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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思

星期日 十二月 17, 2006 2:26 pm

漫思

唐夫

看! 太阳 
把屁股伸进黑海
洗出来
就有了红河

想!月亮
把乳房挺进窗帘
收回去
就美了嫦娥

说!到此
在屁股乳房之间
谁听到
一个响饱呃

2006-12-18

幻想之音

星期六 十二月 16, 2006 5:48 am

幻想之音

 唐夫

幻想的声音
在草叶尖上摇曳风浪
心灵的文字是露水
湿润一片霞光

触摸自然的脉搏
土壤开始滚烫
我欲腾身直上九霄
耳语呢喃于娥皇

呵!梦塞进枕头
只有压紧才能漫想
这个奇妙的世界
绝望孪生希望

幻想的声音
将汇同深沉的大洋
拍打朦胧的夜色
揎起...狂涛涤荡!    

2006-12-16 

答国内网友之言

星期三 十二月 13, 2006 10:02 am

     答国内网友之言

       唐夫

如华网友:
  凌晨起来,近因眼睛疼痛无法写作,简单写点不伦不类杂感,再倒床休息一会,不想又被国内朋友来电话打搅,更是头脑昏沉。现在起来已经九点过。哎!时间啊,意识到珍贵,就白驹过隙般飞驰。乌呼!
  刚才草草回复,本想写我的芬兰篇章。再想你说的,我认为不可马虎而论,再读,觉得必要细腻周详,就稍加整理,现在将前部分贴来。
  可能是年龄关系,我越来越罗嗦,与网友交流是乐趣,谁能激活我的软件,都会这样。
  你的跟帖是把强烈的共鸣诉诸文字,我不得不以即答为快。对于欣赏的网友,可谓知音。年前我在散论和原创上刊登文章,网友写了专论《当代神曲》,有空看我能不能找到。对我这可有可无的文字,算是最大报酬。
  你说阅读《当代神曲》班长系列,那之前的呢?第二稿延续的修改中,从开篇写到班长系列,我还远远没有完就打住,那时与诗友去搞沉舟侧畔,80%的文字我没有牵进来。不过,你要阅读初稿也行,搜索《当代神曲》五十多章。写到死刑王守田被枪毙,我冲击监狱几乎跟进...。计划是写到出狱结尾。
  很多难友我回国时候想找,但茫茫人海,大海捞针,有的已经死了,有的正在死亡中.....!已经见到的也漠不关心,说我罗嗦这些有什么用?那心态我无法解释。但我知道他们每人都是一部优秀作品,都有拍案惊奇可描。但心思麻木,殊为可悲,有的甚至不愿见我,有的以为我会慷慨解囊,又失望罢休。
  我只有叹息。
  《当代神曲》一时无法“圆满”。之所以要取这名,我打算把故土,南美,欧洲等系列生活境遇见闻整体“拉出来”。至于写成怎样,我没有把握。巴尔扎克用《人间喜剧》包罗万象,但丁把神曲列为地狱,炼狱,天堂三部分,我的思考是写这颗寰球的三大片区,权当三阶段,非洲和澳洲我无法企及,也不想扯太宽。这里仅对你聊聊。

  你也想出国是有代表性,因读我的文章而言,不仅有你。之前,好多网友就给我来信,有的甚至情愿被蛇头诈骗,据说十万就可以,剩的到了美国再付(我估计还有70%之余),这恰恰是我最不愿意的效果。为此,我匆匆写了《移民海外》篇章,前不久贴上,不知你读到否。
  我最希望我的读者不要走这条路。与此同时,我无时无刻不想回国,回来建设自己的国家,是的,这片黄土地的自然,水土,人伦道德,惨遭毁灭,越来越目不忍视。但我还是希望有那天,如果中国进入法制项链,有言论自由衣冠,最低限度能回到满清末年或北洋军阀时代,也好。

  年青时候我当工人是技术最好的(自认,有据),我做生意令人仰慕,风行一时的重庆以及整个四川的八十年代,淑女们趋之若鹜购买的燕领呢大衣,就是唐夫设计出来,投放市场供不应求,“盗版”同行风起云涌。自认我非弱智者也。但我出国就像婴儿进混水,不是被呛,就是幼稚可笑到自悲境地。变得如此低能,不适应西方的文明和文化,比较鉴别,我想用最后的微力,为同胞做点事,继续坐牢前的念头:人生总得为社会贡献,而后才有自己生存境地。我丢了英语,拣起中文,书写自己的阅历和感受。目的还是希望同胞正视和鉴别东西,冲破目前困境。好比都是足球运动员,看足球被踢到要出界了,不拼命勾回来,那会输得捶胸顿足。现在快要接近边线,我真的感觉到――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这话的含义,曾经无论哪朝哪代,都没有举国整体社会道德失衡。而现在已经过无不及。
  归根结底是这百年中国知识分子的盲动,从歪嘴和尚念经,到助纣为虐,为非作歹,以郭沫若鲁迅为例,给民族造成伤痕累累。回首半个世纪:老舍的卑微,宋庆龄的后悔,巴金的软弱,冰心的斜肩谄笑,姚雪银趋炎附势,丁玲的盲昏,还更莫说有余秋雨般的低贱,二月河样的瞎编乱造,杨振宁似的认贼作父.,如此等等,太多太多的“一代风流”,甚至所谓的科学泰斗钱学森,也对皇上逢迎无不极其,在大跃进时用“最科学”的眼光,把田地的产量拿来与天文学一决雌雄。他亲自撰文赞誉亩产可达160万斤的“金玉良言”,以太阳的熵论涵盖亩产之荒谬,引来数千万人竟折腰,尸骨累累,他至今不思忏悔,嘴巴紧如焊接。这些大言不惭的“民族精英”,把中国的思想文化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如果处罚,对这些民族人渣,一个个都可以来TMD千锤百炼,看能不能痛改前非,难说。

  直到今天,知识界极少有人醒悟,国内要醒悟更麻烦。就像你说“对这个国家越了解,对其现状和前途越绝望,生活也就越郁闷。”我是深谙其中三昧。对这些见惯不惊的事实,又被芸芸众生熟识无睹,甚至层层误导,滑稽么?这词汇恐怕乏力。你说“…受您们文章的影响很大…..发现自己不仅对现实无能为力….我和您有共同点。比如说对福泽喻吉的认识。呵呵,除福泽外,日本的很多‘旧武士‘在维新中也有很多可圈可点的事迹和贡献。说到底,中国的知识分子不如人…..。”
  这些我部分赞同。我们曾经和日本处于同等状况。日本民治维新以前也有“义和团”屠杀外宾,引起慕府处于难堪境地,攘夷则土崩瓦解,对内则威信扫地,和我清朝分崩离析异曲同工,如出一辙。与中国文化不同的是,日本没有文字狱,没有千秋一体的连残疾儿童也可神权代理,这使他们学西方文明有思想基础,日本文字与平民百姓没有之乎也者阻隔。这点关键因素,使日本的有识之士可以星星之火,而后又识大体大同,就像福泽渝吉循循善诱“脱亚入欧”,给日本指出了光辉前景。可以说直到今天,亚洲文明的代表还是日本。这是我大唐中华不得不承认,而且无法并驾齐驱的耻辱。
  要了解日本民治维新,就不能不涉及欧洲文明,他们的精粹在于人权神权自古分离,从希腊神话熏陶,到雅典三杰的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以及延续下来的历代思想家,哲学家,科学家,无论是斯宾诺莎,培根,笛卡尔,卢梭,伏尔泰…,这些真正的精英才是举足轻重的影响了欧洲和人类的俊杰,他们没有一个会把皇帝捧为天子万岁红太阳。所以,直到今天,欧洲(你说的美国也是欧洲文化分支)发达国家都是信仰分离权利,从不依附。最能说明问题的是(我有篇文章专门写此)德国思想家把德国建立,仅仅两百年。从康德,黑格尔,叔本华,尼采等几位哲学家,让一个散居为几百个小公国的日耳曼民族,从卑斯麦起步,建成为至今还是世界上头号哲学思想文化的强国,能不令人震撼。

  纵观世界,非洲文化文明几乎不登大雅之堂,那是民族智力所限,有的还在酋长制度的野蛮环境中。这里不说。
  我在南美洲时,思考印第安文化的绝灭,也是人神紧密结合造成。再读希腊神话,人家简直把神当“玩具”描写,荷马史诗更是最好开端,贡献之大,成为基督教,哲学之源。我每读总有感佩,的确是把文化引入了正道。不久前我在美国思想论台网站读知名学者之文――这位曾在国内某大学的教授――他居然把人类根本就没有是非,只有功利的观念滔滔不尽的引经据典,论证从荷马史诗到二战,特洛伊的毁灭,到丘吉尔罗师傅(呵呵,我总这样称他)对斯大林的资助,对德国那玉石俱毁的毁灭论证,彻头彻尾曲解西方文明进程,将个人是非混淆入历史潮流,正义与邪恶没有区别,自圆其说把敌国和敌人的战争行为,不加分析的搅乱。如果对思想的先进与落后,用某个人某一事来以点带面的管窥蠡测,不能说不是读书不能见仁见智也,以这样的身份著书,影响后代,为渊驱鱼。
国内不少学者用这样的观念看待西方,看待人类,功利为主为先。看不到人家在文明进程中的主流。
  如果歪门邪道理解西方,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我们的比较更是以纵替横向。拿人家百年千年的错误来解释我们今天的行为,言下之意,任何行为都是情有可愿,这样一来,贪官污吏和腐败行为都有了根据。这样盲人摸象的诱导,人类还要文明何用?我当时读了就想写文驳斥,但彼此为友,他的别类文章观念我赞同,不想率然草论。不过,这样的论调在我内心不会罢休。今天是说到此,提一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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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原作:

文章提交者:生命如华 加帖在 猫眼看人 【凯迪网络】 http://www.kdnet.net

  呵呵,《当代神曲》我看到那些“班长”系列,不知道算第几篇了?阅读那些文章所带来的震憾,不亚于当初在读大学时初识林、张等人的事迹。总之,通过您的文章,还有猫眼其他的文章,让我更深入地了解了这个国家的历史和现实。也使我的一些想法发生了改变。
  一直以来,我对日美等国家的发展就很关注,对历史和经济也很有研究的兴趣,在别人眼里,我可能是个“怪人”吧。但说实话,知道得太多也不好,对这个国家越了解,对其现状和前途越绝望,生活也就越郁闷。我很想像日本人或美国人那样为自己也为国家效力,但现实让我不得不放弃这一“天真的”想法。
  出国的念头是最近才有的,说起来受您们文章的影响很大。因为经过对比,我发现自己不仅对现实无能为力,而且,像我这样正直且有自己思想的人,在国内只能生活得很痛苦且无出头之日。如果再遇到类似WG那样的ZZ运动的话,我想我也是凶多吉少的。但,如果能在一年前或几年前就读到您们的文章,早有这种想法,早下决心就好了,那成行的可能性会大很多。因为现在我也成家了,家里人对我出国的想法也不理解、不支持,所以现在还只是有这种想法而已。
  读唐兄的文章,能学到不少东西,毕竟您的生活经历和思想历练不是常人可以比拟的。有意思的是,在一些问题的认识上,我发现我和您有共同点。比如说对福泽喻吉的认识。呵呵,除福泽外,日本的很多“旧武士”在维新中也有很多可圈可点的事迹和贡献。说到底,中国的知识分子不如人,除了思想境界没有人家那么高之外,很重要的原因,是他们没有武力作后盾,同时也没有自己的独立人格(更深入地分析,也与文化有关)。我是80年出生的人,也读过大学,在同学们中,我是个“另类”。就我的观察,在现行的社会环境和教育制度下,大学培养了很多不事思考,或挺会适应社会的“人才”,而像我这样的人却逐渐边缘化。这种“主流文化”的流行,有很深远的影响。这样的国家前途又会是什么?

说梦喻

星期二 十二月 12, 2006 11:07 pm

  帮胡锦涛说梦喻:  
  唉!我D多年来睁眼闭眼,放任自流任教育的腐败,这样的治国行为令很多人不解。实际,这才是具有良心的我D在做善事。要领会他们的苦衷,看执政以来就愧对教育者,打整和迫害他们是我D首要措施,特别是五人帮同志(海外谓之八人帮+华李陈)在位以来,变本加厉,无不极其。自从1945年之后,就没想让搞教育的过好日子,能把郭沫若训练为猎犬,把沈从文,萧乾逼迫多次自杀,给教育界创造了多少滑稽的奇迹呀。呵呵,一句话,想起来是亏欠人家太多。将心比己,既然我D瞎搞几十年,让搞教育的也瞎搞几十年,或者几百年,不就皆大欢。
  以前考状元给当官,现在直接拿职称给他们,方便而心悦诚服。科研项目以回扣方式瓜分教育经费,这是最优秀的办法,已经全面开花,这样下去,不久的将来,任何学位花钱买,就象现在买官,甚至买兵位(我的朋友的两个儿子参军,花钱两万,各一万,这是最基本的费用,所以征兵成为亿万富翁,只要能征上一万个士兵)也可以买,何况学位。这样教育出来的孩子,实在找不到工作,他们总可以想办法偷渡。
  总之一句话,只要各级领导同志,时刻牢记,什么问题都能用“国家大,管不好,人多,素质差,要慢慢来”为由,这样以理服人的说,苦口婆心的说,,是我D的主要中心的,长期的,一惯的工作策略。只要对大家谆谆教导,只要认真做到,再那些敢说话的都抓了,别不说来的就让他们“自然减员(比如上吊啊)”。不战而屈人之兵,上上策也。
  思想工作必须让教育腐败,越腐败就越能显示出优点。只要趁机捞一把的多了,那就不愁安定团结搞和谐。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我们国家自古以来都是不愁人才,只愁怎么处理他们,官权利,三管其下,让他们教育出来的后代也这么心领神会下去。
  最终,各级主要领导干部,各自保管好自己的外籍护照,那才万事大吉!
  哇.....!(一声呵欠)醒来。对,一定要把教育的腐败工作进行下去,这才是百年大计!

读劝学篇

星期二 十二月 12, 2006 12:39 pm

  福泽渝吉在他的劝学篇的第四章里分析到日本的当年现状,他说:“举世人心风靡,羡慕官,依赖官,害怕官,谄媚官,丝毫不能发挥一点独立的真精神,其丑态实在是不忍卒睹。譬如现在出版的报纸及各方面的上书和条陈之类,也是一个例子。出版条例虽不甚严,可是报上不但绝对不登载触犯政府忌讳的事,而且官方如有些许美事,就加以过分的称赞,简直和娼妓向客人献媚一样。”
  这和我们今天的中国有何等区别?我们革命百年,还在原地踏步,上亿人死得不明不白,到现在基本权利都说不上。而人家有这样的思想家,给民族软件升级,不断添加内存并扫除病毒,以至于日本今天能跨进世界先进国家。日本民族成为世界自豪荣耀的民族。尽管历史上他们有错有罪,但人家的进步我们不可以鸵鸟办法视之。
  直到今天,我们中国还在捣毁自然生态,假象蔓延,流恶难禁,警匪联手,巧取豪夺。芸芸众生,对此熟识无睹,看自己渺小,慕贪官怪力,这结果只有恶性循环,等于束手就擒,由他们肆无忌惮对平民家园捣毁,对民意践踏,对国家玷污,对眼前利益行虎狼之贪婪。
  难道今天的中华民族都成了没有脊梁骨的赖皮狗,就这样忍辱负重的生存吗?古人说千夫所指,无疾而终。我不信无疾而终,但芒刺在背是必然的。对邪恶,如果都怕,连指一下的胆量都没有,就只等被邪恶吞噬和绞杀。这样的例子历史还少吗?历史上宋亡,明亡都是亡在黎民不睬不敢监督昏君。结果是全国被杀总人口的80%。今天走向世界大同,没有这么邪恶势力可以蹂躏中国。但我们却关起门来同室操戈半世纪,而今更是无法无天,无官不贪,这叫什么话?
  这些,中国的知识分子,特别是中青年一代,应该思考你们每人的人格,责任,义务。
  你今天可以睁眼闭眼,但你明天,后天...你的下一代呢?殷鉴不远。我们一代是吃够了被愚弄的大亏,希望历史不要重演。但中国几千年不变的状况,都是因为人民麻木,知识分子助纣为虐,的确令人忧虑。 
  希望中国的知识分子,最少得有清朝末年那批仁人志士的献身精神,不可为优则仕,为仕而优啊。

笑答艺芳

星期一 十二月 11, 2006 6:58 am

笑答艺芳

 唐夫

你不能
安然于我的股掌
但愿我不是
法外丑陋的首长

我并没有
屏蔽牢牢的心窗
微风在这里
悄悄的缓缓流淌

只要你仍 在
浪迹于远方
我会轻轻扭弯
忧愁的月亮

小议《吻》之 

星期一 十二月 11, 2006 5:56 am

        小议《吻》之  

  这首诗用语精练含蓄,手法伸缩自如,以虚拟实写,目《吻》入题,别开生面,用目光将千秋顾盼,如神灼灼喻为水晶棍,落笔引人,磁力天成。为衬托目光的诱惑,性灵为之激荡。“刹那间令我停止了呼吸”的“绝招”,令人神魂颠倒的意味刻画,惟妙惟肖。品则余味无穷;想是酣畅淋漓。

  好诗的艺术魔力,是感染和触动,典雅无俗,显出匠心高邈。
  就目光的诱惑,而后发自内心的情怀――微笑。作者用草莓暗示佳人之美,红艳艳的果子,舍死为之。以包罗万象的天网恢恢,一捶定音。妙在“贬”意“褒”用,囊括微笑的情怀而又夸张奔放。
  因微笑(可解为彼此神会靠拢)而来的接近“韵贴”,红霞的暗示为风暴逼近,爱的火花即将产生,人性的美好就要爆发,后两句我就不说,读者一见便知。但仍然享受余波…。
  随即,以飘逸的口吻,用“游龙/缠绕着水与火的华尔兹”表达出浪漫情操,而后“从旋转的万花筒/飘进了时光隧道里”给人以无限遐思,总结了吻的没完没了的结局,奇妙而又震撼。提升并扩展了诗意。

  吹毛求疵的说,此诗用I韵压脚点鼓,有两段排韵,个人理解,隔句韵或隔段韵皆可,每句落韵有标语之嫌。不知换几个尾词,会不会有更铿锵效果,此为我的拙思。就造型而言,还可斟酌,不过,这里说为多余。“心的蒲公英”之喻,适当的变换句型或者词组,会有更美感受

