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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秦腔协会2015年年度记事


星期三 四月 13, 2016 8:54 pm


http://www.xijucn.com/html/qinqiang/20151223/7484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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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blog.sina.com.cn/s/blog_67c27c370102x27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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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上大北美校友会和位育中学北美校友会


星期三 四月 13, 2016 8:16 pm


对照下来,东华大学没有别人家那么重视海外校友。

比如,我去询问某年级的同学校友花名册,回答说是没有。

还算好的是教研室和退管会找人害行。

可是,我曾经任教的上海工业大学——后来与上海科技大学合并成为上海大学,早早就有了北美校友会。

根据地在底特律。

很多力学所机械系的人在那里。

举办过野餐、漂流和项目开发,以及有关讲座。

我们因为有些路程,不可能当天来回,曾经驾车去参加过几次。

我还去那里谈过一次期权,大家听了觉得比书本要不枯燥些。当然,最后现在习以为常的提问解答也很踊跃。

位育的北美校友会更是热闹。

年头长,每年出一期杂志钟声。

内容比较丰富。有些年头据说稿件潽出来了。

上大不收会员费——靠介绍密大欧娜堡校区国内留学生等业务养活。

上工大和上科大两方面吵翻后,就没有再听说举办活动。

位育校友会每年收会费10美元,赞助不论金额。

每年至少聚会一次。

去年在洛杉矶,故而我们决定自驾游到西海岸来回兜了一圈,顺便去了好几个国家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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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剧泰斗


星期三 四月 13, 2016 11:37 am


在一百多年前,上海老西门一带还是一片河港纵横、阡陌交错的农田,在现今蓬莱路附近有户名叫张少卿的菜农,租人家四亩多地种菜为生。1904年春天,在这户菜农简陋的小屋里,一个婴孩呱呱落地了,他就是后来蜚声剧坛的著名沪剧艺术家筱文滨。




筱文滨在《西太后》中的造型


  一、大生意没学成,拜师学了滩簧

  在当时,一个菜农的儿子最大的可能就是继承父业,种菜挑卖,以度光阴。然而张少卿却望子成龙,一心期望儿子能够用功勤渎,将来干个大事业。正是出于这种心理,再加上孩子生肖属龙,故尔给他取名张龙兴。后来又取了个学名叫张文俊。

  菜农生活的贫穷艰苦,是不言而喻的。谁知漏船偏遇顶头浪,张文俊十一岁那年,一伙人偷吃了他家种的芦粟,并把果皮丢得满地,他父亲咕了几句,那伙人便怀恨在心,乘傍晚收工时,在菜田里把张少卿毒打了一顿。张少卿回家口吐鲜血,卧床不起,没多久就撇下孤儿寡母去世了。他临终留下遗言:“龙兴将来长大,要让他学个大生意!”家里生活当然更苦了,但是他母亲省吃俭用,还是要让文俊读书,先是在过房爷家里随读,接着又送他到西城小学读书,从识方块字开始,然后读《三字经》、《千宇文》……文俊生性聪明,记性很好,上课教的书,他很快就能背出,另外他喜欢哼哼唱唱,唱起歌来用今天的话来说,还是蛮有乐感的。后来,母亲又送他到江湾中学读书。

文派传人李伟强冬至前祭拜恩师筱文滨
  那个时候,在上海城乡流行着一种叫做本地滩簧的戏曲形式。它的前身是花鼓戏,滋生于上海四周的农村,剧目有《拔兰花》、《庵堂相会》、《羊肚汤》、《胡锦初借妻》等。春秋两季还在农村用稻床搭起来的高台上演唱,称之为“唱高台”。19世纪80年代初,花鼓戏开始进入上海城区,改称本地滩簧,简称本滩。本滩流入城区,开始是以卖唱形式活动在街头市梢,内行人称为“跑筒子”。有时在空地上演唱,就叫“敲白地”,也就是北方所说的“撂地”。到张文俊十二、三岁的时候,本滩已经比较兴盛,出现了不少班社,如“邵文滨班”、“马金生班”、“新兰社”、“花月社”等。自1913年,上海建立第一家游艺场“楼外楼”,接着“天外天”、“新世界”、“花花世界”、“大世界”等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本滩不仅在茶楼书场演出,而且开始进入了游艺场。这与当时沿街卖唱相比,真是鸟枪换炮了。
有一次,文俊放学回家走过八仙桥小菜场,只见大篷里挤满了人,他好不容易挤进去,原来是看唱滩簧的。那天是吴金舞与小金凤唱的《拔兰花》、《陆雅臣》,那有趣的剧情,优美而富有乡土气息的唱腔,引起了文俊浓厚的兴趣。从此他一有空就去听滩簧,不仅在大篷里听,还到金陵东路的乐意楼、如意楼,十六铺的聚宝楼等茶楼去听。大概与他从小喜欢哼哼唱唱有关,很快他就喜爱上了滩簧。一天,他到福州路浙江路的绣云天游艺场去看滩簧,那是邵文滨与沈桂林唱的《十打谱》。他听过不少滩簧,但邵文滨唱得特别动听,那文雅软糯的唱腔,把他给迷住了。此后,邵文滨唱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去听。回到家里就学他的唱,甚至夜里睡在床上也在唱。

  由于家境越来越困难,文俊在江湾中学读了没多久便辍学了。不久,母亲托张少卿的老朋友龚芝卿介绍文俊到《英文沪报》去学外国排字工,一年多以后又到法新书局当排字工。文俊有了工作,但对滩簧的迷劲却有增无减,一有空就拿了几个铜板去看戏。在排字房工作,有时也会情不自禁地哼唱起来。凑巧这里有好几个排字老师傅也喜欢滩簧。因此,一有空,就叫文俊唱。有一次他唱《三国开篇》:“诸葛亮一命归西去,四野同声哭卧龙……”煞尾时有“司马江山归一统”一句掼腔,颇有几分邵文滨的神韵,师傅们听了喝起彩来。他们的声音惊动了二乒他恶狠狠地说“你们在做生活,还是在唱戏,再唱给我滚!”幸亏几位老师傅说情,才算没事。

  一个“滚”字没有吓倒张文俊,反而强化了他学唱滩簧的决心。他想,既然我这样喜欢滩簧,迷邵文滨,何不干脆去拜邵文滨为师学滩簧呢?

