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大国文化的先驱者?

星期二 六月 22, 2010 5:26 am

怎样才能在大国文化的崛起中起到先驱者的作用,面对世界摆出自己应有的姿态,也许,作为一个诗人来说可能不会想到这些。当然,这不是在指责诗人,我只是从思维的性质和惯性来定论的。但是,不管人们怎样来定义诗人,面对具体的社会存在,我们不能排除一个事实,那就是诗人突破性思维会无意识的冲开社会意识的禁区,登上别人想过但自身冲不上去的高峰,从而使自己站立于时代大潮的浪尖上,摆出一副煞是叫人羡慕的姿态。这样的无意识行为,对一个国家的文化发展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不信,人们可以从英国、美国的崛起中找到相应的佐证。我以为,这就是诗人的文化无意识对社会发展起到的引领作用。这也是诗人们的骄傲,也说明,诗人并不想一些拜物教所认识的那样,是落后于这个时代的“瓜娃子”,我可以反转来说,诗人是引领时代的弄潮儿。

一、与时俱进,继往开来
八十年代,是中国走向崛起的开端。那时候,人们在一些洋派文人的鼓动下,掀起了“自由化”的浪潮,曾经一度人们向往全盘西化的思潮。在东风压到西风,还是西风压到东风的较量中,有多少人举手向西方文化缴械投降。这些史料,只要你愿意,总会俯首拾来,因为他就存在于我们自己曾经经历的时光中。在这期间,以莽汉主义诗群为率先,随后跟进的他们诗群、非非主义诗群、整体主义诗群等等,都相继出现在中国的土地上。这时候,正是中国思想混杂的年代,各种主义都套上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的壳,在市面上招摇撞骗,热闹非凡。可是要在历史的长河中真正烙上自己印记的,也的确是凤毛麟角。因为在那个时候,谁要是真正能明白历史的走向,的确是有点过高要求人。这些主义的倡导者们,也不可能具备这样的超前意识,他们所能做到的,也仅仅是对当时的文化专制体制的反叛,提出自己的观念与之抗衡。从历史角度而言,他们最多也只能在自己的文字中说出自己的不满,而真正要起到砸烂一个旧世界,创造一个新世界,凭天地良心,这一帮人还真不可能做到。
在一场沉渣泛起的闹剧结束后,人们从狂热的全盘西化的高烧中冷却下来,走向了自身的思考。文艺界的群人们也走上了寻根的道路,诗人们开始种麦子,一时间苏童、莫言在句子中翻阅旧棺材的腐朽味,大大小小的写诗人满篇都是麦子,守望着自己最后的那一亩黄土地。这种沉寂,直接把苏童、莫言为代表的小说家们,摆上了体制文化的桌面上,跟进的是韩东、于坚他们,过早的把自己放进文化的殿堂,被人供奉。我无意要否定别人的成绩,好像我也没必要去做这些无聊的事。我只是为了便于我的陈述,为了在陈述中表达出我自己对事物的看法,至于对不对,天晓得。我只是想说,当诗歌站满了麦田的守望者后,我再也没有听见两岸的猿声,冲着体制的悬崖长啸,我眼前飘荡的全是贴满他国意识的孤魂野鬼。也许,这是一种冷却工艺,钢要淬火冷却后才更加的锋利,才更具备杀伤力。这预示着,在大国文化的形成中,需要走一条自下而上的道路。
我相信,过程永远比结论美丽。所以,我个人更倾向于对过程的垂爱,我并不想过早的被人挂起来在寒冷的风中孤独的摇晃。用心检验历史的过程,用自己的行为去体验变革中的滋味,也许比理论家们来得更实际。那是我们自己用生命为赌注的体验,所以更能揪人心肺,更能浸入骨髓。作为莽汉主义诗群,几乎都是在改革的浪潮中进行着自己生命的实践,都是随着民族进步的节奏在恣意挥洒自己的语言,从而把自身溶于来无影、去无踪的历史之中。可以这样来说,随你们怎么样,也无法将一个事实抹去,那就是在中国走向崛起的途中,作为大国文化的形成,来自民间的文化意识,无疑是主导作用的。我们能不怀疑吗?几个精英人物的思想,绝不可能代表了民众的意识。大国文化意识必然是先于民间,再向体制内渗透才会形成完整的体系,从而去影响世界,确立自己在世界中的地位。这也是“壳”与“核”的关系,没有以“壳”为群体的民众意识的先进,又那来以“核”为精英的意识代表?所以,必须先有了土壤,才能种出丰硕的果实。
我不认为每一个诗人都会自觉的在大国文化的崛起中有意识的进行诗歌的创作,但是,我相信每一个诗人的写作,只要是感动过他人的诗篇,都会是大国文化进程中不可否定的存在。正如契科夫所认为的那样,每一门知识,都是人类认识这张网上的一个结,把这些分门别类的知识连接在一起,才能形成人类的整体认识。所以,在中国走向大国的路途中,我们每一人的行为都直接的成为大国文化的一部分,并且我们自身的文化思想的质量,直接影响着大国文化的质量。从这点意识出发,我可以肯定的说,作为莽汉主义诗群,从出现到现在都是立足于民间,一直活动在社会的基本群体中,所以,莽汉主义诗群在为民族的发展中,在为大国文化的形成的路途中,起到了与时俱进、继往开来的作用。当然,对于大国文化的形成,我更推崇社会群体意识,而非那一人、那一派。我说莽汉主义诗群起到了那样的作用,只想道明一件事,就是国人们曾经说的一句话:从我做起!只要我们每一个人都自觉的以民族的兴旺为己任,那么,我们的经济和文化就会在世界之林中健康的立起来。