  因为忙,只谈了一首。要说我喜欢的,还是火锅为最。提起来怕话多。
  
  这么隔行排列,就我阅读而言,略感不适。想来,还是“入乡随俗”,“密切”好。如仅是个见,则无所谓了。

《 吻 》

----------司马策风




> > 眼 睛

> > 以 水 晶 棍 轻 敲 我 的 鼻子

> > 那 清 凉 的 神 奇

> > 刹 那 间 令 我 停 止 了 呼 吸



> > 微 笑

> > 以 草 莓 作 死 亡 诱 惑 的 磁 极

> > 无 论 是 鸟 类 无 论 是 鬼 神

> > 都 逃 不 出 你 的 巨 网 天 衣



> > 万 象 悄 悄 的 谢 幕 隐 去

> > 那 朵 红 霞 是 风 暴 逼 近 的 暗 示

> > 积 雨 云 骤 然 在 狂 风 中 相 聚

> > 晴 空 炸 响 了 温 柔 的 霹 雳



> > 酝 酿 了 百 年 的 火 山

> > 从 心 底 喷 出 了 千 言 万 语

> > 游 龙

> > 缠 绕 着 水 与 火 的 华 尔 兹



> > 心 的 蒲 公 英

> > 层 层 剥 离 为 风 中 白 絮

> > 从 旋 转 的 万 花 筒

> > 飘 进 了 时 光 隧 道 里

观察你

星期一 十二月 11, 2006 5:41 am

 观察你

 唐 夫

观察你?
打磨这样的文字
代替瞳孔
象高分贝的望远镜

魂飞魄散之后
原来可以此为妖精
嫦娥懂否
这是人类的词汇

看你轻盈走过来
牵动一片阴影
摇曳在寂静的深处
象风 痛就长鸣

2006-12-11 12修改

曾经的皇城岩浆

星期一 十二月 11, 2006 5:38 am

 曾经的皇城岩浆

   唐 夫

这天 史页哗哗响切悲壮
这天 坦克碾过赤手的胸膛

这天 魔鬼 突然肆无忌惮
这天 女神 撕开洁白的乳房

一张共和国的照牌
终于遮挡不住腐朽广告装潢
一个阴森的雷鸣夜晚
深宫狞笑 神州痉挛摇晃

一簇簇烈火熊熊之笔
燃出了藏垢纳污的集团军军装
一曲曲人间地狱的哀歌
为豺狼虎豹庆典的嗜血宴唱

五十年重重叠叠的愤怒冤魂
已挤满在九百六十万公里飘荡
几只狗急跳墙的侩子手
把滚滚硝烟爆破在芸芸众生广场

老人的血肉 被炸裂在门外 
孩子的尸体 堆积在医院病床
软软昏倒的少妇啊,将守寡深闺
凄凄悲绝的父母哟 击头撞墙

看 手无寸铁的王维林
对百吨的冲锋坦克扑身阻挡
瞪 勇于抗命的将军 
用生命去嘲笑十二块金牌的帝王
泪水 浸不透急躁的众志
颤抖 是山雨欲来 摧毁紫阳

这个打磨不圆的黄土地壳哦
唱不尽 巨浪奔腾的河殇
多少前仆后继的万古捐躯英烈
溶汇 是波涛汹涌的岩浆….!

注:

王维林,一位学生,他在六四当天以血肉之躯阻绕坦克,僵持在广场,据说最后惨死在坦克下。但最近传闻他活着。

徐勤先,为三十八军中将军长,抗命不参与六四大屠杀,被军法处置枪毙。另有二十八军何军长,他也拒绝屠杀学生平民,是否同样下场不详。

赵紫阳,身为国家总理,在六四前去广场手持话筒奉劝学生离开,他边说边哭,但止不住酿成的血案。从此,他囚禁到逝世。 

2006-12-14

今日记

星期六 十二月 09, 2006 5:24 am

          今日记



  今日被意外事情打断,出门赴宴去,才回来不久,把上午删除的美国一瞥之文修改贴上,现在夜间十一点过,仍然没有睡意,是咖啡恶搞,或是际遇友人而后的刺激,思绪翩翩,引出不正常的心跳,忍不住干脆把今天的杂事拖拉出来,流逝生活的幻影,不必私有。

  一晃,十年来我几乎不去教会了。那之前我每周末要到赫尔新基的国际礼拜教堂,与众多的教友相聚,那里有世界各国――各种各样社会地位――的人士,在和祥友好平等的气氛中彼此坦诚聚会,能能给我的蒙昧空泛的“硬盘”添加“文档”,抱有这样的私心杂念,想通过上帝的门户,验证曾被巴尔扎克笔杆子摇曳出来的印象,与眼前的欧洲人差别几何;另外,也想让那段寂寞孤独的时光,变得有盐有味。的确,也比较深入理解欧美人士的习惯风俗。其中不少教友成为至交,离别教会之后,彼此私下往来,家访家宴趣谈,使我的生活有了色彩皱纹。
  当年的核心人物是美国牧师查里司.戈博,这位大腹便便的神学学者,是祖籍瑞典移民美国的四代之后。据他告诉我,一生传教几乎走遍世界。他受命来芬兰传教两届共计六年,给了我很多帮助和开导。至今对他记忆犹新。走之前他告诉我:“回去后,我就快退休了,准备到密理苏达州的湖边修建一座别墅,安养晚年,钓鱼,书写生涯。” 
  那时戈博已是六十余岁老人,满头亮丽银霜,大胡子,可乱真马克思形象。戈博风度翩翩,待人和蔼,口若悬河,神采奕奕,象一颗明星闪烁,照亮大家。看他满足的神态,把人生看得坦然愉快。但我对戈博不同凡响的“内功”认识,那是另一次机会。

  一个周三的傍晚,我们十几人在教会一间教学办公室会萃,戈博讲解圣经,他一手斜插裤袋,一手持笔指点在画架,那是教友为他考虑,私自出钱买的教学礼品。大家一顺风面向,他正津津有味谈论宗教历史和以色列的演变。想不到一个不守规矩的醉汉那晚也来嬉闹,时而嘟咙,时而气壮如牛,大家没有理睬他,以宗教情怀饶恕吧。之前,大家一块用茶点,聊天,然后到七点开始学习。当我们正在聚精会神听戈博讲解时,这醉汉突然一唠叨站起来,扑向戈博,一手抓住戈博的颈项衣领,一手挥拳冲去,那一拳在触到戈博的脸庞最近处“刹车”,戈博神色态然,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身体保持原样不动,就盯着醉汉,没有任何对抗动作。国内导演处心积虑的大义凛然镜头,和戈博当时的神情比较,简直不可同语。醉汉被想戏弄,谁知弄巧成拙,咕咙几声,悻悻而出。这瞬间的事,把大家都惊呆。我斜坐在前排,愤然中正想冲上去,但看他已经松手。如果我还年青点,没有教会的熏陶,无论他打没有打,我都要上了。这是小插曲,让我想来,戈博的内心世界,若不是信仰凝聚的力量和襟怀,能有那么的镇静?
  礼拜祷告和每周三的圣经学习被办得丰富多彩,趣味浓郁。戈博一人独撑,每周出版编写宗教刊物。准时用电脑打印出刊,教会活动报道,人物事迹,圣经指南,趣事风味。  至今想来还令我不可理解,他居然有那么充足的精力,多年如一日。
  有几次他忙了叫我去帮助印刷整理。来到芬兰,与戈博六年交谊,使我终身难忘。
  现在他七十多岁了,不知生活怎样。那年我去美国,头脑里闪现过去他那里看看的念头,临走忘记问教友有关戈博的住址,他曾经给了我地址,可我早不知道扔到何处。唉!我呀,总是丢三落四,从来不会管理生活细节。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自从隆重的告别宴会送走戈博后。接踵而至的两位美国牧师,以及现在的芬兰牧师无论那方面都相形见绌。从此,教友慢慢星散,也许都不适应没有这位也兄也友的精神导师。人的信仰是通过人来传播,具体的说,优秀的人格也是上帝的化身。戈博一走,大家的失意,好像万古又是长夜。人、是多奇怪的生灵。
  从那以后,我对教会活动也越来越松懈,与友人的面晤也逐渐稀疏。浪迹美国,求生英国,频繁回国,一度钻进古希腊哲学,受罗素影响,宗教情绪更加淡薄。再联想犹太人境遇,天主教在历史中的荒谬行径,以及二战助纣为虐,特别是南斯拉夫基督徒士兵对阿尔巴利亚穆斯林人的残杀,阅读爱德华的《罗马史》,如此等待,我竟然对宗教窦生凝问,上帝的存在,和人类的行为,是不是南辕北辙?

  多年书中游弋,教会象天边的云,最好的朋友诶罗,这位美籍的友人,随军二十七年,差点参加越战的太平洋美军陆战队队员,迁回芬兰之后,家事春秋,孓孓独立,而今也年过甲子,他的住家距离我不远,是我的教友中唯一没有失去交谊的友人,在别的文章里,我有对他的专门描述。诶罗总希望我一如既往,我扫过多少次他的兴。

  过去我的那些英美国籍居住在芬兰的朋友,也因时光摇晃成了记忆幻影。
  偶尔想到,如波涛浪花一滴在目。

  上周就知道了今天是女儿教母的生日,那是位忠心耿耿的教友,也是戈博时期的同仁。为付总告知,问我是否参与,这令我犹豫。我们经营时光销售行业,她赚,我亏。毕竟房屋因我所有,屈称这位与我风雨交错三十来年的伙计为副,彼此靠这连锁“店”生存,都懒于搬迁。早晨付总走前还以试探口吻,我没有说定,知道一去会耽误半天。时间于我不是垃圾。

  伏案午后,心有所动,就给付总电话,她正在那里帮厨忙碌,匆匆话音还没有回答清楚,手机被强夺,传出的声音是“通辑令”…….


          二

  “嗨,唐夫,老朋友哦,你要不来的话,那才对不起人。”乌娜急匆匆的口吻“义正词严”,我不敢不去了,看时间已过下午一点,知道开宴在两点开始。我合拢荧光屏。礼品怎么准备?去商店,费时费神,我们以前也不时请芬兰或别国家朋友,来时有的一瓶酒,有的鲜花一束,诶罗是每次咖啡一盒,意思为礼。我用张十欧元封进信袋,写上乌娜名字,写上祝生日快乐。在中国算寒酸,欧洲人给重了反而认为是“迫害”。可能欧洲人根本就没有送钱的行为。我不管这些,乌娜是老朋友,她知道我的马虎也会谅解。给钱比买东西的“瞻前顾后”考虑,让主人去买自己喜欢的,代劳更好。我省事了。
  我知道乌娜的地点借用在教会楼,周六闲着正好。去那里仅有地铁四站之遥。看时间还有半小时。我翻箱倒柜,找件西服领带简单武装,喷点发胶,梳理几下,套件短呢大衣,到楼下推出单车,听着链条声响几分钟就来到地铁站,
  站外空阔,单车嗑架在周末也“无所事事”。

  十分钟之后,我来到目的地,这里的街命芬兰语名为狐狸,发音为“给毒”,所以呀,想来芬兰购买狐皮大衣的,就给毒吧,变相属于动物保护协会优秀行为。为此,芬兰中部的狐狸养育繁殖场被人多次破坏,就是不许拿动物开玩笑,以装饰窈窕淑女。这里罗嗦出格,打住。
  曾经来过的这处教会,是栋两楼层的青砖房,座落在小山丘树林中。芬兰的教会建筑,多以深棕为颜色为主调,给人庄严肃穆之感。十字架有的雕饰在墙壁,有的在建筑房顶,这里我没注意,可能在我目及的另外墙面。一位个子高高的中年人站在玻璃门距另门略一米的夹阁间,双手前叉,姿势规范。他看我走进,相对点头示意,他很礼貌向中间的楼道上指,我也笑笑就走进。这底层空间除了一排办公似的房间,空余一片,而后是挂衣架排列占据很多空间。我从中楼道上去,平面步入菊黄色的木质地板,对面几米处是餐台,上面铺盖净白的桌布,糕点咖啡,牛奶和饮用佐料,已经红黄绿蓝摆放为艺术观赏的整齐模样,杯碟占了大半面积。右面是厨房和一间教室样的会议厅,一排教会人士的挂衣架。左面是大厅主要颂经和布道场地,对分两边,纵向有十几列长条椅,以人数算,并行一排能坐三十人许,这么算来,人多的时候估计在三四百人可容。

  这是个基督教国,到处教堂林立,分布广泛而又为每人考虑位置,如果中国的街道办事处办成了基督教堂,我想那些不合理现象大概会得以杜绝。这里每个孩子生下来在教会登记受洗,估计“户口良民证,号票粮食关系”都是这么来的。当孩子长到十八岁再洗第二次,由自己决定是离开教会,或去搞恐怖活动,以及冷眼旁观都行。基督教不比穆斯林那么遗传,更不像佛教般的非得仕途绝望,或者丧心病狂之后的安身立命择选。宗旨不同的是基督精神要求是奉献人类,爱,饶恕,忏悔是基督徒的做人根本。


           三

  布道台后不大,象小小的舞台,那是给唱诗班的位置,背景为岩石状,暗喻出信仰与自然的坚实。这教堂无排风管乐布置,旁边一部钢琴是必须的伴奏圣歌乐器。
  厨房设施,和一应俱全的餐桌,整个礼拜大厅可容纳一两百人。
  结果,我到的时候来人还不多,熟悉的几乎没有。厨房里五六人在忙碌餐食预备,我去看付总干什么,乌娜也在忙碌而过,突然见我,立即伸出双臂拥抱加大声叫嚷:“嗨!哟啊卡明(好呀,你来啦)…..!”她总是那么开朗。我拿出信封给她说是点小小礼物,她给我指向客厅,哦!我才恍然大悟,这样的场合,礼物都是专放在一张桌上。我笑笑离开,乌娜也忙,转身而去。
  乌娜中等身材,橄榄形的面容,小小面部,丑化的说她,如儿童图书上那和蔼的米老鼠以拟人化的模样,大概和她差不多。她的面容有点向鼻尖部位靠拢。欧洲人鼻梁高,加之她的嘴唇有点上翘。不过,她也不丑陋,相比之下,同龄的老太足以羡慕她走路的神采奕奕,绝对不会有甲子年的萎靡。乌娜善谈,也乐于助人,在教会是活跃人士。
  十七年前,她才四十三岁,这位老处女,据说因曾因失恋而淡漠人生,想终身敬奉上帝而已。
每次教会祷告之后是教友的自由聚会时间,伴有茶点提供,我们常在一桌,从她知道我是中国人后,就滔滔不绝说中餐食品,总是津津乐道,喜形于色。她在香港,新加坡呆过,那是她觉得愉快的时候。每次我们邀请芬兰朋友来聚会家宴,乌娜来了就是兴高采烈,还说:“艾、爱们 拉克(我运气呀)!”

  1994年,女儿与付总来芬兰后,我希望她有英语环境,常带她来国际教堂,不久以后,她愿意受洗为基督徒。乌娜是巴心不得,主动做了女儿的教母之一。基督徒受洗可自愿“认亲”多位教母。想不到乌娜居然成了女儿的好朋友。情谊一直保持,今年夏天女儿一家人回芬兰,还专门请了乌娜,并早早为她考虑生日礼品。凡有时间和机会,乌娜总要提到我的女儿,估计她们有电话和邮件交道,还说想去上海,大概是要即将实现的计划。

  那年我带家人开车旅游瑞典挪威丹麦,乌娜表示愿意同行,正好她有假期,说想去瑞典西部看望曾经在卫校的同学。于是,一车四人从赫尔新基港口出发,走前我才发现了她有怪癖:对生活用品的积累,并不厌其烦搜罗,将我的车后厢压得满满不说,我甚至还在车顶加杆捆包。那一路很不愉快,我想周游城市,观赏文化,她偏偏要去乡村海滨,或人迹稀少,风景优美的地方。
  在丹麦北部的海滨,她甚至不想走,极力反对我去哥本哈根,彻底打乱我的计划,那一路之不快,我只有心里咒骂:没男人要的女人,就是这样。呵呵,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不过,歪打正着的是,我熟悉了北欧的营地,的确为旅游者提供了最廉价舒适的休闲场所。为此,我写过欧洲营地文章。现在要找到那篇文章,恐怕要费点力气。

  礼品桌上有鲜花,有蜡烛,也有盒装物品,花花绿绿,也有红色的信封,我放上手中小品,漫步到书架上取两本教会的旅游小册,坐下翻开阅读。此时此刻,来宾源源,我随即一抬头,看门边楼梯口进来一家四人,两个女孩和父母,正是我的老友,英国教师仳特和他的妻子丽娜。
  哈哈,我急忙走上前去:“哈罗!”才说得仳特还没有来得及回应,我急忙对他身边的妻子伸手问候:  “你好,丽娜,好久了…!”大家都很激动。

  待续…….

