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浦
《朱楼梦》对包衣身份明白无误的演绎
星期四 十月 30, 2014 5:53 pm
《红楼梦》本身无朝代年纪可考,自然从未提及满清,也不会有堂而皇之的包衣出现。但字里行间照旧有蛛丝马迹,与包衣有着一定勾连。
在写作《红楼梦》所处的那个朝代,满洲权贵由三种家族所构成:宗室袭爵者之家——即皇室亲贵、非皇族袭爵者之家——达官显贵以及内务府包衣世仆中的顶级宠信家族。这第三类钟鸣鼎食之家乃是一个非常特殊的阶层,特殊就特殊在他们实质上是奴才,不是主子——尽管奴才下面还有奴才。包衣的完整叫法应为包衣阿哈,即是家奴的意思。最初是被收容的异族战俘,类似于奴隶社会将战俘当作没有任何人身权利的劳动力使用,成为奴隶主的一种附属品——奴隶。
正因为自己是奴才,对于成为权贵之后自己使唤的下人,并不完全把他们当下人看待。尤其是身份为奶妈的那些嬷嬷。这一点在李嬷嬷身上体现得尤其突出,她在怡红院一向倚老卖老,连得袭人这个“准”宝二姨娘也得照顾她的情绪买几分账。还有赖嬷嬷的身份地位,王熙凤对赵嬷嬷必要的尊重。同样,男一号贾宝玉对丫头的亲近不光是由于水做的女儿身,也很可能出自一种主子不像主子奴才不像奴才相近似的平等关系。
这种“准”平等关系到了《朱楼梦》中大张旗鼓地渲染。曹雪芹同样作为男一号,处处时时表现出对丫头的某种尊重。这同样也不能单纯地解释为他喜欢青年美貌的女性。江宁织造曹家的规矩,敬重下人。所以到了芹二爷身上,不论哪一个丫头都是他的姐姐!道理便是曹家所属正白旗包衣说穿了就是皇上的奴才。所以江宁织造曹家从来不把下人当奴才看。这就有了所谓“准”平等的社会基础。
同样,如前所说,许多老资格的管家妈妈都有其相应的地位,从一开始《秣陵春》李家的吴嬷嬷到最后被作为曹家小姐的秋月都会受到相应的尊重,尤其是秋月可以说是半主半仆的处境。有的时候,秋月说的话等同于口衔天宪 ,让曹雪芹完全当作是祖母在发号施令,不敢有半点违拗。曹太夫人甚至于将她人生最后一个心愿托付给她——让秋月来代替泉下的自己给曹雪芹挑选一个媳妇。就算是曹雪芹生母马夫人和最能的能人震二奶奶都失去了资格。
不单是曹李两家包衣人家,就是隶属于正黄旗的“朝鲜佐领”乌都统太太家的宋嬷嬷亦然如此。联想到曹家的发迹本质上源于曹玺的妻子孙氏是三阿哥的保母,而且最为亲近。在养育中包括出天花时十分精心呵护,到最后抓屎抓尿抱大的阿哥当上了皇上,这份准亲情绵延不绝。就是在我的第二故乡,不要说对奶妈,就是对奶哥哥也是十分亲近,成为一种习俗。
还有一个满清历史上突出的奴才例子也在《朱楼梦》里作为包衣身份可悲的话题介绍。那就是高士奇即使被康熙帝破格提拔,高官显贵,但见到其当年主子索额图时,“犹长跪启事,不令其坐。且家人尚称为高相公,索则直斥其名,有不如意处,则跪之于庭,而丑诋之”。索额图有时还“切齿大骂,辱及父母妻子”。奴才之可怜可见一斑。
其他诸如震二奶奶形容的“在京的和尚出京的官”,曹家出过王妃但这是恩典不是常例,把包衣奴才踩在脚底下 根本算不了一回事——作为对曹雪芹因抄家回旗的郑重告诫。这种看是主子,换一个角度来看实为奴才的双重身份在《红楼梦》中“浅尝则止”,到了《朱楼梦》里大书特书。既给读者提供了贾宝玉和曹雪芹之间某种内在的联系,又不妨认定《红楼梦》作者应该经历包衣家庭生涯有着身世之痛的一种佐证。换句话说,按照不少红学家红学人士所持的作者经历论说法,就请不要轻易地剥夺曹姓作者曹雪芹的著作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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