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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 庆 女 人


星期一 四月 09, 2007 12:23 am


重 庆 女 人

——司马策风


长江,嘉陵江
轻挽着 渝中半岛
只随意一扭
就扭出你丰胸细腰

脚踏山城 高低不平的琴键
走路就是迪斯科舞蹈
每一次挺胸 晃臀
都是嫦娥飞天的素描

夏蒸桑拿 冬雾撑伞
天赐一个护肤防晒的美容厅
谁曾见:贵妃出浴朝至尊
只看你:出门撩发的那一瞬

战乱饥荒,铁蹄交践
卷起移民红尘 滚滚千年
秦始皇 康乾 以及抗战
有过多少次种族洗牌大翻转

汗泪血火 云耕雨播
天地灵秀 在这里碰撞有声
即使攥紧一把泥土
也会滴出 黄金

火锅咕嘟 闲侃着香雾
咀嚼着 码头文化的风云交汇
蜀水煎熬巴山的历史
炮制了阴阳八卦的七彩五味

好一个健身养颜的聚宝盆
美眉 你岂不是火锅盆栽的玫瑰
再给你南北合一的性格 添一笔
麻 辣 烫 的妩媚

你齿光轻弹 刷地
惊亮了浓云昏睡的眼睛
你闪电一划 推出一片
令人有路难逃的迷宫森林



2007,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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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 夜,奉 献 了 我 的 第 一 次


星期六 三月 31, 2007 2:38 am


昨夜,奉献了我的第一次

——司马策风


当我还是个爱做梦的小姑娘
就无数次的为第一次怀想
那一刻
每个少女都渴望得害怕
每个少女都幸福得想逃亡

昨夜,就是那神圣的时刻
昨夜,连空气都充满烈酒勾兑的蜜香
昨夜,我沐浴了三遍
让每一寸肌肤都是种植热吻的乐园
让每一颗细胞都会爆发原子弹的能量

他的眼睛有些古怪
看我 就如老虎看一只小绵羊
又如小孩看见天使的傻样
我,古怪的对他笑笑
我说,我要先许下三个愿望

点燃三只透明的红烛
轻轻的粘在心型的梳妆盒上
双手合十在胸前
以万分的虔诚跪奉那庄严的一瞬
烛光点亮我的泪花
三股神圣的暖流
从湖底搅动起幸福的涡旋
在舌头在齿间 风回路转
咀嚼成无声的语言

我走向他
就象英雄走向悲壮就义的刑场
他 轻轻的将我抱起
然后疯狂的旋转
突然,他一抛
就飘到了波涛翻滚的海面上

星星纷纷滑落
敲打做梦的深潭
柔风轻轻梳理蒲公英的花瓣
朵朵白云吹向阳光普照的桃花园
闪电突然划出一片异域时空
白兔飘落在无边的草原

野火缓缓爬涉在平原森林和沟壑
焦渴翻越了万水千山
可是来安慰远古的寂寞
还是来探究生命最初的根源

晚霞落进夜幕的襁褓里
酝酿出剑光的豪气和酒香的谴眷
在印度次大陆挤压欧亚版块的剧烈的造山运动中
在子夜与黎明幸会时
咿咿呀呀的风车叶片
渐渐飞向了云端

荒漠隔世的寂寥和空虚
呼唤着海啸送来淹没日月的巨浪
在这一声和那一声纠缠的脐带处
喷射了一束:尧,舜,孔,李,苏
又把唐,宋,元,明,清
送上了风云聚会的征途

蟋蟀以天赖的节奏
敲抵打高低长短的呼吸
从盘古的额头敲打到我的鼻尖
将数千年生生不息的历史
锻打成闪光夺目的文明长卷



2007,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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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诗友佳作(11)左岸作品


星期三 三月 28, 2007 3:51 am


作者简介:

笔名左岸,本名杨庭安,诗作散见《人民文学》、《人民日报》、《诗刊》、《词刊》、《星星》诗刊、《绿风》诗刊、《诗歌月刊》、《诗歌报月刊》、《岁月》、《北方文学》、《中国诗人》、《青年作家》、《鸭绿江》、《新诗代》、《诗潮》、《中国风诗刊》、《中国诗歌选(2005/2006卷)》、《当代网络文学(诗歌二、三卷)》等全国几十家报刊、选集。多次获奖,有《左岸诗选》出版。2006年3月触网,在《北美枫》、《绿风》、《诗歌报》、《左手诗歌》、《中国风诗刊》、《岁月》、《九龙文学》、《大路诗歌》等网坛担任版主,半年来在纸刊、网刊发表15多万字的诗歌评论,从事音像发行工作,现居大连。