在美国过冬一瞥

星期六 十二月 09, 2006 2:01 am

在美国过冬一瞥

唐夫

前天写芬兰住宅才开头,考虑篇章太长,就分零贴上,忘记写上待续。不知者还当我写得不伦不类的。不过,比较鉴别,我还是想把美国英国的住宅设施聊聊,再继续芬兰。希望看官耐心。

1999年秋我去美国,至今记忆犹新。洛杉矶四季如春,不需防寒。冬天的时候,我来到中北部的南的科达州,一个叫水磨的小城,是因芝加哥华人介绍,我凭一口混世魔王英语,立即荣升中餐馆大堂经理。经电话敲定,我走马上任,坐上美国灰狗车“北伐”,那里和加拿大交界不远,间隔北的科达州。

当今这世界,凡为同胞打工都包吃住。现在国内城市餐馆老板雇佣农村人,也租廉价城市折迁房或无人空屋,扔几张行军床就打发投奔者“安居乐业”。这经恐怕来自美国。我上任后,先住餐馆老板租的当地平房,外观看来不错,前后周围有花园。属于美国中产阶级住宅区。但室内设施,特别是对付冬天的措施,可比我大清王朝新颖。具体御寒在壁角安装煤气燃烧器,自动点火,配备一台风扇吹动热气散布。当然,要不吹,室内温度革起命来就恐怖。为此,那每五分钟的点火器触动,火炉燃烧,随即风扇运转,把热气散布,好象有意捉鬼打AB团,声音是耳不堪闻。比鲁迅的留言可怖。

每当我们工作回来,七八人一块儿乘老板的中巴回到住宅,先把加热器打开,以免发抖。于是,如“空袭”警报的间歇惠顾,只有儿童也许可以入睡。我实在不理解,当地美国佬怎么活。那怪吱吱的马达惨叫,象多年没有开荤,腹中空空如也的囚犯要上刑场。听来令人像在阎王殿。可怜的鬼子,居然练就厚厚耳膜,何苦呢,我一听到就为他们叫屈。

呵,那些福建人才行,拿噪音来冲淡麻将洗牌声,当伴奏交响乐,夜夜赌到凌晨,连睡没睡难说。我总是漱洗之后倒床躺着看书,睡意自然降临。谁知那吹风声一声声高昂,要我参加抗美援朝,但鸭绿江在哪里我都找不到,怎么睡?我勉强支持了几天,想想不行,得另外租房,白天要接纳顾客,清点银票,脑袋失灵,会影响身份,我得花银子换睡眠。

为此,我决定不住那里“同流合污”,到主街一家旅馆询问,与一个胖胖的美国私人老板讲定,包月居住四百美金,预付两周,供我一间楼上卧室。也许那是淡季,冬天的旅游小镇没顾客光临,寒风凛冽,我像杨子荣来到奶头山边。据说春夏游客云集,福建人盯准那里的生意。

小城距离美国总统山不远。当我知道以后,心里就揣测何时去,但在寒冬,租车独自开两百公里怕不是享受。万一路上“出鬼”咋办。等暖和了再说,可我的护照有效时间在美国是三月,说不定我得去加拿大或者墨西哥旅游一趟,以进出边境,使我的或者有重新作用。如果我违反两国邦交签证豁免,下场是被上黑名单,三五年内不得再进美国。到时候再说吧,反正我有两个月时间呆在这里冷癖的北部,从享受了凤凰城的酷热,品嚐点冰雪也好。于是,我倒想安心呆着。况且我这独一无二的职务,是餐馆里最重要人物,总老板从纽约来,对我毕恭毕敬,并给予我特权,可以任意挥发客人优待卷,那是几乎减半的三点八美金的快餐,正常的价格是六美金。丰富多彩的中国菜蔬,福建人千篇一律的菜谱,几十样不同品种的菜盘,再加饮料免费的供应,我真怀疑是赚钱或者在搞慈善事业,拯救美国大肚皮。

谁知我搬去之后,那旅馆也是“一脉相承”,情景还要恶劣。噪音不说,过道对面房间几个半大的少年学生居住,他们为读附近艺术学校而来,美国学校不提供住宿吧,也许非正规大学。那些小青年男女夜晚打闹整夜欢笑,疯狂不息。我忍耐住了几夜,最后那半夜我睡不了,爬起来到楼下找老板麻烦,叫他干涉学生。嗨,怪哉,当他和我一块上楼,立即鸦雀无声,那些小坏蛋们随机应变,居然把我和老板当了皇军。老板看看就满脸冰霜,说我小题大做,气呼呼的不高兴,其实他应该知道,我们彼此比手画脚,谈来谈去之际,都来了气,他挥一下手:“我这里就这样,你不愿意,走人。”我更冒火:“好,把月租钱剩余拿来,我马上就走!”“天亮了再说!”他甸着大肚皮,睡意加怒气,悻悻走下楼去。

等到第二天,他说没钱,叫给银行账户,我写了美国朋友的“金山”名号,走了。至于他汇没有,天明白,我也没对朋友说过,根本后来就忘却,美国的日子我总在奔波。万一他得到,还莫名其妙吧。那不关我事。估计老板不会给,气我还不够。那夜晚争吵,我把他折磨得可以。

为此,我从报刊上查阅,用电话询问,隔几条街道有租处,看起来不算正规旅馆,一栋一层楼大房,众多的房间里,象军队的营房,地毯又厚又旧,但都是满铺,这与欧洲人不同,总是分零在沙发边落脚处,或者客厅中央一大张。那里已住有几对外来年青人,接近中年,是位年青姑娘负责管理,还得预约她才来碰头,估计她住在另外地方。问价格比我前处低廉一倍。我暗暗庆幸,谁知搬进去我才住了一晚,还不知福建老板已心怀叵测,当我离开他们时,就认为我不属同类,不可用也,另外叫来“新人”福建者。

后来我想,也许是芝加哥一时没有会英语的。不过,也许他们在行帮之间相互介绍。为此,我被炒了鱿鱼,听他说算账,我笑笑而已。在美国打工这是最正常的交道。彼此对炒是“日新月异”。也好,我不喜欢那里了。干活不到一月,再回芝加哥,再去华人居住点,第二天又获得工作,提起皮箱上任为另一餐馆经理。呵呵,真方便。

回想那段经历,归根结底还是可怜的美国住房,出乎我的预料,令人不得安生。如果我干久,说不定会习惯下来。观光总统山不会失之交臂。唉!一别,不知哪年重回“韶山”。

相比之下,要说冬天,我倒情愿住陕北窑洞为革命种鸦片。可怜的山拇大叔,不知道过好日子,把钱花得不是地方,这里送那里给,为弄垮苏联,让东欧人民和全球有民主自由。现在又帮回教国
家建立屁的个民主。以为搞成功了日本,就有了世界大寨大庆么。

直到今天,可能冬天还是那么过。

实在非一个蠢字得了。

待续....

2006-12-10

思绪入文

星期五 十二月 08, 2006 2:1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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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绪入文

              唐夫

  依我看来,文字似酒也似泉,似光也似雷,似云也似雨,把这些最自然的现象,当为元素,恰到好处融汇与组合,再磨砺出来,大概算得上是文章。

  其实,一篇美妙的文字,每个字都是化学元素,既可以分解,又可以组合,这是既有天然而又人造,既要稳定,而又能放射的同位素。用得好才有电,有磁,有场,有极,自成系统。俗话说为风格。除此而外,文字还需要物理学的能,数学的量,几何的外貌,甚至天文学的跨度。

  作文,以沙漠的线条,海洋的力度,山崖的重心,日出的色调,晚霞的梦境,用淡淡的词汇和所有的符号,刻划出深邃的意境。力求:赋与景色,比喻贴切,兴趣盎然,风格奇妙,雅俗共赏,颂读铿锵。

  文字是精神的佐料,最佳的味道:酸、要酸得滋润惊觉;甜、要甜得沁人肺腑;麻、要麻得筋骨如舒;辣、要辣得酣畅淋漓。此外,粘性和脆性,弹性和韧性,必不可少。当然,刚性,柔性之余,略带痴性,用得好妙不可言。  

  在千奇百怪的思绪中,如何拨动扣人心弦的脉搏;在千变万化的语言里,如何把握隽美诗意的词汇;在迂回曲折的结构下,如何取得匠心独具的路径,凭此,可衡量一个作者能否挥洒自如,点缀墨迹。作文,得像一位战神,看着沙盘微笑而已。

  如果驾驭文字具备这些雕虫小技,也许才有可读性!

  其实,要这样瞎搞也不难,思则文存。
  怎么思? 那是八格牙鲁的干活。  

  2006-12-9

艺术花篮
http://peacehall.com/forum/toupai/1309.shtml

悲惨的芬兰住宅

星期五 十二月 08, 2006 5:15 am

悲惨的芬兰住宅

唐 夫

早上为网友简单写点“人情世故”,本想继续,但见思路扯宽,没完没尽头。网上写实在吃力,我小眼昏花,摇摇欲坠。不得不修理软件,把书写文档恢复,折腾好久,无奈。现在可以写作,起头的话又觉时过境迁,兴趣大降。写作需要灵感和情感,相互刺激。想想,还是“物归原主”写我的芬兰,才与悲惨接轨。这感情就象倒翻醋瓶,加点麻辣给同胞去品味。反正现在广厦千万间的人大大有,至于寒士在否聚欢颜,我隔得远,不说那内行话。

看官!听我道来:今天说芬兰住宅。这是好久想聊的,因为闲吹不时“出境”,为这为那,把我写芬兰的文章岔开好远。教育才开头,留在前页;移民也然。网络话儿到那里,就读哪里吧,请谅解,

住宅是人生头等大事,非我写牢狱那篇可比。说芬兰住宅,这里糟糕得简直令人不可理解。我问过芬兰朋友,据说他们这些家伙中,最少60%的公民有两套,真是怪癖,好多麻烦。别说家具需要两套,还得奔波,可他们偏偏喜欢,平常学习机会太少,都不想当官的过。这一套用于平常生活,为接近工作环境所需的居址,多买在市里或近郊;一套建筑在乡村边远,为度假考虑,那是古香古色的木头屋子。我倒是见识不少,走进去就好像和陶潜差不多了。要想扪虱而谈,有酒有肉,但绝没有一个人理你,看你还有多少信口雌黄可言。这套远的,多在几百公里之遥,并且有湖泊鱼船。在芬兰,平均二十七人就有一座可供烟波浩渺垂钓“周朝”,这里湖泊最小的可当我们那水漫金山寺的西湖,大的就拿好多个太湖合起来恐怕远不能比。这样的住宅环境是不是令我等三世界黑老大气得吐血。我说它糟糕还算笔下留情,没有说它荒谬都算是很注意芬中友情。

这里买房价格之贵,贵得来比不花钱买还容易,分期付款拟定为最低工人工资的20%,第一次付15%,政府帮你付另外的15%,其余银行帮你掏腰包。一般十五年之后就属于私有了。岂仅仅如此,政府还怕你难过,游行闹事它也怕,每年还给你免税若干,这样下来,比租房省事省钱。所以在芬兰私有住宅普遍,两套也举手之劳。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总有人喜欢邋遢,好好的生活也可以搞得又穷又懒,那多是饮酒度日,不想干活也能过的潇洒汉。要是这么廉价的房都不买,想依赖,适当的机会向政府要房,一但得逞,也可“终老南山”。我说这“适当的机会”是指如果你的工资收入在低阶段,或失业中申请,那是100%得到。我现在住宅就这样来的,曾经失业,申请了三个月就得到。这房不需押金,搬进迁出自便,我心满意足,住了十多年,打发一辈子,甚至千秋万代也行。反正我失业政府付房租,这里不叫共和国,但法制一丝不苟。政府也很聪明,很会精打细算,凡有私有财产,年度缴纳税金千分之二逃不掉,失业也不给失业金(好像是进入欧共体之后才这么修改,曾经有房的失业也可以获得救济金),谁敢把房子拿来吃,就卖掉。所以,失业率再高,也不到10%,而非长期失业,三五个月,一年半载而已。工作是天天都有的,只是人的欲望不同,有些活还求都求不到人做。住政府房,像我这样,就是终身失业,也无忧无虑。因为我一无所有,也应有尽有,国家被我拿来垫背了。所以,黑人或中东弟兄们多数是不干活,前次我碰到个伊朗小伙子,问他,就很藐视干活,他说:“我为什么要干活,失业不是过得很好吗,发傻!”言下之意,芬兰人不能比他。有些无所事事,就密谋策划搞美国,炸弹原子弹都在构思中,很愉快。我的少年时期,文革十年里,我看邻居青年人没有工作,吃住依靠父母的不鲜见,也是伊朗人那神态。芬兰人头脑很简单,觉得这不可理解。

这里建筑设施得和老天爷斤斤计较。芬兰的冰雪足以让苏联坦克瘫痪,斯大林曾经试过,本想把芬兰人通通干掉,结果吃了大亏。所以,造房对付天公。墙壁夹层,中间加一种泡沫绒,他们的木头房怎么建造我没有考察,但防寒是首要措施。芬兰的门窗都是双层,有的窗是双玻璃四层,框上有胶条镶嵌,关闭之后室外任何声音听不见。厨房浴室里有碗口样大的抽气孔,每天定时抽走室内的资产阶级自由化空气,换入新鲜无产阶级大气,以保障生活需要。抽气时候除非把耳朵贴在孔,能听到细微的轰轰蚂蚁声。一米外就无声无息,这设计奇妙,机器安装在哪里我至今都不知道,看出气孔有点空气的静电微尘,知道在动。夏天好办,只要打开门窗,和外面气温一样就行,不用风扇,这里没有风扇卖,除非到很特殊的商店去订货。最热的时候逛商店都见不到那玩意儿。所以,这里过热,简直是把我折磨得狠狠回忆重庆的社会主义天堂,再享受不到公子王孙把扇摇的汗流浃背“媚态”。没得法,走错了地方。

冬天室内这里是中心供暖,整个城市有几处高高的水塔加热暖水,由保温管道输入每家每户,所有管道不露“芳容”,想找猜也不行。水龙头左旋热水,右旋凉水。分毫不误,要热就热,可热得巨烫,但又不烫伤,要凉就凉,可凉得如冰,绝不会冻疮,要热要凉,如何适意,随心所欲吧。我回国见每家每户自备热水器,先冲半天之后才来热水,家家这么浪费,说可惜也多余。瞎搞几千年,也过,子孙后代还有没有水,车到山前去说。国风如此。屈原早急过。

象这样的房屋设施,住进来,会令人感觉无所事事,无形中被腐蚀得很弱智了。我那些修理工具,榔头,锯字,螺丝刀,管钳搜罗不少,眼看到处都没有破烂处,无形中产生凄凉感,我在国内居住的技术都给废了。

唉!这感觉是很悲惨,无处可诉。只好投诸文字,揭露芬兰的罪恶行径。盼同胞跃跃欲试的打算解放三分之二时,先考虑芬兰吧。阿门!~

打住,该休息,我的眼睛变了刘伯承。

2006-12-8

留记

星期四 十二月 07, 2006 1:20 am

一觉醒来夜间三点,睡上四小时余,真是恰到好处,睡过头不乐。本想打开电脑写芬兰,结果昨晚开始不正常的WORD办公室文档软件,现在简直不能用。页面黑得像我曾经面对牢狱四壁。需要重安装,现在干那活划不来,将就写在网络页面,聊聊,也是思想交流。昨天才知你是晚辈,如此成熟的思想,不倦跟帖,涉及面也广。那压抑,愤懑,无奈,悲凉充满文字,令我惊异。还一直把你当同龄人看。无法就你的跟议一一,率然写点私心杂念,把今天的计划推开。
  来猫眼是网友帅兄曾经的希望,他说这里读者多,是去年我在散论和原创上贴文认识些朋友,也闹过些风波,那里流氓太多(这些流氓都是大学生之流,天!当今教育,乌呼),跟帖叫骂,乱贴图画放鬼乐,有的把我的文章当攻击别人的棒使,被骂的反过来无缘无故骂我盗版。呵呵,如此等等,班竹熟识无睹。还是网友见我傻乎乎--确叫骂的多了,那有时间闲心对付--的不知道被别人的阳谋惠顾,才出面澄清,引起了我的重视。随之,我看凯迪页面时时炫吹马甲之美,实为间接煽动网友彼此用看不见的遮羞布瞎搞攻击。我写了篇文章批评,之后,麻烦更多,我的密码用户名都失效。要贴文每次求友,我开始疏懒,也不太有兴趣与此。回国两月之后再来,居然给消掉了。冤哉。国内毕竟是国内,吃这饭装鬼叫的太多,搜刮的民脂民膏,用于鲧治水法。
  感谢法国网友小赵,一次偶然碰到,他才知道原因,立即帮我弄个号码,让我继续厚颜,才有了这次又认识些新朋友,你最关注,也能谈到问题实质。也能刺激谈兴。我知道这里以新闻和奇谈怪论为要,读者也多,漫游为主吧。凭文字吸引,看笔下功夫,我“冒天下之大不韪”混来,拿北欧当题目,写连续长篇,见仁见智,各取所好。网友沉默教师说到居然把我的文章当范文,辅导下一代,这的确令我感动。可见正义良心之士仍然不乏,中国几千年有此精神,才保持了民族的性灵。有网友说,如果中国都有沉默网友这么教育下一代,为国家民族希望。读到这样的跟帖,对我是激励。恨不写多,写快,写好。
  其实,读者作者之间相互相成,也来电有感。清末刘鹗写的《老残游记》被誉为中国十大名著之一,不就是为友而作,一发而不可收拾,本当写玩,居然成了不朽篇章,歪打正着之功出乎他料。  
  你怕被人讥笑,无需介意,只要通得过的文字,聊聊也好。同声相合,同气相求,文字没有辈分之别,没有高低之隔,能懂,能心领神会,千秋万代也师也友。你那么多跟帖,我不想交流也为不快。本想一心一意写芬兰巨细。贴文,本有会友之意。说精品我不敢当,如果值得阅读,能讨论,足慰。
  其实,我曾作文没有现在浮躁,那时候用网络较烦,至少还没有网络论台,我的写作纯粹是言为心声,无师无友,写了当白水倒掉的也多。亲友听说我在写作,嗤之以鼻:“唉!想不到当年奔驰商场‘耀武扬威’,结果出国吃错了药去写作,而且用汉语,只有死路一条。废!” 所以,每次回国,见人们以钱论品,论值,论万事万物,感概。不走,我也是那样钻进钱眼当为万能。近墨者黑,你还能在淤泥中忧国忧民,恐怕我还在国内,是另一条路了。压抑是肯定的,耳闻目睹,愤愤不平。也可能我在花天酒地中。
  说到论台,那给我刺激。在美国的华人网站,高手如云,大学教师,专业作家,科技俊杰都在上面文来章返,交流讨论,引来我的兴趣,把芬兰文章贴去,呵呵!“一炮走红”,而后才将多年前写的《当代神曲》前几篇贴出,更令人叫好,满足了我的虚荣心,一个人的拙笔得到认可和赞誉,虽然不见利获益,但为了那些冤魂,得人珍视,不负初衷。于是我一鼓作气,连篇累牍,兴趣来时一夜一篇,将牢狱,南美,欧洲行等写了一百多篇。其间掺杂散文诗篇,云来雾去,论战争执也时有“插科打诨”之笔,这样不知不觉写了各种各样体裁的拙笔,几乎千篇。积久成习,欲罢不能,竟然不顾一切想这么“书被催成墨未浓”了。文字这东西,说是鸦片也然,咀嚼出味人就不正常。为此丢命的多多。
  在你帖的文中有论福泽渝吉之说,太长,我还不及细看,匆匆浏览,见作者对中国知识分子与日本思想家之间的“名”“实”之差,说到部分。我的认为是自从春秋之后,中国再不见独立知识分子了。学而为作官的思想根深蒂固。芸芸众生的知识分子,莫不想投靠权贵,捞财生利。鲁迅更是不但投靠,简直情愿被当棒使。近年对中国思想文化摧毁最大的两人,一毛一鲁。弄到今天这烂摊子,与这二人不无关系。遗憾的是老天不假天年。不然,照毛的本意(有文揭露)是要鲁弄进牢房,待遇可能比胡风还糟,那岂不滑天下之大稽。
  罗嗦了,浪费你的时间。
  我得到阳台去吹点冷凉夜风,抽只烟,动动筋骨....