  学滩簧,谈何容易。一是母亲同意吗?旧社会优与娼总是连在一起的,戏子是最下等的职业,而他父亲的遗嘱是要他学大生意的。因此他的想法,他母亲非但没同意,而且要他跪在父亲神主牌位前赔罪。文俊见愿望不能实现,想想实在伤心,竟一边哭,一边唱了起来。母亲毕竟是疼儿子的,见他心思己决,最后还是依了他。

  可事情也还没完。要拜师可不能一厢情愿啊!他想拜的邵文滨,在当时可是赫赫有名的艺人,他肯收吗?于是还是请龚和卿去邵文滨那里去说情。邵文滨是个爱才的人,听龚和卿说文俊如何迷恋滩簧,学戏如何坚决,就答应听听他的唱。1920年旧历正月初五,由龚和卿陪同,文俊带了封有六元拜师金的红纸包和一对香烛来到邵文滨家,先是点香烛,后是向先生、师母磕头行礼。邵文滨问他会唱什么,他唱了一只《寿星开篇》,唱得倒也有板有眼、字正腔圆,邵文滨不禁暗暗点头。师母是苏州人,她对先生说:“小鬼倒是小狗大声气,蛮象倷(你)格!”原先说定还要请拜师酒,可邵文滨听他唱得好,拜师酒也就免了,连六元拜师金也不肯收,结果给了抱徒师的龚和卿。这时张文俊十七岁,从此就开始了他的戏剧生涯。

  二、邵文滨给他取名筱文滨

  邵文滨原来是在旧上海公共租界上跑马厅里养马的,绰号叫马夫阿六,后从老艺人曹俊山学唱滩簧。1914年曾与施兰亭、马金生等人联合发起组织振新集,从事和推动滩簧的艺术改革。他与马金生、施兰亭、丁少山并称为四大小生。他追求时尚,标新立异,唱腔文雅潇洒,噪音浏亮软糯,讲究音韵,行腔流畅,人称“道士腔”。他的《十八扯》、《辕门赋》脍炙人口。

  当时邵文滨在劝业场(后改名小世界〉演出,并开始挂“改良申曲”的牌子。一般是日夜两场:日场唱小戏,如《赠花鞋》、《徐阿增出灯》等;夜场唱大戏,如《陆雅臣》、《男落庵》等。旧社会学徒学戏,先得从帮师傅干零星活做起,在艺术上除练唱、背词之外,先要学敲板。邵文滨对他说:“先学敲板有好处,以后自己唱起来就不会脱板了”。文俊学敲板很用功,练的时候把一只筷子放在手臂上,用手腕敲板,而筷子不许掉下来。学会了敲板,老师上台,他就在台边为老师敲板。他一边为老师敲板,一边低声跟着老师哼,揣摩唱腔、节奏、气口。有一次师傅在台上唱,他边敲板边哼,一个忘惰,竟唱出了声,引起了观众的惊异。演出结束后,老师把他叫了去。他想这次肯定要挨训斥了。可是邵文滨没有训斥他,只是和善地说:“文俊,你唱一段《三国开篇》我听听。”文俊不知其意,小心翼翼地唱了一段。唱完后,老师面带笑容地说:“唱比以前有进步了,但是以后我演出时可不能乱唱。”从此邵文滨更关心文俊的唱了,经常给他指点,使他长进越来越快。

  有一次邵文滨带了文俊到一家有钱人家去唱堂会。那天邵文滨正患感冒,唱了两段戏,觉得头晕口燥,嗓音失润,只得临时让文俊接着唱。这是张文俊第一次当众演唱,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一支《寿星开篇》唱得抑扬顿挫,东家听了很满意,对邵文滨说:“这小孩唱得不错,有几分象你,你什么时候收的?”邵文滨答道:“收了不久!”这天邵文滨十分高兴,散了堂会回到家里,对文俊说:“文俊,我搭侬取个艺名,以后就叫筱文滨吧!”

  没有多久,筱文滨陆续学会了《小分礼》、《辕门赋》、《徐阿增出灯》、《庵堂相会》、《陆雅臣》、《男落庵》、《陶福增休妻》等许多传统老戏。

  慢慢地,筱文滨开始在场子里演唱,最初是在正戏前面加唱开篇,如《寿星开篇》、《讨荆州》等。当时茶馆场子时兴观众点唱,行话叫“翻牌”,翻到什么,就得唱什么,这就逼着他要多学一点,否则就难以应付。半年之后,他在戏中扮演角色了,唱的是小生一路戏,如《兰衫记》中的王殿文、《卖妹成亲》中的杨桂林等。有一次演出《陆雅臣》,筱文滨扮演陆雅臣,陆雅臣赌博输钱,卖掉了娘子,后来浪子回头,由人陪着他到岳父家去赎妻。岳父为了教训他,用洗衣棒柱打他。平时排练时,师傅总是用棒柱轻轻地拍他几下屁股,做做样子。可是这次在台上演出,邵文滨却真的用棒柱打了彼文滨。彼文滨感到很委屈,下场后,独自一人在后台落眼泪。这时邵文滨来了,他说:“小鬼!哭什么!做戏,做戏,最要紧的是做得真切,有时就得假戏真做。刚才要不是我这几棒柱,你会演得那么真吗?”这一席话说得筱文滨茅塞顿开,破涕为笑。

  这一时期正是滩簧向申曲演进的阶段。由于申曲进入游乐场,而游乐场是鱼龙漫延、百戏杂陈的演出场所,京、昆、锡、常、梆子、曲艺、杂耍,应有尽有,这就促进了各种艺术之间的交流与借鉴。申曲也受惠不浅,汲取了极其丰富的艺术滋养。筱文滨并不满足于当一个平庸的艺人,他一方面宗师邵文滨,另一方面广泛涉猎,吸取各方面的营养。他买了一架收音机,收听京剧、评弹等节目。京剧的平仄音韵,特别是马〈连良〉派的运腔特点,对他日后形成“文派”,有重要的作用。

  筱文滨跟邵文滨学戏、演戏整整六年,1926年,邵文滨决定离别舞台,弃艺经商。筱文滨挽留再三,也无济于事。邵文滨离开戏班后,据说买了一只缉私用的兵舰,自任舰长,后又去开设“花会”赌窟。这些行业都是流氓出没的地方。1933年7月间,邵文滨遭人暗杀身亡。筱文滨没有忘记恩师的情谊,专门写了一则《哭师开篇》:“想我是无才小子本姓张,蒙恩师教授得姓名扬。博得个美号三字筱文滨叫,申曲中算是一员小健将。可怜我远亲近戚难倚靠,自小漂流在异方。实指望恩师贵体常康健,又谁知一别竟难再还阳。恩师是一生劳禄多辛苦,举心忠厚济友朋。可怜他未曾享受徒儿福,无备无虑去怆惶,只认他单身只影见阎王。恨只恨竟难侍奉随师去,真所谓越思越想越凄凉……”

