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新魁的博客 blog
立意与角度的完美结合
星期日 十一月 05, 2006 9:03 am
立意与角度的完美结合
——朱新魁诗篇《马》的赏析
汉诗评论 第3期
●赵阳
该诗埋没在他的56米(首)之深的作品下面,一如新郑的车马坑般的寂静和荒凉。我决意要将它挖出。
通篇文字很冰冷,不渗带作者一点自我感情,以类似考古学家或新闻记者的眼光跟随事物本身。如果你就此判断,那就错了。它更深的立意躲在他的文字后面—— “收集那些骨头/摆进我的住室/那些白色的骨头在夜晚无声无息/几千年前,那马”。孤独,并且还是在无声无息的夜晚。在那样的夜里,作者想到的是那马,那几千年前的马;那马驰骋在白色骨头的具体世界的外面,游离于作者的身体之外。这是对现实世界无可奈何回避,对梦想并不确定地追求:那匹健壮的马,在帝王皇宫外面/为帝王将相拉车。他寄予卑微的骨头的希望愈大,他从现实的教训中得到的失望也愈大——“从墓穴中带回那些马的骨头/那马曾为秦始皇所骑,也许/那马。”作者已不大自信了,他说:也许。也许那马,那匹想象中的马,一旦跌落到现实中究竟会怎样的一种样子呢——“而今天我在大路上看到它的后代拉着粮食或者蔬菜到集市上去,我看到驾车的农夫挥舞鞭子”。活生生的现实彻底打消了作者的念头,他看到了它那臆想中原本高贵的马,抑或是原本高贵的诗或其他,是如此的苍凉,是农夫挥舞的鞭子,同样也是诗人或者农夫的无可奈何。
这是一篇“冷叙述”式的诗歌,但表面的冷静恰好能显示它的深刻,正如一条结冰的河,不但闪烁着迷人的光彩,而且它的深处蕴藏着富有生命力价值的东西(大戈)。
朱新魁:在趋向寂寞的夜里我时常想你,想着一个我未曾谋面的、却能感知到的朋友。你是否还依然坐在木椅上呢,静静地抽着烟,想着广大无边的事?你不想回来,只身拥抱着黑暗,也许黑暗之中,你点着一盏灯;那盏灯比网上那迷离的文字,跟能抵达你心中认可的真实。你要忍受那样的寂静:也许你身处乡镇,四野里满是你看不见的爪子,撕裂着你的门扉。你的诗也许就这样产生——它来自于你跟体内恐惧的争战,来自于对看不见的爪子的敬畏:那爪子连着一个庞然的身躯——你白天必须时时面对的人世。你就在人世间默默地抽着你的烟,那烟雾泛着青蓝的光芒,脱离开你的屋子,死不回头地去了;你靠在你的椅子的边缘,那把椅子,怎样的一把椅子?甚至不容你腾出身子——再没他人愿意来坐坐。你好么?!
附:
马
朱新魁
我从新郑的车马坑中收集那些马的骨头
几千年前给帝王拉车的马,孤独的马
我收集那些骨头摆进我的住室
那些白色的骨头在夜晚无声无息
几千年前,那马
当人们走在乡间的土路上看到它
那匹健壮的马,在帝王皇宫外面
为帝王将相拉车
我从墓穴中带回那些马的骨头
那匹马曾为秦始皇所骑,也许
那马。
而今天我在大路上看到它的后代
拉着粮食或者蔬菜
到集市上去,
我看到驾车的农夫挥舞鞭子
谈朱新魁的诗《你要善於等待》
作者:今水
你要善于等待
等待海潮湧起推起岸邊的船;
海潮終能讓你的船漂移
把你送向更遠的大海
那裏有滔天的波浪
你要善於等待
等待蘋果花開滿家園
等待和離別已久的兄弟相見
你要善於等待
該來的終究會來!
以酒當歌
以手擊著案板上的肉
以手拿著酒碗
以手敲擊桌面
月亮升起來了
鯨魚在夜空下歌唱。
1988
寫於1988年的這首現代詩歌,重新讓今水看到了古典、透明、乾淨和俐落的現代漢語具有多麼大的潛力。我們可以從順手拈來的、沒有經過任何加工的敍述和對詩歌元素的選擇中,感覺到連綿的跳躍的樂感的語調,在這樣的語調中,我們會順著作者的指向一直走到很遠的地方,但是那個地方與擺在面前的現實,有衝突,所以詩人是痛苦的,但他不是以這首詩給我們答案的,他只是讓你感覺到這樣的事實和事件,之前許多人沒有發現,發現了也沒有能力表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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