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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颓废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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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磊0502[钟磊]
钟磊0502作品集

三品按察使
(天,你是斑竹吧?)
三品按察使<BR>(天,你是斑竹吧?)


注册时间: 2005-10-22
帖子: 965

帖子发表于: 星期一 十二月 15, 2014 6:30 am    发表主题: 《颓废之书》 引用并回复

《颓废之书》

(1)

在美国似曾相识的人,没有姓名,
他们未走过的路,正在分岔,岔出可能,我来了。
罗伯特•弗罗斯特消失在1963年的丛林深处,
丛林的深处已经不是他的故乡。
我看见一只松鼠在寻找打开树木年轮的钥匙,
它的两行脚印无法留下,
被绿叶覆盖,但树叶被风吹起的形状在四下开放,
在以三角形,椭圆形,菱形返回旧地,
在泛黄,在变成黑褐色。
我站在某一个路口叹息一口气,不想讲述松鼠的故事,
我在向心里的墓地走近半步,只听见灵魂在窸窣的风中蠕动,
没有眼睛,却要看见我,
我已经变成某处稀有的植物或某处的美景。

(2)

一个小寡妇在使劲眨眼,在意淫一幅油画,
在说:“感觉解构,思想结构。”
我知道她的感觉会超出画面,最终会变成棕榈树,
华莱士•斯蒂文斯说:“她拍着愚钝的肚子。”
这种叮咚声像虚构的河流,在一幅油画上蜿蜒流动,
流动在远方,与未来蓄势待发即将不知所踪。
而漆黑的时空隧道到底有多大?
有一个圆坛子像梨,置于隧道的安静之处,
高高屹立,巍峨而庄严。
华莱士•斯蒂文斯伸手抓住时间的十二条虫子,在用美德切开它,
在修补圆坛子上的彩妆定义,
把树丛和鸟描绘成一个抽象事物,
直到习以为常的大地、天空和一朵白云,丢弃自身的功用。
而那个小寡妇、华莱士•斯蒂文斯和我,
曾经用敏感的直觉告知彼此,
打破了此前一直隐藏的封闭之物。

(3)

走在传染病院门前的台阶上,威廉斯用心数着台阶,
一辆红色手推车,带进一个发热的人,
发热的人或许就是埃博拉病毒本身,他从埃博拉病毒的身体穿过。
威廉斯站在台阶上说:“只有事物,没有概念。”
摇晃在冷风中半红半紫的树下,
没有枯黄的树叶,只有倦怠不堪的冷风莽撞地撞开一扇大门,
看见一辆红色的救护车,穿过黑暗的城市,
在一片沼泽地中红色的光线失去了现实之声。
而红色的手推车和救护车在不断发热,
在远处的传染病院大门前,
被眼镜蛇在紫外线中廓清,越来越危险的日子永远不能公布于众。

(4)

好高骛远的雪仍在下着,
雪白得有些惨烈,我梦见有人谢世了,我哭了。
有人觉得世事沧桑得要命,
罗伯特•潘•沃伦留言:头顶的天空和水桶中的天空一样静。
我仍在想,一场暴风雪带来的贫穷,
像一个写诗的人冻死在梦中。

(5)

一个依靠死亡而骚扰人的诗人,
像在生命的火药桶中置放了灵魂的炸弹,于血色中翻动着骨血,
骨血在爆炸中腐烂,
白色的脑浆,白色的胳臂,白色的大腿,白色内脏,
开始破败,在放走灵魂,
查尔斯•布考斯基在说:“当本该有勇气爱的时候,我恨你。”
死亡的命运在大海边上跌落,
又在茫茫的沙滩上翻滚。

(6)

选择灵魂为伴的人,堵住了身体的阀门,
终身不嫁,就像是艾米丽•狄金森不为皇帝跪在她的席垫上所动,
她知道她是灵魂选中的一个。

(7)

