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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 二品总督总管 (回首人生,前途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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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星期一 十二月 28, 2009 9:45 am 发表主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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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法官大人,从现存尸骨上看没有外伤。”
温家德镇定的脸。
四十七,内 日 玫瑰别墅内
单梅珍欣慰的脸。
闪回——
船屋内温家德忙碌地打扫现场。
温家德发现地板上一颗子弹壳,小心地拣起放入口袋。
海滩。
小径。
温家德匆忙赶路的身影。
温家德在海外旅游船上把兜里的一颗子弹壳扔入大海。
回复——
屏幕上,法官传唤第三个证人。
第三个证人是温家德。
“证人和死者吕蓓欣是什么关系?”
温家德:“夫妻。”
“结婚多少年了?”
温家德:“将近十年。”
“有没有孩子?”
温家德:“没有。”
“你知道死者的健康情况如何?”
温家德:“她生前很健康。”
“你知道死者有没有什么财务问题?”
温家德:“尊敬的法官大人,没有任何财务问题。”
“据你分析,她有没有仇家?”
温家德:“哦,她不可能有仇家,法官大人。”
“那么,在她死亡前后有没有发现什么财物失落?”
温家德:“没有。”
“也就是说,死者绝对不可能因为谋财害命而死亡,是不是?”
温家德:“不可能。”
“那么,作为死者的丈夫,你怎么看待这件离奇的死亡案件?”
温家德:“抱歉,法官大人。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们夫妻关系如何?”
单梅珍在屏幕前,紧张得像是捏了一把汗。
温家德:“报告法官大人,我们夫妻关系很好。”
单梅珍松了一口气。
四十八,内 日 法院
“最后一个问题,尽管涉及个人隐私,但是本法庭认为有必要询问——你们俩人的夫妻生活如何?”
温家德:“尊敬的法官大人,您是在问我们夫妻俩的性生活?”
“是的,请回答。如果你觉得不便当堂口头回答,为保护隐私,我可以允许你做出书面回答。仅仅提交给我个人,不做聆讯笔录。”
温家德:“法官大人,尽管涉及个人隐私,我愿意当堂口头回答。”
温家德镇定的脸。
听众席上大家都颇感兴趣。
法官期盼。
记录员停止打字,抬头望着温家德。
温家德回答法官的问题:“我们夫妻俩从来都很和美,包括夫妻生活的各个方面。”
记录员飞快打字。
法官表示满意。
四十九,内 日 玫瑰别墅内
单梅珍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派克欢快地叫了两声。
五十,内 日 法院
戴馨玫闪烁的眼睛。
费大为不肖的嘴脸。
温家华和赖希成都松了一口气。
法官宣布:“证人现在可以退席。”
温家德归座。
法庭传唤第四个证人。
第四个证人是造船业专家。
“你的专长?”
“造船。”
“包括本案涉及的那种机帆船吗?”
“当然,我工作的造船公司也制造那种型号的机帆船。”
“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这种机帆船会在海面上出事?”
“报告法官大人,这牵涉到各种因素。比如恶劣气候,操作失误,不当保养等等。”
“在本案的情况下,你怎样看待这次沉船事故?”
“证据很清楚,那艘机帆船是由于打开了海底凡尔也就是阀门海水灌入而沉没的。”
“你确定吗?”
“尊敬的法官大人,我确定。”
五十一,内 日 玫瑰别墅内
柯惠丽在电视机面前叫起来:“这不是普通常识吗?”
单梅珍示意她保持安静。
派克摇了摇尾巴。
五十二,内 日 法院
法官继续问话。
“因为舱底的死者是一名女性,有没有可能必须有其他人来打开那两个海底阀门?”
“这很难说,如果一名女性身体健壮,又有必要的工具,也可能自行打开那两个海底阀门。当然,如果那位在舱底的死者本人不能确定身体条件或者换句话说可以确定这位女性死者体力很差,那末就可以肯定有其他人在场打开海底阀门。”
“证人可以退席。”
法庭传唤第五个证人。
第五个证人是傅明礼。
“你的职业?”
“我是玫瑰别墅的管事。”
“叙述你对玫瑰别墅主人夫妻俩关系的看法。”
“哦,尊敬的法官大人,在我所接触到的情况来说,我的东家完全是一对恩爱夫妻。”
“你确定?没有看到听到过他们吵架?”
“肯定没有。不光是我,玫瑰别墅里任何一位佣人都可以证明我回答法官大人的问话完全属实。”
温家德温家华赖希成宽慰的眼神一一闪过。
费大为在座位上烦躁不安。
戴馨玫镇定自若。
“就你所知,玫瑰别墅有没有经济上的困难?”
“请允许我自信地表示,玫瑰别墅各项物业运作一切正常,决无任何经济上的困难。”
“那么,死者有没有可能遭遇经济困境呢?”
“从玫瑰别墅的各项收益来说,决无可能。”
“好了,证人现在可以退席。”
傅明礼归位。
法庭传唤第六位证人。
第六位证人是戴馨玫。
“叙述你的姓名年龄?”
戴馨玫回答。
“你在玫瑰别墅的职务?”
“我是那儿的管家。”
“你和刚才这位傅明礼先生的分工是?”
