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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在南湖市民广场散步（组诗）


触景生情

风从龙柏树丛吹过
发出只有燕雀才能听懂的方言
夜幕下的地灯
形似点亮黎明的火种

乘着花香，风竟有了筋骨
随之叩开我记忆的门户
故乡遍布大街小巷的千年国槐树
一串串槐花穿越时空

走吧，我提醒自己
莫让乡愁在南湖夜色里潺潺流动
浸湿我心情、阻挡我脚步
对母亲蓄满一湖的挂念
须臾间，溢上了湖岸


“梦幻之光”水幕电影音乐喷泉

水柱摇曳身姿表演各种柔术
紧随音乐翻转、随彩灯一起舞动快乐
探戈、伦巴和恰恰舞
与你相比仅仅只是蹒跚学步

花样频出的水柱
是你独创的手语
你刹那间收起
萌发多少游人渴望的眼神

激光射灯与水柱联袂
让彩色立体水幕引发一片惊叫
琼楼玉宇的梦幻里
隐匿着沉鱼落雁的美艳


丹凤朝阳雕塑

那些气势如虹的词语
在你面前羞愧得不敢露面
你是一张告示、一种宣言
只有青砖一样朴素、凝重的语言
才配为你树碑立传

瓦砾和灰烬
连同久远传说都铸就于你体内
因而你身着古铜色
再现欲火重生后的辉煌

只因名副其实，唐山
才会诞生专属自己城市的凤凰图腾
你沉默不语却有非凡气质
你昂首展翅、俯瞰新生的楼宇
拥有不言而喻的象征

那些至今尚未挣脱苦难的人群
若是在你脚下翘首凝视
一种力量定会注入体内
生活中哪还有刺痛他们神经的荆棘
令他们不能自拔的泥泞


风、花卉与轮滑人

初夏的夜晚，风赶到这里
拿树叶作道具模拟四面楚歌的阵势
我不禁想起隆冬季节
风在我脸上表演过绵里藏针

春风功德无量
反复给僵死的花草树木念诵咒语
看灯火通明的广场
花卉把感恩演绎成万紫千红

听惯了情侣的窃窃私语
看惯了南湖额头的波纹
如今的市民广场仿佛已经老气横秋
一群与燕子比翼的轮滑人
追逐着风吹出的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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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夜观灯札记

彩灯从空中舞出一条长蛇
悄然缠住我思乡的念头
今夜，乡愁若是找不到释放的空间
喜悦一定会在我内心霉变

受春风嘱托，从夜空中
我选择幸福上达天庭演讲的舞台
日子里的挂念与希望
也随着烟花与爆竹纷纷坠落

无心看明月是否依旧明亮
只盼月光能将思念折射进故乡家中
母亲，我的乡愁不止一场雪
去年，掩埋过太多快乐

内心飘落的雨点再一次淋湿游兴
这是何种情感的化身在我内心作乱
脑海一声短一声长的雁鸣
为何又把故乡的名字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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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新闻联播播音员杜宪、薛飞

文\灵正居士

真相是闷在葫芦里的血酒
等到民主现身时才会启封

那年、那月、那一天
你们阴霾脸庞成为揭露真相的利器
良知是挂在面容上的冰凌
那一刻，为凋谢的生命保鲜

镜头上那两个万众瞩目的座位
本不是良知歇脚的地方
远离后不用再担心喉癌上身

只因良心未泯，才显出鸿鹄真容
你们本该到自由世界去展翅
沙尘暴笼罩了这里的天空
从此，再也看不见你们的身影
可是人民依然爱如月、敬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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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头顶的弯刀
正在一路攀升想与月牙比肩
它的指数看不见血淋淋
不会像砍刀亮的刺眼
一些水分从提取物价的竹篮滴落
从老百姓的眼中浸出

看行政事业单位菜篮子补贴
才知一国两制有了衍生品
在变相的一物两价时代
人民用什么充当护身符？

为人民服务这几个闪着金光的大字
温暖过两代人的心，如今
成了老百姓永远的怀念
人民呀，就怕你们还不明白
什么是刀俎，什么是鱼肉

颇具象征的红太阳消失了
以至眼前的路越来越看不清
就算伸手能见五指
民众还能勉强迈开几步？
人心在大陆已经越来越冷
怎能不让人翘首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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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春节