通联:辽宁省大连市西岗区香秀街14号6-1号杨庭安收 116021

电话:0411-84405640 0411-81740760

电子邮箱:[email protected]

Q Q:418082566

博客:http://blog.sina.com.cn/u/1256167701


第一辑:【云再低也是天空的一部分】



◆锯

你我的目光,碰到一起的时候
合成了一把锯条。接下来
我们开始拉大锯。你来我往,锯
生活这块木头
我们用力越大,脚下的爱
就堆积的越多





◆云再低也是天空的一部分

我突然想去做一些未知的事情
比如喂喂马,把一封信送到
很远的山区,感受一针一针与矿井下的
黑暗缝补在一起的痛楚
主动去翻开一块年老的石头
不让蝴蝶在小女孩的手上过早地消瘦

父亲,你的平民血统
召唤我去做这些
走出家门,我们看到了什么
那些云因为背负大地需要的雨水
所以不能向上攀援
而云再低也是天空的一部分




◆裸体的某处伤口如花

第一个梦见我的是一株花
它告诉我,用它的骨头当鼓锤
敲打黑夜,听到天堂放梯子的声音
将走下来我没来得及
享用的一段爱情

大海睡了,草原安静如纸
月亮透明到远古
失去的东西原来真的那么美好
我喃喃自语

春天的第一班有轨电车巳经开来
我的城市绿色正浓
刚从一本书的被窝里
钻出来的我,裸体的某处
伤口如花



◆岁月

月光普照古老的家国
江山没有新旧之分,都在词的枝头上
任凭年年芳香。骑在岁月墙头
左右的风景同是辽阔,胸前自然
就有了远山起伏的激烈
大气自酒中出,遥想三二骚人墨客
拍马中原终难忘,前生后世怎一本书
的棺椁就作罢?有山中的石头
张开嘴要说什么,但
我的心,不是你轻意就能摘下的红苹果


◆帖在朋友脚后跟的诗

阳光再一次把我的心情照亮
俯首满地都是黄金,属于我的那块
就是捡不起来。北去的列车
装着我的朋友
并保证把他们平安地喂给最后一场雪
但他们把戈麦的黑色影子
遗弃在大连,四月的原野将升起
一片重金属的音乐
教堂的钟声,流水无限
乌鸦混在鸽群里,诞生新的传说
远山在我的眼里安睡如蚁
但这不是它真实的高度


◆戏说荷叶

沧海桑田:我是你
一块有七情六欲的石头
收养尘灰是我的奴性,但不接受
从斯坦堪维纳亚半岛开来的列车
一枝耶律歌玫瑰
的柔软颤栗
我只想在有生之年,浪迹天涯
拍遍湖泊江河上飘弋的荷叶:秀才们
因很传统地激愤和绝望,把戴在
头顶的的峨冠:那些尊颜,一一抛入水中
──到底要淹死多少朝代的
绿帽子
才肯罢休



◆秋末或更晚的一些时候



我说过我只是一条小路
整个热烈的夏季你都会无法找到我
野草在我身体的两侧握起了手
鸟,叫开了更多的花朵
渐渐掩埋了我,我吮吸它们阴影的芳香
猜侧马车在天边漫步的样子
但一想到,秋末或更晚的一些时候
它们将枯委地死去,露出孤单的我
如一根被爰情脚抛弃的鞋带儿




◆黑鹰


现在我要描述的是一只黑鹰
从二千米高处滑落,对于天空来说
只不过少了一粒沙子
但大地,却多了一块需重新洗牌的夜







◆一片桦树叶



一片硕大的桦树叶斜横着,叶面上

茎脉布满生命的轨迹。好奇的我把它凑到耳边

一阵车轮奔驰的声音由远而近,我不知道

在我这里有没有一站







◆林中的蚂蚁



林中漫步,仅管太多的绿叶篡夺了我的道路

我还是注意到了一只蚂蚁的存在

一小块黑暗,使灯火活了下来

它不知道,因而吸引了一代无数迷茫的目光







◆乱石丛中

这些乱石,一定没有受到高等教育
它们的粗粝,让草无法下脚,让
一年年果实的遗骸加厚着荒凉
还未来得及嗟叹
发现一条蛇在前方,为我引路
我知道,就快要找到生命中最善良的部分