“法官大人,他主外,我主内。”
“除了女管家和女主人的关系之外,你和吕蓓欣还有其他一层关系吗?”
“是的,法官大人。我是她的陪房,小姐她是我从小带大的。”
“那么,根据你对死者的了解,吕蓓欣有没有经济上欠下债务被人追索的情形?”
“没有。”
“她有没有吸毒的可能?”
“哦,绝对没有。”
“她有仇人吗?”
“从来没有。”
“她去世以后,你有没有发现她少了什么东西,比如贵重珠宝之类?”
“没有。”
“同样要问你,你作为女管家以及死者的陪房关系密切,是否能告诉我们男女主人的关系如何”
“和刚才傅明礼先生的回答一样,我们东家夫妻俩关系和睦亲密。曼陀丽庄园的每一个佣人都能够证明这一点。”
证人席上的温家德温家华赖希成傅明礼平静的表情一一闪过。
在证人席上另一头的费大为心里更加烦躁。
“最后一个问题,你认为吕蓓欣有可能自杀吗?”
大家的心又吊起来。
戴馨玫平静自若,回答:“法官大人,我想不出任何理由我的小姐她会自杀。”
“证人现在可以退下。”
戴馨玫归座。
法官宣布,“现在休庭。”
大家起立,等法官退出法庭后交头接耳。
五十三,内 日 玫瑰别墅内
电视机前。屏幕上主持人说:“现在插播广告,请稍后继续收看。”
单梅珍又喝了一大口咖啡。
派克抬起头来朝单梅珍看着。
柯惠丽轻轻地拍着派克的头部。
五十四,内 日 法院
法庭继续。
法官宣布:“鉴于无法找出除了溺死之外的原因,所以尽管不能确定原由,本法庭判定结论:死者吕蓓欣系自杀身亡。”
一榔头敲下,“退庭。”
五十五,内 日 玫瑰别墅内
单梅珍拿起手绢擦泪。幸福的眼泪,幸福的笑容。
派克高兴地吠着,柯惠丽一把把它抱起来。
五十六,外 日 街头
人潮涌出。
记者挤上前来。
傅明礼保护着温家德挤出来。
“现在不接受采访,不接受采访!”
温家华赖希成慰问温家德。
姐弟俩拥抱。
温家华赖希成和温家德告别。
傅明礼把汽车开过来。
温家德戴馨玫上车,温家德仍然坐在前座。
费大为怨毒的眼神,紧盯着他们的车离去。
费大为把嘴里含着没有抽完的大半截香烟狠狠地扔在地下,再重重地踩上一只脚使劲地碾了碾。
五十七,内 日 玫瑰别墅内
起居室。
单梅珍把窗户打开,阳光照进来。
各色玫瑰一株株地在眼前闪过。
五十八,外 日 街头
报贩叫卖——号外,号外。
黑体字:玫瑰别墅前女主人,风华绝代的吕蓓欣系自杀身亡!
五十九,外 日 公路
傅明礼开着车从香港回九龙。
道路盘旋,开得得心应手。
温家德平静的脸。
戴馨玫不置可否的脸。
一辆汽车尾随着傅明礼的汽车。
傅明礼开得快它也开得快,傅明礼开得慢它也开得慢。
傅明礼终于在一个铁路栏杆降下来之前把它给甩了。
六十,外 日 玫瑰别墅正门前
回到玫瑰别墅。
派克先奔出来迎接男主人。
三人先后下车。
单梅珍上前和温家德拥抱。
戴馨玫冷漠地看着,扭头走开。
六十一,内 日 玫瑰别墅内
一行人来到起居室。
单梅珍对傅明礼说:“谢谢你,明礼。你的证词做得非常好。”
傅明礼:“那没有什么,太太,我只不过说了事实。”
单梅珍对柯惠丽说,“去告诉戴太太,傅先生和我们一起用晚餐。让她安排厨房多弄几个菜。”
柯惠丽:“好的,太太。”
柯惠丽离开起居室。
她找到戴馨玫的时候,戴馨玫正在西厢吕蓓欣的卧室里饮泣。
柯惠丽对戴馨玫说着单梅珍的通知和要求。
戴馨玫擦干眼泪,以一种俨然不服的姿态站起来打内线电话。
起居室的电话铃声响起。
傅明礼上前接电话。
傅明礼:“太太,是戴太太找您。”
单梅珍:“谢谢,明礼。”
单梅珍接过电话。
戴馨玫画外音:“太太,您为什么要让柯惠丽来通知我,而不是打内线电话来直接告诉我?”
单梅珍:“哦,有什么不可以吗?”
戴馨玫怨毒的眼神:“玫瑰别墅一直是由女主人直接跟管家对话,不需要通过您的贴身女佣人。”
单梅珍:“我知道你的意思,戴太太。现在我是玫瑰别墅的女主人,我不想再用吕蓓欣的那一套。以后,我有什么要求比如日常菜单啦大厅布置啦来客接待啦,一律会由惠丽她来通知你。”
“好吧,太太。” 戴馨玫无奈地放下电话,可以看得出她尽量抑制着内心的愤。
一个男佣人急匆匆地走进起居室。
佣人:“老爷,太太,外面有个人在闯进来。我们拦不住他。”
费大为边和两个佣人争执,边大步地走进大厅。
起居室。
温家德发问:“知道是谁吗?”
