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

一
认识几次须眉之后
你便认识了本能这词
它像胖大海般在柔情似水中
肆无忌惮地充满你的杯子

你摸了摸身体的某个部位
冷若门上的一把铜锁
现在衣服是沉睡的
谁能烧毁这个梦

别说疯狂来自本能
你讨厌不可置疑的诚实
荷尔蒙致你以青春的礼物
你必须打开心扉接受

于是你看到了不愿看到的
也许你是一只狐狸
可你又得戴上老虎面具
以退敌之计退已之兵


二
男人没有错
女人没有错
所以把罪判给谁都是错
你终于追踪到开始，错的根源

本能无罪，本能释放
本能又恢复了面目
本能回到了人的身体里面
装鬼作怪横行霸道

男人出入潇洒
做的是一道简单生理问题
女人进退总两难
如做一项复杂的化学反应

你不是个好律师
你噼里啪啦的口水
救不了温柔乡里的灵魂
只把自己摔上一身泥


三
第一次提审本能
你是失败的
尽管对方目光判斩
可你也失去了一双有你的眼睛

轮你坐被告席上
你被提问
你说你不是人吗
你说你不食人间烟火吗

你的头低低低
低得看不到自己
更看不到别人
但你看到了情潮离去的背影

你的眼睛突然黑去
在真黑里有一种本能包围了你
它握着拳头，轻重有致地
落在你身体的所有肌肉

2006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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