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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rb820[hrb820] hrb820作品集 驻站作家
注册时间: 2012-02-02 帖子: 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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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星期六 三月 24, 2012 4:24 am 发表主题: [原创](书信体小说)永不忘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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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不能忘怀的谌槐秀:你好!
我为什么今天才要给你写这封信呢?不是为了表白自己,不是为了显摆自己,也不
是为了给你带来痛苦,更不是为了拆散你的家庭(尽管我不知道你的婚姻现在是不是真
的很幸福?)当然,这封信里的确有一些是因为给你老公打电话的近情所牵引,但是更
多的是我有太多的迷茫、太多的压抑、太多的痛苦、太多的无奈、太多的不解,在我心
里已经写了几十年,写了上千遍了,只是为了你我默默地承受着、忍耐着。如果不是这
样的话,我早就该给你寄出这封信了。
君住江之头,我住江之尾。无限惆怅与谁诉?共饮一江水。
此水何时休?此愁何时已?但愿君心似我心,能解个中意。
现在我终于按捺不住了、爆发了。我要呼嚎,我要倾诉,我要问苍天!问大地!
那年的某一天,具体是那一天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当我看过你寄来的断绝我俩恋爱
关系的信之后,犹如五雷轰顶,感觉到天在旋地在转!空气凝固了!江水似乎也倒流了!
都说有情人终成眷属,为什么你和我却要分道扬镳呢?是什么力量能够使你离我而去另
嫁他人呢?为什么?为什么?当然,现在我不需要你给我答案,你也没有和我对话的机
会给出答案,但是,让我们来回味和省思一下往事总是可以的吧?
往事如磐。
天地可以作证:我虽然说不上是神童,却也天资聪明;你呢,虽然道不得花颜月貌,
倒也让人赏心悦目,你槐秀这个名字不就是你出生在槐花飘香的季节而得的吗?所以我
和你称不上是郎才女貌,也应该是十分般配的呀!就连乡里们不也是都说我们俩是青梅
竹马,两小无猜嘛!
你可曾记否?我们两人上学结伴而来,放学携手而归,童心无忌,嬉戏打闹无所不
为。你比我小一岁,你常常恶作剧地撒一把沙子到我的衣服领子里,我也从不生气,把
你视若小妹妹一般顺从宠爱。你大概更不会忘记吧?有一次你为数学考试不及格,而号
啕大哭,是我帮你找学习的窍门,从此你的学习成绩如芝麻开花,节节高升,每当看到
你眉飞色舞的样子,我也欣喜若狂,我们就更加疯打疯闹了。恰巧你的母亲也和我同姓,
我叫她姑妈,但这是远房,已经出五服,不是近亲,不应该是我们联姻的障碍。我童年
丧母,你母亲视我为亲内侄一般关怀备至。还有,你有一个堂哥,因为家境贫困,少年
就去长江边拉纤谋生,新中国成立后回家务农,就划为贫农成分,他当人民公社生产队
队长在当时就是理所当然的了。但是,他的农业生产知识却不敢让人恭维。要他策划农
作物布局,调度生产进度,指挥众多社员,犹如赶鸭子上架,勉为其难。而我父亲却是
个干农活儿的行家里手。所以,你的堂哥总是有求于我父亲的指导帮助,我父亲俨然成
了他的高级参谋,当然你堂哥也对我父亲敬重有加,所以他总是在竭力撮合你和我的姻
缘,这些你也是很清楚的啊!