佣人:“是,是,是从前太太的表哥。”
温家德勃然大怒。准备老拳相加。
傅明礼上前劝阻。
费大为闯进起居室。
温家德继续要扑上前来,被傅明礼示意一起与佣人把他阻拦住。
费大为满不在乎的脸。
单梅珍惊愕而又气愤的脸。
费大为满脸自得的开始对温家德说:“我说,老弟,别发那么大的火嘛。我可不是来找你的。”
接着转身对着单梅珍继续。
“哦,新娘子,你好。”显得极为做作的一付彬彬有礼派头。
单梅珍:“找我?!”
费大为:“当然,我们是老熟人了,不是吗?”
单梅珍:“是见过一次,请问这次又是不请自来,有什么事请吗?”
费大为:“我来是帮助您,曼陀丽庄园现在的女主人。”
单梅珍:“帮助我?!”
费大为:“请先让外人都退出去,我有几句话想私底下和你们两口子谈。”
温家德恼怒:“有什么好谈的,别理他,叫他滚!”
傅明礼示意佣人们退出去,随着他们离开,自己也准备离开。
温家德:“明礼,你别走,听我的,待在这儿。”
单梅珍:“对,明礼,你和我们在一起。”
傅明礼停步,回到温家德身旁,以防他作出什么恼怒举动。
费大为:“好啦,现在我想要说的是新娘子一定很爱您的先生,是不是?”
单梅珍:“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费先生?”
单梅珍显得很是老练地应对。
费大为:“当然有关系啦。我想,新娘子一定不希望去牢里给您的先生送饭探望吧。”
“你,你这个家伙!” 温家德在傅明礼胳膊里挣扎未果。
单梅珍:“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费大为:“嘿嘿,我的好太太,别装洋蒜啦。我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您亲爱的先生就是一个杀人犯!”
单梅珍:“是吗?”
单梅珍反而更加镇静下来。退后一步坐在沙发上面。
温家德看到单梅珍的镇静,也在傅明礼示意下镇静下来。
“请问,你的所谓证据又是什么呢?” 单梅珍极其冷静地问费大为。
“您看一看这张纸条就知道了。” 费大为摸出一张纸条递给单梅珍。
单梅珍接过来看。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单梅珍嗤之以鼻。
费大为:“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别装腔啦。这是吕蓓欣临死之前留在我公寓里的便条。随便哪一个看到了这张纸条都会明白——这不是一个要自杀的人所写的。”
单梅珍:“你是说一个要自杀的人是不会写这样的纸条给你的,是吗?”
温家德的怒火再起。
温家德:“别理他,快给我把条子撕了。”
费大为优雅地转向温家德:“我的表妹夫,别发肝火嘛。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可不管哪些。不过我要告诉你,就是你撕了也没有用。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去复印留下一份拷贝呢。”
单梅珍对温家德示意。
温家德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傅明礼近前一步,仍然站在他的身旁。
单梅珍:“那么,费先生,我从电视里看到你也在旁听席上,为什么你那时候不递交给法官大人呢?”
费大为:“哈哈,你当我是傻瓜!你们都串通好了,一鼻孔出气。什么恩爱夫妻,什么原因不明,什么判定自杀,统统都是谎话!”
单梅珍:“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费大为:“唉,其实也很简单。只要我的老妹夫,肯稍微照顾我一点,大家也就可以相安无事。你们待在你们的玫瑰别墅,我待在我的港岛公寓——各自井水不犯河水。”
温家德铁青的脸。
单梅珍镇定自若。
继续——“费先生,你能不能再把话说清楚一些。”
费大为:“好吧,既然老妹夫不接翎子,那么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只要阿德每年能让我有个八千英镑的进帐,我保证守口如瓶。”
温家德:“你,你这个浑蛋!”
单梅珍和傅明礼都望着温家德。
温家德不肯善甘罢休。
温家德:“别理他,八千英镑。哼,一个子儿也没有!让他去跳吧,看他能跳出什么名堂来。”
傅明礼上前。“太太,是否能让我看一看这张纸条。”
单梅珍把纸条递给傅明礼。
傅明礼接过纸条默读。
吕蓓欣画外音:“大为,今天我突然决定要回玫瑰别墅。见此纸条后请火速前来海滩船屋。你可以安排在那里过夜,我有要事相告。”
傅明礼和单梅珍面面相觑。
傅明礼将纸条递给温家德。
温家德看后红眼相对费大为,把纸条扔在费大为面前的地板上:“我要告你敲诈!”
费大为悠闲地拣起纸条,折好放入口袋,油腔滑调:“去啊,去啊,我还巴不得你去呢。什么恩爱夫妻,什么幸福美满,全都是骗人的鬼话!”
温家德:“给我接警察局!你再不滚,我就叫警察来撵你走!”
傅明礼冷静的脸。
单梅珍不知所措。
傅明礼出场打圆。“我看这样吧,这件事现在也没有必要惊动警察局。既然你们双方不可能达成共识,那么我看,还是请地方行政长官来决定如何解决。你们看怎么样?”
