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浦
奇幻小说《奥芝：回归东方》三，同是天涯沦落人
星期一 二月 03, 2014 1:56 pm
多萝西当晚愁得睡不着。
倒是奥芝心里释然，睡得踏实。
其他三位心定神闲，睡得可香呢。
还有多多，小狗不识愁滋味，趴在床尾一动不动。
照样一大早起身，照样齐刷刷地在接待大厅站成一排。
声音来了。
这才注意到接待大厅有两扇门通往内室。
伟大的奥芝这回说话声音在右边的门后。
——大家伙早啊。
没人接腔。他自个儿继续。
——一清早见面，先来猜一下，我，伟大的奥芝现在在哪扇门背后站着？
四人组合的四个成员全都指向右边。
只有小狗多多跳起来扑向左边的那扇门，汪汪地叫个不停。
接下来，只见右边的门纹丝不动，大家伙目瞪口呆地看着左边门打开了——声音原本可是在右边的。
多多迎上前去，被走出来的那个人一把捞起来抱在怀里，居然乖乖地不叫唤了。
大家看得更加惊奇万分。
难道这就是伟大的奥芝？！
不管是年轻小姑娘多萝西，还是稻草人铁皮人——都是男性，哦，还有那头狮子和小狗多多也是公的，都双目炯炯盯着他看，不肯移开半分。
一个非常俊朗的男青年！看不出究竟多大了，总不会超出二十好几吧。他穿着剪裁得体的一身行头，正健步向他们一行站得笔直的四位走近。
边撸着多多的顺毛，边开口自我介绍。
——想不到吧，我就是你们来访要找的伟大的奥芝。说完后一丝不易觉察的苦笑浮现，稍纵即逝。
半是紧张半是惊诧，只觉得眼前有一道光闪过仿佛有点眩晕，多萝西张大了嘴巴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还是数稻草人最不激动，他吞吞吐吐地问：你，你，你真的是伟大的奥芝？！
还是紧张得忘了用敬语，把您换成了你。
——来吧，跟着我。
大家似乎都被魔障了，不加思索地跟上就走。
这一回走进右边的门，长长的回廊，两边都是装饰精美的图画。
大家也无心欣赏，只管跟着来到了一个大大的储藏室。
储藏室大得可以叫做仓库，什么东西都应有尽有。不用奥芝指点解释，各人一眼就认出来了眼前曾经的“奥芝”。
这个角落里是一个大大的大头，这会儿眼皮垂着。
那个角落里站着毫无生气的贵妇，一看就是个假人模特，尽管还是那身名贵的服饰。
挨着东墙就是那头怪兽——什么呀，仔细一看，看得出来七拼八凑出来的东东。
还有就是那只火盆，当然早就熄火。
这位自称奥芝的男青年，觉得有必要补充，从一个柜子里拿出编织得好好的线球并对狮子做一番说明。
——这种材料不会燃烧，并且很耐热；浸渍吸收了足够的油自然就会有熊熊火球。
他还摸出火柴盒，做了个准备划火柴点火的姿势，笑着问道：要不要再来演示一下？
哦，千万别，别演戏了！——狮子吼叫起来——你，你原来是个大骗子！
狮子直爽，把其他人想要说的话端了出来。
自打进了储藏室大门，就被放在地上的多多表示响应，也跟着叫了几声。
奥芝还是那个苦笑的面容，摊了摊手耸耸肩，不作正面回答。
——来吧，我们去书房，都坐下来再说。
书房也是大得惊人，猛一看，还以为到了一个图书馆。
各自都找椅子坐下来了，狮子盘坐在一个大大的沙发上面，多多看来喜欢奥芝，趴在他坐在书桌后面的转椅跟前。
奥芝环视了一下四位客人，开始讲述他的故事。
说来话长，长话短说。
其实，我和多萝西一样，也是被风暴刮到这里来的——啊的一声，多萝西叫了起来——不过，不是龙卷风，也没有房子连根拔起砸死了东方女巫。
——我从东方来，那是个古老的国土。也和多萝西一样，我从小父母双亡。她是跟着叔叔婶婶长大，我是跟着我师父。我师父是马戏班的班主，从小跟着他走南闯北见了不少世面，也学了好些本事。
——除了变魔术——听众跟着瞪大了好奇的眼睛——易容术催眠术，你看，我就还会腹语。
说到这里，马上演示。果不其然，一个不熟悉的声音从门边传过来；再一会儿，那声音好像又转移到了天花板的一个角落。
——你们两次来访的接待和今天早晨的竞猜都是我表演我拿手的腹语造成的结果。
恍然大悟。又都急不可耐地等着下文。
——我师父叫我的本事还多着呢。我得逗笑扮小丑，我得满场耍杂技，我得跑腿干零活，师父渐渐年纪大了变老了，年轻的我长成的我必须得出力气。一句话，我心灵手巧，啥都得干。
由怨恨心理变成了心里敬佩。
——后来，师父让我做气球吊在半空招徕观众。一向都很顺溜，有一天什么都凑到了一块儿终于出了事。
怎么啦？发生什么情况？！——大家都很焦急，好像全都成了马戏班子里的人，或者起码是买票来观看的观众。
——一群吵吵闹闹的毛孩子不让他们无票进场故意捣乱，把地下的木桩拔了出来。
那，那——书房里的听众竖起了耳朵张大了嘴。
——无巧不巧，来了一阵怪风，把气球刮起来，升到一定高度后罡风阵阵，无法控制。更无法预料的是一只气球就好比汪洋里的一只船，九霄中的一片羽毛，最后就把我带到了这里。
大家松了一口气。
——同样是从天而降。虽然并没有压死什么恶女巫，这里的老百姓也满以为我是一位天神，至少是一名强有力的男巫。
下面的故事你们都应该能猜到了——奥芝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书房里的空气顿时仿佛凝固了一般。
沉默半响，稻草人打破僵局。
那， 那，那你就算不是故意要骗人，那你还能兑现你对我们的承诺？！
这也是其他人设身处地的想法。
——别担心。全都兑现，哪怕多萝西的愿望也是。
那，那您能够——没说下去，其意自明。
——多萝西，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和你当真有缘啊。本来，我的想法和你不一样，什么地方不能安顿呢。天涯何愁无芳草，青山到处可安身。原先我还觉得这样子呆在翡翠城里也不错啊，现在我全变过来了。我决心不再过这种隐身的生活，我不是神，我是人，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当然，我有脑有心有胆量；确切地应该说是有胆识。这也正是你们希望要有的东西。
多萝西还是不太明白，带着疑惑的口气继续：那您真的可以——被奥芝打断，没说下去。
——相信我！我会有办法，会想出办法来，我们一起跨越沙漠离开这个地方！
我们？！
全都惊讶莫名。
——是的——非常坚定——你和我，在一起。不过，我必须提一个请求，在我和多萝西离开翡翠城之前，全都要替我保密。我还需要这个“伟大的奥芝”品牌。
一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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