在梦中侧了一下身子,伸手摸一摸远处,
一个诗人的尸体没有被保留,
在遥远的现实中无声无息地退去。
仿佛在模仿纽约街头落在一棵树稍上的一个火鸡,
在用火鸡爪挖掘坟墓,又发出刺耳的尖叫声,让警车在噪音的震颤下前进。
玛丽安•穆尔在六十年的言辞中刨根问底,
让自己变成自己的人质,
爱着自己的中心,但有时也和日晷翻脸,诽谤自己。
她看见充满讽刺的纽约街头,
每个人都是自己的监狱,每个行人对自己的来去都不知情,
总是比红绿灯的光圈略小一圈。

(8)

讨厌新闻的人,总是喜欢自己的小天地,
在高烧的前额上写诗,写上几句便草草了事,感冒便不存在。
大卫•依格纳托在诗歌中推销自己,
依旧被遮蔽,只有躺下休息,好在不需要自杀。
但有众多的啜泣在坟墓之外弥漫,
早已耗尽的证词如同欺骗,夺走了生存的能量,
而我的灵魂有了方向,总算有了同伴。

(9)

罗伯特•洛厄尔躺在一本打开的诗集中间,
在说:“生活是我的分水岭。”
我要劫持他的思想和意识,拒绝服兵役,用诗歌的火柴点亮血,
一条河流在着火,
烧毁了巴那塞斯山小斜坡上的一块草地。
那时候,我已经和社会脱节,竟然无法见证我是一个诗人,
罗伯特•∙洛厄尔在说:“你是囚犯吗?”
我回答说:“不是。”他回答我说:“我教你囚犯的叠被法。”

(10)

每天一叠的报纸像一辆卡车,在运送新闻,
在以均匀的速度走进前方的迷路,迷路像死亡藏起睡眠,
睡在校对昨天凌晨三点报纸小样的人睡梦中,
像霍华德•涅美洛夫在埋头沉睡。
而新闻在快速变旧,隔开了昨天夜晚的三分之一,
清洁工在凌晨三点打扫着马路,
又在一丝丝的冷风中走到路边,再往垃圾堆上吐一口痰,
感觉生活像垃圾一样低贱。

(11)

语言戴上口罩说:“谁也不能用吻迷惑我。”
肯尼斯•柯克在诗歌里拿走自己的耳朵,
在门廊上张贴一张海报《三月的风》,却没有勾起一点情欲。
门楣上的风铃似乎不是纸叠的,
悬在半空,在等待寂寞的联结词连接窗栏上的花朵,
由粉红色变成淡黄色,等于附近锅炉房的热气。
热气在空气中纷纷起义,
呼应着闷死在口罩中的呼吸,
在说:“在热气当中瞬间长大的蝴蝶解开了梦境,却无枝可依。”

(12)

我学着艾伦•金斯伯格嚎叫一声,
我的嚎叫声却像中国移民,惰性十足,在散布中国的假消息,
像被精神病。
昨天夜里,我梦见艾伦•金斯伯格在监狱中手淫,
在窗户上发表猥亵的颂诗,
又解开腰间的皮带,抖动胯下的性器,在和美国一起堕落,
把手纸当做手稿抛出窗外。
此时,在曼哈顿五月一日的子夜,
在11号街角昏暗的街灯下,
地下的一个深坑中,一个弹丸似的小脑袋,
在齐腰深的坑中晃来晃去。
我在我嚎叫的梦境中惊醒,把一个梦境划分为二分之一,
像记录象形文字的垃圾,
在子夜打听一个帝国的消息。

(13)

佛兰克•奥哈拉倒在了海边,
海边却没有床的位置,只有海边的绿草比绿床单还绿,
在拆下他的衣服,也拆掉他的嘴巴,眼睛和耳朵,最后拆下他的睾丸,
不允许他写诗。
他开始在绿草根下幽默起来,
在说:“我的内裤晾晒在阳台上,还没有被海风吹干。”

(14)

在威廉•达菲农场的吊床上,
仰面朝天躺着的詹姆斯•赖特惊讶于一只青铜色的蝴蝶在飞,
飞进庄子的梦。
庄子的梦在深渊的左侧,不等于时间的长度,
右侧深渊仅仅是一只秃鹰的巢穴,
只有堆在两株松树之间的一堆马粪,像时间保留着明亮的象征。