单梅珍马上点头。
费大为无可无不可的样子。
温家德依然怒气冲冲。
傅明礼见状,立刻做出决定。“我马上开车去接朱礼庵长官来。要不了多长时间,请稍候。”
不等温家德回答,傅明礼立即离开。
六十二,外 日 玫瑰别墅车道
傅明礼开上车道,开出庄园。
六十三,内 日 玫瑰别墅内
起居室内,三个人冷场。
汽车声响起。
停车下车声。
六十四,外 日 玫瑰别墅正门
傅明礼下车,给朱礼庵打开车门。
朱礼庵下车。
两人一起进入大厅。
六十五,内 日 玫瑰别墅内
傅明礼陪同朱礼庵来到起居室。
男女主人相迎。
傅明礼给单梅珍介绍。
单梅珍:“谢谢您到来,给您添麻烦了。”
朱礼庵:“别客气,其实我们见过面,不过那次我穿着化妆舞会的服装,也可能你没有记住我。”
单梅珍:“噢,是吗?你看我这记性。不过那天客人实在是太多,我没能一一记住,请原谅。”
朱礼庵和温家德打招呼,显然两人彼此熟悉。
朱礼庵:“那么,这一位就是费大为费先生了。你好,我是地方行政长官朱礼庵。能让我看看那张作为证据的纸条吗?”
费大为一言不发地把纸条摸出来递给朱礼庵。
朱礼庵看纸条,还给费大为。
朱礼庵:“请问,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费大为:“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吕蓓欣约我到此地来幽会,幽会,你懂吗?她怎么可能会要自杀?”
温家德和单梅珍各自都把脸转过去。
朱礼庵:“假如,她是要和你那个,就是你说的那个幽会。为什么不可能是在自杀之前再和你相会一次呢?”
“你,你,你简直是……。” 一时语塞,这次轮到费大为气愤至极。
费大为点了一支烟,“好吧,难道你没有看到她写的有要事相告吗?”
朱礼庵:“我看到了。那么你说会是什么要事呢?”
温家德和单梅珍面露尴尬。
费大为:“你问我,我问谁去?得问吕蓓欣!”
朱礼庵:“吕蓓欣,噢,过去的温太太不是已经死了吗?人死不能复生,你怎么样子解答这个问题呢?”
费大为:“不用问也能知道答案,这要事就是吕蓓欣发现她的丈夫要杀害她,才来找我商量如何保护她!”
朱礼庵:“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况且还仅仅是猜测。为什么温先生要杀害他的妻子呢?说不通嘛。”
费大为(叫喊起来):“怎么说不通?怎么说不通?他知道我给他戴了绿帽子,就想下手。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
朱礼庵:“费先生,别激动。说一千道一万,你也不能光凭一张纸条和你的一面之词告人家谋杀吧。”
费大为一下子说不上话来。
温家德:“等一等,长官先生,其实他的目的就是来敲诈。刚才他还说只要我能每年提供八千英镑给他,他自然就息事宁人。”
朱礼庵:“是吗?”
费大为面露尴尬,狠狠地吸了一口。突然高声:“慢!有一个人肯定会知道,肯定能够告诉我们这要事究竟是什么!”
其余人异口同声:“是谁?”
起居室里大家疑惑的脸看着费大为。
费大为朝门外用手一指:“就是戴馨玫!老馨玫她一定知道!”
朱礼庵:“戴馨玫是谁?”
傅明礼:“她是这儿的管家,也是从前那位温太太的陪房。”
朱礼庵:“我明白了。那末,去请她来,好吗?”
傅明礼上前拨打内线电话。
戴馨玫脸色铁板地进入起居室。
她环顾众人,面露不解。
傅明礼给朱礼庵作介绍。
朱礼庵:“哦,戴太太,你好。这位费先生你一定认识。”
戴馨玫:“是的,我认识他,他是我们从前太太的娘家表哥。”
朱礼庵:“这儿有一张纸条,你能看一看其中有什么名堂吗?”
朱礼庵伸手向费大为要纸条。
戴馨玫接过纸条,看了看还给朱礼庵。
戴馨玫:“要看什么?”
朱礼庵:“哦,是这样。费先生认为吕蓓欣不可能自杀。这是事故发生当天她留在费先生公寓里的便条——也是他所谓的证据。”
“是这样啊。”戴馨玫恍然大悟。
她转身恶狠狠地面对费大为。
戴馨玫:“那,那么为什么你没有来?!如果你不失约的话,小姐她就不会死!小姐简直就是被你害死的啊!”
戴馨玫要上前殴打费大为,被傅明礼劝阻。
戴馨玫放声大哭起来。
费大为:“我,我那天不在家。我去泡吧,到天亮才回去。看到公寓看管人给我的这张纸条,时间早过了。我一觉睡到下午,醒来就听说她的船已经沉没。怎么能怪我呢?嘿,你在家呀,你自己怎么没有拦阻她,不让她那种天气去出海?”
