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就是选择

星期三 九月 13, 2006 10:05 am

生活在今天的年青人,有了更多的选择权。我读小学,是七十年代中后期,主要在1976年后。那时农村还没有电视,除了阅读,只能听收音机。我家的收音机坏了,就走上二里地去干爹家听小说连播。

1980年去小镇上读初中,听说镇文化中心有了一台14寸黑白电视,我跟同学都跑过去看。文化中心的人也想显摆一下,调了一个晚上,电视上除了条条杠杠之外什么也没有,大家都很尴尬。

这台电视是为了转播那场著名的大审判。

那时候基本上只有一两个电视台可以看,不需要也不可能有什么选择。今天的选择性之多,用“乱花迷眼”来描述,也显得不够了。深更半夜,堂而皇之地大谈治疗男女性病,性功能障碍。这并没有什么不对,让人觉得不对味的是几乎没有多少平实的科学精神,只有借专业之名卖狗皮膏药的江湖气,以及连哄带诈,调戏人类智慧的诡异,为了治同样的病,赚更多的钱。

选择多是一种幸福,也是一种痛苦。

著名的哲学家萨特说:“自由就是选择。”这句话我把它延伸下去,认为“命运就是选择”。

我们的命运在我们自己手中,在每天的一件件小事和大事的选择之中。不可否认,我们经常做出错误的选择,而学习和智慧就是让我们尽量做出更多正确的选择。高手对决,往往是比谁犯的错误更少。如果你90%以上的选择都是正确的,你一定是个非常成功的人。

问题的关键是,如何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这是件非常难的事,甚至可以说是天地间最难的事。魏晋时期,“竹林七贤“之一的阮籍,(也可能是稽康,凭记忆,手头没有可查的资料),经常“向晚意不适,驱车向古原”。他没有一个固定的目标,任由马儿随意东西。往往到了“歧路”(交叉路口),马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停下来听主人决定。而他就大哭一场,调转马头回家。如果在今天,他一定被称作“脑子有问题人士”,没有女孩愿意嫁给他。其实这个行为带有非常深刻的哲学和诗意,是非常现代主义的。他是一个纯粹活在哲学平面上的人,拥有完全的哲学智慧。而哲学是一切智慧之上的智慧。他“遇歧路哭而归”的行为实际上提示了人类的共同困境和痛苦:选择的痛苦。

痛苦虽然痛苦,但我们还是要将它轻松化。你可能一辈子做出了90%的正确选择,但有件事你没有选择权,那就是死亡。当然,你有权推迟它的到来,但有一定的限度。

在这个大背景下,我们再来看命运和选择。社会给出了相对最接近公平的自由选择的机会,我们通过良好的学习和训练,形成包含但高于感性思维的理性思维,同时不放弃感性思维,甚至在许多特殊情况下以感性思维为主体(例如创作音乐,诗歌作品时),然后作出正确的选择。

做选择要三思而行,尤其是大事。人生的转折关头,用几周甚至几个月去思考也不为过,但不能因此优柔寡断,一事无成。吃午餐想半天不知去哪里,最后只好不吃。阮籍“遇歧路哭而归”是哲学上具有象征意义的光照千古的行为,但我们在具体生活中不能这样做。

做选择需要学习,向历史学,向书本学,向生活学,向别人学。核心的一点,学习成功的人和事,多与成功者在一起。

做选择在三思的前提下,不能压力太大,要轻松面对成败。前面讲的大背景实际上是遇到失败后自我心理的调整。另一方面,在很多情况下正确并不是唯一性的,甚至没有正确的答案,只能看你的倾向性。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观念的变化,正确和错误的位置有时会互换。这些既是选择的痛苦,也是选择的魅力,由此造就了千姿百态,丰富多彩的人生和命运,也是我们做选择时足以宽慰的。

2006/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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