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我-北美枫

和平岛

《指针总是处于一派混乱》

1.
脑袋更乱
头发最乱

恨不得几天就长出个夏天
然后约你去钓跳蚤

我跳来跳去
也跳不出一只母兔子

月亮埋头野猪林睡懒觉
几只鹦鹉成不了气侯

翻来覆去又回到昨天

2.
在黄昏的时候说早安
看飞来飞去的海鸥
我总误认为是乌鸦

你们说去苏州玩
行驶在苏沪公路昆山段
太阳也去。我系了系鞋带
想到苏小妹…

月亮。想到周庄
那里的油炸小咸鱼

天色就一天天淡了下来

3.
上海像一个大罗盘
我摆来摆去也对不准方向

那些小刻度, 像黑蚂蚁
手指来指去也摁不住

你们可能都化作水泡
飞来飞去

今天就这么蒸发掉了

4.
明早我会说晚安
再持续说几天

时间就彻底搞乱。女人乱
天下乱, 地铁也跟着起哄

我把皮带解开又系上, 紧了紧
我觉得弯弯曲曲的东西不太可靠

会飞的东西也不太安全
布满海鸥的天空, 乱糟糟的一团

我担心明天会掉下去

《巫氏父子》

你说到大巫
巫婆
再说到小巫
我只能眼前一片漆黑

在南方之南
在不是夏天就是冬天的地方
他们劈开的黑夜不叫乌鸦
他们拨开的天空不叫蔚蓝

这么多年浪迹江湖之后
他们把黑夜称作鹦鹉
把天空比作彩虹
他们把文字当作纷飞的砖头
立志
砌起一座神奇的宝殿

《伦敦地铁爆炸》

伦敦的地铁曲曲弯弯
泰吾士河源远流长
那么多的喜事盈门
那么高等的神经
忽闻一声巨响
文明的脑袋
一下就飞起一丈多高
像河底跃出的一条臭魚
挤破了畸形发育的地铁网

2005.07.07花果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