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我-北美枫

[宋永棋]

请你来保护我吧，神圣而又庄严的法律。
当我的生命遭受到了残酷的迫害，
有人在诬陷我成为杀死赵振晌的凶手，
顿时我失去法律保护而变得心神不宁。
尽管我站在法庭上宣判了自己无罪，
可是威严的法官依然判处了我死缓。
我悲伤至极，或许我活不到明天。
让我沿着荒凉的河岸长途跋涉，
悲伤的心中难以倾诉我心中的忧伤。
我又有何罪之有？哪怕我身陷牢笼，
蒙受了侮辱，遭受了酷刑，
我决不后悔说出我心中的愤愤不平。
我深知我全部生活中所遭受的遭遇，
在我中年时代的梦想中我没有杀人。

哦，上帝，是你照亮了我的生命，
赐予我的力量和不可名状的光明，
让我身处险境坚定不移地活了下来。
强大的时光之力啊，流逝的岁月，
生活中的痛苦而使我又变成了什么？
我苟延残喘地活着衰老的白发苍苍。
在这类痛苦面前，高山低头，
滔滔的河水断流，心哀似死，
而我眼前的世界看不见一线希望。
转眼间我如同遭受到了灭顶之灾，
世上的幸福我早已丧失殆尽，
尽情悲诉我同样唤不醒死者的生命。
当我在狱中忍受着无穷孤寂的煎熬，
或者在无味的宁静中浮想联翩。

多少年来我常做这个令人心颤的奇异美梦，
我迎着这刺骨的风暴在黑暗的风雪中穿行，
我宁愿忍受着痛苦的折磨我也要爱上了她。
苦涩的回忆伴随着血色黄昏，
夕阳无限好倾洒着最后霞光，
在火热的天空中发红的在颤栗中，
燃烧着的希望之火在熄灭中退却。
就在十三年前自从我一心沉湎于
情人杜金梅的怀抱，让我在欢乐中
忘记了辉煌的白昼和黑夜的存在。
永恒的时光之力带领着我们
永不停息地在广阔的世界中行进。
用我们那长夜里不灭的灯火，
乐于为黑夜中的迷途者照亮了道路。

来吧，亲爱的，让你同我一起生活，
我们将拥有人间的一切美好的欢乐，
欢乐的树林和山丘，崇山峻岭的欢乐，
鸟儿伴随着潺潺流淌河水为我们歌唱。
让我沿着这条崎岖的小径踽踽独行，
在每根草茎上闪烁着嫉妒的眼睛光亮。
现在就让我一心沉醉于幸福的幻想中，
杂草丛中的鲜花却在神态萎靡地歌唱。
我知道在这虚幻中的幸福不会长久，
在这深秋的寒冷威严光芒中最后凋谢。
婷婷玉立的杜金梅如花一样的美丽，
灿烂的笑脸上挂着幸福欢乐后的泪珠，
品尝着人生的乐趣沉醉于奇妙的梦境。

今天她将是我幸福的安琪儿，
明天她将要穿上飘动的奇异珠光外衣，
走起路来好像是跳舞一样轻松自如。
一切都像天堂一样的美好，甜蜜微笑，
闪耀着如同金子一样光彩夺目的光芒，
仿佛是一颗金星闪烁着三个孩子的母亲威严。
让我的美好心灵如盛开怒放的鲜花，
就像一泓淙淙的溪流清澈明亮，
为了这芬芳亲吻我如雨的抛洒。
多么的幸福，只有我们俩个人！
明镜小河上波光粼粼星光闪烁，
此时此刻我的心沉浸在美妙的爱河，
心中翻腾着杜金梅爱情的波浪，
我为欢乐而陶醉，噢，我的真情
流露，爱情的折磨而又失而复得。

初放的花朵有多么的可爱迷人，
最初的山盟海誓如花醉人吐露，
伴随着爱人嗫嚅轻声的在耳畔响起，
好似一阵醉人的轻风自由的吹来。
这时我仿佛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在这一片凝重忧郁夏夜里，
在一阵和风掠过的天空中，
星星点点的荧火光芒满天的飞舞，
抚慰着我一颗因幸福而颤栗的心。
希望之鸽在我心中如梦般的放飞，
从我豁然开朗的高傲灵魂中飞去，
在我甜蜜的爱情上响起悲伤乐曲。
谁知我的灾难如雪一样的飘落大地，
妒火中烧赵振晌却如同一个老练匪徒，
他手持一把雪亮的切菜刀悄悄地来到。

绝对不是那种光明正大之道，
满腔仇恨使他理智完全丧失。
一种奇怪的姿势在操纵着他，
他神秘的沿着空旷街道墙壁行走，
如同寒冷的幽灵轻快地飞驰。
这时，他就在杜金梅的美丽园中，
拖着疲惫无力的身体到处徜徉，
如同等到了淫乐的时刻到来，
活像一个卑鄙无耻的歹徒，
悄悄地走近我那熟睡时的身旁。
顿时我感到一种恐惧向我袭来，
好像冷嘲太阳在撕裂我的胸膛。
他在慌乱中举起菜刀向我头上砍来，
顿时我流血如注，而使这幢原先是
荒谬可笑的寒伧小屋中充满了恐惧。