  刚才把电脑弄好,再读,略为修改。

恋 洋 马 儿

星期三 十二月 06, 2006 7:19 am

恋 洋 马 儿

唐 夫

当拿破伦称雄的时候,德国人的智慧已由卡尔. 福喏爵戚. 杰斯(Karl. Friedrich. Drais)静悄悄地展现于木头转机Running Machine,最初也叫杰斯机(Draisine)。而英国人称作“拜师叩”Bicycle,也算火眼金睛,一见便顿开茅塞,当做风火轮转世。可那时候我们却穿起长衫马褂,一摔长辫,一反初衷,一声“喳”响,拜师叩则呜呼哀哉为洋马儿了。如果红孩儿哪吒在世,见当今大唐东土的模样,恐怕要气断浑身藕节。

说起洋马儿,我还是情有独衷。重庆山城坡坡坎坎,绵延不尽、洋马儿比奔驰车还少。能蹬上去不为摇头丸效命的算是凤毛麟角,就连曾精于此道的恩来翁也难免不倒。谁敢当作交通工具,除非他有一双渔鲮鸡脚。五十年代的孩子要是见到洋马儿,一定会追看稀奇,想神奇,踏板一踩,链条几滚,两只高高的钢圈华光闪烁,就行走如飞――神了!我曾为之梦去醒回,在崎岖逶迤的街头巷尾,洋马儿十分罕见,羡慕的机会也少得可怜啊。

我想骑洋马儿的念头是萌发于读初中时期的六十年代,这有点象现在的北大青年去珠穆琅玛蜂,后果是不计较的。幸好文革前还有几个渺若晨星的微型个体户在苟延残喘,有的摆小人书摊,有的卖针售线,能搜罗几部半新旧的自行车出租,已经是不小的大老板了,这些人多属黑五类残渣。那时候在南岸弹子石地区广场的街头就有两家这样的车行老板,为我们空虚的童年提供了一种――离开与人奋斗的――乐趣。

  还记得那破旧的空屋存放的几部自行车,按新旧分为甲乙丙三类,出租价格以小时算:一角二分,两角,两角八分(可能三角以上属于巨款)等级别。放早学后的同学们,三三两两,七嘴八舌,一但统一念头,就凑钱去租洋马儿。那阵子的中学生谁有一两角钱就自许大款,有一块两块钱的,那感觉连今天的赖昌星,刘晓庆也莫可企及。凭这样从牙缝里省出的小费,要想租车过瘾,就得凑上星星点点,再加学生证作抵押,文革前人际关系简单,没有假打。所谓的老板也穿着补疤衣守业,想要押金的智商还没有启蒙。

  初学骑车,说过瘾实际上是捱过惊吓而享有飘然的乐趣。十三岁的孩子,真不知天高地厚,在公路边寻得一小块无人场地,坑坑哇洼、扭扭咧咧,相互帮衬,一人坐、两人撑、三人品,洋马儿象不听话的猴儿,蹦蹦跳跳,孩子们摇摇摆摆,一会儿突东,一会儿忽西,一会儿要扭,一会儿在转,从冒险中获得刺激,刺激里获得感觉,感觉有了就想独立自主。那跃跃欲试的激情驱着一群半人高的同伴,熙熙攘攘,闹闹麻麻,扶着的要松手,坐上的脸发青,有的叫:“蹬呀!快蹬!”;有的叫:“倒也!倒也!”;有的叫左边,有的叫右边,摔痛的揉一揉,吓坏的歇一歇。一代童真、就这么踮踮撞撞,被一部破旧的洋马儿,把生活的缩影当成不听使唤的车轮,在我们幼小的足下,开始了摇晃。

记得我最先上车的瞬间,是一位同学冒充行家,要我坐在前杠上,他双手撑车,我曲依在他伸出的两手间前,握着车把横档,紧紧盯住前面,心里七上八下,几个同学扶着车慢慢推走,待他叫大家松手时,洋马儿就舞蹈起来,他还硬撑着不倒不放,一东即西,向南转北,破旧的车儿吱吱嘎,同学们叫声嘻嘻哈哈,磨地的轮胎噗叱噗叱,一阵阵交响。这位同学咬着牙关,用劲蹬车,也无法保持平稳,歪歪摇摇的撞上公路。此时此刻,一辆货车迎面使来,洋马儿挣扎不离,远远的同学们惊叫起来,眼看就要溅血五步,一阵吱吱拖长的刹车声,公路上灰尘冒起滚滚烟尘,幸好汽车停住,大小车轮间差尺余。司机拿起手钳吼下车来,摇起八字腿,一踮一跛,一阵怪骂,就扯去车牌,拳头已握成青菜疙瘩,如果这家伙手里有枪,定是“松井的队伍”。同学吓呆之后这样评议。我当时只感觉脚抹油,一翻身起来,顾不得疼痛,一溜烟跑得远远,心跳似拳击。

那大慨是我华盖运的序幕,二十四年后我的摩托车被货车撞成弯弓,醒来时只见医生的手电光摇晃,拣回一条命,捱到现在知命年头还依然想到我的洋马儿!

再说到今天对洋马儿的依恋,应归功于伊拉克还在拉客,联合国被拉成狗屁膏药。中东的油井总有漏烟冒火的机会,傻鞑姆的脸纹成了油价坐标,让用车跑便宜油站的平头百姓的口袋凹了又陷。不过,这倒激发了我让久违的洋马儿雄姿英放,雪铁龙嘛,乖乖被我委屈冷落,不能再用屁股去亵渎原野。我这部德国产的洋马儿真是不土,当初买它想用来漫游玻罗地海岸边,顺便追索广宇细腻的涛声。年前它随我乘机飞往伦敦,在狭仄的市区紧追双层巴士,寻过狄更斯的童年足迹,飘过印度人狼藉的街头,在大英博物馆看到商代器皿,在艺术馆里欣赏欧洲名画。自从回到芬兰我又来了惰性,让汽车的方向盘代替了洋马儿的龙头把手,使之下岗,锁在深闺。这下要它托起70公斤的撩发老夫,每日往返在厂家之间几十公里路上,令这身饭桶撑出的根根有色银丝,直指朵朵白云,也不枉造物主的无量功德。

为此,我重新把它擦得飞亮,加足气胎,调整刹车,拧紧螺丝,当清晨阳光洒满草坪的时候,牵它出来,望一眼蓝天,推一下大地,单足轻轻后蹬,上身微微前趋,然后翩偏入座,双手摇摇把手,链条嚓嚓循环,如歌如语;两腿慢慢起伏,花草葱葱路边,有接有送。这时候,钢圈由慢到快,钢丝闪烁飞花晃晃,双轮飞转地平,周围绿树摇曳,频频点点。此时此刻,青草转黄,匍匐横斜,灰色的自行车道伸向逶迤似浪的丛林,好象整个的北欧旷野都在轮下任我摇摆,又似地球的圆弧也与自行车轮型成葫芦瓜似的8字杂耍;遥望碧空如洗,白云如卉;徐徐金风扑面,点点飞蕙临身,人说革面洗心,以为是被江青批斗的神态,或者象少林高僧割去三千烦恼发丝,横披迦裟,一声阿弥陀福,就来了道骨仙风,进得福地洞天。其实,相比之下,怎有驾驭洋马儿的灵感:时而飞快,时而中速,时而颠簸,时而平顺,有冲闯,有竞争,有起伏,有高低,有时心脏剧烈快跳,有时体肤轻盈遐飞,如神如魔,如鸟如萤,乐也。行进中听着沙沙链声,撞来呼呼风声,送去灿烂的晨曦,迎来闪烁的星光,令人心旷神怡。叹飞天钻地、东南西北,前后左右的苟苟人生,在宇宙行星,在历史与空间中,象沙尘般的渺小而轻微,生命峰蚁,都在尘埃中移动尘埃,都扭着菌体般的肢体,在魔鬼与上帝之间,为着金钱,权利,欲望徘徊生死,执迷不悟。纵有佛道之说,让人清心寡欲,望峰歇息心,但总有人想搬石头打天。为此,希特勒和毛泽东为这奋斗二字,前者把犹太人消灭六百万之后自己成为烧烤,后者把同胞弄死八千万而令人赞叹。既有如今活成大腹之徒,坐则呕心沥血,站似鹰眼蛇口,在朱门酒肉间焦头烂额,于堆笑啼哭中鸡皮黑瘢。怎比我逍遥洋马儿,小腿如钢,大腿似铁,块块节节都来到镜里,不照则蠢蠢欲动,一照却乐不思蜀,再照即返老还童也。最是冲锋之后,浑身热气腾腾,红光满面:饮咖啡、喝浓茶,皆莫若此精神抖擞矣!

其实,做人能够回归自然,与之亲近,为之体会,附之谐调,就是超脱。谁能品味这清新的空气,象绿叶红果熏蒸的酒味,闻起来不醉,说起来不厌,而想起来就神魂颠倒了。

我有幸脱离商场的腐浊,脱离铜臭堆笑的戏作场逢,从蝇营苟苟的洪流里飘离,蹋入一片净土,获得一片宁静,享受一点自然,取得一怀自慰,让我与洋马儿追风逐月,沾花惹草,抖擞天地。
  路、为东南西北中横斜直曲;人、在上下左右里幽然飘逸!

  今天、我虽然骑着洋马儿,谁不说它是:拜师叩!

   2000年 秋 作于芬兰

闲话运气

星期二 十二月 05, 2006 9:33 am

.   闲 话 运 气

             唐夫

运气、每人生来皆有,只是体会不同而已。

小时候,我家有半载吊楼,上面有器具,书籍,存年杂物,对我是最具诱惑的博物馆。一次,楼梯给我个倒栽葱,醒过来才晓得额头凸起了乒乓,让人另眼相看。

十岁那年的夏天,我在长江戏水,一股激流缠住我,被童年伙伴奋不顾身援手击退。后来他却捐躯文革。

十五岁后我挂名红卫兵,串联里扒火车,铁轨本想肢解我,而车门把手倒紧紧帮我回到正确路线。后来拳脚,棍棒,刀枪,坦克,大炮,战船都在重庆纷纷上阵,枪声象撕布一样,覆盖山城,对我而言还是仁慈厚道。

当工人的年华,有次氧气瓶盖压力表冲脱如弹,差点让我羡慕了邓仆芳。

二十六岁时,领导派我做反革命,警察派我测验铁棍,绳索派我为端午粽子,一掐穴位,十滴药水,几天髡首示众之后,本以为要残废的双手,竟在绵绵自我推拿中恢复职务。

要说人祸于世,首算毛主席,别的还是车轮见效快、贡献大、花样多,并持之以恒。按佛教定义,十二生肖我怕有了大半。做人莫非在祸兮福兮,哭兮笑兮中幽哉游哉。

八十年代,重庆公路还是烂疮样的连着汉唐小道。突然间,那无影无踪的二战的弹坑上来了本田铃木雅马哈等摩托车。最先的个体户,不是被共匪冒名顶替为官人释放的犯人,就是称蒋匪树倒猢孙的残渣,或海外居心叵测的余孽,这些人本来的愿望是做牧羊苏武,终老塞外。谁知时过景迁,摩托车竟就成了他们的首批玩具。我坐牢三年出狱,失去光头,有了摩托。

一九八七年秋,我决定去院校住读英语,并兼顾生意,这需要往返市区郊区,沿途途径火葬场。触景生情,那时高烟囱周围还无人敢住,“万人大楼”交界阴阳,钱纸飘烟房顶,白花摇曳草丛,偶尔寒鸦鸟嘀,不是鬼哭,也似神嚎。深秋,四川盆地绵绵细雨,泥泞烂路,最是灰尘弥漫,令人灰塞鼻孔,黑色衣领,雨天的裤脚,要是金钱豹也通灵性,是要笑话我们的“蹄子”。那时候公车经常自由行驶,司机们喜欢软罢工,让游客们伸长脖子望得发酸之后,才蜂拥蚁堆,冲锋陷阵,舍死忘生,残废的总是少数。电霸更是魔高一丈,谁要想回到旧社会嘛,套句鸠山的话:就看你知趣不知趣。

十月五日的暮色异乎寻常,一片汨雾覆盖,我穿过闹市,绕过扭曲的公路。为了头部易于遮雨,脖子里不至于流进雨水,便于使用整体雨衣帽,我没有戴上头盔。行路中,后面超车,前面来车,已经溅满我浑身泥浆。此时车声鸣鸣,雨声哗哗,街灯黄黄,天色越见浑黑,萧瑟深秋,凄风苦雨,阴惨惨令人毛骨悚然。摩托的喘气声,迎面的风雨声,世界的混沌声,声声刺耳。随着路边尘树,块状的田野随后飘移,我虽然疲于奔命,毕竟是轻车熟路。人说七月半(农历) ,鬼乱串,如果真是,那鬼已经回返故居,也许如此,万人大楼开始拥挤不堪,总有调皮的要出来游戏。

就在我经过火葬场时,突然路灯熄灭,几辆相距很近的电车急刹声,吱吱嘶叫。霎时间,我的摩托飞起,一亮、一黑,我就了无知觉,连蚊叮虫咬的痛痒感觉都没有。要真能如此撒手人寰,这样的安乐型,不知道德深高,涅磐西去的法师可曾有此功夫?

等我再恢复知觉的时候,是强光刺激,眼帘上有指头的温热度,随着电筒移开,见到白褂上蓝色印着重庆大坪野战医院。哦!是在手术台上,我开始有了意识,突然一团药棉冷冰冰贴上嘴角,随即针头扎上,药水溢进口腔,在穿针引线的手势下,我才明白自己成了兔子嘴了。因为流血,浑身发软。古希腊哲学家伊壁鸠鲁一生赞美受到疾病惠顾,临终时把最后的熬煎写得妙不可言,我没有如此悟性,脑袋里如海涛轰鸣,象云雾挤压;又似山洪,狂风,万面鼓声,外表一动不动,所以,我对哲学一无所知。

我再醒来,已在数张病床的房间里,每张病床都有输液瓶架,都有亲人伴随伺候。妻从几十公里外赶来,半夜里,我见她眯糊于小型活动床,似睡非睡。我那鼻,眼,口,耳上的血迹已被擦去,血衣不在,右眼肿突,眼眶乌黑,与熊猫眼圈反比。

第二天清晨,两个年青男女护士端着药盘,推着氧气瓶过来,打开罩布,两根杆面杖似的空针筒,粗壮的针头使毛发倒立。他们翻转我的背脊向上,消毒药棉在上面擦洗,护士的手指在脊骨上试点。针尖轻轻划破皮肤,由轻到重,由浅入深,象蜂刺,象挤压,象撕裂,象抽筋剥皮从脊骨开始。不知当年袁崇焕被政府严打的时候,是不是这样的体会。幸好我还能在枕头上压进指头,让牙齿在嘴唇上盖掌,两根交叉的针筒还在加劲:一根用来抽出混合着脑髓的瘀血,另一根输进氧气填充大脑,以保持颅压平衡。随着气压的扩展,我感到身体象脱离了自己,脑袋里象升起蘑菇云。血浆混合的脊髓被抽了出来,我的身体象倒尽粮食的布袋。褚红色的浓液流进针筒,慢慢爬过刻度线,再超过,再上爬。曾经听说抽过脊髓者,象日本电影“追捕”里的横路进二。看样子,我大慨要和他竞技的。病历记载着我的头盖骨多处破裂,最长的裂缝达十公分。

抽了五天脊髓,色泽由红转黄,由黄变灰,终于停止了针头锥刺,人说我的眼珠转起来有了光泽,妹说医院要她签病危通知书时,才知道什么叫做提心吊胆。幸好我包里有她的住址,不然... ... 我只能到此为止。我注意到同病房的一位头部包扎,近似苗族的青年,对于身边伺候的女人,与之对话风马牛不相及,后者哭笑不得。

“他怎么受伤来的?”妻问她。
“他呀,还不是给车撞的,可没你的这位运气好哟。”她答复妻,又盯我一眼。
“也是因为摩托?”妻继续问。
“不!开他妈的小车嘛,在重庆宾馆。上周送港客去北泉观光,撞上东风车,一死,二伤。北碚九院(当地市级医院)把他脑壳揭开,说是取瘀血,你看嘛!就哈(傻)了,那个龟儿医院希瘪!(糟糕),要是来这里,象他,就不哈了。”她指的是我。
     “哦!转院来的?!”妻又问。
     “当然喏!那些在越南被打开花的脑袋都来这里修理。你的这位来的时候浑身是血,我们听说是在摩托车上冲撞的,没得哪个说他有救。看你的,笑话都来了;可我的呢!没得搞头(希望)了。”她指着旁边的男人,后者睁大眼睛,傻笑,以为是在赞美。同病房的七嘴八舌,有的点头,有的对我笑笑。
     “嘿!骑摩托的都戴有头盔,你怎么还撞破了头?”她意外的问。
     “幸好他没有没有戴头盔,不然,断裂处不是颈椎,就是脊骨。”妻说得也是,她点点头。
 
出院不久,听说就在我出事的当天――重庆新华路摊区中,我的摊位对面的――同行也因摩托撞车,落得身首分离,留下一对双胞胎仅半岁。当时,全国忙着判刑和枪毙,布告上有个三轮车司机,把人撞昏后扔在荒野。结果缴了子弹费,把自己弄进那火葬场,帮公检法的完成指标。

     “唉!那阵子突然天黑无光,我前面的电车立即停下,看要撞上,右边是人行道,我慌忙一盘子打向左边,刚好你的摩托车上来,车身一震... 就遭了,唉!我傻了眼,只见你的身子飞离摩托,脑袋直冲车头,再反弹回摩托座,连人带车倒下。完了,肯定完了!我不由自主的叫喊,紧紧踩住车... ... ”他说得倒很坦诚,后来我才知道是他的车灯无光,在昏黑的雨夜一团庞然大物横冲出来,真是见鬼!

一月后在一个破车修理厂里,我的摩托车斜靠在那辆肇事的货车旁,前轮反弯90度,车身中杠凸起高出坐垫,车灯上下扭趋。这就是我的本田摩托车,轻巧的蓝鸟,如今只有破残的遗体,我模着它无声默默。再看那货车,牌照没了,前档横杠正曲进,鼻梁形车头“解放”的“放”字左边正好凹进成碗,那就是我的头型。

也是我的运气!

