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甘卡布奇诺
星期三 十月 13, 2010 10:02 pm
回甘卡布奇诺
对咖啡的心情,像一杯冷却的水，被日子一点点喝着，不再温热。
在这样的日子，薄薄的雨一阵接一阵地飘零，秋意浓浓袭来，双手开始空落和寻找一种温度。
只是路过，招牌上“越南”两字牵引了脚步，想起雅虎通上曾频繁交流的两个越南姑娘，她们热情、开放、善良。那时每天和她们彼此关注，虽然有着与中国人无比相似的面孔，但与她们交流更放松，她们很真诚。
我有些想念她们。自雅虎易主后，少有往来。这时在自己的城市看到她们的国家名字，特别亲切。于是，自然踏进了小店。
店主是位胖妈妈，主动热情地向我介绍店里的食品。她说这是儿子去越南旅行时带回来的，现在儿子上大学去了，这店就只好由她代管。她拿了一粒了排糖让我尝尝，味道还不错。我决定买一些回去，为这对勤劳的母子，为想念我的越南朋友，我很快挑了好几个品种。
但当我看到咖啡时，却停住了，迟疑了。摩卡，太普通。卡布奇诺，又太苦。买，还是不买？徘徊着……
去年夏天，鹅塘村村长来我家让我为他的画填色时，特地买了一盒咖啡送给我。一放就是大半年，喝过一两杯。只因怕喝过咖啡后严重失眠，也就望咖啡而兴叹了。后来，遗憾的是，咖啡过期了。
罪过。罪过。
有一种感觉叫“后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卡布奇诺，于我，就是这样的感觉。在记忆里，卡布奇诺是一口泡沫一口苦涩，喝过一次，就封存了起来。每次点单，目光触到卡布奇诺时，一丝苦涩涌过心头，然后很快翻过它，仿佛那是一段旧情，要急急躲闪。
这是我的懦弱。一直都有。
所以要用鲁迅“直面惨淡人生”的态度来纠正自己。当无法再弱时，却能异常挺拔，如回到从前初中生时赤脖迎风的潇洒和勇敢模样。告诉自己，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有自己认输，但绝不可以被打败。
苦，算什么。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许味道早已模糊，记忆也会失真。
再尝尝。因为你的心境也已改变。
第二天，我把卡布奇诺带到了办公室，打算每天早班第一件事——泡一杯雾气氤氲的热咖，给自己一个好心情。
好东西要和好朋友分享。于是，拿了几条给姑娘们尝尝。姑娘们很快就传话过来，说真好喝。
我这才大胆地喝起杯中的咖啡，果然再不是我想象的印象中的苦咖。第一口是柔软的奶味泡沫，第二口才开始触觉到咖啡味，继续咀嚼，怎么也没有曾经的那份苦涩。
在第二杯卡布奇诺之后的那个雨夜，随手翻到了一个小说，卡布和其诺的爱情被海飞巧妙地做了一个布局。尽管这种喜剧很刻意，男女主角的名字很巧合，但作者无形之中把爱情从世俗里拎了出来，像风筝一样放到了蓝天上。在如今看来，这样的爱情可能性太小了，正因为这样我们才需要如许的情怀。
卡布奇诺，真的很香，很温暖。今我品之，更知其中回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