戴馨玫:“你,你……..。”
朱礼庵:“戴太太,费先生,人死不能复生——你们俩不要相互责怪了。我要请戴太太帮我们解释的是吕蓓欣在那天晚上会有什么样的要事告诉费先生。”
戴馨玫:“对不起,我想不出来。”
朱礼庵:“可是费先生刚才还说只有你才是解开这张纸条奥秘的人。”
戴馨玫:“我小姐的确是什么事请都不瞒我。要知道,她是我从小带大的,我最知道她的心思。她也知道我最懂她的心意。可是,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要事必须告诉费先生而不是告诉我。”
“老馨玫,你不会是老糊涂了吧。” 费大为怒气冲冲。
戴馨玫报以白眼。
费大为继续——“很明显,吕蓓欣要告诉我,阿德发现了她和我私通,想要加害于她。所以她要我来商量如何保护她。”
戴馨玫:“你,要你来保护她?真是天大的笑话!”
其余的人看着费大为和戴馨玫两人。
费大为:“当然是由我来保护她罗。我俩从小青梅竹马,我还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呢。”
戴馨玫:“这我全知道,可那又怎么样?”
其余的人目瞪口呆。
费大为:“什么怎么样啊,她是爱我的。我也爱她。说不定这最好的保护办法就是她和我结婚跟阿德拜拜!”
戴馨玫:“你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爱她,她爱你,哈哈哈哈,更是天方夜谭!”
费大为:“难道不是我们一直在一起,在香港各自的公寓,在海滩船屋……。有一次,阿德有商务去欧美,我还在西厢过夜呢。老馨玫,你不是都知道的吗。”
费大为恬不知耻,其余人感到难堪。
戴馨玫毫不含糊地反击。“你别太得意!你有很多女人,小姐她有更多男人,就是在娘家时候也绝不止你一个。”
闪回——
吕蓓欣和费大为眉来眼去。
吕蓓欣和年轻园丁轻声细语。
吕蓓欣和俊美门僮谈笑风生。
吕蓓欣舞会皇后的风采。
吕蓓欣在娘家在船屋在香港公寓和一个个男人倒凤颠鸾。
回复——
起居室中,费大为:“我和她多合拍啊,难道你能说她不爱我吗?”
戴馨玫:“是的。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她不爱你。尽管她可以有上百成千个男人,可是她谁也不爱。要是在古代,她就是一个则天女皇!她有权利有权力享受各种各样的性爱体验,你们都不过是一群跪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仆!”
“你,你……。” 费大为气得脸色发白。
戴馨玫继续——“我至今还记得她从香港从船屋回到西厢卧室,跟我讲你们这些男人的奴相。那些个细节,那些个蠢话,那些个洋相,那些个丑态。我们两个经常在一起笑得前俯后仰,耻笑你们这些不中用的东西!”
费大为:“你,你这个老浑蛋!”
戴馨玫反唇相讥:“我才不是呢。只有你们这些混蛋才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会让一个女皇来爱上你!”
朱礼庵看着实在不象话,赶紧岔开话题。“戴太太,能不能你再仔细想想,有什么可能找出来那天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
戴馨玫(恢复冷静,略一思索):“哦,有的。小姐的记事本我一直保管着。她出事后我在海滩船屋里发现的,请等一等,我马上去拿来。”
戴馨玫向朱礼庵示意,按照一个老管家的习惯等着确认后离开房间。
余下的人保持静默。
片刻后,戴馨玫拿着那本记事本回到起居室。
“长官先生,这就是那本记事本。”
戴馨玫翻到那最后有记事的一页,递给朱礼庵。
朱礼庵接过去,大声地念出来。
预约十二点做头发。
俱乐部吃饭。
朱礼庵:“那么,戴太太,通常吕蓓欣做头发要花多长时间?”
戴馨玫:“那是我给预约的。通常是一个半小时。俱乐部吃午饭比较简单,大约化半个小时。”
朱礼庵:“费先生,轮到你了。你是否知道吕蓓欣到你公寓是什么时候?”
费大为:“我回去后,公寓管理人员说那位太太在三点左右来的。你知道,我出去了,当时不在家。”
朱礼庵:“好,那么假定,哦,也确实就是,她给费先生留了条子就离开香港回曼陀丽。中间还有大约一个小时时间。戴太太,你能回忆起来那一个小时吕蓓欣会干些什么?”
戴馨玫:“我不知道。凡是重要的事情她都会记下来的。可现在记下来的只有这些。”
朱礼庵:“就到俱乐部吃饭为止。后面就没有了。”
朱礼庵继续往后面翻。
好几页翻过去,一页页都是空白。
他再往后翻过一页,突然他大叫起来。
朱礼庵:“看这儿!”
戴馨玫凑过去。
朱礼庵念。
预约贝医生,两点。
朱礼庵:“戴太太,你知道这是不是也是那天的预约?”
戴馨玫:“我不知道。她没有告诉过我。但是,从跳过好几页放在最后面来看,不会是在这之前的事情。”
朱礼庵:“那末,我们假设这就是填补两点到三点之间的空白。这个和贝医生的预约是为了什么?”
戴馨玫:“我也不清楚。”
费大为:“嗨,老馨玫,都是你糊涂,怎么早不发现这一条!”