2000/12/20

夜览赌城拉斯维加斯

星期一 十二月 04, 2006 5:1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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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览世界著名赌城

              唐夫

  到此,我想把昨天写掉的部分补上,话到嘴边,不吐不快。况且,这个世界名城也值得介绍。实际上,它的约定俗成名为“拉斯维加斯”。我两次乘坐美国长途联运公司的恢狗(发音为狗累汗grayhand)穿越美国经过这里,叫它灰狗是这灰色豪华大巴的商标别致,车前玻窗上有只跃跃欲试,如美洲豹似的灰狗昂首起跳,壮如龙腾虎跃。拉斯维加斯距离洛杉矶只有六小时灰狗之路,她占据交通枢纽的独特位置,从加州到美国中部芝加哥而后去纽约必经之地,为北美东西横向大动脉。其中有次停车长达几小时,让我闲停信步。一如美国别的城市,长途车站设在市区中心地带,夜间经过那里,观赏城景,妙不可言。

  我走在街道,仰望拉斯维加斯,明晃晃的彩灯,把整个夜景布置象银河旋舞,星罗棋布,洁净的街市,给人的第一印有兴奋剂醍醐灌顶那么爽快;清新的晚凉,把牛朗织女踩踏的鹊桥意味舒展;静静的夜色,无声的五光十色好像节日盛装般的喧闹,赏人心悦目,足踏在“古香古色”的水泥地面,我的周围金色挥舞,仿佛鸦片烟鬼进入香气弥漫的毒雾中,何等兴奋,血液沸腾,激动如鬼子进村,恨不呱呱乱叫。这乳白色的路在明亮的灯辉下如冰似玉,宽敞的步行街为瓷砖铺设,走在上面,清脆悦耳的脚步声,像初恋时谈情说爱的伴侣,斜肩依靠呢喃轻歌。一栋栋鳞次栉比的商业楼房,餐厅,酒吧错杂在赌城大厦间,高层上乳房般挺立的广告,如唐老鸭漫画组合得那么怪异而又风趣,诙谐的山拇大叔,总会把生活果滋调试得津津有味。因霓红灯布景变幻旋舞,闪烁出迷人的美女姿态,还添动物憨样,加之艺术字体大小排列,灵犀般时隐时现,闪烁纷纷。耀眼,已经无法表达令人痴迷的醉容。来到这样的街道,就象进入天堂,迷魂。

  它是内华达州最大的城市,赌博兴旺,名声煊赫,堪称世界之首,因赌之便,牵连着庞大的旅游、购物、度假产业,也是富豪们趋之若鹜的度假圣地。人口在我去的1999年还不到五十万人,现在肯定超过,周围卫星区域,据悉为165万人。这里没有我大唐中华“五保户”(这话年轻人可能又不懂)吧。富人居地,随时高兴来赌上一博,那是和谐稳定秘方。这和我们动不动拳脚棍棒,把孙志刚就弄死幺台,是截然不同的方略。

  拉斯维加斯初建于我大清人民共和国的两次鸦片战争年间,最初为摩门教徒集会(此教现在遍布世界,芬兰也有)小镇,因为地理荒凉而迁徙。政府将把那些遗留住宅改为兵站,让董承瑞刘胡兰的走累了去解除背包,喝点凉水。拉斯维加斯发音是西班牙语,意为“肥沃山谷”,在左罗时代吧。位于寸草不生的沙漠中部,它是唯一有泉之洲,历来为公路驿站和铁路中转站。内华达州在1905年发现金银矿后,这里也被淘金者大量涌入而繁荣热闹,随即昙花一现,贪婪的人们采光金矿,就像托尔斯泰把自己写进《复活》中的主角聂赫留朵夫,奸污卡秋莎之后,一走了之。运气好在这“少女”的复活,依赖于当地的政府。1931年美国大萧条时期,州议会通过议案经过百般斟酌后,把拉斯维加斯定成为赌城,这是“拨乱反正”的最佳措施,她绝处逢生,别开生面,挽救了城市衰退的危机。好比给将病魔缠身的弱者吃了返老还童仙丹,从此,拉斯维加斯迅速崛起,变为丰采夺目的“青春少女”,将那些爱好赌博的“色鬼”弄得眉欢眼笑,踏过海洋,穿过空中,流经地面,骆绎不绝,挥金撒银。于是,她的经济迅速兴旺,蓬勃发展。

  夜景广告中最醒目的Bellagio与Caeser Palace饭店,据说是拉斯维加斯赌场的主要经济支柱,盈利青睐了世界大亨的慧眼,日本富豪、阿拉伯王子、著名演员瞄准这里,纷纷慷慨解囊投资。赌博带动系列商业、规范的娱乐活动使经济良性循环,收入的可观,自不待言。这里赌博规则一丝不苟,成立有赌业公会,彼此监督严格自律,对投资者绝不姑息养奸。我看到这里的警察很少,治安之好,特别惊异。“任何时候,包括深夜游走,绝对无忧无虑。”一位美国游人,他熟悉这里告诉我:“如果那个赌场出现问题,当事人立即滚蛋。谁赢了大钱,警察会主动问你是否需要保护,并将你免费送到在美国所在的任何地方(当然,一下暴富者可能也不吝那点旅费了吧)”。我想,有这么安全的保护措施,赌徒们尽情享乐,玩个天花乱坠,有了钱花,就像我D干部有权,不花白不花,寻找乐子,人性使然。赌场竞相标榜,金碧辉煌加奇形怪状的建筑吸引游客。走在那样的街道,身临其境,我如果是富豪,是不是沉浸在一掷千金,或万金的豪奢行为中呢。不过,故国街头乞丐的乞怜目光,衣不遮体的模样又出现眼前,一瞬间我把自己否定。钱多,肆无忌惮,人,谁能把握?宋太祖曾观陈抟老祖围棋,跃跃欲试,愤然而上,结果输了华山,这样豪赌,是美洲人想不出来的妙作。再说,如果我朝万岁嗜赌如命,也和山拇大叔这么玩玩,干脆全输,既不需要志愿军丢命百万,又不需同胞葬身太平洋骆绎不绝,直进现代化,岂不两全其美。这道理,不知那些聪明的治国者,信誓旦旦,摆一百口棺材,说留一口给自己,结果越整越糟糕(请阅读《中国农民调查》就知道朱镕基糊涂)。唉!搞来搞去真不如开赌场。要宋太祖转世,我一定劝他再输,输就输够输完,比空叫民主自由的好。

  当我走进去,彬彬有礼的服务人员穿戴如英国皇家那金红色制度,艳丽的黄色条文制服,带人和蔼微笑,一间间华丽的厅室,气氛热烈,兴高采烈的人们各择所好,选择不同金额的赌具赌场,最小的吃角子机可一美金投币摇动扑克似的翻转定点输赢,最大的可任意投注,就像人们在电影里面看到那样压格玩牌,各种各样的赌法,吸引各种各样的人参加。赌桌上是竹绿色绒垫,地面是厚厚的红地毯。里面服务小姐并非如电影里那么天姿国色,而是有的胖,有的瘦,有的高,有的矮,常人也!她们的年龄大约在二十到四十之间,默默无声各自扼守岗位。服务人员端着各式各样的饮料盘,在宽敞的大厅里去来,谁想吃招手就有,普通热狗,豪华大餐随意选择,名酒好酒葡萄酒推来桌前,举手之劳。赌具边一团团的人聚集环绕,行人一点不受阻碍。我在里面东游西逛,心念:呵呵,这就是世界级的赌场!这里所有赌场24小时开业,日夜应战个个摩拳擦掌,兴奋刺激赌法一应俱全,据说最小可下注5美分,要大就几十万也一挥手而已,全凭赌徒自愿。在赌场中,只管集中精力玩耍,这里机场班机通往世界各地,私人飞机也“兼收并容”,来了就好。

  说到寻乐作欢,也不竟然,内华达州是美国唯一法律允许妓院合法之州,奇怪的是,拉斯维加斯禁止嫖妓,为了社会治安呢,或者为了清一色?是二奶三带婊们对赌徒没兴趣?那双滴溜溜的眼珠瞪着赌具旋转,就是西施来了,也当要饭的看,呵呵。据说,这赌城一度为黑手党所控。六十年代后期,亿万富翁霍华德·休斯独具慧眼收购,让拉斯维加斯独立出来,摆脱了黑手党控制,老黑也义气,也不再染黑。拉斯维加斯的名声日新月异,传播五洲四海。

  好赌,是人类的天性,美国政府就不是用严打之蠢法一刀切,而是因势利导,吸引世界富豪。现在该我大唐豪客源源不断上菜了(我住洛杉矶华人点,一个官宦孩子,吃饭时,他的同伙坦言,说他前夜输了几万美金,我们大惊,但他还文质彬彬的平静自如,好像说,这算什么嘛)。 我在洛杉矶的时候,华人区域有专车免费接送,据说赌上级别档次,有五星级宾馆免费居住。唉!这美国佬啊,真对我同胞脾胃是摸得脉象清晰。我芝加哥也碰到这样免费提供华人去来的中巴接送,享受一次,那里没有拉斯维加斯名气大,设施完善,但待遇慷慨,以后我另章再述。

  现在拉斯维加斯获得资产如天女撒花,蝶落纷纷。世界大亨们“自投罗网”,为当地政府和人民,也为他们憎恨老美的同时,甘情愿付出巨额财富来此。当然,我估计这赌城还有绝大收益,我中华“百万雄狮”才来先头部队,接踵而至的“四野”还在大陆整装待发呢。相比之下,澳门赌场算得了什么?

  走出城市,我久久的想:我们怎么就永远不开窍,也弄些这样的城市,你恐怖也,慈善也罢,只要来了,就皆大欢喜,岂不妙哉呢!

2006-12-5 第十次稿

回望一年

星期日 十二月 03, 2006 2:37 pm

今朝见侨兄邀请作诗,曾婉言犹豫,夜来再读二位“回望”诗,小凑几句,报侨兄托付之殷,愧惑而作。不知可否?唐夫敬颂。

复:回望一年

唐夫

一年又一年
去过风来了云
轻走雷 忽闪电
不知不觉
生命再搅拌 
一滴油一撮盐

为什么365
成了奇妙的数据
携带微电
触动多少脚印
茫茫天 歧路径
无际无边

望南天 想易水
以手推松曰:去
笑过稼轩
独坐北极圈
惊回西北望
天狼星 枫桦园

打油复年

独坐幽径北极边
南望国诗又一年
羌管幽幽雪满地
凝是回车梨花填

注:梨花派为国内现代新诗回车流也。
2006-12-4

随便说说

星期日 十二月 03, 2006 7:05 am

          随便说说

唐夫


有海川网友名“随便”,人称随书记,居住美国,突然暴富,此兄终日网上虎视眈眈,非我D不赞,非美国不骂,油腔滑调,粗通文墨,被誉为海川高手。前年我去该站,此文作后,此兄三缄其口。而后跟帖叫骂不止,但无出其右耳。终无台面文章敢与唐夫煮酒。我从不与人对骂下流,上得了秤杆的,理会。这里有想阅读唐夫的论战之文,暂拷贝一篇,当消遣尔。

下面开始:

说说随便,不说不随便,那我就随便说说。

四川散打评书艺人李伯清,对于随便二字有专门注解。他说自己去餐厅,老板一见眉欢眼笑:哈、哈哈!来、来、来!随便吃,随便吃。
再去饭店,经理倾前顾后移哈腰:哟,哟哟!请、请、请,随便住,随便住。
进厕所呢,收费的一笑:啧。啧、啧!随便拉………,随便..拉…… …!
艺术的随便,不要一分一文。李伯清说来眉飞色舞,那是他“进驻大学”施展雄风,学生们听得哈哈大笑。

我回国进一服装店顾盼,年青的女员倾身前来殷勤说:随笔看,随笔看……。我一笑反唇相向:你当我李伯清啊?!对方先一傻眼,再一亮,爆发的笑声把腰压弯。

生活在国内随便更是处处极目,乞丐游击,随便讨,画地为牢,各为其主。小偷频繁,二指大仙,随便摸,与警察三七开。强盗肆无忌惮,枪刀并用,随便抢,随便进出。现在破案得受害者自己“赞助”,才能随便侦破。李嘉诚的儿子被劫持,还不是花钱找核心一黑,张子强的脑浆才随便流。

再说随便,另有蹊径,曾经皇帝在三千粉黛中随便睡,遗憾伟哥问世太晚,命也就随便短。现在是三个带婊随便带,据说北京有个特殊的玉泉山幼儿园,孩子都没有父母,那当然不是克隆的,长大是特工,往世界各国随便派,毛秘书师哲本可送去一子,但他把怀孕的保姆尸解,这是随便中的异数。

三十年代的土匪窝(那时叫苏维埃)随便杀,家有十亩地,就能随便见阎王。幸好小平也随便,只捐献了父亲的头颅,把尸体拼凑个木头随便了了。为此永不回老家。最是做了万岁爷的无法无天,随便功夫独占鳌头:镇压可以随便屠,右派可以随便点,钢铁可以随便练,亩产可以随便加,活人可以随便死,死人可以随便拣(四川华西医科大学当时就拣了成百上千具尸体,至今都在用于教学,两百年都够),文革可以随便搞。屁可以随便放,居然放进诗词,真能遗臭万年。

活说回来,现在更随便了,睡也随便,吃也随便,抓也随便,杀也随便。当然,上网最随便。

所以,随便说说,就这么随便、随便而已

  作于 2004 年夏

移民海外

星期日 十二月 03, 2006 4:26 am

移民海外

唐夫

所谓移民,英语叫“银米给内行”,想不管八旗子弟吧。不知徐福兄做了神武天皇,让那五百童男女,如何乖乖播下礼仪廉耻的太君苗子,连日本首相也自称为其后,据说山口百惠查阅祖籍,竟然是我大唐贵妃玉环之后,两玄宗老儿也给骗得巴实实,为世界留下我中华灿烂篇章。相比之下,哥伦布和五月花号的条条血迹,不可同日而语。
移就是动,汉语手机,也以此美名,那是口袋换口袋。不过,我们的之乎者也之妙,八个字干活就行。因陋必简。如我现在回国,朋友问我现在叫什么,答假洋鬼子,对方哈哈一笑,心悦诚服,好在我不带鬼子进村,花姑娘的干活!这样把移民之词化解,保有国风。
  就我所知,移民这条沼泽路,永远不会有金光大道,尽管人类现在叫地球村,仍如我祖训之言:君不正成臣逃它国,父不正子奔异乡。现我中华已无君无臣而共和,父亲把一个孩子敬供如仙,但这移民之路,仍然浩浩荡荡,如我前几篇写到偷渡。简单的看仅仅是福建农民为点好日子,深邃的看又是个万花筒。
  现在移居海外手段繁多,技俩奇巧,大体总类有投资移民,知识移民,留学移民,结婚移民,偷渡移民,避难移民,领养(官卖)移民。冠军移民,呵呵,这不属于知识范畴,但获冠军之誉要想移民,哪里都开绿灯。简单的说,当今世界,知识金钱美色荣誉这四者内独领一项,想做移民,就易如反掌。其实,移民也很自然,水流人走是反向的。     
  这里,我不罗嗦各项移民法则规章,把文章写成裹脚布。其实,移民就象树苗移栽,要萎靡干枯,熬煎阵痛,弄不好就捐躯。这类事不鲜见。我在《横穿南美》中提到那对澳大利亚年青夫妻,为身份来玻利维亚搞移民,无意中泄露带了些银子,那是两口子不吃不穿的积累美金,被同胞笑嘻嘻的送到荒郊,恶狠狠用石头解决,上海的爷奶就看着五岁女儿哭到离世。今天这女儿会不会继承遗志?难说。有位台湾作家写他们三人移民美国,其中一个郁郁寡欢而死。曾经托福考试在上海名列前茅的卢刚,到美国苦钻学业,因为工作那点可得移民的前因,自嘣前枪杀了女校长教授秘书和另一位同胞等六人,同胞也是同学,获得教授给的实验室工作而已,横招忌妒丢命。女校长出生在华,对华人注入毕生感情,惨死在华人手下。所以,有时候我对上帝有意见。今天,她的亲属还给卢刚父母去信安慰,这是赤裸裸违我中华精神的行为。前不久加拿大获得双学位的蒋国兵博士,因失业而感绝望,抛开病残老婆和儿子,只身跳下高速公路。也不管儿子怎么成长了。此事惊动加拿大总理,华人追悼会余波久久震荡。类似的自杀事件在华人,台湾,香港学者中都有发生。有对搞高科技的东北夫妻,因为电脑泡沫经济,美国大公司裁员,他的百万资产住房,豪华车辆等分期付款无法应付,也溅血五步,“王之怒”乎?非也,全家灭门。其实,天无绝人之路,最多再当贫民,房车算什么。唐夫曾千金散尽挥手复来,而今龟缩蜗居冰天雪地,不亦乐乎,不齿亲友,也无所谓。还有移民在美国中餐外卖打工,被黑人杀了一个又一个,最特殊那次,黑人就在尸体边咀嚼美味食品,然后拍拍屁股而去。当然,这类情况还不普遍。
  移民不是移到天堂,某种意义来说,而是“我不下….,谁下…”的活儿。国内报道刻意宣传,冠冕堂皇,名声煊赫的学子富豪,荣宗耀祖而回。令人流不尽的口水,再加国与国间落差,人们看外面象天花,自己成了“麻疯”还不知。依我说,凡人在还是凡间,不是神仙就别拿天堂来想乐极,会生悲。曾有人劝马克.吐温信教,说死了进天堂。老马问,有什么,回答说没有,他说选择愿意去地狱(他愿意干活,不受刑吧,呵呵)。好歹有事。我拿这个例子比较,不恰当,但西方没有我文化天地。那种熬煎,象看不见的刀轻轻切割肌肤,还得持之以“恒”。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狗窝。国外自然环境是比中国好,但环境好坏可人为,花园城市国度新加坡不就是在荒岛建设。人是固有文化和文明的果子,离开树枝,后果不堪。举个简单道理,把一个衣冠陋栏,披头散发,随地吐谈的流浪汉弄到中南海去居住,周围衣冠楚楚,道貌岸然者去去来来,别人怎么看待这老兄不说,可能流浪汉自己还是喜欢露宿街头,才如鱼似水。这道理和出国是异曲,但也同工。更何况我中华从1840年以来,不但丧失国格,也丧失了人格,津津乐道的只有文革。来到西方,内心如虎似狼,外貌既温又良,在海外华人间屡屡杀伐,引世人公愤,每有骚乱,总拿华人当牺牲品。不久前的法国闹事,就是例子,在东南亚,美洲,整个欧洲特别是俄罗斯,以及非洲,等等例子不鲜见。为什么,有谁探讨?文化与人品的落差,人家并不忌妒兢兢业业的赚钱者,而是拿我们自己的话来说,“贱相”太多,老皇曾喜欢鬼子侵略,获得屠杀自己人的机会升腾,对别人道歉慷慨否定。这样的“贱相”贱成何样,千古一绝。
  文化是精神血脉,暗流在每人眼窝,平常不觉,一但失去,就知道“孤帆远影碧空尽”何哉!
  移民必须失去亲友,失去故土鱼水,独身海外,在截然不同的环境里,为学业奋斗,为生计奔波,为语言困扰,有些短期克服,有些必须长期忍受,这样的生活还有乐趣吗?就我过的地方,碰到的同胞来看,绝大多数日子艰辛,无论是学者或打工的,干活回来,单身只有面壁,而有家的仅只三口,众多的亲友在天涯海角,日思月念,那是何等的熬煎,孤独之影徘徊寂寞。

待续……!