(15)

罗伯特•勃莱在潜鸟的鸣叫中伸出两根手指,
捏住一粒鸟鸣,在说,天下百姓听见鸟鸣便知道现在是什么粮价。

(16)

打开门神守护的门,迎面撞见门神的脸,
我有些晕,看见门神是双面人,
一面是我,一面是W•S•默温,
我们又爬上了神圣的梯子,在佛龛上留下两个叠在一起的人影。

(17)

禅寺的寂静,在樱花下嘎然停止,
一片足迹:兔的足迹,鹿的足迹,印在寺院墙根下的厚雪上,
像樱花的花瓣,裸露在寒冬的月光下。
我们不知道是什么,
十年之后,加里•斯奈德在加利福尼亚北部的山中居住,
加入自然之子,在问佛在哪里?
我们当然也不知道,
只有弯曲的天空弯曲成为浅蓝色。

(18)

到目前为止,我看见雷电深入浴盆,
但是没有击中我,却把我钉在墙上,让我和亨利•泰勒站在一起。
我活得很焦虑,他活得很安宁,
而坐在浴盆中的鱼像感叹号在敲锣打鼓,在庆生祝寿。

(19)

这一身骨头,终究归于一无是处,
舌头尖锐的睡眠,退出话语的睡眠,
睡眠变成玻璃,在透明中填满天空,不再惹是生非。
当有人看见我们用一条腿的灵魂走路的时候,
他们是否站立在我们的位置等候,
我们已经浑然不知,已经习惯了黑夜的覆盖。
睡眠在夜里,而不是在白天,
他们感到理所当然,可以理所当然的撒谎,似人类的自欺欺人,
并不比小老鼠高明。
小老鼠在灯台上获悉,我们的膏脂被装入一个棺材,
它们便躲在壁橱后面叫个不停,
抛弃了胆小如鼠的深呼吸。
我们、他们和它们在大自然的一次通知里说话,
灵魂在抵抗消失,如同意义进入时间的耳朵,在消失之后留存。
马克•斯特兰德在翻译天空的空洞,
在赞美天空,天空上飘着肺叶一般的云朵,
在呼吸黑白两色,在打开拱形的窗户,赞美橱柜的美。
他们听见小老鼠的狂怒,
在啃着乌贼鱼的硬壳,乌贼鱼的骨头变成翡翠色,
翡翠色板结成海关大楼的楼顶。
我们、他们和它们都无法摆脱死亡,灵魂也不能摇晃海,
海在嘲笑生活的一切可能。
我们、他们和它们都在继续着死亡,
死亡无法把我们、他们和它们的一切归还,
在叹息中疲倦不能,将填满双肺的不能,填满双臂疼痛的不能。
我们、他们和它们满眼泪水继续着死亡,
那些缺失的部分在哪儿?
我们、他们和它们为了保持事物的完整在阻止不能,
而好天气的未来不能,
窗外的风景不能,墓地的风景不能,城市不能,
有着木房子的海边小镇不能。
我们、他们和它们什么也不可能,但继续着死亡,
我们、他们和它们把灵魂放在身体之上,
用骨头在黑夜里发光,
在空气中散发着温暖,灵魂却在自己滑动,
滑动在另外一个地方,无人拜访。

(20)