梅花开始用花瓣和香味
发言，谁能听懂
上苍叫停冰雪垄断大地的口令
声声入耳的爆竹声
又是谁提前捎来的口信

年不再隐身，任由
团聚二字系紧我思乡心结
乡愁潜入体内
是终年驱之不散的大雾
回归故乡的欲望
正被年的氛围烫伤

异乡毫无缱绻的流云
带不走我的归心
返乡的车票尚无着落
孤身一人站在异乡喜庆边缘
愁看春联一抹绯红

换妆

桑叶的人生注定要被秋风涂改
由绿至黄，由黄到凋落
留下无数四处飘零的童话

枫叶本想用自己的造诣和内功
赋予大地五彩浓妆
却不知师出同门的秋风
受惨淡蛊惑，喜欢唱对台戏
用固执为大地卸下浓妆

寒风终于有了施展手脚的机会
借助黑夜灌输的成见
将大地扮演成小丑品相
把自己的杰作印制在黎明封面
展示给不明真相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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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叶的人生注定要被秋风涂改
由绿至黄，由黄到凋落
留下无数四处飘零的童话

枫叶本想用自己的造诣和内功
赋予大地五彩浓妆
却不知师出同门的秋风
受惨淡蛊惑，喜欢唱对台戏
用固执为大地卸下浓妆

寒风终于有了施展手脚的机会
借助黑夜灌输的成见
将大地扮演成小丑品相
把自己的杰作印制在黎明封面
展示给不明真相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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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前的惆怅

留在故乡的时间
就像曾经饥饿时面对的残汤剩饭
心中的惆怅与春雨后的大雾
在藉河边比试能见度

记忆的档案，从此多了几张拓片
它们是故乡熟悉的山川
是我情感的根，土墙篱笆垒起的家园
那一具具浸满汗渍的农具
如今，更像刻刀
割伤我生命中少有的忧郁
我那病魔缠身的妻子
会以怎样的姿势将锄头举过头顶

思念从此像一只鱼钩
在时间的河流里潜伏
不久以后，就会在子牙河边
钓起妻儿和更多亲人的影子

故乡，到那时
我真不忍心把你回望
那咬住鱼钩挣扎着活下去的鱼儿
正是我亲人内心的牵挂……

带着故土别离

捧一把故土，贴在我胸口
在我情感的天平上
悄然间，又多了一只砝码
它比北京地坛的五色土更加珍贵
这取自我灵魂地基的土啊
将在古镇杨柳青，再造我灵魂的家园

带着故土别离，不管走到哪里
心灵的寓所都不会感到空虚
就是这一抔土啊
能垒起我意志的高墙
再大的风雨它都能阻挡

农事已经和我断绝了关系
可是这抔土里还收藏着布谷鸟的鸣叫
我仿佛听到了童年的歌谣
还有那祭祀伏羲始祖的锣号

手掌是我此次出行的名片

今宵，病妻的深情之吻
对我，是外出打工最好的签证
我将上演挑夫的角色
从千里之外，挑回日子里的曙光
秋后打麦场响起的连枷声
就会多一份快乐的节拍

到那时，喜悦不再是
邻村打工归来者脸上专用的饰品
快乐与幸福作为双胞胎
也会下榻我们的小屋

双手厚厚的老茧，是祖辈
留给我的遗传密码，是力气养育的后裔
面朝黄土背向青天的日子
它只忠于朝夕相处的农具
如今，要作为证明我身份的名片
去征服大都市里的钢筋水泥