2006-12-

从穆斯林酋长被砸死说起

星期六 十二月 02, 2006 1:22 pm

从穆斯林酋长被砸死说起

           唐夫

人类有很多事说不清楚,比如在《罗马衰亡史》里有这样的记载,穆斯林称霸了世界的时侯,对亵渎和抢劫修道院和教堂有特别乐趣,和我们的文革有异曲同工之妙。在撒拉逊人围困萨莱诺期间,一位穆斯林主要领导酋长同志,把播种床支在圣餐桌上,将就这个圣坛每晚强使一个基督教童贞修女当二奶,演出傻耍英姿五尺枪吧。也许玩过头,气坏了耐心最好的耶稣,才不得不显灵。最后一次他赤条条缠住守身如玉的姑娘在床发扬大寨精神:猫儿抓琵琶――乱来。此女为基督宁死不从,如此扭打翻来覆去,难分难解,怎奈体力有限,眼看要被领导同志实行人道主义摆平,房顶上的一根横梁实在看不过去,才恰到好处落下来砸在这位革命者的狗头上,此君当然立即报销。给了伟大导师和领袖穆罕墨德同志谆谆教导的信徒之报应,倒是为羞愧的基督徒捞回了二俩面子。

当我读到此骤然联想,我们那几十年也算经历人类社会最野蛮阶段,连冤案都可以冤得不叫冤,几乎家家户户三亲六戚都榜上有名的。最近揭密透露,说董存瑞炸碉堡最后那句话不是叫“同志们冲啊!”而是“班长,我XX妈(要是他学过英语,该是“班长,我法盖你妈!”)”追究原因,是用的不干胶涂满了炸药包,交待任务却苦口婆心的说贴面才有,炸药都要看你跑舒服了才冒火。这玩笑开大了。就像前几年相声节目里演班长(马季吧)死前要交党费的谐剧,几文钱捏在手里,要这么埋,那么埋(“红湖赤卫队”教的)的说了大半天,把最先冒充激动万分的士兵(当然是演员配角哟)等得实在不耐烦,也不管什么党不党,忠不忠的,原形毕露大吼一声:“班长,你为什么还不死呀?”嘎然而止,完了。这活恐怕让中央主要领导听了,肥脸拉成擀面仗那么瘦长,反自由化的时顺便封闭。

就我所知的,假话假活干得欢是从一九四九年开始。比如抗美援朝,明明是我们去弄地狱,人家山姆大叔想让韩国蛮子自由幸福,国内说的全是假话,今天对现,都明朝鲜不是共产主义,如果是,则为阎王殿别名。举国说假话,以此开头。要翻开中国近代史,篇篇说假,明明是长逃,长跑,长溜,长抢,长杀,长盗呢,枪杀人质无辜,所到之处,如洪水猛兽,血淋淋一路,还长征,去北上抗日,日在哪里都不知道。歌曲倒唱得一国人摇头晃脑,爱国都爱到命里去,至今愤青还对日本捏拳头出水。还有更假的是那359旅种鸦片,编唱为花栏的花儿香,乐融融的以为犁田耕种,爱庄稼。至于反右的阳谋,大跃进的荒唐话假到何等地步,我不再罗嗦。记忆犹新的当年激动人心的电影《徐秋影案件》,是假拍,被害人平反,相关报道喋喋不休,但人给弄死枪毙,谁负责?干部左点好。全国儿童楷模少年英雄刘文学,被地主王文学掐死在辣椒地,说为集体利益,英勇不屈,奋不顾身,舍死忘生。其实也是假的,生产队农民(当年铁窗里,有一同地的知情社员对我说到此他是哭笑不得)都知道两人同时同地偷辣椒,成份好的小刘气壮如牛,看老王偷了他想摘的大辣椒气急败坏,威胁的说着就吼起来捉贼。老王本胆怯几分更怕吃大亏,本想捂住小刘消音却铸成大错,遂使英雄成名,世无英雄也。以假中之秀而言,惊心动魄要算刘文采收租院,里面水牢,镣铐,皮鞭,老虎凳,凡是能幻想的地狱中现代化设备,都搬来人间展览,凡去参观之后的,莫不回去痛打地主富农。北京大兴公社就干脆集体批量集中屠杀,广西人更是心领神会,活活把人分解烹调,人吃人的社会终于在大好的形势里兑现。有豪杰至今对采访的记者雄赳赳说:“老子吃了人,你敢把我怎样?”真是毛泽东好学生。后来记者采访刘老爷的五姨太,才真相大白,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刘莫非是个很慈善的地主,有产业而已。我去过刘老的大邑县,见识了那些艺术大师用人民的纳税钱,优哉游哉的玩泥巴做假,“收租院”里的农民模样,比奴隶更加奴役,塑造得栩栩如生,何等心态搞假,费猜,无耻二字恩赐给这些家伙,倒还差不多。

长假当真,老百姓别的不行了,唯独看假津津有味,能假的都来假:假油米,假面粉(搀入滑石粉),假奶粉,假鸡蛋(用针头抽空了填塞油漆或别的)假药,假婚,假合同,假币……,千奇百怪,都在假仁假义之间,好端断的国家,这么假打半个世纪,至今还在假乐里滑坡。不过,也不竟然,真的也有,前不久我在网络上看到把婴儿还在村姑怀孕的肚皮里就定好购销协议,八九不离十之际,活鲜鲜,血淋淋的扯出来摆到菜板上宰杀,厨师清理场肝肺肚,笑嘻嘻的像对待超市来的活鸡子,整个汤盘端在桌子上,价格三千四千一盆,婴儿在盘里缩成一团,黄芪,党生,当归等等补药铺满婴儿尸,吃得那些精英啊,乐呵呵的,比五个现代化还好。照说,都是毛老人家处心积虑,才把今天的同胞弄成人鬼不分,素质,质素的念念有词,不知所以然哉。

话说回来,当我读到酋长同志强奸修女被砸死的时侯,顿时产生一个念头:
我们那被人津津乐道的雷锋,是不是也是这样被砸死的呢?

更费猜!

2006-3-28

黄金时分

星期五 十二月 01, 2006 10:28 pm

  黄金时分

     唐夫

爱的做法多多,无论眼耳鼻口唇,或者心肝脾肺肾,以及青黄赤白黑,五官五脏五色都可兼收并容,说神飞意驰,想入非非。

纵观人类这些感受,或轻或重,或雅或俗,或土或洋,都流露在素女经,痴婆子,肉蒲团,金瓶梅,以及英国维多利亚时代的匿名作品,劳伦思的“查泰莱夫人的情人”等名著,甚至连红楼梦也不时来点插科打诨,把人的品性端端的端出,让读者心如脱兔,气似春猫。只有德国老儿哥德同志严于克己复礼,要少年维特之烦恼一了百了。照理说,该让绿蒂偿了禁果,阿尔伯特让贤退居二线,而后远走高飞,功德圆满,诗意不尽。曾演抗日影片,皇军总要花姑娘的干活,现在二奶几代婊,鬼子望尘莫及。人嘛,可以尽兴尽性,但不可胡作非为。说来说去,爱这东西,从古到今,万变还是不离其宗也。

简单的话,性爱于植物是用风月幽静的乳夜,阳光播撒的金色,鲜花传递的粉末,散发出诱惑的气味煽情;性爱为动物是耳鬓厮磨,跳跃追逐,呼唤斗殴中交配;性爱对人类则是从生态到心态,灵感到思想,心花怒放而带电生磁,吸引“猎物”,捕捉目光,敏感嘴唇,激动全身。由此而梦寐以求,魂不守舍,不管眉头心头也好,寄意梅花也罢,鱼传尺素尤可,有淑女窈窕,必有好逑君子,此事古来全。

相爱必然生性带情,古今中外的诗歌,剧作,小说,到而今的电影电视的动态,归根结底是爱与性的展示。这样,情节才波澜壮阔,余音会惊心动魄,悲惨凄怯,皆大欢喜。当然,也属牵动内需求发展的硬道理,奋不顾身,生死度外,是剧情里必不可少的高潮,每到那样的时刻,音乐特别幽艳动人,回肠荡气。看过泰坦尼克的观众,恐怕个个都愿意抱起美女等冰山撞过来,再让娃娃鱼吃了也乐。

时代已经进步到姑娘们的裤腰都自愿下滑,腹孔三五寸摇摇外露,深不可测,歌唱家已经挺出节奏,摸准腿叉要点为时髦浪潮,赢得满场雷动。最是色象图片书刊畅销不衰,观者广泛如云。

借此此世界的“阳谋”一角,小鸣小放,作者与读者同乐,时值今天,无论是想做桃花夫人撞墙,以及干范蠡退居二线为鸭贩子,恐怕娓娓动听的道理千头万绪,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为了爱你。

活说回来,你要是弱冠少年,请就此打住,不必下看;而立之年呢,就浮光掠影,草草了读,或年过知命,心力尚未衰竭的,听我微微道来;当然,作为鳏寡孤独者,你以此下酒自慰也可,条件是:只可言传,不可意会。

…… 忘不了那明媚的初春,忘不了那宁静的初夜,在和祥的卧室,就松软的床枕,熨烫着无声有声的情怀,琵琶声落玉盘滚动的旧曲,迷幻为我们灌注激情的乐章,任月光和星辰在窗外窥视偷听。
看着你慢慢脱光的身躯,象芙蓉出水般洁白,蜗牛般伸出的肌肤,锦缎般的线条流沙起伏如,汉白玉似的滋腻圆润,更兼你那馨香的气息美妙,象一座盛开香花的林园,一种微电颤动着我的每一个细胞,心扉麻腻腻酥软。
捧起你的面孔,象捧着一朵美丽绽放的盛开莲花,鼻尖对鼻尖,眼珠盯眼珠,庞脸贴脸庞,从舌头点的进入嘴唇,叩开玉齿,搅拌舌尖,品尝,细闻,异常体香从每个毛孔里透出,将我诱入神魂颠倒、五光十色的仙境,是麝香,是药香,还是蜜蜂采集炼制,由八卦炉历经炼制的天香?你那浓缩的性气给我以神奇的诱惑,这情景,那机缘,似梦幻,如仙景。曾闻康熙有过香妃,当是谣传,而今,他要转世为情敌,那才麻烦。

久久迷恋着你摊开的体态,滑腻,柔软,细嫩的体肤在手指游弋,软软的弹性,温温的热度,那圆圆的,隆隆凸出的乳房,戴上珍珠般的乳蒂,象含苞待放的荷花,色彩鲜艳,隐隐约约发射磁力,让我不能不贪婪的吻、吸、舔、触,甜在五内,鲜在鼻息,香在口舌,嫩在唇齿。

这是对珍奇的乳房,半圆挺拔,高耸酥胸,软软欲坠,尖尖还立,象桃子、象瓷器、象灯泡、象山峦、曲线的美术,弧形的工艺,巧如鬼斧,异尽神工,美似天造地设,上帝的杰作,人类的精英。这么美,我只见闻于欧洲名画,大英博物馆,罗浮宫石雕,维纳斯的胸前,希腊女神的透明披纱。而今这弹性的,摇曳的,诱惑的,圣洁的乳房,似隐隐声歌漫舞,有竦悚摇摇欲滴,看一眼好醉,碰一口好嫩,闻一息好香,摸一摸就魂飞魄散,不知人间天堂,只有惊叹颤栗。面对这珍奇的乳房摇曳柔嫩酥胸,我恨不成为雨果笔下笑面人,情愿嘴巴被修理为碗口直径,才能完全覆盖,让舌尖裹成圆规的中心点,尽情螺旋。而我只有含着乳蒂,轻轻品尝,神奇的甜蜜,一种隐秘的滋味喷射,象一股灵泉,正浇灌我的心扉。随这酥胸微微应合我的弹动,舌尖的旋律在你的目光下,象被酒熏染,迷离而神采,你的双嫩姜似的指头贴粘着我的背脊,紧紧的压揉,甜蜜的声调和气息在口鼻之间喃喃小语,花容如艳,筋骨如酥,浑身如泥。

看着你光洁的皮肤,均匀的五官,象达芬奇精选的画笔点缀:鼻梁高高的,嘴唇小小的,眉毛黑黑的,眼珠亮亮的,说令人心醉。多么动人的眼珠,大理石般光彩的黑色的眼珠,神采动人,象一个星球在转动一个世界,转动了我的笑容,迷漫我心窍的窗棂。这眼珠就让人浑身颤悚,睨视无措,每道光色都要我在天堂和地狱之间徘徊,这眼珠在多少的不眠的夜晚,进入了多少奇妙的梦境。今天,它水灵灵的,明亮的,亲切的,甜蜜的光色洋溢,让我禁不住伸舌舔润你的瞳孔。这眼珠让我神不守舍,这眼珠转过半个地球,转得我心甘情愿飞越万里长空,来到清灯暗照夜床,靠近,再靠近这黑玫瑰的眼帘,楚楚动人,玉壶光转。

这眼珠有猫的宁静,豹的敏捷,龙的高傲,虎的霸气,接近它我象羊儿在草场咩咩活跃,又象兔儿在窝边唧唧安祥,这对美丽的眼珠啊,会使西施的浣沙溪水更明、更透、更倾城倾国,会使昭君的塞外更远、更遥、更朦胧深旷,会使文成公主的使命更加辉煌、更加诚挚、更加定国安帮。这眼珠会使所有的帝王将相跪拜,会使烽烟滚滚,淡淡一笑,会使干戈为玉锦。让这个星球不再疮痍满目,这是灿烂的明珠旋转着银河系熄熄生辉。有了这晶蕴的眼珠,就有了一个乾坤,一个宇宙,一个无边无际的世界,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呢,上帝啊,是多么的厚道!

再放宽我的眼界,从你的青青秀发抚摸到你面容,鼻尖的亲吻,延伸到颈项,胸乳,肚腹;一个精灵,一个尤物,一个天造地设的美和爱的升级版。我游弋在你的肉体,由上下滑,再下滑,滑到天涯海角的深渊,峰回路转的线条,如原始森林铺展,在神灵的天柱之间,像一座龙宫绒绒簇簇,贝壳似的黑缝象一座玉殿门前幽径,轻轻分开,鲜花盛开如海藻的波纹,更强大的电波震激,令人震荡而滚热发烫,心跳已经加剧,神智接近癫狂,忘乎所以在那刻,浑身颤抖在那瞬,雷与电的张狂,天与地的交汇。为什么人类有与生俱来的开天辟地通灵宝玉,意到神到,化为謦天玉笋,春天般开放的花蕊,半圆的口尖红红张开,细嫩的花蕊开始怒放,蘑菇般粗壮,旗杆样直立,象即将升空的火箭,披着经络鼓胀的条条青龙,争高直指,像大地积蓄饱满的岩浆在汹涌澎湃,象无声处来临的惊雷,象等待号令一触即发的百万雄师,血液已经激烈沸腾,灵与肉的感应已在银光闪闪的临界点。

你用诡秘的微笑挥发女娲补天的雌心壮志,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有进必有退,有慢必有快,在刺与激的战场,在动与静的情场,在明与暗的现场,你那水妖般的身躯自如屈伸,开合,用你山呼海啸的姿态,收缩奔放,密合吞吐,由外到内,由上到下,为生命,为激情,为义务劳动尽善尽美。这是何等的艺术,阴阳交替,刚柔回旋,韵贴对应,恰到好处的甜吻,轻柔细腻的触摸,像鱼儿般游弋在海洋,享受澜涛汹涌奋进。这是一片对荒原的开垦,对宇宙的探索,无数的电子和原子构成的生命种子,在寻找生命的源泉,生命的宫殿,生命的伊甸园,你铺开的黑发,滑移的身躯,翻转腾挪,狂放恣意,何等舒坦和痛快!