◆太阳照在一只蚂蚁上

太阳照在一只蚂蚁上
对于突如其来的光芒,它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它发现所有的路,都巳经被
捷足先登者占有。后来,它又为找到了一条
荒凉的路,而兴奋不已──弯路也是路





◆石 头

一个被杀戳的头颅
从英雄的马背上迭落,即使坠地
也要把这个世界砸出个坑
黃土想埋你但从枪口吹来的风不让
留半张脸去骇一群草

多年以后
有人惊呼看到你忧郁成疾的裂缝
但一位牧羊姑娘说是你
朝她微笑



◆一棵小草对秋天的赞美

一棵小草对秋天的赞美应该是
什么样子?谁也没有留意这个问题
它的声音太微弱了,以至于它在引吭高歌时
一只蚂蚱的飞艇并没有停止,对制造
一小块黑暗的蚂蚁的跟踪。鸟儿们
更是碰翻了一桶风雨声,满旷野的叫卖
这些,丝毫没影响它绅土的风度
它感谢秋天给了它一个成熟的季节
让它和巨人们一起輝煌,一起歌唱
只有在这个时候,它才感到一阵
幸福的悬晕,也许这幸福来的太沉重
它匍匐在大地上,听见深处
飘来一个母亲寻儿的声音

◆飞翔的妈妈


我怀念山,怀念
通向一座寺庙的小道,和被时光
啃食得只剩下一堆骨头的河滩
我怀念躲在草垛里不肯嫁出去的过去
怀念斑鸠的后代,怀念
一首山歌的背后长出一只弯弯的牛角
我怀念故乡
怀念在草尖上飞翔的妈妈

那时我很饿。妈妈似一只斑蝶在草尖上
转来绕去,摘下很多野山樱给我吃
直到今天想起它
舌尖仍会生出妈妈酸楚的笑靥,永远

自从我少年的影子,陪妈妈安睡在山谷里
我不会再去吃──那些暗红的泪珠了
就像我现在,许久巳后
怀念已组成我生命中最敏感的部分
故乡,你如何叫我面对
曾经是
妈妈的爸爸的臂弯里却躺着另外一个女人



◆打击乐之谜

谁也不清楚你把勇敢
藏在哪粒药片里。
岸边的缆桩 守望船怀孕后扔来的抛物线。
打击乐 完成一次山呼海啸之后
天空般的寂静。
你从破碎的鼓里掏出一把
山羊的胡须。


◆遭 遇
先把一个遭遇搬到椅子上
看能否坐住
或者将潜伏在灯檐的一只猫
撵到老鼠的梦里
如果种种努力,没有随雨季来临
应该考虑走进成衣店
为自己尚未发胖的思想购一件时尚


◆一只虫子面对一只鸟



请等一等,先生
容我把两行想家的眼泪
擦干
再将我吃掉


◆二 月

牧羊女
她不是从西风吹落自己

红头巾的地方
拾起那页写满小村炊烟般

淡泊的诗句
而是接住从树上剥落的一块冰
一只开始流泪的话筒
激动地贴在耳畔:
听──春天的脚步声
好香!