顿时我如恶梦中惊醒，惊奇的看着
他落荒而逃，如同幽灵一般的飞驰。
顿时死神远离我而去，
赵振晌比谁都跑得快。
或许他害怕我醒来会报复他，
或许他以为我早已命归黄泉，
顿时他如同一只丧家之犬，
连夜骑着自行车，带着被子，
整个灿烂的世界就在他眼前，
让他选择了安身立命的地方，
以捡破烂为生慢移流浪的脚步，
逃离了家乡踏上一条不归路。

夜晚的大地有多么的令人忧伤，
空旷的原野上雾霭有多么神秘。
忧伤的树林在地面黑暗中沉没，
好似带走了潺潺流淌寒光河流，
山下出现了月光照耀山岗树林。
这时月光的瀑布无尽倾泻下来，
月光四射像洪水一样洒进屋子，
聚积起来越涨越高淹没了床铺，
而使我一颗受伤的心充满着悲伤。
我们曾经是一对多么要好的兄弟，
手拉着手，亲密无间的一起成长，
我们在延安一起度过三年打工生涯，
如此的凄苦仿佛是一个嬉戏的女伴。

就像我们脚下行走的道路变成苦涩，
谁知失恋之心又使他变成穷凶极恶，
如今他竟为了一个女人反目成仇恨，
好似一个凶恶的暴徒挥刀向我砍来。
爱情啊，好似锋利的牙齿和利爪，
毫不留情地而使人变得疯狂残暴，
丧失理智的刀剑代替了情意绵绵。
我的心破碎了，顿时，头破血流，
疲惫的垂死挣扎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就在那个时候，我呼唤着你……
从那时起我的力量消耗殆尽，
无穷的苦难我就像星星引路，
踏着悲惨的足迹来到我面前，
冥冥之中好像一切又是命中注定……

四个月之后赵振晌的侄子又可笑的
向公安局报案，说是我杀死赵振晌。
从此在我心中的恶梦连绵不断，
仿佛世界的一切都在悲哀的服丧，
沉沉的黑夜里苦难压弯了我的腰，
没有灯火的苍老乡村里墨黑如漆……
一年之后从挖井的枯井里发现
一具高度腐烂的无头男尸，
如同乡村中的丧钟为我而敲响，
如同一个在死亡前历经磨难的人，
九死一生精疲力尽我知道了一切，
无可奈何地投入了死神的怀抱。
我明明没有杀人，我为何要
承认我自己已经杀死一个人？

我心中苦啊，流血的心灵
苦不堪言，极其悲哀的一如
古代含冤叫屈的秦香莲。
就这样我莫名其妙地被逮捕了，
可笑的成为杀死赵振晌的凶手。
无边的天空仿佛是一颗流血的心，
敞开着痛苦延绵流淌着是我的血。
在监狱的大墙里面我生不如死，
严刑拷打而使我的心充满着恐惧。
他们用一根棍子不断地敲打脑袋，
一直敲打到我头痛欲裂难以忍受。
当我被双手铐在板凳上昏昏欲睡，
他们就把一个个鞭炮放在我头上，
点着了，就开始轰炸我的脑袋。

足足有一个多月不让我睡觉，
极其艰难的从地狱里走了一回。
他们还强迫我吃一种药，
一喝下我便一无所知了，
于是他们用脚跺我，我不动了，
连站都站不起来。当时我真的，
生不如死，叫我说啥我就说啥。
转眼间我就像一台说话的机器，
他们要我说啥就说啥毫不犹豫。
但是我在胡说八道，全是假的，
当我被打得受不了就开始胡说八道。
我不知为什么辛酸的思绪滚滚而来，
巨大的黑色疲倦又落在我的生活上。

我胡说我把赵振晌的尸体埋葬坟墓，
于是他们就跑进了我家的祖坟里乱挖一气，
墓碑的倒塌，破碎的棺材暴露在外，
而使尸骨未寒的父母抱头痛哭一场。

说真的我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
那是一种刑讯逼供，屈打成招。
这是人类的一种可怕的酷刑，
如同老练的死神向我步步逼近。
何况我生活在一个法制国家里，
全国一片歌舞升平，太平盛世。
还有谁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
把我从家里抓走？强迫我说出
杀了人的全部经过，胡编乱造，
这是大家早已熟悉得令人作呕的故事。
这时我在恍惚中看见了我的娇妻，
她的目光和我一样的充满着忧伤，
又冷又深的刺人深深地刺伤我的心。

她在我走后同样被抓走了一个月，
在残酷的严刑拷打面前她的心受了伤，
他们强迫她要她承认我杀了人。
哦，对远方亲人思念而使她坚强无比，
她又从头到脚始终高昂起头颅，
她从来没有承认过我是一个杀人凶手。
她在无比同情我那不幸的遭遇，
一颗美丽的心灵始终照亮了我的道路。
强大的时光之力始终带领着我们，
漫无止尽地在广袤的大地上行进。
我们尽管走完了许多光辉的路程，
最终还会像尤利西斯那样踏上归途，
欣慰的投入了温暖的妻子怀抱。
我对她依然的一往情深，而使我
感到非常的不幸，幸福的生活
行将快要从我悲惨的人生中消逝。