于是,头碰头,胸贴胸,腹粘腹,把柏拉图空想变为现实,将笛卡儿的我思当为我动,无论唯心的合二为一,或唯物的一分为二,存在就是合理,绝对精神就是个人意志,让康德去“守寡”,叔本华去忌妒,尼采去咒骂,我们的哲学是自然铺写原始,大地迎合宇宙,让森林喧嚣,让旷原开放,钻井的力度,预热的强度,深浅的尺度,精确到丝丝入扣的程度,在伸缩自入的天地,紧张而后放松,竭力随之尽情,有痛必有快,有性必有喷,勘探幽泉的深谷,像巨大的海蜇那么颤动和吸收,像一对青蛇儿光溜溜绞接,相对缠紧,绞弯,绞成急流交汇。俗话说那叫倒凤颠鸾,中医说那叫阴阳般配,圣经说是上帝交付给人类的任务。要做,就做得合情合理,做得极端自私而又顽皮。

从痒痒的摸索进入,到热温的海绵包裹,神秘的使命有愉快的拍节,象风暴般起伏喧哗,入之越深,感觉越奇,用力越巨;神情越欢,上下越快,润滑越稠:一会深,一会浅,一会紧,一会松,如河流似海涛,任我游弋,再游弋;进进出出,一进一出,再进又出,再出又进,乐此不疲,周而复始,举一反三,返宗还祖。紧紧的抱,灵巧的滚,耸呀耸,摇啊摇,上下,左右,前后,高低,所有的几何图案,反差线条,随空气在房间里旋转,象一片片摇动的海洋,一波波的推动浪潮,一阵阵起伏时而汹涌澎湃,时而宁静涟漪,又象地壳裂开的岩浆在奔腾,流动的高温,要将我溶化,烧烤灰烬,有间歇的呻吟,连绵的喘息。

  此时此刻,野蛮和文明,原始与进步,粗鲁和温柔,通通叠合;生命与灵魂、血肉与精神,通通组成诗句,组成看不见的闪电,听不见的雷鸣,觉不到的海啸,组成奏不完的神曲,组成这夜色包裹的星球磁力,飞向黑洞激奋的中心。

  作于 2004年 秋

芬兰水电费(下)

星期五 十二月 01, 2006 1:44 am

           
          芬兰水电费(下)

             唐夫

走遍世界,活了半生,到了芬兰,才知道这水,才是珍品。

在这里,只要把水管拧开 接上一杯凉晶晶,透明流利的液体,饮进,润滑的滋味象灵丹妙药,说是琼浆玉液,无论你有没有品酒嚐味引茶的灵性,都要惊异。

最先,口齿感觉缓缓似蜜非糖,似馨非茵,沁滑舌头,滑润喉咙,清胃醒肠,延伸百脉。顿时:如脱胎换骨,革面洗心,精神为之一爽,精力为之一振,精气为之一昂。又像流淌的万马千军,一路斩杀顽敌,不知不觉将口入的病菌,食道的残迹,脾腹的杂腐,五脏六腑里的污泥浊气风卷残云,惑然间,浑身透亮。

芬兰的宴席,这琼浆玉液必不可少,溢满一樽,咀嚼各种各样的食品,不时呷一口,感觉情心润肺,齿唇清爽,味觉更爽,这样享受国内同胞至今还没有,还不仅仅是舒服得了。

这里的水从冰川时代保存至今无染,在丰富的水源中,芬兰科学家选择了最优质的湖泊,饮水标准规定:铁应小于0.3mg/L,锰应小于0.1malL最佳成份,说这些我头疼,不知铁呀锰的恰到好处为啥。当我看到这明净清切的琉璃体,就象在故国深山老林子,没人烟地方,因哗哗流泉而见爱。估计女娲把天补错,黄土地补得千疮百孔,现在天上落下来就是污七八糟脏水,淋得个个人面兽心,这倒不奇怪。

偶尔,我有点讨厌这水,长期饮用之后,潜伏性危害让体内的“勇士不想开坦克”,对内还行,一但“外敌入侵”怎么办。我每次回国,竟然还以为水管流出来也可进口,屡被告诫这叫生水,生熟乎,悻悻然也。

我当知青时候,水田里牛粪猪屎蚂蟥小虫,沙虫,线虫,微生物,病菌应有尽有,农民们走在烈日下,经过雄伟的语录碑指向幸福,就渴了捧起田水眼不眨喝下,嘴巴一抹也笑出大寨模样。入乡随俗,我喝过来,居然活到今天,是运气。我最好的同学邹金明,十八岁生命划了句号。那时他下乡不久,喝田水拉痢疾,独自一人咽气。一别近四十年,如再投胎,不识我也罢,但愿不再喝那水。要还活着,能品嚐我今天的水,也许百感交集。

小时候经常停水,我到远远的长江去挑水,对付浑浊泥沙,用明矾划动,久久澄过,还是黄黄的浸泡过尸体样,大家都这么喝。一个美国士兵写韩战,一个夜晚他走过水坑,渴极大饮,天明再看,水下都是腐尸。长江还好,偶尔流那么几个,稀释了。沿岸人同饮一江水,还出闻郎江上踏歌声的唱,东边日,西边出,呵呵,我的童年,叫天堂的时候,怪有诗意。

在这里,无论是高级宾馆,平民住宅,公共场所,水质相同,直接饮用,或扫地麻(擦)屋洗衣,甚至喷洒草坪,我觉得遗憾,为什么不给炎黄子喝,然后把同胞喝的脏水拿来打杂(意为把水分多种级别,如洗菜的水再洗地擦桌)用呢。实在是在亵渎上帝,对菩萨不恭。这水本该上神龛,做祭奠还差不多。信教信佛信真主的,不来来芬兰捧水去洒浇圣坛,真会假打。不知沙特阿拉伯来芬兰买水,是不是那意思。

芬兰水质被联合国排名世界第一,英国生态与水文研究中心喋喋不休赞誉,帝国主义分子心肠之黑,其目的让世界人民都没抵抗力,万一喝阴沟水,还能打战?芬兰十八万六千多个湖泊,其洁净和环境的优美,任何一座都能把我西湖太湖比垮,没有东坡白居易诗词歌赋,面子给我们留着,不然,那玉楼笙歌,秦淮弹唱少多少乐趣。

本来我蚕虫丛鱼凫时候,四万八千岁都保持了这样生态,结果听了楚国老李乱说无为而治,拱手被侵略,再信鲁国孔老二上智下愚论,白白的让秦国霸占,一代代都让这些土老外胡作非为,将我巴山蜀水弄成混水。今天再加三峡筑坝,更是水浅火热之中。乌呼,以我看啦,四川人民再不独立,摆脱楚国,越国,晋国..等等天生出混蛋的国度,迟早会陷于万劫不复之地。明明长江在四川境内给治得好好的,流到出口就不像话。

话说回来,芬兰也不仁道,经济腾飞时候,也不把水搞混,有意让我炎黄子孙难堪。明明水已经好得不得了了,还要精益求精,把国内水质最好的派扬奈湖水施惠于民,1973年修建了世界上最长的地下输水管道,至今还循环在赫尔辛基市内,让我每天喝得五脏六腑洗白。这水还创出名牌优姿婷(Lumene)抗皱神奇丽肤露,独特功效的无污染、纯天然化妆品,把芬兰姑娘的脸抹得又白又嫩,连唐夫她们也不接踵而至追求,哼!

有一次,我动大手术,被医生破腹拉肠裁剪比划,堪比日本武士,六四道吧。我的胸腔下一尺长度的刀口,还挖个洞做淤血通道,再加输液管,胃管,淤血管,浑身像长满果子,吊满瓶瓶罐罐,伤口拉线还皮肉翻翻,却被护士每天就用自来水淋浴,像史太龙第一滴血里演出被冲高压水龙那样。我想完了,伤口肯定发炎,炎到里面象战争年代,攻克敌人的碉堡拉出引信点燃,火苗飞驰就进到里面,炸得人仰马翻,用生水冲洗,流经伤口的水里必然有菌,如引信点燃,我不就躺着等“爆炸”。然而,不但不发炎,这水神了,伤口弥合更快,至今“碉堡”完好。

当我每天把琼浆玉液随便瀣玩乱用,实在脸红。还有更气人暴跳的是:

这水免费供应。

2006-12-1  初稿
注:在芬兰,如果是私人住宅或者别墅,水费大约是每月15欧元,不到最低工人的两小时工资。国内最低工作工资两小时多少,我不知道。这里,城市大多数住宅为政府提供,房租单据上根本没有水费栏,如我回国度假时房空,并不因不用水而减低房租。所以,就我的角度来看,水是免费供应。希望读者不会误解。

精三角

星期四 十一月 30, 2006 11:56 am

精三角

唐夫

于我
曾饱享饥肠辘辘
摸过地球毛皮
之后...
发现积累 在
脑海里只有
一片汪洋沙漠
...好干渴


想你
千百次念念有词
把这个字写画
之后...
发现岁月 是
猴子钩猴子
在井底捞不起
...真光灼

看她
万绿中旋徊纷飞
顾盼蜂蝶婉约
之后...
变成秋天 那
断肢的残臂
再倦缩为枯丫
...犹吊索

吊索
为月亮把私生子
扔在风林啼落
之后...
太阳哭了 推
醒冰花雪原
我一步步下流
...好蹉跎

2006-11-30 -12-01修改

概率论之说

星期四 十一月 30, 2006 7:42 am

           概率的偶然

             唐夫

数学上有个概率论,大约是指无限交加数据的碰撞,会产生的偶然巧合模式,还有人专门研究这门学问。有钱的赌徒,就用此法把输了的一次通通赢回来,大概太祖的运动不断,便可放之四海,也许是用了概率论之妙极。

比如我天天工作之路,要乘地铁,有时候错过,就等几分钟,我不当回事,去去来来,也不急那点时间。几个月来,昨天就怪哉,才走拢见列车正好开进站,我分秒不差让直接进去,两小时后的工作完毕我到回站,依然如此,也是分秒不差来了列车,这叫我百思不解,觉得很奇怪,也有趣。想来人生也这样,总有很多偶然因素,无法捉摸,对不同的人总有不同境遇。就像指纹的生成,那是多少偶然成型,天明白。

有故事说朱元璋领兵,算命告诉他凭十三厢人马可取天下。一次,他的部下禀报有人带十三箱过路,老朱大怒,顿时杀心骤起,就把这人抓来一问,那人和他也是同日同生辰,这下必死无疑。再问,结果他是养峰十三箱浪迹天涯而过。弄得老朱呵呵一笑了之,放他一条生路。

多年前,我还是工人的时候,读到普列汉诺夫的《论一元论历史观之发展》,别的内容早忘掉,有趣的记忆还记得他讲到人类的偶尔和必然,文中说到法国大革命的复辟王朝中,国王身边有个卫士爱好吃纸,他无事消遣时就把纸条撕开咀嚼,慢慢的吃了下去。一次遇到紧急情况,国王写了重要手谕交给这卫士,不想他不知不觉中,忘记了口袋里面纸条的重要性,“依样画葫芦”吃了。就因那点怪癖,改变了法国历史进程。我手头没有这本书,无法确证,这里当聊天。

福大命大的霍金,残疾得够可以的了,还来次车祸,把他揎得老远,连轮椅车都“粉身碎骨”,他被弄得残上加残,还不离开人间,继续和太空神仙作对,那才是真资格的当今世界殊,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创造人类一大奇迹。要是他活在我黄土地上,还敢不敢去搞黑洞,我就不说了。这概率论对他就惠顾得玄妙。

还有种更奇特的概率论,那是我坐牢三年被释放那天,监狱长把我叫去,扔给我张纸页,看上面印下大大的黑头文字叫判决书,因我的反革命行为,判刑两年。我问监狱长,怎么算错了。他也弄不清楚。
我不知道概率论居然有这么奇怪。昨天我坐在地铁里想,这两个概率论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恐怕任何科学家都弄不出来,但我就能碰到。也算是运动吧。
想来笑笑。随便聊聊。

2006-11-30

芬兰水电费(上)

星期四 十一月 30, 2006 4:56 am

唉!昨天写的被删除,我仍感觉愉快。今天休息算啦,给朋友们轻松聊聊,我也懒得费力写文章,那是苦差,谁染上瘾,谁活该,我不知什么时候吃错药,神经兮兮的,不写不快。

           芬兰水电费(上)

             唐夫

我觉得居住在芬兰,最不能适应的是这里的水电及其费用。每次来单就匪夷所思,我要是电力公司的人,在这里连贵族都做不了,还别说可以随便拉闸,想人送礼就做梦,也许根本就没有这梦幻。听起来雄赳赳的单位,有什么意思呢?

这里公寓住宅用水免费,天明白芬兰政府为什么要蠢,开着水管随便冲就是,永远没完没了。想起来硬是有气,我黄土高坡都干得枯藤老树绝迹。芬兰连钱都不要,花得象冲白花花的银子那么可惜,但他们不觉得,我又不能般石头砸天。算了,气还是气,说不出话来,只有写给同胞,以表伸张正义。

电费倒不免,但仍然令人很不愉快。规定季度缴纳,从寄来的单据看,三个月费用共计五十欧元上下,每月还不到二十欧元,这么规定,我又觉得很不妥当。在芬兰,法定的最低工人每小时工资8.50欧元左右(具体分豪,我得查阅文件,懒得)。因此,可见这水电公司心太黑,如果全世界都这么收费,地球能源不早花完。现在月亮还不能住人,火星还有点烫,金星上面没有发现项链。这就不如我们人民的中国管理先进,水电费最少得花两百来元,下岗工人全部收入有一百多元,这倒好,天一黑睡觉,太阳不出来不起床,过当石器时代,也心安理得。只要水电公司的不咬牙切齿,都好说。为此,我想游行示威,要求国会立法,把水电费用再加十倍。免得我大唐同胞气得吐血。回思,我势单力薄,不会有人来响应,大家太相信政府,政府也相信大家,这么你来我往“沆瀣一气”,皆大欢喜。我游了行无聊不说,肯定不作用。想想,干脆随波逐流。对政府嘲笑,实在是找不到空子,很不好意思。

芬兰(以赫尔新基为例)很少人用煤气罐,除非是二战时候的老住房,那些不愿意更新换代的房主,对古朴的石头房,艺术住宅喜欢。估计不到1%。据用煤气罐者说,那费用更低。简直就等于不花燃料钱过日子。这更不好,我们第三世界用沼气还用死了人,不就是燃料成问题。比较芬兰政府。我又气得很。

这里人做西点,烤面包烤火腿牛排的,根本不炒菜。所有居家设施,照明,燃料,等等全是用电。如此这般,厨房用了十年百年都象才般进去似的,这不给国家的维修业务造成断代,给失业人口增添数量么?象这种祸国殃民的厨房,我用着很不是滋味。回国时我住弟弟家,看他才装修的住宅,厨房水管厕所浴室问题多多,电灯线路也不听话,叫亮偏不亮,只有一个又一个电话急催,等待,有时候说明天,有时候等个几小时,大家不在家吃饭用水,发扬了间接让别人多用的高姿态,为祖国省下能源,让干部们通夜不睡开大灯玩麻将,或者商量转移公款,作出了应有贡献。老百姓嘛,点蜡烛也能夜晚烧出黎明来。当然,维修人员克服了种种困难,比如堵车等,但最终还是大驾光临,我听这么说还宽慰不要太急,别在路上出事,其实巴心不得人家立即来,多虚伪啊。看他们折腾半天浑身黑黢黢汗流浃背,笑谈吹牛之间,听他们话意觉得有份工作不容易,维修任务繁重,忙不过来,一天要干十多小时,拿我的欧元来比较,也就两三枚,当我干半小时。我现在懒(时间话在写作上),与单位签合同每天干三小时,其实,要不了一半时间就完事。这么说,工资变相。我为他们急,这怎么活呀,还要养家。怎么办?太残忍了吧。可他们觉得很正常,都这么过的呀,奇怪什么呢。有的住在折迁烂屋里,电灯莫想,图便宜房租。拖家拉口,也叫人嘛,只要有手有脚,能动能走。再说,这活也有乐趣,认识朋友,有人发烟。作急的时候还请吃请喝,愉快,每年总要碰上一两次机会。当然,都是农民来的。据邻居说,有的也顺手牵羊,维修的时候把主人家的东西修走了事。每有此事,主人家的必须虎视眈眈,对视力的训练特别良好,记忆翻新,更添一畴。如此这般,生活情趣,

别开生面。相比之下,芬兰人就傻,不想赚大钱不说,尽干些一劳永逸蠢事。比如我的住房,在芬兰是很平常的建筑,但室内设施配备的用具就是不坏,十年了,都没修理过,我看着就不舒服,哼!这样一来,闲人不是太多了吗。真是的,难怪芬兰人游行示威,要政府拿出国民经济的7%(前次为此游行,据说是这个数据,不精确)来支援第三世界。


有两次我在家里瞎搞插头,因为有些国内买来的电器用具(比如磨豆浆机类)模样不同,只好用铜线裸接,不慎烧了保险,我打开进门边墙顶的电表盒换保险,注意一看,哇!真叫我吃惊,这盒子略二十多公分长,十多公分宽,埋在墙里,只有盒盖平出墙来,里面有两排竖列:一边四个10安培的保险,另一排三个16安培和一个25安培。是很安全的旋钮模式,方便折换。这总计电容量超过100安培。天!为什么要用这么大的电表呢?现在国内是多少安培我不知道。记得曾经每家电表只两安培,如果用上五安培就觉得很了不起的大,还怕吃亏。于是,平民居家偷电习以为常,整条整片区的街道立即回到“旧社会”的时候很多。最令人焦头烂额的是论到每月摊派收费,挨家挨户,向乞讨似的,稍微说得像红卫兵,吵架机会从天而降,有的说没有用那么多,有的说月月吃亏,谁偷电谁付,警察神探都拿这些事莫法,为之矛盾重重,没有仲裁机构,说多来气就打架骂架,最严重时,闹出人命。无形中对我大中华文明事业书写了格外的篇章。至少,野史有了内容。

这些情况芬兰就相形见绌,生活中少了盐,别说看不到这样的雷锋机会,连想都不敢想。

于是,我衷心祝愿:芬兰政府,对老百姓的水电,您老狠狠的涨价吧?

下面说水…..

待续。

2006-11-30 2006-12-2 修改

唱白和水

星期三 十一月 29, 2006 2:46 pm

诗友白水投诗相询,读之为趣,昨日写了读后感,意尤未尽,再。

     诗至白水图片唱和

       唐 夫

    你用翅膀撑开万古波涛 
    荡涤洪钟 澎湃云霄
    扑打 漫空雷电
    轻轻携带 一江春水的思考

    思考 于海角东方尽头
    挤压成无涯的浩渺
    伴随 你那阵阵无声的凄厉
    诵唱为黑黝黝的林梢

    你捉弄过翻云坠雨的狂风
    舍弃了地动山摇的覆巢
    扑迭升腾 珍藏灵犀
    你、为子夜挖掘出...清早

    2006-11-29

芬兰冰雪

星期二 十一月 28, 2006 3:11 pm

芬 兰 冰 雪

唐夫 

芬兰冬暖夏凉,风景宜人,背靠北极,有美妙的冰雪世界;南临海湾,有来自北大西洋暖流环拂波罗底海。在首都赫尔新基冬天莫非零下十度左右,一般的说,不到元月气温不会太大下降。由此可见,冰雪总是姗姗来迟,而今年就是例外,五颜六色的深秋还在留连,气温就一个大迈步,进入冬天的帘子。才十一月中旬,气温就滑到零下七八度摇摆。

这里的冬天才是冬天,有雪、有花,有千姿百态,一赏心悦目,便会神魂颠倒。

每当下雪的时候,满目晶莹闪闪,漫天梨花飘飘,大地厚厚如绒,环野绵绵臃肿。看它就发胖,说它就嫩白,想它就柔软。你只要走出门外,蹋着松松的雪花,听着噗叱、噗叱噗叱,淅淅唆唆响声,随足步的轻重深浅变奏,这时你要轻轻的走,大胆的走,不用像“妹妹”那样的回头。眼面树上吊着,路边堆着,草上撑着的通通晶莹透亮的雪花,千姿百态,妖娆迷人。够你看个眼花缭乱,乐个手舞足蹈,要说艺术造型,如此鬼斧神工的杰作,谁会?