高小毕业后,学业成绩优秀的我先后顺利地进入初中高中学习深造,那时还没有九
年制义务教育一说,我们也没有现在孩子这么幸运,我们高小毕业大多十五、六岁
了,所以你就只得暂时去从事农业生产了,不然应该是有权利继续读中学的。但是,尽
管如此,我也没有因此而瞧不起你,而仍然是和你亲密如故。你一定还记得:放暑假
时,也不知道是我去放牛,你借机会去打猪草?还是你去打猪草,我借机会去放牛?这
是心照不宣的,无须弄明白谁主动,总之是要寻找时机弥补因为我上学而中断的难得的
相会,这样的事情出现过多次。远处是黛黛的青山,眼前是清清的溪水,脚下是嫩嫩的
牧草,牛儿在那里安闲地吃着草,我躺在草地上读着《醒世恒言》里的《卖油郎独占
花魁》。也许是过了豆蔻年华,到了古人的及笄年龄,你已经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
女,知道了男女有别了吧!你羞涩地偎依坐在我身旁。我时而抬头望着高高地蓝
天白云,偶尔转眼瞥见你脸上泛着红晕,两眼含情脉脉正深情地注视着我,就在
这四眼相视的一刹那,好象突然产生了一股强烈的电流同时击中两人的身体一
样,我们的心在激烈地跳荡,只见你那已经发育得丰满的胸脯跳动起来显得更加
丰满了。有一次,正当我们坐在草地上愉快地说笑时,一条菜花青蛇突然从你身
边不远处窜出,你被吓得尖叫着紧紧地搂抱住我,其实我也是很胆小害怕蛇的,
但是那会儿不知从哪里激发出一股勇气,一时找不着工具,不!对于致人性命的
蛇来说就是武器,我机敏地抓起一块很大的石头当作武器,狠命地朝蛇的脑袋砸
去,顿时蛇的脑袋开了花,脑浆血水迸流,不一会儿它就呜呼哀哉了,上演出一幕
英雄救美人的惊险剧。如果说,这些都是自然发生的事情的话,我觉得有一次你是在有
意考验我。那是在抢收水稻的一个夏天,学校为了支援农业放了农忙假,我就回到家乡
生产队里和你一道参加割水稻劳动。割水稻异常艰苦:赤着脚下到水稻田里,大地被热
浪炙烤着,毒日头把水田煮成沸池,“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地平线上,隐隐似有
丝丝火焰在滚卷,抬起头,似有钎针穿孔,不敢朝天上看;更有那可怕的蚂蝗游弋在人
腿四周,渴望着血的饕餮;人呢,躬身俯伏,“稔穗催镰热浪熏,黄金满垧刈缤纷”,一
行行一垧垧稻子被挥起的镰刀砍倒。汗流如洗,眼睛是模糊的,每一个毛孔都分泌出腾
腾热气……好不容易盼到队长下达“休息”的指令,你走到我面前,悄悄地命令式地对
我说:“我们到那边去休息吧,不要和他们坐在一起!”我一向对于别人的命令觉得是冷
酷的、威严的,惟有你这个“命令”我是巴不得的,感觉甜丝丝的。我们离开众人,来
到一条高坎下面,在一块大石头上,面面相觑而坐。只见你螓首蛾眉的脸庞虽然被太
阳烘烤有些爆皮却象红萍果一般可爱;你云鬓峨峨的头发虽经苦涩无情汗水的沁洗有些
发粘却仍然秀色不改;你肤如凝脂的大腿(由于割水稻不得不穿短裤而露出了大腿)虽
然被乌泥包裹却不失健美……我爱怜地看着你,心疼极了,我暗暗地发誓:我一定要发
奋学习,考上大学,找一个好工作,然后把你接到城市里去。我正沉思在遐想中,可能
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吧,你忽然叫起来:“哎哟!我后背上有一条蚂蝗在爬,你帮我看看
好吗?”我感到诧异,我又没有特异功能,不掀起衣服怎么看得见啊?掀起衣服看吧,
“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再说,蚂蝗往往是爬到人腿上吸血时,就被发现了,怎么会
让它爬到背上呢?我正想拒绝,但是从你那眼神,从你那“帮我看看好吗?”商量的语
气,而不是“给我看看吧!”命令的语气中,我知道你是在有意考验我,看我到底是不
是真心爱你。我才不是梁山伯那样的呆头鹅呢!于是我调侃地说:“那好吧!我岂能忍
心该死的蚂蝗咬我珍贵小姐的玉体,我给你看!但是你得背过身子去我才好掀起衣服
看”,你有一点不情愿地转过身体,把背朝着我。汗水湿透了衣裤,薄如蝉翼的上衣本