【第二辑:迷人的海】


◆海在暮色中侧身的刹那

你从我的面目上称不出我有几斤愁怅
因为我巳经旧了,旧的像一支再也找不到
水声的桨。与这里的波浪、这里的船
都撒上了时光的灰,有了泥塑的感觉

就在你谁备把前半生倒入夜的口袋
扎起来背走,却发现海在暮色中侧身的刹那
把夕阳这颗钮扣嘣落了,可悲的是
它掉到我的手上以后,我不知道该把它
缝补在什么地方



◆和鱼最近的一次接触

鱼,也许我和你在前世就是不错的兄弟
我看见你借助浪的涌力,跳到岸上
在我的面前不停地摆动,你的鲜活
你的腥香、你的鳞光,一齐打动了我

我知道你不会说话,但并不影响我对你的
爱恋。你以选择死亡的方式来看我
这就足够了。我要把你送回大海,我不愿
把这次相逢变成决别

因为我更想看到,由于你的回归
使蔚蓝的海面又增高了


◆礁石群

在岸边,我目睹了一浪高过一浪的海水
把礁石群:这些坚忍的头颅,溺杀的全过程

应该是你们:打渔者,绝对思想单纯的一群
只知道,老老实实耕耘这片海
祖父的胡须一生扫出了多少沧桑的落叶
留给父亲,留给还没有机遇飘泊一次的船
叮嘱大海碗酒里泡着太阳的子孙
必须默默承受无数次湮沒的命运
才能让渔火,在子夜烤红你的脸

当海水退去,我又目睹了,这些坚忍的头颅
由于你们的复活,使海安静得像一页纸


第三辑:【岁月叙事曲】

◆远山在落雪

远山在落雪,这天堂掉下的声音
得用心去聆听,从一声声断裂的枝条间
跑出了一群奔马,延伸了新的雪线
山路空旷,失去贫穷脚印的践踏
才领悟了曾经的重负,也是一种幸福
幽蓝的天空下,野兔的长耳朵
开始搜寻从前,不知道我的那些哭泣和
骑在炊烟上的欢笑,会被什么果实包裹
抑或与泥土,为了麦穗一起消瘦
我都愿意

远山在落雪,远山是我的故乡
在冰雪厚厚的玻璃窗上
母亲在呵气化开的
一小块透明中,天天看我怎样
由小走到大的一生

2007-1-5

◆预演

时光的魔术师,这一次动用了雪
在北纬三十八度的地方,下了起来
我正好右手捏着一本海明威干鱼,路过
与雪的纠缠相当激烈
我看到一对花容月貌的恋人,走着走着
就不再年轻了,头发白了、眉毛白了、胡子白了
像两颗干瘪的白菜
锈色的仇恨,钙化的谎言,以及
花纹很美的疾病,开始和他们讨要
生命的债务,而忏悔的路口
匍匐着一群失去理智的冰人

预演总是有惊无险,但我怎能轻松忘却
一场大雪曾将我迅速变老


2007-1-7


◆我不会选择树叶飘落的时候离开

想动用我胡须的夜色,延长一些夏天
让灌木丛还能藏住普希金的几本,旧圣彼得堡
河水走了,留下一把短剑,英堆尚末出生
秋天来收获眼泪,眼角开出一趟列车,名字叫远方
什么都要带上,蝴蝶,玫瑰,折扇后的江山
我抚摸过你漫长的曲线,你阴影的浓密
是风暴过后,我一生中睡得最香的几日
我不会选择树叶飘落的时候离开
一匹黄昏的骆驼跑来,我来不及躲避
刹那撞出积蓄半生的黑暗

2006-10-17


◆一只甲壳虫

一颗露珠生下了你,告诉我
你将终生背负,一份最初的承诺
爬,不停地爬,坚忍把你放大了几十倍
春天或者夏天,都被你一点一点甩到了身后
直到你一动不动,在秋天的最深处
安祥地睡着了,一片落叶飘来
为你小小的一生盖上一面国旗


◆我在秋色里纺织妈妈的视线

为一首歌寻找,埋在青铜里的灯光
我一次次被菊花的风暴包围,那一刻的幸福
惊动了骨缝的飞鸟,多少朝花夕拾乘风而去
原野遍地落红,麦芒的喧啸,走在
岩石的舌尖上,没有什么不是我的十月
三声雁鸣,半山树影,蹲在月光的抛物线上吹箫的故乡
一枝秋海棠的敲门,都能让我心疼
我在秋色里纺织妈妈的视线
她的每一段每一寸,都凝结着对我的牵挂
那缠绕在树上的、那漂在河面上的
那被时光驮进火焰中的,我要全部讨回
纺织这些温暖和真理的,一旦制作出外套
我将终生穿不破


◆这些飘落

现在是果实的时间,枝头在演奏
最后一次盛大的音乐,为叶子纷纷扬扬的离去
谁去挽留旧了的月亮,曾经的温柔
轻易从一滴雨中长出弯弯的犄角,云朵烂漫
就要被寄到陌生的远方,一生没有名字的蝴蝶
石头一样,勇敢地从空中往下掉,这些飘落
辉煌中多少有些让人眷恋,我看见它们最后的挥手
让一只羊眼里多了一粒盐,没想到一缕白发
也从我的额头,小蛇一样钻进了秋的深处
我一时记不起,它带走了什么