当阴霾的暗影将把周围的世界笼罩，
闪烁的希望之光如火一般的熄灭。
当我的内心世界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我却在无穷的黑暗中迷失了方向。
我赞美你，你是我心中的
长明不衰的火焰，照亮了
我心中的黑暗。当生活之恶
向我时时遭遇的无情袭来，
全世界的人对我可鄙的指控，
村里的人嘲笑我那是一件
“为了一个女人引发的血案。”
但是你依旧傲然挺立就像
一棵参天的大树枝叶婆娑，
坚强不屈，忠诚地慈爱，
摇曳着树枝养育着四个儿女。

我深知美好的日子一去不返，
我的人生如黯淡的星辰陨落。
当无穷的灾难恶运般的降落，
我的一切丧失惟有你的心不变。
我的心顿时坠入了黑暗的深渊，
我从深渊中发出了可怕的呼喊：
“我没有杀人！我是无辜的！”
这时寒冷的太阳悬挂在半空中，
凄凉的苍白而又显得毫无生气。
当黑暗来临笼罩着凄凉的大地，
这里荒凉的好比北极不毛之地。
在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恐怖，
超过这寒冷相信我是无辜的人？
我本来不相信这是一种欺骗，
这食人的太阳该有多么寒冷。

我那残余的希望基石连根拔起，
我被侮辱和损害得遍体鳞伤。
这世界上还有谁会相信我呢？
荒凉的世界倾诉我心中的忧伤。
苦闷啊，我没有幸福和自由，
漫漫长夜如梦一般没有尽头。
我是一个命运悲惨的老人，
悲伤至极我或许活不到明天。
我在监狱里度过了十一年，
饱受了摧残和落难的折磨，
流落远离故乡到达了荒凉的地方。
我没有杀人却被当作死刑犯对待，
我和杀人放火者共享一片蓝天。
似乎在烈日炎炎下发出这般狂喜，
无辜的鸟儿遭到了致命的一击。

多么的荒凉奄奄一息的生命，
我不知拿什么来拯救我的生命？
我年复一年站在黑暗中倾听，
多少次我爱上了神秘的死亡，
我孤立无援长时期陷入孤独中，
悲哀的心灵充满着生命的渴望，
带着一身悲苦多么想纵身一跃，
投入了滔滔的江河，一了百了
结束生命，或者化作一道长长
彩虹，向着虚无之境驾鹤西去。
在我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痛苦，
眼前的寂静世界有多么的荒凉，
扬起我的眼睛望着荒凉的世界，
不由自主地领略这苦难的根源，
如此的草菅人命多么令人作呕，
而使我的生命如草芥毫无意义。

还是少说为妙吧，免受皮肉之苦，
至今我受伤的头颅仍在嗡嗡作响，
这就是警察打人所留下来的杰作。
我以为我的生命如花一样的凋零，
终生蒙受不白之冤直到走进坟墓。
对我来说，痛苦如同沧海一粟，
而我的一生又遭受到太多的苦难。
在狂风中我倾听着心灵的倾诉，
脸上洋溢着一丝苦笑保持着沉黙。
对我来说，申诉又有何用？
难道在这世上还有谁会相信我吗？
如果我申诉出去人家再打我怎么办？
怀疑一切的否定阴魂在我心中荡漾，
佘祥林的母亲还不是死在上访的路上？

对我来说人间的一切苦难都已过去，
一望无际的荒原上神秘地喷涌清泉。
这时一个美丽的天使站在天堂门口，
她低垂着头，浑身闪耀着金光闪闪，
她自由自在地在地狱的深渊上飞翔。
犹如一株芳香四溢的诱人马蒂莲花，
多么娇美红艳盛开怒放在我的心里。
我想念着你，赵晓启，我的妻子，
一个人生途中的始终如一忠实伴侣，
在我心中你始终如一的神圣而伟大，
你的那种无私的情爱倍受生活煎熬，
在艰难困苦中你独自养育我的孩子。
让我时刻在想念着你那谜样的微笑，
双手沾满了阳光从美的光彩中走来。

我独自的陶醉就像双手捧着酒坛，
扬起我的眼睛望着这美好的精灵，
我心花怒放心灵里顿时洒满了阳光。
请你相信我吧，你终日哭泣的丈夫
一定会回来的，时光会带来好日子，
唤回生活的气息而使我们爱情惊醒。
春天来了，明媚的春光融化积雪，
温暖的阳光摧促着大地尽快苏醒。
漫长的冬天已经过去，愁云惨雾
严寒不再像沉重的石头压在胸前。
让我听见了千百种曲调一起歌唱，
混杂着鸟语花香而使我快乐思想，
跟随着翩翩起舞的小鸟一起飞翔。

大自然的一切使我心情愉悦，
如同一部美好文学作品令人陶醉。
就在这一年阳光明媚的早晨，
十三年后的今天赵振晌突然
回到了赵楼村，凄苦孤独
他的样子又极其悲惨凄凉。
这个破衣烂衫的老人如同幽灵，
仿佛在晴朗的天空中乌云密布，
倘若他不是这样的双眼咄咄逼人，
使善良的人布施的金钱如雨抛洒。
从他那长长的花白胡子上看出，
他的命运悲惨历经了人间的风霜，
一直在人间底层作苦苦垂死挣扎。
哀伤的狂风在他周围叹息的吹过，
在昏暗树荫下心中惶惶时而清醒。