戴馨玫朝费大为瞪眼睛。
傅明礼插嘴:“打个电话问一问,不就行了。”
朱礼庵:“对了,从区位号看这后面的数字应该是香港的电话号码。”
傅明礼自告奋勇:“我来打吧。”
见大家均无异议,傅明礼接过本子,上前拿起话筒拨号。
傅明礼:“喂,喂,哦,对不起,打扰一下。请问这是贝医生的诊所吗?
画外音:“这儿不是贝医生的诊所。他上个月已经歇业了。”
傅明礼:“那末,请问,您有没有他现在的地址和电话号码?哦,好的,好的。等一下,我拿支笔记一下。好,好,请再重复一遍。好了,谢谢您。再见。”
傅明礼拿着记下来的地址和电话号码问朱礼庵:“是不是要给贝医生的新地址带个电话?”
朱礼庵:“继续打吧。”
傅明礼继续拨号。
傅明礼:“喂,喂,请问是贝医生府上吗?”
画外音:“是的。不过贝医生已经歇业,请问,你有什么事情?”
傅明礼:“哦,是这样的。我们有个病人,以前在贝医生那儿看病,现在有些情况发生,我们想再麻烦一下贝医生。”
画外音:“好的。你等着。”
一小会儿,贝医生来接电话。
贝医生画外音:“我是贝医生。请问是哪一位病人,发生了什么新的情况?”
傅明礼:“对不起,打扰了。我不是病人,而是受病人家属的委托来了解一些情况。”
贝医生画外音:“请讲。”
傅明礼:“实在抱歉。先请问贝医生的专长是哪一科?”
贝医生画外音:“怎么,病人家属都不知道病人来看的是哪一科?”
傅明礼:“所以说很抱歉嘛。”
贝医生画外音:“我是妇产科医生。”
在场所有人除了温家德和单梅珍以外都大吃一惊。
傅明礼:“哦,哦,妇产科。那末,请问您有没有在大约一年前接待过一个叫吕蓓欣的病人?”
贝医生画外音:“吕蓓欣?哦,虽然时间相隔那么久,我应该去查我的纪录。但是,我可以确定,我从来没有一个叫吕蓓欣的病人。”
傅明礼:“没有?很确定吗?要不要您再查查纪录?”
贝医生画外音:“确实没有。记得这么清楚也是因为最近报纸上不是登载了好几篇关于那位吕蓓欣女士沉船啦自杀啦的文章吗?如果她是我的病人,我读报的时候就应当回想得起来。”
傅明礼:“麻烦您了。再见。”
傅明礼放下电话。看着大家。
起居室一片沉默。
戴馨玫收回记事本,打破困局。
“倒不如直接去一次。拿着小姐的照片再确认一下。”
“好主意!老馨玫,真有你的!” 费大为大喊起来。
费大为继续——“对了,莫不是吕蓓欣她怀孕了,我的孩子,哈哈哈,我的孩子!阿德,你不仅杀害了我表妹,你还杀害了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戴馨玫以茅塞顿开一种切齿仇恨的眼光看着温家德。
温家德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噤。
单梅珍走上前去挽住他的手。
朱礼庵和傅明礼面面相觑。
费大为:“怎么样,不用迟疑了。走吧,老馨玫,去拿一张照片来,拣最漂亮的!这回咱们一定要把他送进监狱!”
“怎么样?去不去?” 朱礼庵询问。
温家德:“去,为什么不去?不去倒显得我心虚似的,去,马上就去!”
单梅珍:“家德,我跟你一起去!”
温家德:“好的。我们一起去!”
“我也一起去吧。” 傅明礼询问。
温家德:“明礼,你就不用去了。在家照看吧。”
傅明礼:“好吧,路上小心。”
戴馨玫拿了一张照片递给费大为。
吕蓓欣风华绝代的照片。
傅明礼把地址给温家德。
六十六,外 日 公路
时近傍晚。
费大为开着自己的车,吹着口哨。
温家德开车,朱礼庵前座,单梅珍坐在后座。
温家德开车,费大为尾随。道路曲曲弯弯。
六十七,外 夜 香港
进入香港,繁华都市灯火辉煌。
七拐八拐,找到贝医生新居。
停车泊车,走出车来上前按铃。
佣人应门。
六十八,内 夜 贝医生家
让进厅堂。
贝医生出迎。
朱礼庵自我介绍后一一介绍。
朱礼庵:“很不好意思,刚才已经打扰过现在又冒昧来访。”
贝医生:“不要紧的。请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朱礼庵:“我们发现报纸登载的那位死者吕蓓欣到您这儿看过病,可您说您没有这样一位病人。所以,我们现在带了她的照片来请您认一认。”
朱礼庵让费大为把照片给贝医生。
贝医生一看,大吃一惊。
贝医生:“她确实是我的病人,不过,她不叫吕蓓欣,她的名字应该是另外一个……。对不起,我必须去查我的纪录。”
贝医生表示歉意之后回进去找纪录。
大家面面相觑。
朱礼庵打破沉默:“看来,吕蓓欣用了假名。”
“这有什么希奇?在香港九龙,用化名的人多的是。假护照都多的是!” 费大为一付不肖的神情。
其余的人不理睬他。