二、基因缺陷,重在国民
然而我们现在缺乏的,正是先进的民众意识。在我们现在的历史背景上,我看到的是民族意识的匮乏,民族精神的贫困。人们太多的垂爱物质,直接的把人们的价值取向放置在物质的利益上,对事物优劣的评价,决不是以精神意识为标尺。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赖以生存的社会环境里,人们缺乏精神支柱,道德理念的流失,为我们所担忧。目前最令我们头痛的观念,正是备受马克思主义批判的商品拜物教在国人的思想中的滥觞。当然,形成这些意识是有很深的历史根源的,是呀,当大唐帝国从李隆基的手上消失后,中国人在世界上再也没有主宰过人类历史。在辉煌的唐朝,中国人创造了无与伦比的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为全世界所敬仰。从那以后,中国人在历史上受尽耻辱,备受侵略和掠夺,再也没有了昔日大国的风采。成吉思汗也仅仅是用了武力,而没有形成自己的文化体系来统治他所征服的土地。不难想象,对于一个泱泱大国,从昔日的神堂上被扯下来后,留在心里的阴影该是怎么样的恶劣,真是不言而喻。对于从唐朝到十五世纪之间的事,我就不再表述了。因为我写的这篇文章决不是历史文献,更不是考古论文。
在近代历史上,中国人所受的耻辱我就不多说了,稍有点历史知识的人都很清楚。是呀,中国人从500年的贫困中终于走了出来,并且受尽了他人摧残和折磨,谁不想开怀尽情的享受呀?再说了,在这500年中,也没有形成什么有力的思想体系来指导国民的生活,更没有让人引以为豪的科学技术来与文艺复兴相媲美的文化体系出现,因此,在相对发达的中国经济的今天,作为传统文化中的中国人,背离孔孟哲学,被商品拜物教异化完全在情理之中,没有什么可指责的。可是,事物的发展就是这样,物极必反,你太过的宣扬物质的力量,就必然走向道德沦丧的背面,使之出现属于自己的文化流失,伤失自己在世界文化之中的立足地位。我们的历史中,一场文化大革命的浩劫,早把善良的中国人变异得失却了人性的光辉,人道主义从一开始就在中国这块土地上,以畸形的姿态进入到我们的道德观念中。要叫这样的一群人“返璞归真”,在目前的国情和道德观念下真是有点痴人说梦。说句实话,要在这样一群被物质的力量勒索得精神枯瘦的人里建立起大国的文化,无异于请鬼看病。我实在是想不出有哪一块净土是我们精神的伊甸园。所以,我并不指望能从一批被挨打的,倍受外族欺压折磨的人群里,抽象出我所钟情的精神理念,我更不会从什么洋理论里抽出几个华尔兹的舞步在国人面前摆谱。
所以,这个时代需要从下至上的建立新的民族理念,形成适应于大国经济的文化体系。可是,在我们现实的社会中,这些文人墨客里,有谁把这些问题琢磨透过?有谁能够自愿地肩负起这样的苦差事?又有谁能真正的担当起这样的重任?我相信历史呼唤的人,决不是浮夸、急躁的诗人们。从学术讲,诗人不具备这个能力,也没这个义务,他们只需把一种健康的文字送达到社会中就可以了。至于要达到什么目的,全不是诗人们要解决的问题,这些责任和义务,应是社会学者们的事。特别是教育业,应该为国民意识的大换血做出卓有成效的事来。可是,很遗憾,中国的教育体制太不适合于中国的经济与文化发展,在现行的教育体制下培养出来的人,绝大多数都属于商品拜物教的正品,民族文化的赝品,语音不全就急冲冲地一头撞向南墙,其中的佼佼者真是少得可怜,完全不能满足社会发展的需要。那么,我国现有的教育体制是什么呢?大家都知道,是应试教育。应试教育的直接后果就是正品的商品拜物教,这不用高深的理论推导,做一道简单的算术题就可以算出应试教育出来的人是什么东西。正如我小儿子回家对他妈说的一样,班上成绩好的同学道德品质不好,老师们又不责罚他们,因为成绩好,考试能为老师争光,这样就会给老师带来好处,有关部门就会给人民教师增发人民币。
可以说,我们现代人精神上的贫困,从接受教育就开始了。自以为读书学习是为了积蓄自己的力量,可是谁也不会想到,这恰恰是贫困的开端。当然,把当今出现的社会问题全部指向现有的教育体制是不对的,当今的社会问题是多方面的,与我前面说到的问题也有着深层面的原因,至于是什么原因,不是我这篇文章要写的。我这段文字里想表达的,就是我国现阶段缺乏先进的国民意识,现有的国民意识不能适应目前国民经济的发展。邓小平说的落后了就要挨打,不只是指经济上的落后,也指意识形态。商品拜物教意识就是落后的意识,也被西方国家所唾弃。我们把这个观念捏着不放,正好满足了西方经济大国的意愿。谁都明白,当代的帝国主义对他国的侵略,不是枪炮,而是经济和文化的渗透。这种被他国文化的渗透就是被挨打。若果说,我们的文化很发达,具备了引领世界文化的能力,试想看,谁还能在意识上左右你?可是,我们现在还做不到,我们还在为别人的思想意识跑马,抱住别人的落后意识沾沾自喜,以为抱住商品拜物教的思想,就捏住了人类最伟大的真理。就是没有想到自己这样做恰恰成了西方意识的奴隶,被别人欺骗和压迫着,为别人的经济利益摇旗呐喊。这类人呀就像我们平时说的:被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所以,国民素质的提高,才是大国文化形成的关键。可是,这是多么遥远的未来呀,又多么艰难的事业哟!所以,我们这个时代呼唤着可以引领民族文化发展的先驱者。