他中风了，瘫痪在床，脑血栓，
昏迷不醒，倍受病痛的无情折磨，
一瘸一拐，活像三条腿的走兽，
步履艰难，上厕所都要人搀扶，
看来他病得不轻，弯腰驼背的
重新在感受到人生的无穷乐趣。
从他那咄咄逼人的眼光里又会
感受到了人间的种种世态炎凉，
他对世界不光是冷漠熟视无睹，
充满了神经紧张而又惶恐不安。
倘若他不是病入膏肓疾病缠身？
在一望无际的苦海上颠簸荡漾，
命运的造化又把他带回到了故乡，
我的冤案恐怕是永远石沉大海，
同样我将会永远默默无闻地死在牢房里。

尽管我是那样的衰老却有不灭的风姿，
我傲然屹立在寒冷的牢房里悄无声息
等待着我会有平反昭雪的一天。
无情的牢狱之灾使我生病发烧，
像似冻僵了一样头脑一片混乱，
如同被人间的闹剧种种的荒诞不经
完全击伤了一样极其悲哀的我又
孤立无援我的心灵又像漂泊在汪洋中
的一只小船在无边的苦海中垂死挣扎。
死人复活，亡者归来，这又像
是人类历史上一幕稀罕的闹剧，
转瞬即逝间我又变成了一个好人，
让我重新感受到生活的无穷乐趣。

我回来了，终于踏上了回故乡的路，
十一年过去了，我再一次听见这水
声，从小溪里奔腾而下的潺潺作响。
我又一次看见这些危崖陡壁的山峦，
它们使这里幽僻的景物更显得荒凉。
在这些与世隔绝的村落里乡村中的
一条条羊肠小道又和沉静树林相连。
今天我又要舒服的休憩在自己家里，
深情眺望这些农舍院落和森森果园。
空气中洋溢着芳香地上点缀着鲜花，
太阳在覆盖着的大地上闪烁金光。
飞翔的鸟儿在林中充满着爱的歌唱，
而使我平静已久的心胸又随之荡漾。
在我长久的别离中，今天的归来对
我来说，如梦一般的令人难以置信。

春天在微笑中闪光郁郁葱葱的树林，
沿着崎岖的山路一直向平原伸展。
美丽大自然在庄严沉寂中将我等待，
血色的夕阳向大地发出惜别的哀叹。
我归心似箭在那些花圃和孤独的农舍，
在那一条条熟悉的小径上寻找我的家。
我迈着沉重的脚步神色凄然地走着，
熟悉的环境而使我往事如影般的浮现，
引起我内心的激动唤醒我沉睡的爱情。

天空、大地和村庄还是老样子，
古老的河流继续沿着老路行走。
春天的脚步一路上奔跑着唤醒着
沉睡河岸，浩浩荡荡，一泻千里，
从四面八方发出了春天的呼喊：
“春天来了，大地苏醒……”
于是我整天沿着河岸信步而行，
在大自然呈现光华景色中陶醉，
我奇妙的梦幻着傍晚见到了妻子。
在那绿树密林掩映的深处，
那里座落着一幢破旧的茅屋，
如今这座破屋早已风化坍塌，
被斑驳的青苔腐蚀化作废墟。

屋后的围墙残垣断壁破败风化，
院子里的菜地早已一片荒芜，
疯长的野草如火如荼地在燃烧，
爬满了屋子结成蛛网满目疮痍。
这就是我的家早已不复存在，
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迫于生活的无奈妻子远嫁他乡。
妻子带走了一对幼小的儿女，
那二个大儿子一直沿街乞讨，
仅靠亲戚的微薄资助苦推天年。
哦，痛苦，我的心在忧伤的流血，
我在为这些凄惶的孩子忧心忡忡。
令人失望的村落里悠扬的钟声敲响，
在这景色萧索的大自然里一群受惊
的乌鸦拖着声声呜咽从天而降飞来。

让我谛听着这种奇异的黑夜中哀鸣，
唤醒了整个内心世界里的全部父爱。
我要时时刻刻关注他们的命运前途，
这些心中惶惶的孩子遭受太多苦难。
而使他们成为我们时代新一代文盲，
可想而知的是他们的前途一片渺茫。
我的心痛啊，感到惊惶失措的无奈，
有时我的思想忧郁的无以复加，
鼓起了受伤的翅膀想展翅飞翔，
一直梦想到黎明然后又被跌落在地。
唉，我如今想起一件件悲痛的往事，
今天只能隔岸观火无奈像一个贱民。
风啊，请你埋葬我吧，埋葬我，
请你记住我的往事一个可怜的老农
悲惨一生情不自禁地我的心像坟墓
一样的凄凉……

注释：赵作海，男，1952年出生。河南省商丘市柘城县老王集乡赵楼村人，被称作河南版“佘祥林”。1999年因同村赵振晌失踪后发现一具无头尸体而被拘留，2002年商丘市中级人民法院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缓刑2年。2010年4月30日，“被害人”赵振晌回到村中，2010年5月9日，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召开新闻发布会，认定赵作海故意杀人案系一起错案，宣告赵作海无罪，同时启动责任追究机制。赵作海以公民代理人的身份重新出现在公众视野。
_________________
黑夜蒙住了我的眼睛,我在黑暗中寻找光明.