贝医生回出来:“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我刚歇业,有些东西没有按顺序摆放。这儿就是她的纪录。她的名字是戴馨玫。”
“戴馨玫?!” 其余人都惊叫起来。
贝医生:“不管她叫什么名字,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位病人也就是照片上的这位女士。抱歉哦,我必须要说的是她实在太漂亮了,我相信每一位男士都会过目不忘。”
“没关系,那末她到底为什么来就诊呢?” 朱礼庵继续问。
“她是不是怀孕了?”费大为迫不及待。
“别着急。虽然我有很深的印象。但是为保险起见,我们还是看病例为好。”贝医生翻阅病例和拍片结果。
贝医生抬头看着大家:“她先是来看病,我给她拍了好几张片子。那天下午两点她是应约来听取结果的。病情很严重,虽然她仅仅是刚开始有些许不适。我告诉她——是她要求我直言谈相不必隐瞒。她的病情实际上已经到了晚期,现在症状刚开始冒头。但是,会发展得很快。很快,她就会依靠吗啡来解除痛苦。估计寿命也就是维持半年左右。”
闪回——
身姿娇娜风情万种的吕蓓欣上门就医。
吕蓓欣听取报告。
吕蓓欣开车疾驶。
吕蓓欣风尘仆仆地赶到费大为公寓。
费大为公寓内无人应门。
吕蓓欣急不可耐。
吕蓓欣留下一张纸条给公寓看管人。
吕蓓欣回到玫瑰别墅。
吕蓓欣的围巾手套留在起居室。
吕蓓欣拿了一些食品赶往海滩船屋。
海滩。
小径。
天空乌云密布,风暴将临。
船屋。
吕蓓欣在船屋蹀躞不安。
贝医生诊所。
吕蓓欣画外音(异常镇静):“谢谢你,贝医生。”
回复——
所有来访者:(异常震惊)“癌症?!晚期?!”
贝医生继续:“我很佩服她的勇气。看得出来,她不像其他很多病人那样受不了致命打击。她镇定异常,同时她还听取了一个附带的结果。爱克斯光显示她的子宫异位,构造有严重缺陷。因此,她这一辈子绝无可能怀孕无望做一个母亲。”
大家惊讶万分。
闪回——
贝医生诊所。
贝医生画外音:“子宫异常,结构缺陷,绝无可能怀孕,无望做一个母亲!”
温家德:“这一次是最后通牒!我绝不允许你们再在我眼皮子底下胡闹!”
吕蓓欣:“假如我就不听呢?”
温家德:“我,我一定要打断他的狗腿!”
吕蓓欣:“不要激动嘛,听我讲啊。今天是要揭开新的一页,让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温家德:“……。”
吕蓓欣:“你就要做爸爸了,这难道不是一个特大喜讯吗?”
温家德:“什么?!你……。”
吕蓓欣:“我刚刚检查过,我已经怀孕三个月了。一点都还看不出来吧。”
温家德:“你……。”
吕蓓欣:“当然,你很清楚,这并不是你的孩子。但是你得看着他在玫瑰别墅一天一天地长大,看着他在玫瑰园里散步,看着他跟了我驾船出海,看着他将来要继承你的家业,……。”
温家德:“不要说了!”
吕蓓欣:“为啥不高兴呢?他可是你们温家的接班人,顶着你们温家的香火,应该高兴都来不及啊。想一想看,所有的人看到了都会恭喜你,恭喜你喜得贵子。都会称赞他生得那么英俊,那么聪明,真是有其父母有其子。”
温家德:“他不是……。”
吕蓓欣:“他不是什么?你能说得出口吗?你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听着人家赞扬我既是一个十全十美的贤妻,又是一个十全十美的良母……。”
吕蓓欣得意的宣言被温家德的枪声打断。
温家德拔出手枪,一枪命中她的左胸。鲜血在那里蔓延开来。
吕蓓欣一手捂住胸部,一面讲出她在人世间最后的一句话:“阿德,我知道你是一个好枪手。”
满面笑容的吕蓓欣缓缓地倒下。
鲜血继续在流淌。
回复——
贝医生:“这就是这位戴馨玫女士她来找我看病的全部情况。”
朱礼庵:“非常感谢。贝医生,感谢您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能不能再麻烦您给一份正式的病情报告,并且注明这位叫做戴馨玫的女士实际上就是照片上的这位——吕蓓欣女士。”
贝医生:“完全可以,明后天我一定给您寄过去。”
“谢谢,这儿是我的办公室地址。” 朱礼庵把自己名片递过去。
贝医生接过名片。
除了费大为,大家一一向贝医生道谢作别。
贝医生送出门口。
六十九,外 夜 贝医生家门外
大家准备上车。
朱礼庵:“自杀一事真相大白。我也挺佩服吕蓓欣的勇气。不过,费大为先生,据说你还有一件敲诈案没有结束......。”
单梅珍上前打断:“请别再追究了,让他去吧。”
温家德点头。
朱礼庵表示无可无不可。
费大为吹起口哨。
“好吧,算是你赢了,阿德。哼,癌症晚期,(突然狂笑)哈哈哈哈!”
