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茶居

白花不白说——读水九的一组小诗

星期日 十一月 26, 2006 9:26 pm

[  心情: Amused ]

白花不白说——读水九的一组小诗
文/ 山城子

从网上载下水九2006-10-30写的一组小诗,标为《白花白说》。这标题令我捉摸——“白花”咋就“白说”呢? 都说了些什么?

噢!第一首说《芳香,阴影》。总共才6行。

芳香,阴影
马鞭草清淡的柠檬味

——看见前两行我就想:是草地?是林子?若不咋有“芳香”和“阴影”呢?马鞭草我见过吗?也许见过,但我们不叫马鞭草,但也不知道叫什么草。我就努力回忆什么草有“清淡的柠檬味”呢?北方田里的抓根草牵连地拔起来长长的,很有些象马鞭,可清淡的不是柠檬味,而是甜杆秸味。读小学时生产队收购这种草喂马,十斤一角钱。我在暑热的高粱地里淋漓着汗水,大半天可以赚到一本小人书。

催促我的鼻子愉快起来
我浅吸,深吸

——水九能逗。愉快不说自己愉快,说“鼻子愉快起来”。这让我仿佛看到了诗人鼻翼绽开来精细的笑纹了。同时也觉得诗人俨然是一个生命机构,而鼻子是下属单位或成员。有意思,享受不属于鼻子,属于他,由他来“浅吸”又“深吸”。我在贵阳二女儿家,外孙子拿出柠檬果,削成片片给我泡开水。我就吸那开水冒出来的热气。当然是柠檬味!吸够了才慢慢地品尝那开胃的汁味。

几乎以为,是我
在领着世界的香气向前飞跑了

——好调皮好浪漫的想法!“世界的香气”都是什么样的香气呢?兰香?桂香?檀香?松香?槐香?菊香?蔷薇香?玫瑰香?……不可胜数。但水九是领跑的呀!多美的事呀!不知我是什么香?就跟着跑吧,任凭跑到哪里去,跑就是目的。实际上世上事有许多过程就是目的,比如写诗就是。


第二首叫《鞭子涉及到雏菊的时候》,仅4行。

鞭子涉及到雏菊的时候
肯定是打错了地方
那时候,雏菊能有一身破衣烂衫蔽体
其灵魂当略感安稳、欣慰

——嘿嘿!“肯定是打错了地方”,“雏菊”够有多么柔弱呀!谁会忍心故意“涉及”呢?一句“那时候”透漏了是回忆。“雏菊能有一身破衣烂衫蔽体”,听这口气怕是没有。没有就是窘困得衣不遮体了。说的是谁家的小女孩呀?生长在穷乡僻壤么?没有“安稳”没有“欣慰”的童年是幸,还是不幸呢?不幸亦幸。我仿佛看到经霜后的雏菊已是迎风怒放的鹰菊了。


第三首标为《衣服是礼拜天的》,共5行。

衣服是礼拜天的
穿着方式是礼拜一的
欣赏的眼睛是礼拜二的
星期三以后,衣服就有些脏了
越来越不精细的对待总是使衣服越来越难看

——衣服都是包装人体的,也包装石膏体,但归根结蒂还是包装人体的。可咋就属于时间了呢?而且是七天一轮回的“礼拜天”。怪哉!看到标题就想看文本了。
——嗬嗬!一看文本还有了次第。礼拜一抢占了“穿着方式”,礼拜二拿走了“欣赏的眼睛”,礼拜三以下就只剩下“脏”和“难看”了。顺理成章哩!
——女人爱衣服,男人爱女人。是把“衣服”借过来当女人么?于是标题和第一行就有了归宿。第二行是上班去了,第三行是男同事们了。而后怎么就“有些脏了”呢?“不精细”对待什么了呢?“越来越难看”的是形体?还是气质?抑或是品性呢?
——反正我想象不出了,因为我不是女人。若不,就问问水九?水九是用象征性的语言说话的,若继续用象征性语言来回答,不是白问他呀!

——不过“白花不白说”,至少说了26天后,有人听得津津有味。好恣意的一个晚上了,那个叫山城子的老头儿。
2006-11-25夜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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