[[宋永棋]]

请你来保护我吧，神圣而又庄严的法律。
当我的生命遭受到了残酷的迫害，
有人在诬陷我成为杀死赵振晌的凶手，
顿时我失去法律保护而变得心神不宁。
尽管我站在法庭上宣判了自己无罪，
可是威严的法官依然判处了我死缓。
我悲伤至极，或许我活不到明天。
让我沿着荒凉的河岸长途跋涉，
悲伤的心中难以倾诉我心中的忧伤。
我又有何罪之有？哪怕我身陷牢笼，
蒙受了侮辱，遭受了酷刑，
我决不后悔说出我心中的愤愤不平。
我深知我全部生活中所遭受的遭遇，
在我中年时代的梦想中我没有杀人。

哦，上帝，是你照亮了我的生命，
赐予我的力量和不可名状的光明，
让我身处险境坚定不移地活了下来。
强大的时光之力啊，流逝的岁月，
生活中的痛苦而使我又变成了什么？
我苟延残喘地活着衰老的白发苍苍。
在这类痛苦面前，高山低头，
滔滔的河水断流，心哀似死，
而我眼前的世界看不见一线希望。
转眼间我如同遭受到了灭顶之灾，
世上的幸福我早已丧失殆尽，
尽情悲诉我同样唤不醒死者的生命。
当我在狱中忍受着无穷孤寂的煎熬，
或者在无味的宁静中浮想联翩。

多少年来我常做这个令人心颤的奇异美梦，
我迎着这刺骨的风暴在黑暗的风雪中穿行，
我宁愿忍受着痛苦的折磨我也要爱上了她。
苦涩的回忆伴随着血色黄昏，
夕阳无限好倾洒着最后霞光，
在火热的天空中发红的在颤栗中，
燃烧着的希望之火在熄灭中退却。
就在十三年前自从我一心沉湎于
情人杜金梅的怀抱，让我在欢乐中
忘记了辉煌的白昼和黑夜的存在。
永恒的时光之力带领着我们
永不停息地在广阔的世界中行进。
用我们那长夜里不灭的灯火，
乐于为黑夜中的迷途者照亮了道路。

来吧，亲爱的，让你同我一起生活，
我们将拥有人间的一切美好的欢乐，
欢乐的树林和山丘，崇山峻岭的欢乐，
鸟儿伴随着潺潺流淌河水为我们歌唱。
让我沿着这条崎岖的小径踽踽独行，
在每根草茎上闪烁着嫉妒的眼睛光亮。
现在就让我一心沉醉于幸福的幻想中，
杂草丛中的鲜花却在神态萎靡地歌唱。
我知道在这虚幻中的幸福不会长久，
在这深秋的寒冷威严光芒中最后凋谢。
婷婷玉立的杜金梅如花一样的美丽，
灿烂的笑脸上挂着幸福欢乐后的泪珠，
品尝着人生的乐趣沉醉于奇妙的梦境。

今天她将是我幸福的安琪儿，
明天她将要穿上飘动的奇异珠光外衣，
走起路来好像是跳舞一样轻松自如。
一切都像天堂一样的美好，甜蜜微笑，
闪耀着如同金子一样光彩夺目的光芒，
仿佛是一颗金星闪烁着三个孩子的母亲威严。
让我的美好心灵如盛开怒放的鲜花，
就像一泓淙淙的溪流清澈明亮，
为了这芬芳亲吻我如雨的抛洒。
多么的幸福，只有我们俩个人！
明镜小河上波光粼粼星光闪烁，
此时此刻我的心沉浸在美妙的爱河，
心中翻腾着杜金梅爱情的波浪，
我为欢乐而陶醉，噢，我的真情
流露，爱情的折磨而又失而复得。

初放的花朵有多么的可爱迷人，
最初的山盟海誓如花醉人吐露，
伴随着爱人嗫嚅轻声的在耳畔响起，
好似一阵醉人的轻风自由的吹来。
这时我仿佛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在这一片凝重忧郁夏夜里，
在一阵和风掠过的天空中，
星星点点的荧火光芒满天的飞舞，
抚慰着我一颗因幸福而颤栗的心。
希望之鸽在我心中如梦般的放飞，
从我豁然开朗的高傲灵魂中飞去，
在我甜蜜的爱情上响起悲伤乐曲。
谁知我的灾难如雪一样的飘落大地，
妒火中烧赵振晌却如同一个老练匪徒，
他手持一把雪亮的切菜刀悄悄地来到。

绝对不是那种光明正大之道，
满腔仇恨使他理智完全丧失。
一种奇怪的姿势在操纵着他，
他神秘的沿着空旷街道墙壁行走，
如同寒冷的幽灵轻快地飞驰。
这时，他就在杜金梅的美丽园中，
拖着疲惫无力的身体到处徜徉，
如同等到了淫乐的时刻到来，
活像一个卑鄙无耻的歹徒，
悄悄地走近我那熟睡时的身旁。
顿时我感到一种恐惧向我袭来，
好像冷嘲太阳在撕裂我的胸膛。
他在慌乱中举起菜刀向我头上砍来，
顿时我流血如注，而使这幢原先是
荒谬可笑的寒伧小屋中充满了恐惧。

顿时我如恶梦中惊醒，惊奇的看着
他落荒而逃，如同幽灵一般的飞驰。
顿时死神远离我而去，
赵振晌比谁都跑得快。
或许他害怕我醒来会报复他，
或许他以为我早已命归黄泉，
顿时他如同一只丧家之犬，
连夜骑着自行车，带着被子，
整个灿烂的世界就在他眼前，
让他选择了安身立命的地方，
以捡破烂为生慢移流浪的脚步，
逃离了家乡踏上一条不归路。