  三、自己挑班成立文月社

  自邵文滨离开戏班后,群龙无首。筱文滨不负众望,挑起了带班的重担。

  那时带个戏班并非易事,首先得有名角,没有名角,就没有号召力,经济上很难维持。另外,还得有脚路,否则地痞流氓随时随地可以来欺压敲诈。这些不由使筱文滨焦虑起来。好在他有个开茶馆的师兄赵阿龙,让他们以拆账的办法在茶馆里唱“出客场”,几天演下来倒座无虚席。

  大概在四、五年的时间里,筱文滨的班子基本上在一些茶楼里演唱,如闸北三阳路的三阳茶楼,徐家汇路的汇泉楼,南阳路、西藏路口的聚福楼,太平桥小菜场楼上的茶馆等都去唱过。当时戏班子人员只有十三、四人,演员有陈阿冬、金泉生、杨月英、沈桂林、奚惠珍、吴祥云等,演出剧目基本上是老滩簧戏,如《借黄糠》、《朱小天》、《连环记》,对子戏《游码头》、《卖冬菜》、《小分礼》等。戏班除了在荼楼演出外,也唱一些堂会。通过这几年演出,筱文滨的名声逐渐响起来了。

  20年代末30年代初,申曲在上海已经相当兴盛,戏班崛起,名角争雄。在女角中有一位演员引起人们注目,她叫筱月珍。筱月珍出生于江苏广陵的一家名门望族,原姓叶,名叫月珍。她五岁丧父,十三岁随母到沪,十七岁拜老艺人曹掌生为师,遂随师搭班演出。先后受孙是娥、沈桂英等人的艺术熏染,技艺日进。筱月珍表演泼辣洒脱,栩栩如生,嗓音清脆响亮,唱腔刚劲有力,人们称她为“钢腔”。20年代末,筱月珍进了筱文滨的班子,戏班如虎添翼。筱文滨与筱月珍同台演出,旗鼓相当,两人由于志趣相投,彼此倾心,于1931年结为秦晋之好。他俩结合不久,就采用二人名字中间的各一字,正式成立了“文月社”。

  文月社起初在西藏路、延安路口的恒雅书场演出,一炮打响。那时大新公司重新开设新世界游乐场。筱月珍去找申曲老艺人王筱新。王筱新是筱月珍的过房爷,他与大新公司老板是老朋友。她说:“阿伯,你拖女婿一把,让他到大新公司去唱唱。”由于王筱新的介绍, 1931年初,文月社进了新世界游乐场,1932年又进入大世界游乐场。大世界里专门有一个申曲场子,场内可坐三、四百人,四周还可站立许多观众。在大世界演出每天日夜两场,日场是一时半到四时半,夜场六时半到九时半。

  这时筱文滨的艺术日趋成熟,他的唱腔继承乃师,同时又结合自己的嗓音特点。尤其在游乐场演出,艺术视野扩大了。当时申曲与其它剧种交流较多,有一次京剧演出《黄慧如与陆根荣》,还邀请申曲演员去串演《游码头》。筱文滨在这样的文化氛围中得到了很好的滋养,他在“道士腔”的基础上吸取熔化了其它剧种唱腔的长处,以及文人朗读诗书的韵味加以发展,逐步显现了自己的特色,因此观众十分踊跃。他演唱《陆雅臣》中一曲“叹五更”,回肠荡气,其中一句“得着一只凤凰鸟”,以传统长过门的唱腔来处理,但改变了传统的唱法“凤凰鸟”三字转腔的音符改为543,一字一拍,唱腔低沉委婉,“鸟”字唱来带有哭音,既懊丧哀怨,又不失少爷风度,把陆雅臣走投无路、意欲自尽的特定心态刻划得淋漓尽致。每唱到这里总是掌声不绝。他唱的《十八押》,整个唱段以“三角板”为主,说的数字要从个位开始一直讲到“黄杨算盘十三档”,打出六百亿以上的数字,除了要有过人的记忆力外,还要口齿清晰。筱文滨唱来自然流畅,一气呵成,成为他的拿手戏。特别是与筱月珍搭档之后,如鱼得水,他的唱腔柔美儒雅,筱月珍则刚健明快,两人刚柔相济,珠联璧合。他们演唱的《庵堂相会》,一个陈宰庭,一个金秀英,配合默契,唱得婉转动听,演得丝丝入扣。筱月珍不仅唱得好,而且擅长表演,戏路又宽,老旦、正旦、花旦、悲旦、泼旦,行行皆能,在《庵堂相会》里她一个人就演过小姐、太太、丫头三个角色,个个演得性格鲜明,入木三分。她甚至在《连环记》中扮演反面角色媒婆四阿姐。有一段四阿姐出门的戏,没有一句唱词,全是说白,一个人要在台上表演20分钟之久。她却演得挥洒自如,风趣突梯,效果极佳。除了二筱台柱以外,文月社还拥有杨月英、金泉生、陈阿冬等名角。由于他们班底扎硬,表演精湛,文月社声誉日隆。

  当时,申曲班社很多,除文月社外,还涌现了施春轩、施文韵、施春娥的施家班,王筱新、王雅琴的新雅社,刘子云、姚素珍的子云社,这四个班社被称为四大班社。此外还有石根福、石美英、石筱英的福英社等。1934年12月,申曲界在上海成立了申曲歌剧研究会,梅兰芳先生专门题字“移风易俗”表示祝贺。筱文滨被推为常务委员、执行委员,施春轩、刘子云、王筱新等任常务委员。研究会的委员们每周开一次例会,交流演出情况,研究改良申曲唱本及谋求同业福利事宜等,还办了一个《申声月刊》。为了筹募基金,这年年末在中央大戏院举行申曲大会串。四大班社的主要演员悉数登台,五天演出,全告满座。会串的收入,除开支外,全由研究会总务保管,取出部分款项订了一批棉袍子、棉旗袍,救济穷困老艺人。