◆果实,在枝头把我弯压成一道美丽的弧线


风吹灭我的眼晴,是想让我在黑暗中慢慢体味
秋天,果实,在枝头是怎样
把我弯压成一道美丽的弧线,那种感觉真的
很奇妙,我愿以我的倾斜,换取她的妩媚
我尽量把堆积在她小小胸尖上,一些男人红色的目光,
打扫干净,谁叫我们是命中的兄妹
“你只需把身体带来”,一块即将从悬崖
滚落的石头也这么说,我哭了
原野充满一片碎玻璃气味,戏剧没有结束



诗观:

诗人要有第三只的“饿狼之眼”



一个真正能称得起作家和诗人的人,他们在日常生活中必须时刻用第三只“眼”观察、思考与写作,这只“眼”一般平庸的墨客和普通百姓是不具备的,确切地说是一只“饿狼之眼”,何谓“饿狼之眼”?就是写作之前要形成难耐的饥饿感觉,以“狼眼”的敏锐犀利度去锁定目标,然后风驰电掣地捕获之,饥饿是催化剂,“狼眼”是焦距点;此“眼”藏匿在灵魂中,只有体内的血液莫名地抵达新一次的高潮状态,才能像阿里巴巴芝麻开门吧,将它打开;因为这只“眼”洞悉事物不仅仅是表面的单一的浅尝辄止,“看锅说锅望盆说盆”,而是由表至里里举一反三,象潜艇一样深入事物的本质部分,也就是民俗所说的“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一样,他们对视事物主体的方式方法,不但是感性的更重要的是理性的,擅长将普通的不起眼的一事一景甚至一粒灰尘一片雪花,揭开纱布的蒙蔽,直击其“庐山真面目”,以社会的、哲学的、历史的、民族的、人性化的诸多元素,是一瞬间的激活,那么,它的另一种形体就会“艰难”地、“羞涩”地彰显出来,我们所欣赏到的“变脸”结果。

俄国形式主义批评的代表人物之一,维克多?什克洛夫斯基在这方面的判断更有说服力,他指出:“艺术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使人恢复对生活的感觉,就是为了使人感受事物,使石头显出石头的质感。艺术的目的是要人感觉到事物,而不仅仅知道事物。艺术的技巧就是使对象陌生化,使形式变得困难,增加感觉的难度和时间的长度,因为感觉过程本身就是审美目的,必须设法延长。艺术是体验对象的艺术构成的一种方式,而对象本身并不重要。”,事物一旦进入诗人脑电图的炼狱之后,就会立即被会“修正”成他要隐喻或暗示的“真实性”,而重新复活。


如果从另一个角度去解码,在诗人具备了第三只的“饿狼之眼”的同时,由于视觉功能的超强体高,自然产生一种特殊的发现,而诗歌其实就是一种彻头彻尾的发现。坦率地讲每一首诗都是一次新的发现,接纳原始的刺激和对陌生的好奇心是读者的共性,如是才产生了要顷刻窥视“处女私处”的那样一种强烈欲望,所谓的“喜新厌旧”是也,求新求变,是有出息的诗人时时刻刻追寻的目标,如若不然,毋宁死!发现从另一种层面上诠释就是一次“探险”,敢于否定自已的“一无所有”,敢于品尝也可能面临的毒药。由此推理,优秀诗歌是勇士的别名。真正发现的诗歌,都具备了鲜明的个性和富有传奇的面孔,他人是不能模仿的,因为提供“纯种”的是你,你是父亲,是诗歌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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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 谢 死 亡


星期二 三月 27, 2007 3:11 pm



感 谢 死 亡


——司马策风



那年的11月
丹麦的白雪把时间冻得停摆
母亲的信 和飞扬的雪同路
将我的手冷烫
我如何能相信
上帝抛洒的白玫瑰的花瓣
冻结了父亲的灵魂

虽然 远隔重洋万里
还是从文字间探出了蛇信子
伤悲, 流毒入肝
五味开始卤煮心脏
眼中扭出一种犯罪的眼神
将霞光四射的得意纽成一根草绳

父亲
给了我两次生命
一个单细胞 从他
拷贝了我的模样
四岁时 水妖想招我做童婿
他及时扑来赶走了龙王
一个总是把很少的下酒菜分给我吃的人
一个让我跨脖子骑马的人
一个暴烈却又温和的人
一个外晾内热保温瓶似的人