费大为上车,一踩油门,倒车换档绝尘而去。
朱礼庵:“我想借公济私,顺便去看一个朋友。今天就不回九龙了。你们是不是也要在香港歇一歇,明天再回去?”
温家德:“不,我们连夜赶回去,没事的。总而言之,麻烦你了,下次一定好好在玫瑰别墅招待你。”
单梅珍:“真的,好感谢朱长官。下次化妆舞会,我一定能够认出您来。白保证。”
朱礼庵:“好吧,再见。这么晚了,开车小心。”
七十,外 夜 香港
在把朱礼庵带到一个地方后三人作别。
温家德的车开上回程方向。
曲曲弯弯。费大为在路旁停下车。进入一家日夜服务商店,他买了一包烟后,拨打电话。
七十一,内 夜 玫瑰别墅内
电话那一头,戴馨玫在点头。
戴馨玫放下电话,走进西厢卧室抱头痛哭。
西厢卧室里梳妆台的几个抽斗拉开着。
戴馨玫在整理吕蓓欣的遗物——内中许多珍贵首饰。
窗外的大海,灯塔闪烁。
七十二,外 夜 公路
温家德开车,单梅珍坐在前座。
两人如释重负,谈笑风生。
闪回——
新加坡高档酒店。
范太太带着单梅珍上前和温家德搭讪。
“是温先生吗?请问,您是玫瑰别墅的温先生吗?” 范太太殷勤地开口。
温家德:“我是。请问,两位有什么事情?”
范太太:“噢,是我找您。我是您夫人邀请到玫瑰别墅化妆舞会上作客的一位杭约翰先生的姑妈。您记得杭约翰先生吗?他是香港渣打银行最年轻的襄理。听他说,玫瑰别墅的化妆舞会真是精妙绝伦!您这是……。”
温家德:“对不起,我记性不太好,尤其是人名。我不记得有一位杭约翰襄理。可能那是我太太请来的客人。所以……。”
范太太继续唠叨:“是啊,是啊,您太太发的请帖。听说您太太曾经遭遇到非常不幸的……,真是很抱歉。”
温家德:“请不要再提这件事,我不想……。”
范太太:“噢,请原谅。”
单梅珍尴尬的神色。
范太太俗不可耐的脸庞。
温家德强忍鄙夷的眼神。
回复——
车窗外的车道树一排排地向后倒去。
温家德:“亲爱的,其实吕蓓欣还是赢了。”
单梅珍:“怎么啦,亲爱的。她就是想要让你变成一个杀人犯,不是最后并没有得逞吗?”
温家德:“不是从这个角度。我是说她还是成功地借助于我,避免了她不希望经受的痛苦结局。”
单梅珍:“她真的,她真的是太有心计了。”
车道一拐弯,单梅珍叫起来。
单梅珍:“亲爱的,你看,那是什么?!”
车道尽头,红光在地平线上闪跃一片。
单梅珍:“那是不是……。”
温家德:“不可能,不可能!那不可能是霞光!”
单梅珍:“那是……。”
温家德:“亲爱的,那是玫瑰别墅!那是我们的玫瑰别墅!”
单梅珍的脸色变得惨白。
温家德一踩油门,汽车疾驶而去。
七十三,外 夜 玫瑰别墅
玫瑰别墅,一片大火。
傅明礼正在指挥佣人们救火。
汽车停在大门前。
派克迎上来,单梅珍一把抱起它。
满面汗垢的傅明礼走上前来。“先生,太太。很抱歉,不知道怎么起的火。我已经打电话给救火队,他们马上就来。”
温家德:“谢谢你,明礼。不用操心了,就让它烧吧。烧光了也好。”
傅明礼不解的眼神。
单梅珍上前握住温家德的手。
柯惠丽也满头大汗地跑过来。
柯惠丽:“太太,你看这——。”
单梅珍:“惠丽,没事。哦,这小狗就送给你家吧,让它和运气做个伴。”
柯惠丽抱过派克。
大火熊熊。
救火车来了以后也没法扑灭。
一片废墟。
七十四,内 日 启德机场
画外音:由香港飞往上海的第XX次航班即将登机,贵宾舱旅客请准备登机。
温家德和单梅珍在检票口候机。
傅明礼送行。
温家德:“谢谢你,明礼。我们转移到上海去发展,大概不会再回到这个伤心地。这儿的一些产业我都已经转到你的名下。多谢你这些年来的照看。”
傅明礼:“多年的老朋友,这感激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想在玫瑰别墅旧址建造一个度假村,向大家开放。”
温家德单梅珍一起点头表示赞同。
握手言别。
登机。
(片尾曲响起,陆续打出片尾。)
舷窗,探头再看一眼九龙。
玫瑰别墅旧景。
一片废墟。
设想中的度假村模型。
飞机向蓝天飞去。
剧终 _________________ 是非是,我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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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 二品总督总管 (回首人生,前途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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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星期一 十二月 28, 2009 10:05 am 发表主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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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中,
单梅珍:“真的,好感谢朱长官。下次化妆舞会,我一定能够认出您来。白保证。”
应该是
单梅珍:“真的,好感谢朱长官。下次化妆舞会,我一定能够认出您来。我保证。” _________________ 是非是,我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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