  这一阶段,筱文滨除了日夜二场演出外,每天还要去唱堂会,唱电台。第一次是西藏路上的三善堂电台请他唱开篇。电台为了扩大业务,想出花样搞听众电话点唱,筱文滨想这样既有收入,又可做免费广告,因此十分乐意。

  文月社时期是筱文滨艺术发展的重要阶段。通过舞台实践,筱文滨独具特色的“文派”逐渐形成。他的表演文而不火,风雅潇洒,特别以唱见长;唱词有文采,板式、润腔、吐字、字头字尾,都很讲究,具有浓郁的书卷气,因此被人们称之为“儒雅申曲”。他的演出雅俗共赏,观众各阶层都有,有泥工、木匠、黄包车三轮车工人,一般职员与小市民,也有知识分子、大老板。

  在艺术表演及艺术管理方面,筱文滨都锐意改革。演出剧目除了原有的传统戏之外,吸收了不少弹词戏,如《珍珠塔》、《双珠凤》、《三笑》、《十美图》、《碧玉替》、《玉蜻蜓》等。乐器也比以前有所丰富,除了主胡、副胡、琵琶、三弦四大件外,还受京剧影响,增添了琐呐、锣、铙钹等乐器。开场前原来是江南丝竹《三六》、《行街》等,筱文滨改用《将军令》,借以镇场。乐队扩大了,台上摆不下,他就在舞台两侧搭了两个阁楼,右面是打击乐器,左面是拉、吹、弹奏乐器。为了经常更新剧目,筱文滨把编剧引进剧社,先后入社的有徐醉梅、范青凤、王梦良,他们原来都是文明戏演员,肚子里戏多,又有舞台经验。他们入社后开始编写幕表戏。幕表戏即由说戏先生把剧情、人物、分场、地点、布景、道具简单地写在水牌上,往幕布上一挂,演员根据这些进行自由创造,比如唱词,你一只“肩胛”过来,我一只“肩胛”过去。当然这与剧本制相比还是落后的,然而与以前专靠口耳相传演老戏相比,毕竟是个进步。这三位文人都戴小滴子帽子,所以同行给他们一个雅号,叫“三顶小帽子”。筱文滨不仅是一位艺术改革者,而且是一位具有非凡组织才能的剧团领导。他的文月社专门有人管后台杂务,专门有人管剧务,管理得井井有条。

  文月社曾经二进三出大世界。第三次进大世界是在1936年。当时文月社在观众中已有广泛的影响,大世界老板黄金荣就动脑筋,把四楼一只最大的剧场辟为申曲专场,并破例同意除了卖门票外,进申曲场子另外卖一张二角钱的票,这项收入全归文月社。那时申曲场子周围用栅栏围住,不买申曲票的,只好在木栅栏外面观看。文月社进去第一出戏是《贤惠媳妇》,这个幕表戏由徐醉梅、范青凤根据《珊湖宝卷》改编,由筱月珍饰恶婆婆,杨月英饰好媳妇,筱文滨饰大儿子,凌爱珍饰凶媳妇,邵滨孙饰小儿子。演了一个月连演连满,欲罢不能。金门电影公司制片商颜鹤鸣来找筱文滨,说想把该剧拍成电影,筱文滨一口答应。这是申曲第一次上银幕。筱文滨饰男主角,导演是岳枫。

  文月社第二次从大世界出来,不久“七七事变”“八一三事变”接踵而至,各个戏班纷纷停演,文月社也只能偃旗息鼓了。

  四、文滨剧团蜚声沪上

  局势稍稍稳定,筱文滨又想出去唱唱试试。筱月珍不让他先去,而由她自己带了几个人到天蟾荼楼唱了约一个星期,营业不错。于是筱文滨再去唱,卖座很好。接着移到恒雅书场,唱了一个月,天天客满。1938年,海成为孤岛,尚有八百壮士坚守在四行仓库继续抵抗日寇,他们孤军作战,后来转移到胶州公园。上海各界同胞纷纷募捐慰问。筱文滨、施春轩等率领部分演员、乐师到沪西胶州公园进行慰问演出。谢晋元团长亲自招待致谢,并挥毫作书,分赠筱文滨与施春轩。

  上海成为孤岛后,出现一种畸型发展的状态。在经济相对稳定的情况下,文化消费有所增长,游乐场、影剧院又相继开业,戏曲演出也得到一定的发展。1938年9月,筱文滨将文月社改名为文滨剧团。文月社开始只有十六个人,发展到此时已有近百人,改成剧团,实力是很强的。文滨剧团成立不久,就受到恩派亚大戏院(后为嵩山电影院)的邀请,沪剧开始登堂入室,进入独立剧场演出。恩派亚有七百多只座位,老板张伟涛,据说是电影公司张石川的亲戚,此人剧场业务很内,文滨剧团一进去,就在门口挂出“筱文滨、筱月珍领衔主演”的霓虹灯广告,剧目有《碧桃庵产子》、《白艳冰雪地产子》、《冰娘惨史》等。唱得最红的是《冰娘惨史》,这个戏情节比较曲折,筱月珍在戏中有精彩的唱腔,特别在“飞尸告状”一场中,起腔、运腔、甩腔,音量宽宏,声泪俱下,真是绕梁三匝,十分动人。她一唱,台下静得连磕瓜子的声音也没有了。当时“飞尸”是用一根钢丝从上面吊下来的,有一次,突然上面钢丝绳断裂,她被甩在舞台上,但仍然忍痛坚持唱完这场戏。这个戏在恩派亚连唱一个月,场场满座。

  大约在恩派亚演了半年时间,有人来找筱文滨,邀请他们到新世界南部“小皇后”演出;1939年7月,又移师新新公司六楼的新都剧场演出。新都剧场有冷气,在当时是条件较好的场子,签订了三个月的合同,演出剧目有《白罗衫》、《合同记》、《玉蜻蜓》、《玉连环》等。