又一年的12月31日,
傍晚的手机温柔的响起
姐姐高八度的声音
从太平洋对岸发射导弹
在温哥华上空狂飙降落
将这里冰冷的空气
震惊得碎片四溅

晚上,突发八年不遇的高烧
两床被子孵不热几个小小的鸡皮疙瘩
我不相信这是感冒
难道这不是母子连心
母亲眼中最后闪现的火苗
把积压的思念引爆成惊散的蝴蝶
从此,不羁的乡愁该如何招魂

母亲
这个总是问寒问暖的女人
这个时常给我披衣盖毯的女人
这个用她的手温暖我小手的女人
这个为了儿女 象老母鸡似的
敢于和老鹰般的男人战斗的女人
她有一双兔子般温和的眼睛
她有一张爱说笑话爱唱歌的嘴
哪怕她只拥有一只蚂蚁
也愿意分一半给需要帮助的人


父亲,我是你亲手捏制的陶胚
母亲,我在你的炉膛里煅烧成型
我的脸 我的皮肤 我的声音
就是你们 给我贴上的血统商标
如今 制陶人那里去了
热腾腾的窑厂成了凭吊的古迹


牙齿 一次又一次
活生生 被拔掉
从此 我的记忆
每每 风过齿寒
成年的孤儿,比之幼年丧亲
更多了一层悲壮的沉思

你们在时
总觉得你们很远
老想着万里之外的夕阳落山
你们在极目翘首我回家
你们走后
反而觉得很近
往日的欢笑如梦似幻
常播放剪接错乱的电影

你们就这样走了
一定是逍遥着过了奈何桥
跨上了白云
去赴王母娘娘的的蟠桃会
父亲 可不要贪杯喝醉
母亲 就少说几句 少拌嘴
你们年轻时
少不了筷子碰碗 叮当当
现在 就再莫搞“文攻武卫”

你们辛苦了一辈子
难得有这样轻松的时候
从此就别再操心儿女的冷暖
别再管儿女们的柴米油盐
你们来不及定居温哥华的乐土
就移民到遥远的银河边吧
永沐那无边的晴空艳阳
长享那不尽的福寿安康


为何人世间的一切美好
陶瓷一样轻易的就破碎
为何骨和肉
总会被血淋淋的撕裂
为何彩虹样的人生
只能由风雨来打卦
为何烟花般灿烂的生命
在闪亮后,就被黑暗一口吞没

刚出壳的黄毛小鸭
欢跳着,在父母身边歌唱
可是 我知道
要么,躲不过瘟疫或黄鼠狼
要么,躲不过主人的一刀
命好的 不过是餐桌上
被调料和厨师装点成金黄喷香的遗体
最后 在美食家瞻仰的眼光下
在筷子的挑拣和啧啧的赞美中
在酒饭的夹道欢送时
在胃里埋葬

无论人鱼鸟兽
都是同等结局
投生时 来路不同
消亡却是 万类归一
如此说来
人生的确美丽
人生 却又是
不断被毁灭的永恒的悲剧

生命无非是每个人都拥有的一个玩具
在最终被夺取之前
你可尽量玩得精彩玩得漂亮


为何我乐观平和,面带微笑
因为我知道
在苦难和幸福拉开两幅幕帘之后
人生这出戏将要打出哪一张底牌
因为我早已看见了上帝
在时光隧道的出口等我
我们将要穿越黑洞的走廊
飞到传说中的蓬莱三岛
因为了然 所以就坦然 欣然


感谢死亡
由此 我们知道
生命曾经如此顽强
没有凋谢的遗憾
何来盛开的光芒
感谢死亡
只有在有限的挤压中
才能将短暂的生命
爆发出无限的能量
感谢死亡
只因为黑暗逼近
我们才迫切的拥抱太阳
只因为亲人必然离去
我们才珍惜相互拥有的美好
感谢死亡
苦海疲惫的挣扎后
谁不盼能早日看见曙光
那就留下肉身去腐朽吧
让灵魂飞天去云游无疆