来把你高梃的胸脯绷得紧紧的,显现出优美的曲线,经过汗水的湿润就绷得更紧
了,加上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近成年异性心慌意乱,费了很大的劲才笨拙地把
后背衣服掀起来。一看,果然哪有什么蚂蝗?这时,你狡黠而满意地咯咯地笑了。我
明明知道这是一个美丽的骗局,我也心甘情愿地上当受骗了。
往事如歌。
你在经历了三年务农吃了很多苦之后,终于到人民公社谋得了一个电话员的工作,
我知道后那个高兴劲儿呀就别提了,有我日记里“韦家冲,冲里松,松长冲不长;谌坪
坝,坝里花,花发坝不发”对联为证。这里,韦家冲和谌坪坝分别是我俩的居住地,紧
挨着的不可分离,就象我俩一样。“松”和“花”不就是象征着我和你不受埋没的志向
吗!自古常言说得明,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瞬我们到了十七、八岁的年龄,俗话道
得清,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尤其是在农村也该是谈婚论嫁的时候了。特别是在我读高
中二年级的时候,村里人都判定我考取大学应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很多好心人可能是
担心好事多磨,而我父亲又年老多病,也正需要有个人照顾。于是都劝我父亲让我俩成
亲,你堂哥更是首当其冲。成人之美胜造七级浮屠,于是他主动充当红娘,促成了我俩
正式恋爱关系。说实话,那时我觉得自己学业未尽,是不急于涉足婚姻事情的,但我是
个孝子,为可怜的父亲着想,也就同意了。
不知你可曾记否?在我们正式确定恋爱关系的那一天,是我亲自到你上班的公社
去接你的啊!在回来的路上,灿烂的太阳高高挂在天空,普照着大地,这是不是在预示
着我俩的前景一片光明?阵阵鸟语夹杂着花香,这是不是在昭示着我俩鸾凤和鸣啊?我
幢憬着、期待着。我俩手牵着手并肩而行,尽管我是第一次接触成年异性的肌肤,却没
有了上次那样的拘谨。
至此以后,每逢假期,我都要到你家里去拜访看望姑母,当然无庸置疑,也是借机
会去看你啦!也顺便帮助干一些农活儿。姑母更是把我捧若掌上明珠,视如贵宾:拿出
蘸过花生米的自制麦芽糖、炒红苕干、炒花生让我当零嘴吃;吃正餐有蜡肉、糟鱼、香
肠等佳肴招待我;中午还心疼地让我睡一个在自己家里都不能享受的午觉;我回家时还
塞给我一双暂新的布鞋……这些都是我永生不能忘记她老人家的。
你可曾记否?这期间,你还亲自去我念高中的义仓一中看望过我。我们第一次手挽
着手走在城市的大马路上浏览光怪陆离的市容风景;我们第一次肩并着肩坐在现代化电
影院里观看“天仙配”感人故事,那可是比在农村露天电影放映场看电影惬意多了。
在这两年的时光里,幸福的光环笼罩着我,甜蜜的爱情滋润着我,使我的学习成绩
一路飙升,高考一举考上了中国第一所大学——北洋大学,这不就是爱情的力量吗!这
不是已经让我们看到了灿烂的前景吗?
你一定还记得,当我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时,我自己和我父亲喜悦、激动的心情自
然不消说,就连乡亲们得知这一消息后,也喜出望外,奔走相告,纷纷向我父亲道喜,
说我是“韦家冲开天辟地出的第一个大学生”。惟有你却在那里默默地发呆潸然泪下。
我看出了你的心事,走到你身边说:“你放心,我不会背弃你的,即便是我飞到天涯海
角,我也要带你一起飞!”你听了这话终于破涕为笑了。倒是我在欣喜之余,却陷入了
去上大学还是不去上大学的痛苦矛盾之中:放弃上大学吧,这十多年吃的苦将付诸东流,
去上大学吧,眼前年迈的老父亲将孤苦伶仃一人生活,没有人照顾实在可怜,从我父亲
的眼神中也可以看出他这种心情。这时,倒是你堂哥在一旁安慰我说:“你放心去上大
学为国家也为我们家乡争光吧!舅舅(我父亲)有我们生产队负责;槐秀(你)和你虽
然没有正式结婚过门儿,但是已经定下了恋爱关系,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帮助照顾的吗!”