  自从成立文滨剧团后,筱文滨一心要把它办成第一流的剧团,因此有心广收名流、壮大阵容。

  1939年夏天,王筱新、王雅琴的新雅社在东方第二书场演出。当时王筱新看到人员跳进跳出,不大想再搞下去。筱文滨闻讯,便去找王筱新说:“寄爹,妹妹(指王雅琴)帮帮我的忙,请她到我这里来唱一段时间。”王筱新也就同意了。就这样,这年9月王雅琴就加入了文滨剧团。王雅琴当时已经蜚声剧坛,她扮相秀丽端庄,唱腔幽雅细腻,曾有“天仙化人申曲明星”之誉。加入文滨剧团后,第一天登台,筱文滨与王雅琴合演《碧玉簪》。筱文滨演的王玉林,他发觉李秀英的“情书”、玉簪,恼羞成怒,王太太(杨月英饰)设家宴劝小夫妻重归于好,王玉林一派轻蔑傲慢的态度,筱文滨把他的猜忌、嫉妒的心理刻划得维妙维肖。他的唱腔清丽动听。王雅琴演的李秀英忍辱负重、妩媚动人,病中大段唱工,清越高亢,如泣如诉。筱月珍、小筱月珍在戏中亦均有精彩表演。筱、王初次合作获得成功。由于阵容加强了,演出业务更加兴盛,原订三个月合同,订期未满,就形成各方争聘的角逐状态, 10月又应聘仙乐大戏院。

  筱文滨极其重视剧目建设,在团内对剧本实行金牌奖与银牌奖,上演客满的获金牌奖。他还提倡为演员写戏,要求编剧根据各个演员的不同戏路、特长写戏,这样每个主要演员都有戏演。他自己也动手写戏,与徐醉梅等合编了《青衫泪痕》;自编自演《陆阿喜逼杀妻》,在仙乐演出三场,连连满座。

1939年冬,文滨剧团进入大中华剧场(福州路、西藏路口,今上海旅行社),票价卖到八角,在当时五大剧团(另四个为施家、新光、敬兰、呜英〉中占据首位。筱文滨与邵滨孙合编了《情天血泪》,连卖五夜满座。筱文滨饰演黄大任,演得层次分明,丝丝入扣。女主角杨乃凡一角,三个不同时期由凌爱珍、筱月珍、杨月英分别扮演,各具风采,王雅琴演平儿。全剧置有立体布景、五彩灯光。这个戏在大中华露演后,也连卖五夜满堂,报纸载文称赞它为“改良申曲满意之作”。筱文滨在《申曲画报》(1939年11月27日)著文说:“将感化和教育二方面着想,预备达到娱乐不离教育,教育忘不了娱乐的目的,我们身为艺员的,当然应该兢兢改进事业之中”。

  1939年11月,筱文滨参加申曲界筹募难胞棉衣游艺大会大会串的筹备工作。27日,文滨剧团等十三个剧团参加义演。文滨剧团演出《庵堂相会》,筱文滨演陈宰庭,王雅琴饰金秀英。筱文滨还到电台播唱难民开篇,其中有“丁丑劫数灾难遭,鬼哭神号路难跑”,“劝诸君节衣缩食将难民救,共负责任救同胞”等唱词。

  进大中华以后,筱文滨在剧团管理方面采取了不少新的措施,以适应面临的新情况。初进大中华时剧团号称七十余人,到后来增加到二百余人。为了解决剧团开支问题,他把全团分成两个队,大部分人在大中华演出,主要是中期传统剧目和新编剧目;分出小部分演员在恩派亚戏院演老传统戏。定期两个队对调演出场子。为了统一管理,体制上建立了两套班子,管前台业务的有经理室,筱文滨自任总经理,赵信川任经理,叶志成任副经理兼总务;管后台演出的有剧务部,筱文滨任主任,后委邵滨孙负责。此时编导力量又有所加强,除原来三顶小帽子外,赵燕士、田驰、宋掌轻、刘谦、莫凯、乔红薇、苏丹、叶峰等陆续进团。剧目题材也大大扩展,古今中外兼收并蓄,较多地编演西装旗袍戏。筱文滨要求每个月要出两个新戏。剧务部研究剧目上演、更换、演出质量、角色分配等业务事宜。筱文滨主张广收名流,不搞清一色的流派。他对一些有前途的青年演员也着意培养,如1938年,吸收了尚未满师的丁是娥入团。当时申曲界凡属名角,差不多都进过文滨剧团,如丁婉娥、王筱新、顾月珍、逢爱琴、凌爱珍、杨飞飞、石筱英、筱爱琴、解洪元、王盘声、丁国斌、赵春芳等,人称“水泊梁山”。当然人员进进出出是流动的,名角入团后,筱文滨尽量发挥他们的特长,根据每个演员的不同戏路,适合谁演,就给谁演,尽量做到人尽其才。凡属演职员,一个月内三十天满勤,加发一天工资以资奖励。

  筱文滨在艺术上是个革新派。到大中华中期,已由幕表改为剧本,并推行了导演制。象《大地回春》就由田驰编导,《天下父母心》也是田驰导演的。在音乐、舞台美术方面也有改革。乐队先后增加了扬琴、秦琴、钢琴、大提琴、小提琴,除伴奏唱腔外,还有开场音乐、气氛音乐配合剧情。舞美方面受话剧影响,从软片发展到立体布景,开始用五彩灯、聚光灯,化装以油彩代替了水彩。

  这段时间筱文滨既要登台演出、唱电台,又要管理剧团,忙得不亦乐乎。每天身上总要带好一张节目单,上面写明时间、地点、内容,最多时有一天唱了七档电台,又有一天唱了十五只堂会,一直唱到第二天天亮。为了赶场子,开始自备了一辆三轮车,但还觉太慢,就叫祥生出租汽车接送,不久后干脆自己买了一辆旧福特汽车修一修,专门用来赶场子。他的汽车牌号为7383,人们戏称为“七开八开”。由于时间紧张,有时连理发也没有功夫。他在大中华剧场,每次理发、修面都是趁没戏或未登场之前,抽空到隔壁新新理发店剪发。往往身上穿着彩衣也来不及换,从理发店出来,常常引起路人的围观。在社会上他有许多应酬,但每逢友人婚丧喜庆的交际宴会,他总是席不暇暖,到到场就走,渠为忙人。

  筱文滨作为一个剧团的领导人,很重视感情投资,关心演职人员的生活福利。团里有人经济发生困难,他总是慷慨解囊,热情相助。演员生日,后台向人发起公贺,还组织足球队,亲任领队。团里演职人员有病,可以持他的名片到一些名医家中求医。