与其被恐惧羁押出境 悲悲怯怯
不如与上帝微笑握手 坦坦荡荡


2007,1,27


感谢“红人居”音画图制作高手过烟客制作的《感谢死亡》音画图佳作:
链接:http://www.hongrenju.com.cn/viewthread.php?tid=6018&extra=page%3D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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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策风的《征婚广告》


星期五 三月 23, 2007 4:16 am


司马策风为了不冷场,先发一首在报纸上刊登过的《征婚广告》,先

博众人一笑。 但愿能抛转引玉,一鸟引来百鸟唱。

司马云:

苦寻硕士三世愁
也有过如梦华年
书海的鲲游
更勃发了远翔的鹏愿

巴黎香风罗马云
终究是人海孤岛
绿卡凝重工作忙
压不住心湖颠连

数十篇诗文
怎能敌人民币一卷卷
乐观健谈又大度
是厚书是港湾

重在魅力贤淑情趣处
积微分
不在青春美貌学历上
求极限

牵你1。60的素手
通三生的灵犀
读你23的明眸
有一世的不倦

欣赏该文者电
520520(我爱你)热线
转:5798(污其遭八)
和今夜无眠先生乱弹

地球年 土星月 水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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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认识的顾亚星先生


星期日 三月 11, 2007 4:11 am


我所认识的顾亚星先生

——司马策风



2002年夏天,我来到山水秀美的温哥华。
和大多数人一样,经过了最初的新鲜激动后,接着学习就业的艰辛困难,以及对
前路的的茫然和苦闷如同黄昏勾兑的夜色,渐行渐浓。
忧郁烦躁难解中,我又拿起了放弃多年的文笔。

文章写好,投向何处呢?
这时我注意到了温哥华的〈神州时报〉:它的一个栏目叫“圆桌会议”很是
新鲜有活力,发表的文章短小精悍,贴近生活,语言生猛海鲜,抢人眼球。而且,其他的一些版块也很有看头。我一下被这张报子吸引住了。
好,就投这家吧。

几天后的下午,电话响起:一个温和略微沙哑的男声问道:你好,是刘先生吗?我说是的,请问你哪位呢?对方:我是〈神州时报〉的编辑顾亚星,你的小说我读了,文笔很好,字也写得很漂亮。只是目前我们的重点是时世评论较多,一般不发小说,欢迎你写些散文评论之类的作品来好吗?谢谢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虽然文章没能发,但是老顾那亲切热情,富有人情味的鼓励的语言,让我心里充满了阳光的温暖。这次未见面的交谈给我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我高兴的问我的roommate范中:你认识顾亚星吗?他说,老顾是〈神州时报〉的总编,对人非常好。我说,是呀,没想到为了我一篇小小的文章,他还专门给我这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打来电话,给了我那么多热情的鼓励和赞扬。

一天,范中看过我以前发表过和现在写的诗文后说,我给你推荐给〈大华商报〉的老顾,我说哪个老顾,他说就是以前在〈神州时报〉的顾亚星——现在是商报的主编了。于是,我又由范中牵线与老顾第二次接上文字缘。

真正与老顾见面的机会终于来了。2003年春节,大华商报在列治文的“逸阁”举办了迎春聚餐会,我们终于握手相见了。老顾给我的印象是:可亲可近的长者,可爱可敬的兄长,有长者的学识远见,有青年人的活力和敏锐。
不久,老顾又提议在商报给我开设了专栏。他的问候和鼓励,常常给我的创作添柴鼓风;而且,他还鼓励作者之间相互交流切磋,相互激励,把本来常常是埋头单干的文学创作活动,变成了作者之间相互激励的群体竞赛。
我也因老顾进而认识了文华,青蛙,宁川等一大群文友,大家相互鼓励,写作就更勤奋更积极。
务秋,从南美移民来加的一位医生,他说,他刚来时就是埋头行医谋生计,哪有心思旁顾。偶然,他发现《神州时报》非常吸引人的栏目“圆桌会议”,因而投稿认识了老顾,后来随老顾转来《大华商报》,并在老顾热心鼓励支持下开设专栏“杂草人生”一写就是一年多了,而且高产到一年写了200多篇,成了温哥华较有知名度的专栏作家。
说起老顾,务秋满脸喜色,心怀感激。他说:“没想到,自己童年的作家梦,是在温哥华,由老顾来帮我实现的”还说,‘老顾去那里,我就去那里。”
一时间,在大华商报的周围,会聚了数十位水平较高,创作活跃的作者。商报的栏目越来越丰富,文章也越来越精彩吸引读者。