查尔斯•西密克在黑暗中想草说了什么?
草说:“每一个思想家在把思想向黑暗的深处敞开。”
在黑暗当中,现在是拷问历史的时间,
我看见在美国的地图上,印第安人的国王和王后死去的脸,
像一张白纸,猜不透白,
在白色的内部包藏着一种黑暗的安静。
查尔斯•西密克也在猜想夜晚野餐这个谜,
在偷听树木和野草的灵魂交谈,
甚至无法咽下一块面包,让红酒在面包旁边的玻璃杯中平静下来,
在思考着安静的细节。
草地上有一个老人在弹奏:《我的蓝色天堂》,
蓝色像一缕烟雾,去追赶一只飞虫,
这个老人在眯眼望着灰色的天空,蓝色的灵魂变成了一只鸟。
趁此时机,查尔斯•西密克又把自己的灵魂偷回来,
在一个帐篷里假装安静地刮胡须,
却看见一个半裸的女人在镜子里面读魔鬼学,令人不安,
在说:“天使在抚摸一头猪的后背。”
因此,我和查尔斯•西密克在诗歌里产生了一种恐惧,
把恐惧从一把剃须刀传递给屠宰场,
像蒙古人带着血腥的杀气,奔走在诗集的扉页上,
脚步声像风声没有任何痕迹,
在向拉斯维加斯迁徙,在雪野深处赤手杀狼,
在蛮荒地带,用呼麦声呼出英语和法语,
直到把最后一个字和最后一个声音忘记。

(21)

梦中的五十年前,在醒来时仅剩下五秒钟,
五秒钟能做什么?
兰德•贾瑞尔在诗歌中哭泣,战争还是没有结束。
我在一座坟墓拿出一具尸体,
面对着尸体说:“死是多么容易!”
我们在五秒钟拿出五个人影,
我们却无法给他们十个人发放抚恤金,只能用奖章代替。

(22)

肉体是灵魂的偏旁,是灵魂的血缘,有姓氏,
出入在生命的符号中,像一件旧衣服。
而心境还是不空,塞满了名利,使灵魂在不断浓缩,
缩小成为杨梅之间的一片月牙,
在收割废墟时代的荒凉,
从一个小肚脐眼里探出头来,让灵魂这个小东西比小还小。
路易斯•格吕克爬在桌子上写诗,
一个女人携带着玫瑰花浮现在诗稿上面,
在一朵玫瑰花中跳舞,
双手举过窗棂,像灯光的脉络充满光明的词语。
词语要求读者必须进入思想的隧道,
使得这一页诗稿变成绿树叶覆盖的一层白薄膜,
在尖锐的诗歌中若隐若现,
像一根白色的钉子,在上面挂着孩子们蓝色或黄色的棉外套。
而灵魂在命令它们阅读中保持安静,
让孩子们安静地坐在果园的果树下读书,
把灰色的树枝挂满红色的苹果,让绿色赞美它们,
绿色隔着欲望说:“我刀削的肋骨,仿佛从白色的根茎上来自森林。”
路易斯•格吕克的灵魂脱掉了身体的旧衣裳,
肃立在他的旁边,又分坐在一张桌子旁边,
在诗歌里重新赋予灵魂一种形状,让它们相互嘱咐对方,
在安静中描摹自己的影子,
又把扁平的影子全部抵押在自己周围。

(23)

在诗歌之外张望,
从盛产鱼、面包和茶的狭小省份开始旅行,
离开海湾两次,带走一条青鱼。
海湾还在涨潮,潮水不肯回家,
激起棕色的泡沫,躺在沙滩的黄色溪流中。
在一百多米开外的红色碎石路上,
一辆巴士向西驶去,挡风玻璃上反射出金色的光,
车底板发出一阵响爆声,
擦过蓝色珐琅漆剥落凹陷的车翼。
在碎石路与潮水之间的沙石斜坡上躺着一个老人,
在和潮水亲吻,别了,别了,农场和狗儿。
又一辆巴士启动,去追赶坡下的巴士,
巴斯河有一站,然后是伊刻诺尔梅村,
五岛区,五屋地,那里有一个女人在晚餐后的屋外抖桌布,
隐约闪现出一片夕光。
伊丽莎白•毕晓普吃完晚饭后在夜里拯救灵魂,
开始写诗,写下湿漉漉的诗歌街道,
街道绕过一圈斜出公园,
公园里有一只猫头鹰,瞪着眼睛看见豌豆攀附着嫩绿的白茎,
挂在白栅栏上。
它看不懂这样的游戏或玩笑,
丢下了禁忌的词语,在说:“悲伤的天色实在太晚了。”
夜晚的蓝色在舔着伊丽莎白•毕晓普诗歌的胎衣,
而诗歌在夜晚伸展着大腿和胳膊,
看上去很快乐,在和星星对接着烟蒂,
白亮色彩在天边向南伸出数英里,
伊丽莎白•毕晓普帽子里的紫丁香变白了,
月光下像一只小飞蛾打开了中国的折扇,从斑斓的树影中飞出来,
飞回到马萨诸塞州,
露出两双胶鞋闪着庄严的光。
两双胶鞋在愉快地交谈,
在说:“多好的夜晚。是的,一直到波士顿。”
在一只胶鞋的左边有一束红光说:“我是无害的。”
在另一只胶鞋的右边有一束蓝光说:“我听见狗吠一声。”
伊丽莎白•毕晓普看见一只麋鹿,
在月光下的板油路上跑,丢开了一股刺鼻的汽油味。