  1940年,筱文滨看了袁牧之、陈波儿主演的进步影片《桃李劫》后,觉得很好,就请田驰把电影剧本弄来,改编成申曲《恨海难填》。此剧由筱文滨编剧,邵滨孙导演。筱文滨主演张仲衡,表演十分传神,特别是在狱中喊出“清白人反为四下困”,震撼观众心弦。筱月珍饰刘碧华,王雅琴饰张梅馨,邵滨孙饰陈少英,丁是娥饰少女徐兰萍。戏在大中华演出,十分叫座。著名电影导演应云卫看了戏,又推荐给电影界。1940年12月金门影片公司与筱文滨签订合同,把《恨海难填》拍摄成电影(前后集),由陈翼青导演。电影在丁香花园拍摄,当时丁是娥才十七岁,第一次拍电影,为了多上镜头,拍摄时把导演删掉的唱词又唱起来,导演忙喊“卡脱”(意思是停止),丁是娥不懂,只当是把她的镜头全部揩脱,急得大喊:“不要揩脱”!导演很生气,对筱文滨说:“这小姑娘是谁的学生?”筱文滨连忙打圆场:“都怪我,事先没有对小姑娘讲清爽”。这才平息了风波。《恨海难填》影片次年公映,大受欢迎,这是文滨剧团拍的第二部影片。1941年开始,申曲逐渐改名为沪剧。

  1941年,新光电影院老板夏连良(是个流氓霸头,解放后被人民政府镇压)利用他控制的势力,使用卑劣手段到各剧团去挖角,集中当时申曲界有声望的演员办起了上海沪剧社,演员有王雅琴、凌爱珍、解洪元、顾月珍、戴雪琴、孙嘉滨、赵云鸣、俞麟童、杨云霞、王艳琴、张谷声等。文滨剧团不少演员也被挖走,受到影响。上海沪剧社于1943年解散。

  抗战胜利以前,文滨剧团一直在大中华与恩派亚演出。1942年筱文滨率团去天津演出,借了杨飞飞去唱打泡戏《忐忑夫人》,扩大了沪剧在北方的影响。

  抗战胜利后,中央大戏院开张,老板张巨川邀请筱文滨进了中央大戏院。那时邵滨孙、石筱英、筱爱琴、丁是娥、杨飞飞、解洪元、顾月珍等都已先后离团,各自在外组织剧团。留在剧团的有筱文滨、筱月珍、小筱月珍、王雅琴、凌爱珍、杨月英、王盘声、钱逸梦、向美玲、顾振铭、金耕泉等,尚有一百多人。那时筱文滨由于团务繁忙,加上还经营文滨制药厂等,参加演出的机会比较少了。为了集中力量,筱文滨决定放弃恩派亚场子,把两班人马集中在中央大戏院,演出由张恂子、田驰、徐醉梅编写的《大富之家》。

  1947年9月,筱月珍因患白血病不幸身亡,筱文滨失去了一只臂膀,十分痛惜。由于筱月珍为人与艺术都好,她的死讯使沪剧界及广大观众极为震惊和痛惜。

  1947年10月筱文滨重新登台,为了纪念筱月珍,重演《冰娘惨史》。筱文滨饰二少爷,由王雅琴、小筱月珍双演冰娘。筱文滨只演七天,十四场,剧目还有《碧玉替》、《陆雅臣》等。七天演完,欲罢不能,在观众要求下加演两场。10月25日,文滨剧团在中央大戏院演出时装戏《铁骨红梅》。这个戏由叶子编剧,描写敌伪时期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生活。小家碧玉顾梅英与表兄、上海某报记者易瑞青相爱,后遭家庭阻挠,瑞青误以为表妹拒婚,被迫另娶淑女,若干年后两人重逢,旧情萌发。但当她得知表嫂贤惠、夫妻恩爱,乃留书断情,另嫁于人。不想丈夫是个汉奸,在汉奸想捉拿抗日分子易瑞青时,梅英夺枪击毙丈夫,自己受伤致死。这个戏情节曲折,富于抒情色彩。一天,在叶峰陪同下,田汉、安娥夫妇前来看戏,看完戏后田汉握着筱文滨的手说:“好极了!好极了!想不到沪剧已改进到这样的地步,有这样的成就。我第一次看沪剧,就已经上了瘾!……人情戏很多,合乎情理,难怪有这么多男女观众。”事后,田汉还专门撰文《沪剧第一课》,发表在《新闻报》艺月专栏里,对文滨剧团进行的沪剧改革大加赞赏。

  这一时期,与文滨剧团全盛时期相比,有点走下坡路的趋势。筱文滨看到了这一点,千方百计努力振兴剧团。1948年9月,他在中央大戏院召集重要会议。他在会上说:“剧务方面必须集中人才加倍奋斗,剧情取材必须适合现实,舞台装置必须逼真,演出要求新颖……”表示他雄心未减。他还重用后进,委王盘声为舞台监督。

  当时沪剧界各剧团成立小型足球队,经常进行友谊比赛。1948年9月,举办了雅琴杯小型球联赛,彼文滨陪同王雅琴坐了汽车到徐汇中学为球赛剪彩、开球。

  施春轩因吸大烟被捕进提篮桥监牢,刑期一年半。1948年9月刑满,筱文滨特地用专车迎接他出狱。施出狱后,筱文滨与他并班在中央大戏院合演,筱文滨与施春轩两人主演,剧目有《杨乃武》、《男落庵》等。不久,筱文滨与施春轩、刘子云三人在城隍庙结拜弟兄。

  从文月社成立到文滨剧团期间,筱文滨陆续收了不少学生,有徐宝奎、吴万达、邵滨孙、周云冲、沈金法、孙雄滨、王龙杰、袁滨忠等。

  1949年临解放前,中央大戏院总经理张伟涛见文滨剧团营业不如以前,竟然对筱文滨下逐客令,说:“筱文滨,你的气血不对,象棺材里爬出来的。”筱文滨一气之下离开了中央大戏院。

  解放以后,1951年文滨剧团改组为艺华剧团,筱文滨任主要演员,1956年筱文滨调任上海戏曲学校教师,1958年任上海人民沪剧团演员兼学馆教师。1956年退休。筱文滨于1986年3月2日因病在上海逝世。筱文滨一生经历了本滩、申曲、沪剧三个阶段,从他身上可以看到沪剧发展的轨迹,而筱文滨对沪剧发展所作的重要贡献和文派艺术在沪剧史上的作用、影响都是不可磨灭的。

  (本文写作过程中承蒙沪剧名家王雅琴、邵滨孙以及张剑菁、张成等同志热情提供资料,给予大力支持,特此志谢!) 作者:沈鸿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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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应该这样跟李师师来评点纹身