夜晚的大地有多么的令人忧伤，
空旷的原野上雾霭有多么神秘。
忧伤的树林在地面黑暗中沉没，
好似带走了潺潺流淌寒光河流，
山下出现了月光照耀山岗树林。
这时月光的瀑布无尽倾泻下来，
月光四射像洪水一样洒进屋子，
聚积起来越涨越高淹没了床铺，
而使我一颗受伤的心充满着悲伤。
我们曾经是一对多么要好的兄弟，
手拉着手，亲密无间的一起成长，
我们在延安一起度过三年打工生涯，
如此的凄苦仿佛是一个嬉戏的女伴。

就像我们脚下行走的道路变成苦涩，
谁知失恋之心又使他变成穷凶极恶，
如今他竟为了一个女人反目成仇恨，
好似一个凶恶的暴徒挥刀向我砍来。
爱情啊，好似锋利的牙齿和利爪，
毫不留情地而使人变得疯狂残暴，
丧失理智的刀剑代替了情意绵绵。
我的心破碎了，顿时，头破血流，
疲惫的垂死挣扎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就在那个时候，我呼唤着你……
从那时起我的力量消耗殆尽，
无穷的苦难我就像星星引路，
踏着悲惨的足迹来到我面前，
冥冥之中好像一切又是命中注定……

四个月之后赵振晌的侄子又可笑的
向公安局报案，说是我杀死赵振晌。
从此在我心中的恶梦连绵不断，
仿佛世界的一切都在悲哀的服丧，
沉沉的黑夜里苦难压弯了我的腰，
没有灯火的苍老乡村里墨黑如漆……
一年之后从挖井的枯井里发现
一具高度腐烂的无头男尸，
如同乡村中的丧钟为我而敲响，
如同一个在死亡前历经磨难的人，
九死一生精疲力尽我知道了一切，
无可奈何地投入了死神的怀抱。
我明明没有杀人，我为何要
承认我自己已经杀死一个人？

我心中苦啊，流血的心灵
苦不堪言，极其悲哀的一如
古代含冤叫屈的秦香莲。
就这样我莫名其妙地被逮捕了，
可笑的成为杀死赵振晌的凶手。
无边的天空仿佛是一颗流血的心，
敞开着痛苦延绵流淌着是我的血。
在监狱的大墙里面我生不如死，
严刑拷打而使我的心充满着恐惧。
他们用一根棍子不断地敲打脑袋，
一直敲打到我头痛欲裂难以忍受。
当我被双手铐在板凳上昏昏欲睡，
他们就把一个个鞭炮放在我头上，
点着了，就开始轰炸我的脑袋。

足足有一个多月不让我睡觉，
极其艰难的从地狱里走了一回。
他们还强迫我吃一种药，
一喝下我便一无所知了，
于是他们用脚跺我，我不动了，
连站都站不起来。当时我真的，
生不如死，叫我说啥我就说啥。
转眼间我就像一台说话的机器，
他们要我说啥就说啥毫不犹豫。
但是我在胡说八道，全是假的，
当我被打得受不了就开始胡说八道。
我不知为什么辛酸的思绪滚滚而来，
巨大的黑色疲倦又落在我的生活上。

我胡说我把赵振晌的尸体埋葬坟墓，
于是他们就跑进了我家的祖坟里乱挖一气，
墓碑的倒塌，破碎的棺材暴露在外，
而使尸骨未寒的父母抱头痛哭一场。

说真的我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
那是一种刑讯逼供，屈打成招。
这是人类的一种可怕的酷刑，
如同老练的死神向我步步逼近。
何况我生活在一个法制国家里，
全国一片歌舞升平，太平盛世。
还有谁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
把我从家里抓走？强迫我说出
杀了人的全部经过，胡编乱造，
这是大家早已熟悉得令人作呕的故事。
这时我在恍惚中看见了我的娇妻，
她的目光和我一样的充满着忧伤，
又冷又深的刺人深深地刺伤我的心。

她在我走后同样被抓走了一个月，
在残酷的严刑拷打面前她的心受了伤，
他们强迫她要她承认我杀了人。
哦，对远方亲人思念而使她坚强无比，
她又从头到脚始终高昂起头颅，
她从来没有承认过我是一个杀人凶手。
她在无比同情我那不幸的遭遇，
一颗美丽的心灵始终照亮了我的道路。
强大的时光之力始终带领着我们，
漫无止尽地在广袤的大地上行进。
我们尽管走完了许多光辉的路程，
最终还会像尤利西斯那样踏上归途，
欣慰的投入了温暖的妻子怀抱。
我对她依然的一往情深，而使我
感到非常的不幸，幸福的生活
行将快要从我悲惨的人生中消逝。

当阴霾的暗影将把周围的世界笼罩，
闪烁的希望之光如火一般的熄灭。
当我的内心世界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我却在无穷的黑暗中迷失了方向。
我赞美你，你是我心中的
长明不衰的火焰，照亮了
我心中的黑暗。当生活之恶
向我时时遭遇的无情袭来，
全世界的人对我可鄙的指控，
村里的人嘲笑我那是一件
“为了一个女人引发的血案。”
但是你依旧傲然挺立就像
一棵参天的大树枝叶婆娑，
坚强不屈，忠诚地慈爱，
摇曳着树枝养育着四个儿女。

