热线,都准时切断。

现在,这双耳朵唯有一种声音可以聆听,滴血只好如此。满耳灌着窗外的声音:车辆呼啸而过的声音及车门开启又“砰”关上的声音;女人高跟鞋踏地而过的声音及她们的谈笑风生;还有稀里哗啦雨敲窗的声音……可是最容易忽略的却是离你最近的声音:笔漫步纸笺而发出微妙且有节奏的声音。

此时,滴血想起一句话:身在福中不知福。其实,身边美眷如花,其实是自己不懂欣赏,不知如何去赞美人。恶言相向,那永远是恶语伤人。好比乌鸦去笑黑炭,笑人黑却不知自笑己黑。思过至此,滴血的睡眠又减了一个时辰。

时已北京时间凌晨一点整,滴血依然清醒如初。她脑子一转,又回到了下午时分,在义乌一家名流时装店陪一个女boss千挑百捡的情景。三四个小时间,一件件五花八门的服饰在女boss身上来来去去上上下下,而在滴血心头生出了一个鸡眼,总剪不掉层层肉痛。一句话“全打包”,粉红色的老人头就象流水哗哗往包外流。这些年一江汗水也漂不起人家这一挥手呵。吐血了,滴血十分明白,她的全部毛细血管都开始射血,所以神经开始作怪,半死不活了你,它最开心。

滴血好恼火,恨不得给大脑装个闸刀,在适当的时候一切即断,关灯的世界里就做个美梦天使。一直喜爱纯白的百合,为她敞开花蕾聆听世界冷暖,为她腹郁花香为有情的人们芬芳,故自喻百合,为谁销魂?为谁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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