星期二 四月 12, 2016 9:57 am


看看,应该像李师师这样来评点纹身------

李师师:闻说那次东岳相扑,万头攒动。只怕不单是因为哥哥打赢擂台,更是为了哥哥好身纹绣!
燕青:坊间传言,不足为证。
李师师:是啊,证也不证,一见之下便知分晓。
燕青:巴人下里之体,本不当污白雪阳春之目。
李师师(不悦):你等既说来访,怎的推三阻四?
燕青:娘子既如此说,请恕燕青放肆。
燕青只得脱膊下来,李师师见之大喜。
李师师唱:
他放浪形骸称浪子,
风流俊俏十八摸。
一身技艺天下闻,
最有能耐是相扑。
泰岱智扑擎天柱,
倒海翻江震东岳。
白玉亭柱铺软翠,
万众喝彩羡脱膊。
今日里我有幸得赏他锦绣体,
前后刺青花团簇——
凤凰踏碎玉玲珑,
孔雀穿透叶错落。
看得奴奴眼馋馋,
惹得奴奴心笃笃,
闪得奴奴思悠悠,
害得奴奴魂忽忽。
纵然他梁山反贼又如何,
就算我是那王母阶前双成女——
也想要与天巧星同床共枕在君来阁。
李师师边看边把尖尖玉手抚摸燕青身上。

足够情色吧!

引自拙作《一代御妓》第二场“官盗和”。

何必如此对宋代纹身作如此评说——请阅:
而燕青似乎还是为了追求纯粹的美感,除了与任原泰安打擂时稍微露了那么一点,平时轻易不亮出来。倒是施耐庵先生颇多不甘,在书中浓墨重彩。

宋朝男子为何对“纹身”情有独钟 此博文包含图片 (2016-04-12 08:15:52)转载▼
标签: 岳飞 呼延赞 纹身 时尚 历史文化 分类: 历史文化
在宋代,“纹身”是一种时尚,也是一种潮流。
对此,古典小说《水浒传》中描述很多,如九纹龙史进、花和尚鲁智深、浪子燕青等,都有一身的好“刺青”。或许是情有独钟,这样的人物一出场,作者便有详尽独特的介绍,字里行间洋溢着赞美的味道。可见,“纹身”在当时有多么大的魅力。这种时尚历久不衰,北宋末年,岳飞之母也在儿子后背刺上了“精忠报国”四个字。
但审美取向和情趣决定了,“纹身”虽为一种时尚,却也有极端和盲目的时候。就拿九纹龙史进来说吧,不知是因为家里有钱“太任性”,还是个人的审美水平太低,反正这个史进在身上整整纹了九条龙,怎么看都有种“叶公好龙”的感觉。
如果说史进“纹身”单纯是为了追求时尚,在身上点几下也就行了,未必非要刺那么多,弄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原本是为了增强美感,吸引美女眼球。却不成想因为纹得太多,模糊不清,反而失去了欣赏的价值。真不知道这要是脱了衣裳,哪个美女还敢与其缠绵。宋朝男子为何对“纹身”情有独钟
虽如此说,宋代的“纹身”习俗却是显而易见的。据我私下揣测,宋人“纹身”至少有三个目的:一是为了表忠心;二是为了逞霸气;第三就是为了获取美感。男为悦己者“刺”。像鲁智深、史进等人基本就是为了逞霸气,动不动上衣一脱,不战而屈人之兵。豪强人物,自内而外都透着一股子搏命的劲头。而燕青似乎还是为了追求纯粹的美感,除了与任原泰安打擂时稍微露了那么一点,平时轻易不亮出来。倒是施耐庵先生颇多不甘,在书中浓墨重彩。
岳飞刺字,与上述三者都不相干,完全属于被动应付。骨子里面,岳飞是不愿意纹身的,因此当母亲提出要为其刺字的时候,岳飞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推脱,惹得岳母一番指责。要不是母命难违,岳飞肯定不会追赶这种“时髦”。但显然,岳母刺字是为了告诫岳飞精忠报国,与单纯的“表忠心”有着本质的区别。
宋人爱“纹身”,作为一种潮流,本无可厚非。但很多时候,一旦过了头,却会引来很多笑料。宋初有一位武将,“纹身”都到了几近痴迷和不伦不类的地步,这人就是开国将军呼延赞。此人怪癖很多,经常以奇装异服引得路人哗然。这个呼延赞,刘兰芳的评书《杨家将》里面有过很多介绍,行为鲁莽但不荒诞,很多时候也是个蛮可爱的人物。最终也是建功立业,身居要职。
在现实生活中,呼延赞却没有这么幸运,也没有那么可爱。当然显而易见的是,呼延赞忠心可嘉。但问题还就出在这个“忠”字上,以至于到了自不量力、不能自拔的程度。据史书载,呼延赞一生都很卖力气,但官职最高却只做到刺史和都军头的位置。宋太宗时期,呼延赞想建立盖世功名,于是请求守边,太宗见其诚恳,就说:“你久不作战,不如当场表演一下吧!”于是呼延赞打扮得花里胡哨,和他四个儿子表演了一场近似“马戏”的军事汇报表演,让太宗和群臣大跌眼镜。为了给呼延赞留点面子,太宗只好赏了他些金银了事。
见皇上不点头,呼延赞还不死心,反复上书要求守边。为了表达忠心,他竟然让会刺字的士兵在身上刺上了“赤心杀贼”四个字,连嘴唇上也没空着。这一点,比九纹龙史进可厉害多了。如此“自残”也就罢了,他自己刺了字之后还不算完,又在他四个儿子身上也刺了“忠”字。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要他的妻妾们脸上也得刺字。呼延夫人拗不过他,说女人脸上刺字是淫妇之意,请求在臂上刺,呼延赞这才同意。
功夫不负苦心人。后来太宗终于答应他去守边,但不久因指挥不当而调离,下放到地方他又无管理才能,只好回到东京。眼看建功不成,呼延赞内心十分纠结,不久就郁郁而终。
当今社会,“纹身”的似乎也不少了,这应该都是从香港影视剧里面“批发”过来的。开始的时候还不多,也觉新鲜,继之也就蔓延开来,以至于大街小巷寻常可见。只是“纹身”者虽多,却找不出如鲁智深、燕青一类的人物,更别说与一代名将岳飞的气节相比了。
可见,现今“纹身”的都是些不入流的混混而已,比起老祖宗来简直不值一提。差老远了!(东湖少主2015年1月6、7日写于山东枣庄)特别声明:本博为新浪网站注册博客,除新浪站内署名转载之外,其他纸质媒体或商业网站未经许可,一律不得转载!否则,将追究法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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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轻狂:多少年之前写的沁园春——介休