我深知美好的日子一去不返，
我的人生如黯淡的星辰陨落。
当无穷的灾难恶运般的降落，
我的一切丧失惟有你的心不变。
我的心顿时坠入了黑暗的深渊，
我从深渊中发出了可怕的呼喊：
“我没有杀人！我是无辜的！”
这时寒冷的太阳悬挂在半空中，
凄凉的苍白而又显得毫无生气。
当黑暗来临笼罩着凄凉的大地，
这里荒凉的好比北极不毛之地。
在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恐怖，
超过这寒冷相信我是无辜的人？
我本来不相信这是一种欺骗，
这食人的太阳该有多么寒冷。

我那残余的希望基石连根拔起，
我被侮辱和损害得遍体鳞伤。
这世界上还有谁会相信我呢？
荒凉的世界倾诉我心中的忧伤。
苦闷啊，我没有幸福和自由，
漫漫长夜如梦一般没有尽头。
我是一个命运悲惨的老人，
悲伤至极我或许活不到明天。
我在监狱里度过了十一年，
饱受了摧残和落难的折磨，
流落远离故乡到达了荒凉的地方。
我没有杀人却被当作死刑犯对待，
我和杀人放火者共享一片蓝天。
似乎在烈日炎炎下发出这般狂喜，
无辜的鸟儿遭到了致命的一击。

多么的荒凉奄奄一息的生命，
我不知拿什么来拯救我的生命？
我年复一年站在黑暗中倾听，
多少次我爱上了神秘的死亡，
我孤立无援长时期陷入孤独中，
悲哀的心灵充满着生命的渴望，
带着一身悲苦多么想纵身一跃，
投入了滔滔的江河，一了百了
结束生命，或者化作一道长长
彩虹，向着虚无之境驾鹤西去。
在我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痛苦，
眼前的寂静世界有多么的荒凉，
扬起我的眼睛望着荒凉的世界，
不由自主地领略这苦难的根源，
如此的草菅人命多么令人作呕，
而使我的生命如草芥毫无意义。

还是少说为妙吧，免受皮肉之苦，
至今我受伤的头颅仍在嗡嗡作响，
这就是警察打人所留下来的杰作。
我以为我的生命如花一样的凋零，
终生蒙受不白之冤直到走进坟墓。
对我来说，痛苦如同沧海一粟，
而我的一生又遭受到太多的苦难。
在狂风中我倾听着心灵的倾诉，
脸上洋溢着一丝苦笑保持着沉黙。
对我来说，申诉又有何用？
难道在这世上还有谁会相信我吗？
如果我申诉出去人家再打我怎么办？
怀疑一切的否定阴魂在我心中荡漾，
佘祥林的母亲还不是死在上访的路上？

对我来说人间的一切苦难都已过去，
一望无际的荒原上神秘地喷涌清泉。
这时一个美丽的天使站在天堂门口，
她低垂着头，浑身闪耀着金光闪闪，
她自由自在地在地狱的深渊上飞翔。
犹如一株芳香四溢的诱人马蒂莲花，
多么娇美红艳盛开怒放在我的心里。
我想念着你，赵晓启，我的妻子，
一个人生途中的始终如一忠实伴侣，
在我心中你始终如一的神圣而伟大，
你的那种无私的情爱倍受生活煎熬，
在艰难困苦中你独自养育我的孩子。
让我时刻在想念着你那谜样的微笑，
双手沾满了阳光从美的光彩中走来。

我独自的陶醉就像双手捧着酒坛，
扬起我的眼睛望着这美好的精灵，
我心花怒放心灵里顿时洒满了阳光。
请你相信我吧，你终日哭泣的丈夫
一定会回来的，时光会带来好日子，
唤回生活的气息而使我们爱情惊醒。
春天来了，明媚的春光融化积雪，
温暖的阳光摧促着大地尽快苏醒。
漫长的冬天已经过去，愁云惨雾
严寒不再像沉重的石头压在胸前。
让我听见了千百种曲调一起歌唱，
混杂着鸟语花香而使我快乐思想，
跟随着翩翩起舞的小鸟一起飞翔。

大自然的一切使我心情愉悦，
如同一部美好文学作品令人陶醉。
就在这一年阳光明媚的早晨，
十三年后的今天赵振晌突然
回到了赵楼村，凄苦孤独
他的样子又极其悲惨凄凉。
这个破衣烂衫的老人如同幽灵，
仿佛在晴朗的天空中乌云密布，
倘若他不是这样的双眼咄咄逼人，
使善良的人布施的金钱如雨抛洒。
从他那长长的花白胡子上看出，
他的命运悲惨历经了人间的风霜，
一直在人间底层作苦苦垂死挣扎。
哀伤的狂风在他周围叹息的吹过，
在昏暗树荫下心中惶惶时而清醒。

他中风了，瘫痪在床，脑血栓，
昏迷不醒，倍受病痛的无情折磨，
一瘸一拐，活像三条腿的走兽，
步履艰难，上厕所都要人搀扶，
看来他病得不轻，弯腰驼背的
重新在感受到人生的无穷乐趣。
从他那咄咄逼人的眼光里又会
感受到了人间的种种世态炎凉，
他对世界不光是冷漠熟视无睹，
充满了神经紧张而又惶恐不安。
倘若他不是病入膏肓疾病缠身？
在一望无际的苦海上颠簸荡漾，
命运的造化又把他带回到了故乡，
我的冤案恐怕是永远石沉大海，
同样我将会永远默默无闻地死在牢房里。