故乡，我不能身轻如燕的走

故乡，我不能身轻如燕的走
我已将浓浓的乡愁装进行囊
往事也在春分时节苏醒
像赶集的人群将我围得水泄不通

我已将苦难掩埋在遗忘的山脚
人情的冷暖，已经定格在心灵的温度计
人际关系像来不及收拾的农具
杂乱地搁置在记忆修筑的水平梯田

记录苦难与悲伤的账册
已在昨夜的梦里焚烧，心酸与伤痛
都需要时间的胃慢慢去消化
希望悄然接通了电源
这一片土地因贫穷而烧焦的烟味
将被遗忘的风渐渐吹去……

离别时分

泪水滴落在妻子衣衫
宛如情感投下的两枚棋子
她用这样的离别定式
为我眼前崭新的人生布局

虽说微笑不是出水的莲花
可她脸上却像彩绘一样
这情感库存的圣物
悄然嵌入我记忆的相册

从装卸工做起

与那些有朝霞披身的年轻工友相比
45岁的我，体力
已经是快挤尽牙膏的空皮

我没有倒拔杨柳的力气
只好一袋一袋搬动水泥
用这种蚂蚁搬家的方式演绎人生

滴落的汗珠在我眼里
是注入生活磨盘里的麦粒
在光阴从不缺斤短两的秤台上
一滴一滴，兑换着希望

每一个夜晚
都有疲倦为我催眠
沉沉的梦乡，常有
家乡的败酱草在风中舞蹈

管钳接过锄头的班

管钳接过锄头的班
打工的章节就会悄悄改变
苦力的弃儿依然姓汗
日子像磨盘，每天围着它转

上水与排水都需要管道相连
楼宇的血管就这样延伸进每一个房间
安装“三通”这极普通的配件
生活的配角就由汗珠子来客串

时间像一台脱水机

工地没有休息日
每天要工作十六个小时
时间像一台脱水机
八个月，就甩干了我体内的油水

体力透支后的感觉，好比
被掏空鸟蛋的巢窝
在风雨中坠落进泥泞的沟壑

身体变成快要散架的积木
我像渴望重新主宰自己的枫叶
在意志的搀扶下
尽力打发来自秋风的袭扰

未来，还会有更加疲惫的日子
露出毛骨悚然的犬齿
一页页尚未翻过的日历
潜藏着一群狂奔而来的狼群……

学会分享快乐

五星红旗在竣工的楼顶升起
这一刻，自豪摇醒沉睡已久的快乐
我的笑容成了最好的贺礼
像一幅收藏许久的年画
慢慢打开，久久不愿收起

每到这样的时刻，身上
那点疲惫，都能被快乐的情绪抖落
心儿也会像一缕幸福的炊烟
飘过秋天的门槛
飘进秋雨编织的门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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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歌词】背井离乡

背井离乡
因为幸福身上覆盖了一层霜
爱情也被日子冻伤
窒息我心中的希望

无奈的后人是流浪
哪里的风儿愿意为它歌唱
异地他乡的太阳
为何在大雾中渺茫

苦难缠绕在我的身上
像一根绳索把我捆绑
我本是梅花渴望吐露芳香
请给我一点阳光
别让我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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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灯

一

生来就是庶民
为道路站岗、为黑夜放哨
醒时从不稍息
睡眠也要直立

你内心绽放出光明
成为日光唯一的接班人
每日静立于黄昏门前
为白昼撰写日记

二

你深知，黑暗精心构筑的门户
比一张纸的城府更浅薄
比瓷器更易击碎
比一句谎言更容易戳穿

你深知，白昼由谁主导
七彩光谱被谁笼罩
太阳初升时诱惑人心的彤红
晨露寿命一样短暂
不多留一点与人亲近的时间

三

雪花与柳絮
常以它们的轻薄炫耀于头顶
你扎根脚下的土地
并非画地为牢

若不是你与伙伴精心守卫
谁还有心沿街漫步
演绎花前月下的故事
演绎都市夜晚的繁华

夜空那一轮残月
率众星守灵于黑夜身边
全然不顾光的梦想
在黑暗底片上渐次丰满起来

四

当繁华潮水般退去
子夜复归如平常百姓清冷的门庭
利欲暂且消停的深夜
你拿出腹稿独自默诵
恍若隔世的英雄复活

鲜花，喜欢担当逢迎角色
生来就与你绝缘
掌声早已沉沦为舞台的附庸
执掌它的主人
内心深处的狂热
狂热后面的浅薄
都由它来诠释

黑夜的案桌上
人间从未有过的公平正义
正等着你来主持
可你，只知将时间分寸拿捏于心
每日正点上下班
全然不信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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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秋风的错
谁让白云飘逸出书法意境
你这仰望的人儿
容貌和山茶花重叠在一起

夜路走长了，那一轮
尚未丰满的明月，会让穿越森林的人
误以为是黎明落下的背影

那些星星般闪亮的文字
沾满潮湿的露水
一个人的简历，原来
可以画成山涧一条小溪
我看见，你的昨天
和我一样遭受过泥石流冲击

同在黑夜里寻找
你的目标，到底
是霓虹灯彩绘的朱门
还是我这
能够躲避暗礁的航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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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梦醒•臧否

一

那是一座新坟
辉煌如天堂里的圣殿
黄土地下所有的地下宫殿
目瞪口呆，惊愕于
二十世纪的七十年代
沉睡了许多个世纪
醒得却比我们更早

一个巨大的等号
划在人民心里
连接着最出的葬礼

二

那是一道命题
沉重地写在黄土地上
令千百万求知者信服
不是远古的愚人
一手持矛、一手提盾
在世界最开阔的广场
进行公开的拍卖

现实和理想的棋子
在鸡型的棋盘上
展开令人费解的对局

三

那是一种象征
暗藏希望的钢针
缝补了烈士们的遗梦
我那满目疮痍的泱泱巨龙
终于翻了一个身
数百年来人民英雄的骨灰
都是医治病体的药粉

摩天大楼象无数把利剑
刺破昏暗十年的天
实现着烈士们的遗愿

四

那是一本传记
讲完了一个伟人的历史
辉煌的功绩是一面铜镜
错误却不仅仅是出现了锈迹
为了看清革命的真容
我们抛洒了不该流出的鲜血
我们分割了不该离肢的骨肉

智慧揭开蒙蔽的云翳
看见心灵的太阳
正在发生日环蚀

1984年初稿1986年定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