星期一 四月 11, 2016 7:31 pm


写了应该有将近四十余年了吧——文革期间

沁园春——介休

介休风貌
狗恶酒酸
李飞桃飘
看汾河两岸
黄土莽莽
绵山脚下
浊水滔滔
娘子天堑
一夫当关
恨煞太行万仞高
却缘甚
教愚公劳苦
智叟妖娆

雪里梅花多娇
任雨暴风狂不弯腰
惜梁间燕雀
何来风采
井底酴蛙
决乏牢骚
河鲤有待
龙门一跃
起舞苍穹羞鹏雕
噫吁兮
思梦里江南
暮暮朝朝



——那时候年少轻狂,再加上时日已久,很可能记得不全,平仄不调,不好意思,博网上诸君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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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青春电影书写的是谁的青春记忆


星期一 四月 11, 2016 12:42 pm


【事件】不少观众反映,青春电影《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从头打到尾”
  【观点】这类电影中所谓的青春记忆,其实是青春影像记忆,并非源于生活的真实写照
  “青春绝对不只是打架和恋爱,还有诗和远方。”这是一则媒体报道对近期上映的青春电影《睡在我上铺的兄弟》的一句提醒。这部电影给不少观众留下的印象,是“从头打到尾”,有人质疑:“难道兄弟情只能靠打架巩固?”“恕我见识浅,我上大学时真没见过这样的打架。”主题曲《横冲直撞》和海报上四个男生扛着球棒满脸伤痕的样子,更加深了影片的暴力色彩。
  打架到底是不是青春记忆的一部分?这部电影是围绕高晓松上世纪90年代初所作同名歌曲IP开发的作品,不如就从这首歌说起。这是为数不多的记录男生校园生活的一首歌,歌词中诸如“分给我烟抽的兄弟”“你总是猜不对我手里的硬币”“你刻在墙上的字依然清晰”等细节令人难忘,它勾画的青春沉默而迷茫,充满困惑与思索,并没有给予“打架”任何描述,至少说明,对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校园来说,“打架”并不是能够代表“青春”的、值得记忆的内容。
  时代变了,“打架”代替“思索”成为正青春着的90后、 00后校园生活的“主旋律”了吗?每个人只要看一看身边的年轻人,就完全可以得出否定的答案。今天的校园生活远比上世纪末多元复杂,但学子们身上的生存压力也更重,他们大多数过着宿舍、食堂、教室三点一线,与书籍、考试为伴的日子,笔者这样概括,并不是要否认一些青春电影中反映的“堕胎”“打架”等个别不良现象的事实存在,而恰恰是想借此发问,这类电影表现的是谁的青春?
  日本动漫《灌篮高手》中,多次出现男主人公与不良少年打架的情景;改编自日本漫画的台湾偶像剧《流星花园》中,女主人公曾饱受校园暴力的折磨。这些作品尽管并没有把“青春”直接等同于“打架”,甚至如《灌篮高手》等作品,主题相当健康向上,但是“打架”作为青春题材影视剧中的流行元素,为年轻观众所喜闻乐见,创作者把“打架”当成“青春”的代表性事件的误区却根源于此。《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中所谓的青春记忆,其实是青春影像记忆,并非源于生活的真实写照,它忽略了我国的校园生态与其他国家和地区不同。电影表现的不是大多数人的青春,而是类型化、商业化的“青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这类作品给观众提供的观影体验,和武侠、玄幻、穿越等以奇观取胜的非现实作品并无不同。
  什么是青春?或许一时难以回答。但什么是影视作品应该表现的青春,却明白无误。呈现于其中的青春记忆应该被精心选择和提炼,脱去青春片的类型外衣,它应该像一切有责任心的作品一样,以青春的视角参与现实,表现年轻人的生活、成长、思索和努力,它应该是一个时代、一个社会中每个人的青春,同时也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青春。而从《致青春》的“堕胎”、《小时代》的“物欲”,到《睡在我上铺的兄弟》的“打架”,青春影视作品的创作者对青春的认知一直过于狭隘,不是草率地借鉴日本动漫、港台偶像剧中舶来的青春,就是囿于符号化的人物设定、烂熟的桥段无法自拔,描绘一幅中国的、二十一世纪初的青春图景真的那么难么?
  我们不得不回看那首同名歌曲,歌词中这样写道:“你说每当你回头看夕阳红,每当你又听到晚钟,从前的点点滴滴会涌起,在你来不及难过的心里”。“点点滴滴来不及难过”是一个中国的60后,在上世纪90年代初回首青春时的心理体验,它的表达方式、表达内容独一无二,它告诉后来的创作者,青春先是每个人的,然后才是一个群体的,要唤起群体记忆,先要回归个体经验。《睡在我上铺的兄弟》等青春电影对青春表述的偏差,是其与传统表达方式、表达内容完全脱节导致的。不同时代的人的青春记忆、对青春的定义、提及青春时的内心感受肯定不同,但“青春”在每一种民族文化笼罩下所象征的精神内涵,是不可以随意更改替换的,对于创作者来说,确定这种精神内涵,找到一脉相承的独属于中国青春电影的表达方式、表达内容,是当务之急。
来源:中国艺术报 作者:楚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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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 四月 13, 2008 1:48 pm

问好,肖今!

肖今
星期日 四月 13, 2008 12:13 pm

又来喝酒了!可比咱家女儿红

主持
星期四 二月 07, 2008 1:11 pm

各位网友,新春快乐!

谢谢来访,继续关注!

黑色闪电
星期二 二月 05, 2008 12:12 pm

来看主持
久违了,春节快乐!

肖今
星期二 一月 01, 2008 3:29 am

呵呵,相信这是一个深深的老酒坛子!

祝新年快乐

秋天的枫叶林
星期日 十二月 23, 2007 11:27 pm

问好主持,圣诞快乐!

frankjiang
星期日 十二月 23, 2007 9:38 am

祝福圣诞快乐!

山城子
星期六 十二月 22, 2007 10:32 am

问好!

秋天的枫叶林
星期三 十一月 07, 2007 7:24 am

找来看戏来了。一直以为你这里戏特多。 Laughing

黄崇超
星期六 九月 29, 2007 7:28 am

祝国庆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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