三、地位确立,慨当以康
可是,就有那么一批不知死活的人,一头扎进了中华民族崛起的宏图大业之中,为在和平年代的崛起自觉地引领者人们向目标奋进。
进入二十一世纪后,随着中国航天事业的发展,载人航天飞行的成功,中国的大国形象在世界上基本确立。进入到2008年,世界性的金融危机再次考验了中国的经济实力,并在危机中显示出了中国经济的健康。因为中国没有被卷入到危机之中去,或者说,在危机到来时,中国经受住了危机的围困,使中国的经济发展没有受到危机的困扰,并且依然持续发展。另外,在经济发展全球化的今天,一个国家的经济不受世界经济秩序的干扰,那肯定是危言耸听的,我们完全可以这样说,在整个地球上,再也没有一块净土,让我们徜徉在世界潮流之外。那种乌托邦似的理想国,是绝对不可能在当今世界上存在。所有的中立国家也只是一种政治形式,而非绝对的脱离全球化的经济秩序。所以说,中国的经济也逃不脱受国际经济影响的厄运,然而中国能在之中依然故我,只说明当今的中国经济与之前的亚洲“四小龙”经济相比,泡沫成分小,健康成分更多。
同理,在当今这个时代,单一的文化存在也是一种奢望。各种文化的交流、传播,在我们所处的世界环境中,已是一件简单的事。因为当今世界的文化传播很简单、便捷,不像古丝绸之路时那样艰辛、困难。那么,要在当今诸多的文化单元里,起到引领的作用,那还是比较艰巨的。美国在文化上一直就想推行单边政策,并用他们的理解及文化模式向其它民族予以渗透。比如说美国式的人权理论,是在他们相应的政治环境下派生出来的,可是美国人就把这中人权绝对化,认为他们的人权观就是普遍的世界人权观,所以,他就以此为由来制裁与自己不同政见的国家,用他们共和制的人权观来强行地干扰别国的政治活动。在这方面如有不听者,美国必然地会抄起大棒向你打来。在冷战结束后,美国就是这样的执行着自以为是的国际警察的地位。美国人之所以能这样做,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有强大的经济实力,同时是他们的文化对全世界文化的发展起到了引领作用。这里包括政治、文化艺术、科学技术、哲学、经济学等等,都优先于世界各国。在这一点上,我们与之肯定是没有可比性。当然,我也仅指目前和今后的某一时段,当全世界各民族在经济及文化上都能独立时,谁还在舞台的中央,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在说了,历史总是这样,各领风骚几百年,谁说得准呢。
的确,我国的软实力(文化)与美国相比是非常落后的,我可以肯定的说,我国的软实力根本就还没形成,我们的意识还在为别人跑马,还在为别人唱赞歌。但是,我也肯定的说,作为以莽汉主义诗群为代表的中国民间文学体系,绝不会在他人的意识上轻易的摇头晃脑,为他人做嫁衣。有一点我们很明确,就是要在世界之林建立属于中华民族的文化体系。我们本来就有非常优秀的文化传统以及文化体系,在世界中我们的文化也是灿烂辉煌的。这些灿烂的文化曾伴随着中华帝国的铁蹄沿着古丝绸之路,直指罗马帝国,把中华民族的文化输送到今天的西方各国。当然,我无意要说谁的文化强大,谁的文化弱小。其实,各国、各民族的文化在于交流,再灿烂伟大的文化,若不在世界范围内与之交流,都会自行的推出历史舞台,自行消亡。世界上存在过很多种类的文化,最后都消失了。至于怎么消失的我们不得而知,但其中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没有在世界历史的背景上与其他民族的文化进行交流。其实各国、各民族的文化是在交流中走向世界的,并在交流中遵循了物竞天成的原理,取长补短,共同发展。
我非常讨厌铜臭味浓烈的人,我很难从他们的嘴中听到一句像人的话。这不怪我说出了骂人的话,实在是这些人在我们的生活中成了民众意识的污染源。他们的生活方式直接地影响到普通的民众生活,加上人在物质的诱惑面前,其抵抗力几乎为零,所以,就会很快的坠落到物欲的浊流之中。这中传播,远比哲学家的说教快得多,更容易被人接受。因次,谁能自觉的抵制不健康的社会潮流的影响,自当成为我们时代的佼佼者,并且去引领这个时代沿着健康的道路发展。这就是我要说的中心点:诗人们,在我们这个时代,肯定是起到了引领历史潮流的作用。他们不为物欲左右的精神,他们那种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他们不会向强权低头的骨气,他们敢于向世界强者挑战的作风,都指向一点,在物欲横流的世上,诗人们直捣的就是那些与民族事业发展直接为敌的各种观念。
关于当代人的“臭豆腐”人生观我懒得去理,只要你愿意,就可以罗列一长串出来。我以为那样做很累。再说了,我这篇文章不是讨论人生观的,所以就没必要去写那些了,谁对此有兴趣,可以自己到生活中去捡拾。我只想说,诗人们,你的位置已被社会确立,继续你们的事业吧,至于被南墙挡回来的滋味,我们就放在酒中一饮而尽。