(24)

灵魂在确立自己。
在凸面镜上描画绘自己,在变大,在证明灵魂已经被捕获,
比约翰•阿什贝利的目光远,
凸起在时间的横截面上,凸现着秘密。
但不能看得太久,我们不完全适合凸面镜的空洞,
我们注意力没有产生词语,
凸面镜的球面尺寸在反射一段弧线,一束反常的光。
我们需要集中注意力,
在宣告除了表象什么也没有,
只有房屋里的窗户玻璃有些碍事,或者说窗户的防护栏在计算天气,
在空气中追踪天空的整体性。
天空不会说话,只是表象的核,在天空的斜坡上倾斜,
没有任何东西得到保存,
飞机、风筝和鸟儿,沉淀成为不规则的水晶,
在以无声的速度飞走,扰乱了镜中安静。
为了完善水,我们过滤掉多余的事物,
在凸面镜里不允许某种晶石留存下来,在进入思想之前,
“用伟大的技艺复制你在玻璃中看见的一切。”
最后,只有艺术家在怀疑凸面镜中的变形,
从变形的表面混淆对美国的看法,意义像爬虫的蛋,增加成为事物的总和。
西德尼•弗瑞德伯格在《帕米加尼诺》中谈起艺术,
在说:“肖像画不再产生真理。”
真理像艺术家的调色板被丢弃在讲述之外,
在画面之外退回光的法典,在镜子之外不断变形,
让白昼结束,夜晚来临,
让真理失去时间性,惊愕于一场难以入眠的雪崩。
夜晚的秘密,决定在镜子的背面矫正盲目,
盲目没有答案,在某段时间像月亮一样怀旧,只留下白色沉淀物,
灵魂是一个人的并且一直如此。
我们继续忽略世界万物,忽略世界本身,
凸面镜在艺术的虚构里没有边缘,
还有什么会在灵魂之外等待?
艺术家的脸像油画布上的一张扑克牌,打出一个欢迎的手势,
黑桃Q对照着凸面镜的圆眼睛,
在结构一种复杂的例证,
从心灵的表面泛滥起来,冲上眼睛的水平面,
它们都不是拯救美国的事物。


2014-12-15


最后进行编辑的是 钟磊0502 on 星期四 十二月 18, 2014 8:04 am, 总计第 1 次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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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鸣[自己的敌人]
晓鸣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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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时间: 2004-05-05
帖子: 9474
来自: 加拿大多伦多

帖子发表于: 星期二 十二月 16, 2014 1:31 pm    发表主题: 引用并回复

内涵丰富,值得细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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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今[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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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翰林院大学士
(酷我!I made it!)
一品翰林院大学士<BR>(酷我!I made it!)


注册时间: 2004-06-16
帖子: 5783
来自: Free sky

帖子发表于: 星期三 十二月 17, 2014 9:38 pm    发表主题: 引用并回复

几次打开本贴,今天总算读到底了。
一大串诗人
密集的话语
灵魂的表达
沉重的灵魂
依然需要细细消化

高岸,一定会喜欢的。
_________________
░░破茧成蝶 眼泪,从此不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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