尽管我是那样的衰老却有不灭的风姿，
我傲然屹立在寒冷的牢房里悄无声息
等待着我会有平反昭雪的一天。
无情的牢狱之灾使我生病发烧，
像似冻僵了一样头脑一片混乱，
如同被人间的闹剧种种的荒诞不经
完全击伤了一样极其悲哀的我又
孤立无援我的心灵又像漂泊在汪洋中
的一只小船在无边的苦海中垂死挣扎。
死人复活，亡者归来，这又像
是人类历史上一幕稀罕的闹剧，
转瞬即逝间我又变成了一个好人，
让我重新感受到生活的无穷乐趣。

我回来了，终于踏上了回故乡的路，
十一年过去了，我再一次听见这水
声，从小溪里奔腾而下的潺潺作响。
我又一次看见这些危崖陡壁的山峦，
它们使这里幽僻的景物更显得荒凉。
在这些与世隔绝的村落里乡村中的
一条条羊肠小道又和沉静树林相连。
今天我又要舒服的休憩在自己家里，
深情眺望这些农舍院落和森森果园。
空气中洋溢着芳香地上点缀着鲜花，
太阳在覆盖着的大地上闪烁金光。
飞翔的鸟儿在林中充满着爱的歌唱，
而使我平静已久的心胸又随之荡漾。
在我长久的别离中，今天的归来对
我来说，如梦一般的令人难以置信。

春天在微笑中闪光郁郁葱葱的树林，
沿着崎岖的山路一直向平原伸展。
美丽大自然在庄严沉寂中将我等待，
血色的夕阳向大地发出惜别的哀叹。
我归心似箭在那些花圃和孤独的农舍，
在那一条条熟悉的小径上寻找我的家。
我迈着沉重的脚步神色凄然地走着，
熟悉的环境而使我往事如影般的浮现，
引起我内心的激动唤醒我沉睡的爱情。

天空、大地和村庄还是老样子，
古老的河流继续沿着老路行走。
春天的脚步一路上奔跑着唤醒着
沉睡河岸，浩浩荡荡，一泻千里，
从四面八方发出了春天的呼喊：
“春天来了，大地苏醒……”
于是我整天沿着河岸信步而行，
在大自然呈现光华景色中陶醉，
我奇妙的梦幻着傍晚见到了妻子。
在那绿树密林掩映的深处，
那里座落着一幢破旧的茅屋，
如今这座破屋早已风化坍塌，
被斑驳的青苔腐蚀化作废墟。

屋后的围墙残垣断壁破败风化，
院子里的菜地早已一片荒芜，
疯长的野草如火如荼地在燃烧，
爬满了屋子结成蛛网满目疮痍。
这就是我的家早已不复存在，
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迫于生活的无奈妻子远嫁他乡。
妻子带走了一对幼小的儿女，
那二个大儿子一直沿街乞讨，
仅靠亲戚的微薄资助苦推天年。
哦，痛苦，我的心在忧伤的流血，
我在为这些凄惶的孩子忧心忡忡。
令人失望的村落里悠扬的钟声敲响，
在这景色萧索的大自然里一群受惊
的乌鸦拖着声声呜咽从天而降飞来。

让我谛听着这种奇异的黑夜中哀鸣，
唤醒了整个内心世界里的全部父爱。
我要时时刻刻关注他们的命运前途，
这些心中惶惶的孩子遭受太多苦难。
而使他们成为我们时代新一代文盲，
可想而知的是他们的前途一片渺茫。
我的心痛啊，感到惊惶失措的无奈，
有时我的思想忧郁的无以复加，
鼓起了受伤的翅膀想展翅飞翔，
一直梦想到黎明然后又被跌落在地。
唉，我如今想起一件件悲痛的往事，
今天只能隔岸观火无奈像一个贱民。
风啊，请你埋葬我吧，埋葬我，
请你记住我的往事一个可怜的老农
悲惨一生情不自禁地我的心像坟墓
一样的凄凉……

注释：赵作海，男，1952年出生。河南省商丘市柘城县老王集乡赵楼村人，被称作河南版“佘祥林”。1999年因同村赵振晌失踪后发现一具无头尸体而被拘留，2002年商丘市中级人民法院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缓刑2年。2010年4月30日，“被害人”赵振晌回到村中，2010年5月9日，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召开新闻发布会，认定赵作海故意杀人案系一起错案，宣告赵作海无罪，同时启动责任追究机制。赵作海以公民代理人的身份重新出现在公众视野。
_________________
黑夜蒙住了我的眼睛,我在黑暗中寻找光明.

[陈润民]

今天只能隔岸观火无奈像一个贱民。
风啊，请你埋葬我吧，埋葬我，
请你记住我的往事一个可怜的老农
悲惨一生情不自禁地我的心像坟墓
一样的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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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能隔岸观火无奈像一个贱民。
风啊，请你埋葬我吧，埋葬我，
请你记住我的往事一个可怜的老农
悲惨一生情不自禁地我的心像坟墓
一样的凄凉……

[风动]

提给大家读。

[[风动]]

提给大家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