四、数风流人物,谁也不看!
这篇文章写到此应该结束了。从我的陈述中,已说明一件事,那就是作为大国文化崛起的先驱者,诗人们的社会地位并不是拜物教者所认为的那样,是这个时代的“神经病”,这些道理不需要过多的论证,至少我可以这样说,对于所谓的主流社会中的人们,除了能用物质这个壳来保护自己外,又还能从什么地方来证实自己的价值,为自己找到安全的栖身之所呢?如果把你拿到历史的背景上去看,你能说明你地位在哪?你除了能群攻孤独的诗人们,对诗人报以嗤之以鼻外,又能站在怎样的高度来看透我们正处在的这个时代?你们能抛出怎样的人生理念以服国人,使之让国人们在世界上骄傲?你又能给我说明中国这只大船可能驶向何处?其实你们自己的存在都是一本糊涂账,还有什么资格教训别人呢?我看呀,所谓的主流社会中的生活群体,可以用中国足球来比喻了,这二者恰似一对孪生兄弟,只会在国门内趾高气扬,一旦把自己拿到世界时局的背景上去,他们看到美国人、西欧人就腿软,站立不稳。可是在国民面前,这一帮人耍不尽的风头,还出言不逊,我不知道这是否是典型的中国精神,正如鲁迅先生说的那样。
所以,目前属主流社会群体的人,决不可能是大国文化崛起的先驱者。再说回来,大国文化的崛起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就拿中国几千年的文化来说吧,在当今世界文化面前都还要争取自己的辨识度,就别说中国当代的新文化体系了。一句话,中国当代新文化体系还稚嫩得很,根本上还没形成文化软实力。所以,我只能说从八十年代起,中国开始了自己的大国梦,并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成功,与之相呼应的是诗歌的声音,二者在那时无意识的选择了相同的道路,为中华民族在历史上的重新崛起,起到了相辅相成的作用。在八十年代成功的诗人群体,一旦中华民族成功地重新进入世界经济文化大国,那么,在数历史文化人物的时候,就肯定会提到这一帮人,特别是搭上了中国文化这只大船的诗人们。
可是,在面对这一切的时候,一切有心要把自己真正纳入到大国文化崛起的历史潮流中去的人,我还是给你一句话:数风流人物,我们谁也不看!

201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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