每当雪绒绒的时候,你只要在朵朵雪花面前静默一会,就知道怎么领会上帝的匠心。这么纯净的内涵,复杂的线条,栩栩如生的模样,有的似鸟,有的似猴,有的如花,有的迷“阳城”,有的惑“下蔡”。最可爱的是天造地设的冰帘,在松雪堆积在房顶,当气温突然回升一瞬,那固体变液体,雪渐渐成了柔软的冰其淋,似要为我“忆苦思甜”,又被造物主轻轻牵动,温度再降,慢慢的,滴滴的,嗒嗒的,流淌的雪开始由白而透,透而坚,坚而挺。

于是,一幅幅自然风景的冰帘就成形出来,夺目传神,如雕刻,如泼墨,如云飞,如水泄,凝固着鬼斧神工,展现在岩石突兀的巅峰,在窗前,在檐下。当你看着它,你会瞪大眼,再眯上眉头,你就要想世界,想自然,想寰宇,想人生,想世情,你就会油然醒悟,哦!原来我们蝇营苟苟的逐臭,劳命伤财的盘算,呕心沥血的操劳,不过是在太空里细菌搬弄细菌,爬虫推动爬虫。那有这冰清玉洁的神器,自然而最美的杰作,那么的舒展,豪爽,深刻,隽永。你要作诗,就肯定会找到韵律,你要写散文,肯定能汹涌情怀,你要是作小说,更会有波澜壮阔的情节。当然,你要想搞那包藏祸心的政治,高阴谋,搞代表,她一下就让你无地自容。

回过神来再看,透明的青天,碧空如洗,清新的空气,格外舒畅。尽管下雪,这里仍然有骑自行车的闲人,滑板溜雪的健者,有牵狗逗留的老小,人们用愉快的步伐,轻松的身影,五颜六色的服装,点缀在绿色的树林里,生动活跃的一幅北欧冬图就杳然眼前。这里常见种吊满胭红野果的树,火一般的色彩,酒杯样的模样,簇簇排列这枝干上,树叶已经掉离,雪花在树梢陪衬,芬兰人说那是一种候鸟过冬的食物,每年冬天的寒意深浅由它而定。又说这样的红果异常酸涩,人不能食,但鸟确厚爱不止。这果子熟透以后会产生酒样的效果,候鸟吃了,就飞得摇摇摆摆,那姿态煞是好玩,当然,你可不能当是醉上景阳刚的武松。这鸟就不该为神奇的冬天,美妙的雪景干杯么?!

这白色银装世界,这没有污染的国度,自然令人酷爱,环境让人珍惜,海是那么的温顺,风是这般的斯文,河流绝不泛滥,山势绝不陡峭。一切是那么柔和,一切是那么平静,一切是那么协调。冬天来了,这是上帝给我最大的惠顾,也是年度里我感觉最幸福的季节。有人说在芬兰身体较好者,对自然容易产生敏感效应,无论什么花树粉尘,只要接触身体就会就会产生强烈的反映抵抗。象我这样的“老三世界”移民,突然跳进第一世界,会产生不适应的感觉。有人在心理,有人在身体。怪哉,我初来时的三四年,这感觉不在,而四年后就开始了每年一度的春季花粉过敏。有位医生朋友说,因为长期在不卫生环境的人,身体本能加遗传就有抗力。一但来此,抗体“解甲归田”,强壮的身体好比提高觉悟的斗士,有理无理都要斗。这样,我身体里的防御系统象听了M太祖语录就发疯,无事生非的胡作非为了。这样一来,过敏的喷嚏,鼻涕,眼红,气喘….等等“文攻武卫”一齐向我开火,弄得我哭笑不得。

冬天对我是而外的恩惠,走出门呼吸着凉幽幽的清新空气,无比畅快。回首故国,现在居然有氧吧生意,我想,上帝何不慈悲有加,用十三亿管子象树丫延伸同胞鼻孔,那样一来,再搞十个百个大炼钢铁,修十座百座三门峡电站自毁,也无所谓。何必还让我跑遍地球,找到芬兰,喜爱这样的冬天呢?

看到芬兰的白雪冰雕,我不能不想到故国黑云翻滚,沙尘暴如毯。试问,这世界真有魔鬼么?
我不说,大家都知道。

作于2005 冬

读白水《翱翔的犄角》

星期二 十一月 28, 2006 2:32 pm

      读白水《翱翔的犄角》

         唐夫

  曾因晓鸣来枫桦园鼓吹“煽动”,我受惑过来,觉得风景这边不错,一暂住就不离开了。最先我说这里阴盛阳衰.笑话之意,是因白水而趣。她的诗语言凝重,深沉,不轻率,不落俗套;细腻中见博大,平淡时显深邃。执著而又执拗,个性突出,令人心仪。总的说来,白水的诗值得咀嚼。文学语言本应雅俗共赏,诗歌尤甚。

  这首《翱翔的犄角》我不知不觉读了几遍,昨天时间匆匆。今早再读,引起我旧病复发,包不住话。

  最先入目是黑气沉沉的画面,作者笔落惊风,犁铧点地,引申出犄角形态的展翅飞鹰由下而上,突兀而起,表现出辽阔奔放的意境,把耕耘者的胸襟,迎向展翅翱翔的飞鸟,融汇轩昂气势,奋飞的小鸟与厚重的大地,相映成趣,广博与微弱之间隐隐哲理。中段诗情别开生面,笔锋一转,以云天风雨显示生灵的百折不饶,弱者的斗志,承受生命的巨大负荷。
  
  在浓云密布,黑色表示令人压抑和忧伤,天外的光色呈现诱惑的渴望与振奋,是不是诗人面对寂寞和孤独处于矛盾心态?如一只小鸟在霹雳,雷电,风雨中挣扎,想往大地,想往犁铧,想往有春花秋实和欢快的人生。犁铧表示对大地茂密的生命力的追求和开展。诗人不着墨森林原野,江流,专注云层雷电,是暗示海外游子的心态么,在环境困难丛丛中挣扎,就像那只小鸟张开的翅膀....。

  从对飞鸟的寄意,联想自由之神,诗情翻转云空,在云霄升腾起伏。到此,作者嘎然而止,柳暗于耕耘的艰难辛涩,命运难测;花明在未来的激情洋溢,奋勇不息。追随着飞鸟,思绪跌落而叹,在深怀信仰和信念时,尤寄意浩渺的佛缘,想像辽阔的大地,浩瀚的云天,瞬息万变的风云雷电,还有伸进大地的犁铧,披蓑衣带斗笠的农夫,气啜吁吁的耕牛,在生命的八阵图中,无可穷尽的猜测,诗以玄妙的题目与画面构成境界,是变幻莫测的余思......
  凭此,我佩服白水的匠心.

  好的诗是意会的,我说故我在,当然,我不说也在,再说下去就越来越麻烦,把古国的情思牵扯出来,会是本长篇小说.岂不糊涂自己。我罗嗦一气,不知白水是哭是笑,或哭笑不得,我隔得远,省了想逃。
    
  草草!
 2006-11-28

 翱翔的犄角

  白水

青蹄踏乱, 犁铧
插进土地的黑, 切割着秋季
举鞭相向, 你
却昂首, 把固执的犄角舒展成
渴望自由的翅膀,我陡然

怔住。风起了, 雨挡不住风, 云
托不住雨。 成吨成吨地
压在一根柔软的
头发上,
我用一叶残荷
盛满咸涩的珍珠 滚落
的却惟有
祈祷
为一触即发的雷电和 一只
活着的,孤傲的
生灵

自由, 如果自由是一只
翱翔的鸟
又何尝不是雾化的泪水,大朵大朵地
向我涌来
你回眸的眷恋和忧伤

画面,画面就是在这瞬间
凝滞的
扬起的皮鞭
颓然



远远地,远远地驻足
在你身后
看你布满伤痕的羽翼,不,应该说
是 犄角
撞碎一朵云儿, 又
撞碎。。。。。。一朵

我 默默地
检起散落的羽毛
把最后一缕含泪的
丝绢,埋在
菩缇树下

聊聊芬兰教育

星期一 十一月 27, 2006 9:06 pm

           聊点芬兰教育

            唐夫

国力之强弱,教育是根本;民族智慧高低,教育是基因;生活品质优劣,教育是台阶。如果把发达国家比喻为运动健将,好的宗教信仰和社会教育就是健美双腿。

古代欧洲文化的精粹,瞎子荷马随口吟诵,将人伦道德,宗教信仰融会贯通于特洛伊刀光剑影,奥德赛漂流之旅,影响了欧洲哲人。辉煌一时的雅典,哲学家风起云涌,苏格拉底拼着老命做牛虻,天天上街伫立广场,对大众口若悬河,信誓旦旦,告诫人民要信仰上帝,追求知识,注意美德,绝非我孔老二说学好了就能当大干部有钱有权。他的学生柏拉图亚集思广益,著作浩瀚,创办了阿卡德米学院,延续九个世纪传授哲学,天文,数学,几何。接踵而至,亚里士多德探讨国家起源,本质,形态和理想社会制度,强调人是政治动物,人生社会必须在政治环境下生存(中国人现在以不关心政治为自持清高,实为鸵鸟屁股对太阳,脑袋埋沙之法,蠢极。玩政治的看了,怎不乐呵呵唱猴戏玩哉,我每听到谁说他/她是不关心政治,就像见到粪蛆,知道不堪救药)。希腊三贤为欧洲思想领域灵魂。继中世纪启蒙运动开创,南欧创办大学在先,各国趋之若鹜,与基督教并驾齐驱,哲学家教育家倍出,而后路德新教冲破天主教约束,为科学文明开导先锋。因芬兰地处北欧,文化文明源此,我就顺便聊聊,后面再说教育措施设施。

对于宗教,究竟能否净化人心,陶冶情操?我有凝问。人类以宗教的名义干坏事屡见不鲜,如:基督教十字军东征之暴虐,我南北朝时梁武帝萧衍推佛崇佛,佛到极点居然几次出家为僧,寺院林立,僧人满街,结局是民生凋敝,祸乱丛生,善起恶终,自己被迫饿死深宫。这两年我回国,目击所有风景区重塑如来金身,竞相攀比,寺庙捞钱花样百出,门票赛过机票,和尚穿迦裟,喝名酒,开奔驰,泥菩萨,石菩萨,玉菩萨,金罗汉象雨后春笋,云南大理玉雕几十米整座观音,豪称世界之最。那天文数般的金钱耗费,结果是诈骗如云,偷盗扒窃越来越狠,守楼护院越来越心惊,恶性案件“日新月异”。慈悲为本只看钱,贪欲放纵竞成哉。万变不离其宗:假打!现在伊斯兰教徒个个想做董承瑞对内,学黄继光向外,不把生命当蚂蚁踩,不把地球当西瓜砸,就不做人。我大唐礼仪廉耻,伦理道德之作洋洋大观,汗牛充栋,最滑稽的是在同胞中找出不撒谎的,比沙里淘金难。撒谎当阳谋,诡辩不脸红,真无赖之极矣。在芬兰多年,耳闻目睹以及涉世交道,我发现这里人不但不撒谎,甚至天生就“弱智”,做人有谎可撒吗,那上帝知道了怎么办?这就贡显了宗教的神力。

纵观世界,有阴必有阳,有假必有真。比如我上篇在芬兰人的性格中说到白牧师夫妻,你送他奔驰试一试,他不当是羞辱,就是居心不良。北欧人接纳基督教路德教派,随着新教之风迅速提升人品。天主教这里几乎没有,俄罗斯东正教仅有很少数几座教堂,不成气候。对于国民素质提升,道德定型,没有宗教的社会就没有道德栏杆,人们会把杀人当乐趣。古今中外例证不鲜。

芬兰人至少在一百年前就没有文盲,比日本普及教育还早。这里把教育和宗教结合,人人信仰上帝。一位芬兰牧师为我解释识字的来历说:“你想,我们这里结婚要在教堂宣誓,亲笔签字,这都不会,你还讨什么老婆啊。”他是我最先接触的牧师,他很懂汉语,芬兰名字译来该叫西蒙.尼巴斯迪。结果在台湾传教他取个自己的名字叫李西面,意思我住在你的西面。“还是我们简单,不识字也行,按手印嘛。”我和李西面牧师抬杠。“那不行,这里结婚还需牧师‘公证’,那些誓言条款自己要读熟领会。这里啊,孩子不上学,父母就去牢里反省。”他对我眨眼,知道我的调侃,壮实 的身躯充满了信仰和智慧。一本正经驳斥我的愚民政策论。

人啊,一但识字,就想读书;一但读书,就像吸毒,要上瘾。芬兰人不内斗,不打仗,无闲话,不骂街,没有茶馆,不打麻将,古时候不修长城,现在不修防空洞,这么多“不”后,空时间当然有。再说,位于北欧地理边沿,芬兰隶属瑞典六百年,登峰造极时,国力不弱于罗马帝国,领土遍及所有北欧,接近莫斯科,德国部分,南部爱沙尼亚等等,都是瑞典版图。据悉,9世纪后期,瑞典人在俄罗斯建立留里克王朝,老留一任王公。最先的俄罗斯人居住在第聂伯河流域的东斯拉夫部落,因其居住其支流罗斯河岸,被称为罗斯人。大概瑞典人厉害,俄也算恶,于是便混名俄罗斯。这是我插科打诨。其实,罗斯人又分东西两部落,说来话长,不属本篇。

瑞典文化影响了芬兰民族,十八世纪又为俄罗斯特区百年,芬兰人的视野更加开拓。加之法国兴起,芬兰艺术家趋之若鹜,后来德国强大,芬兰人顶礼膜拜,甚至在立国初期引进德国皇室里的三亲六戚来做领导,后因一战德皇垮去,芬兰人明白了还是共和好。如此等等,芬兰文化不断灌注新血。加之历代移民语言交汇,让芬兰人兴趣益增,这是接受别国文明的最佳捷径。瑞典语在这里当母语看待,至今为学生必修课,官方语言是瑞芬双语并驾。语言这东西也怪,只要会一门外语之后,摸到规律,再学二,三国就方便。如果双亲各会两三门语种,孩子从小就熟悉四五门外语。所以,在芬兰用英语,比在美国用西班牙语更普及。依此类推,代代相传,积累沉淀,芬兰人都是语言学家,见惯不惊。比如中国国学大师钱穆,父亲本身就是神童,祖上也是著书人,根基厚实。同样的道理看待芬兰,就容易理解。

由此可见,可能很古的时候,这里谁不会读“中央文件”,唯一可解释的,就是:精神病!

待续….

2006-11-27 28 略改

芬兰笑话

星期一 十一月 27, 2006 4:23 am

一九九六年偶尔翻阅芬兰旅游杂志,我见到篇有趣的小品,当时翻译出来。不久前乱翻硬盘,居然这篇还在,贴来凑趣。当然,对芬兰的性格,我会继续写下去。挪威人挖苦吧,实际并非若此,人类玩笑总要开的。总的说来,芬兰人在公共场所沉默寡言,特别对陌生人。欧共体接纳芬兰那年,有欧洲漫画,十五个人代表十五国家,芬兰人是打开嘴巴,大放厥词。那反话令人哑然失笑。下面这篇又过分“拨乱反正”了。


译文:芬兰笑话

             唐 夫

挪威人根据芬兰人的特征编造了系列幽默笑话。
成千上万的故事在挪威的公众场合引诱着兴趣的听众,这最大的滑稽是电视连续剧里揭示芬兰人的笑剧,的确令挪威人眼目一新。尢为乐趣的是在电视里表演芬兰人。

但芬兰人在芬丝克委扯(挪威语即:芬兰玩笑)里并非弱者。众所周知的两个男英雄贝喀和朵乙乌能, 他们的忍耐力就能承受各式各样的挑战, 包括性功能。一次贝喀提到他在冬季战役里从战场回家之后, 最先和妻子发生的事。

“那之後你干什么呢?” 好奇的听众有人问道。贝喀反馈说:“然后, 我松脱滑雪橇。”

芬兰人通常不多粹言细语,当贝喀和朵乙乌能久别再见,他们去木头房里做桑拿浴. 几个小时饮沃伏特加,贝喀问朵乙乌能在干什么,朵乙乌能仍然这样喝了几个钟头,然后他慢慢的回答:

“我们是来听胡言乱语呢, 或是来喝酒的?”

当贝喀和朵乙乌能在印那林湖钓鱼的时候还真的发生了一次意外事件, 两人都戴着厚绒绒的毛帽. 贝喀有瓶伏特加, 就对着他嘟咙:“朵乙乌能, 你想要呷一口么?” 因为毛帽隔阻,朵乙乌能没听见,就离开了。这是印那林湖有过的最隆重事件。

在芬丝克伟扯还提到里芬兰人和苏联有着尴尬的关系,大家都知道芬兰人在厕所里用手纸加倍, 那是因为芬兰的所有产品要给苏联一份。

在芬兰拉匹兰地度假的挪威士兵中也甚传着芬丝克伟扯. 因不时放肆的狂饮烂醉而引起犯罪人数增加,新版的芬兰插图告示大家: 在北极的冬天要是你存放食品在当地的小客栈多好。

译自旅游手册>1996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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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 五月 30, 2008 2:21 pm
天鹅飞来兮,不尽光泽!
洒脱展翅兮,浮光掠影!
唐夫一见兮,感触良多!
车祸幸存兮,愉快无比!
留言为谢兮,继续蹬车!
星期一 五月 26, 2008 3:32 am
悲伤、痛苦的事,真得用喜悦的心态来写,凡事皆有两面么,的确还蛮有情趣!
星期五 五月 23, 2008 4:45 pm
是吗?我去看是不是设置问题,再修正看。谢谢晓鸣兄的提示。请再告诉我。
星期五 五月 23, 2008 9:41 am
你的文章后怎么留不了言。换一个模板试试?
星期一 五月 19, 2008 7:49 pm
谢谢小天鹅的留言,我最初一听说地震那天,匆匆赶回家,看到那些零零星星的镜头现场直播,就惊呆了,但看温家宝那么力不从心的所谓指挥,更是急不可耐,然而,不幸而言中,救灾后继情况正如我说的那样,造成多少人不该死亡的死亡,呜呼!
星期三 五月 14, 2008 3:46 am
先救人要紧啊!生命重于泰山啊,生命在这样分分秒秒地流逝,先救人要紧啊!
星期六 五月 03, 2008 7:52 am
秋水兄:我在台湾不与杂志刊物交道,好像现在都不景气,已经不接纳什么作品了。要不,就是我等大陆人的文笔和背景不够分量。这些编辑都蠢。
星期五 五月 02, 2008 7:49 am
唐兄在台湾吗?能不能告知〈秋水〉〈蓝星〉〈笠〉等诗刊的投稿地址
秋水先谢谢了!
星期六 二月 23, 2008 9:02 pm
小天鹅元宵飞来问候,真乐!可能你更欢乐吧,我想。与文字交,就远远的脱离生活了。总是想在天外,一切不了了之。谢谢!
星期四 二月 21, 2008 9:31 am
唐夫: 元宵节快乐! Sw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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