2005年,老顾因病回家养病,他的工作由他人接替。但是,老顾是人退心没退,他依然如常的经常关心鼓励作者勤奋写作。他给我的印象让我以为:他只是休假一两个月,不久还会继续上班的一样。
一次,我在电话里说,我最近写了一系列的古代和现代的文学作品的比较赏析文章,并读了其中一篇。老顾听后很高兴,说,有没有打算投在那家报刊,我说还没明确,他说,虽然他现在没上班了,但是仍然关心商报的发展,希望我继续支持商报就在商报发表,还将接任他工作的编辑的情况作了详细介绍,让我多多与他们联系,还说,他也和接任的编辑们介绍了所有活跃的作者情况,希望大家继续搞好作者与编辑的合作。

当我写完几篇时 ,我与老顾联系请他先看看。我们约好在“百老汇”街和“各兰物”街交叉的那家“麦当牢”见面。
那天天黑风劲,因为错过了站我迟到了。我忐忑不安满怀歉疚坐下不到一分钟,老顾推门进来,我赶紧站起说抱歉迟到了,他拍着我的肩说,没关系,我也刚到,走,到那边去,不用在这里花钱。说,我在车上看着你坐的出租车来,停好车我就来找你。
我们在一酒馆的露天桌边坐下,他说,你今天让我感动,一个作者为了赶时间居然打出租车送稿子,我要向马社长和其他同时说说这事情。这说明我们的作者对报社多么的支持,也说明了我们报社是有凝聚力的。
本来因为迟到而歉疚的心情,在老顾的宽慰和鼓励下,我居然还成了赞扬的对象。我如何不对老顾的胸怀为人由衷的敬仰,如何不对大华商报心怀感激呢?
我在老顾的关怀鼓励中,也由无名之辈成长为薄有知名度的诗人作家。

〈大华商报〉在温哥华报业激烈的竞争中,由草创时的小木船成长为今天的巡洋舰,当然首先是马社长夫妇运筹帷幄居功致伟,其他同事功不可没,但是,老顾作为主编,他富有远见卓识办报精神和富有独创的策划实施,以及他不慕名人而重视扶持新人的胸怀才具,无愧于首席功臣的称号。
作为办报人,老顾是少见的英才,作为师长同事,老顾可敬可学可从,作为文朋好友那就是人生难得的幸运。

2007。2,23 温哥华

发表人: 司马策风    50 Comments    (Post your com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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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yuchan
星期六 三月 03, 2012 6:2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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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霓
星期二 十月 07, 2008 12:17 am

静读,再感悟!在文字的海洋里,漫步 ...

司马策风
星期日 六月 22, 2008 12:07 am

陈小军
星期五 十一月 30, 2007 9:40 pm
您的作品是一种大笔!拜读之犹如晴天霹雳,碧海涛浪;令人震撼之深,不可用言以加复!

多谢小军你喜欢和厚爱!

黑色闪电
星期日 四月 27, 2008 3:56 am

策风老弟,久不见你
很忙吧?祝好!

黑色闪电
星期二 二月 05, 2008 1:07 pm

策风,久违
一年行将结束
赶来祝你春节快乐!

陈小军
星期五 十一月 30, 2007 9:40 pm

您的作品是一种大笔!拜读之犹如晴天霹雳,碧海涛浪;令人震撼之深,不可用言以加复!

月光情怀
星期五 六月 01, 2007 5:05 am

开明包容而不放荡淫乱。矜持自重而不僵化封建。
这个观点我赞同。想起我哥哥给我的一篇文章里对我说的一句话“别看重处女,但保持纯洁”

月光情怀
星期二 五月 22, 2007 12:04 pm

月光问好。喜欢读你的诗。

唐夫
星期六 三月 10, 2007 1:12 pm

今天来阅读你的博客,才明白顾先生是谁。如果把这里的随笔贴在你的诗作后,我想更好。你写的两性之文,读来有趣。策风语言干净利落,足见功力。问候!

林靜
星期三 二月 14, 2007 1:07 pm

過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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