多好的干部啊!多好的乡亲!我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我才下定决心选择走上大学
这条路了。
乡亲们不请自来,送钱的送钱,送粮票的送粮票,为我祝贺。我父亲沽酒买烟,把
家里养的兔子和鸡都宰杀了,请他们吃饭。我没有忘记,这做饭做菜的任务还是你妈妈
承担的呢!
锣鼓声声,鞭炮阵阵,你怀揣着这喜庆的声音为我送行。梁山伯十八里相送到长亭,
你十八里送我上江轮,一路上有说不完的话呀道不完的情。挥手自兹去啊,呜呜汽笛鸣。
互相道一声珍重呀,互相泪水莹莹。我把父亲托付给你,你频频点头应允。伴随着汽笛
的长啸,飘荡着的是我们的深情;当那撕心裂肺的笛声再次响起,彼此的心在轻轻的呼
唤,不忍离分!可是那无情的轮船离岸已越来越远,我们已无从选择,只得彼此向着各
自的目标起程,起程……请问,请问!现在我们还有没有当初的那份纯真?
往事如咽
一路艰辛,一路风尘,我到了大学开始了紧张的学习和生活。开始还一切正常,
我俩信件来往繁频,温情绵绵,笑语殷殷。可是,渐渐地你的信越来越稀少了,即使
有信来也是三言两语,我问你为什么,你也是吱吱唔唔,指鹿说马,答非所问。直到
有一天,你给我寄来了我开头说的断绝我俩恋爱关系的信。你只是说,我俩的结合不
合适,你已经嫁给了恭夫邹君。你说这是迫不得已的,是你命不好,要我对你理解,
要我怜悯。我不是“多情却被无情恼”我要弄个明白,问个究竟。我立即给你回信追
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未曾想信如石沉大海,从此渺无音讯。
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恭夫邹君!啊,我想起来了!他是不是就是我俩的
同班同学,其貌不扬、学业平平的邹恭夫?啊,我想起来了!他哥哥是不是你工作的公
社书记大人?啊,我想起来了!邹恭夫是不是托他哥哥的福参的军?啊,我想起来了!
你这个富农家庭出身的弱女子在虽然是稗官,在当地权力却是一言九鼎的书记掌中工作
谋生,岂能不服从命令?啊!说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屋?说什么书中自有颜如玉?俱往矣!
今非昔比;真才实学,能值几许?鸠占鹊巢,无德有理!弱肉强食,天经地义!我理解
你,我怜悯你。家庭出身就好象一把斩凤的刀,而跳出农门(不是龙门,是务农之门),
保住饭碗就是一把驭凰的剑,都是抵挡不住的啊!所以,我必须理解你,我必须怜悯
你!我没有采取象现在失恋人用硫酸报复的过激手段,我很快就恢复了理智和平静,
我懂得人各有志,强扭的瓜是不甜的道理。我原本以为我们是有缘分的,然而现实的棒
喝我们却是有缘无份。我只是担心我那年老体衰的父亲没有人照顾怎么行?果不其然,
在你我解除姻缘关系之后不到一年,我父亲就辞世长眠,我只能:“愁如悬崖哭慈父,
咽咽哀音隔云雾。” 问苍天!问大地!天涯何处无芳草?为什么那人非要鸠占鹊巢?
你不觉得脸红,你不觉得残忍?
往事如泣
古人云:人生如白驹过隙。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越发勾起我强烈地怀乡恋旧情结。
2008年春节前,我回到阔别多年的故乡,在给我的父母立碑祭奠之余,我念及你母亲
的恩情,也想前去她坟前焚香化纸,便前去你堂哥处打听到了你的座机电话号码,于是
给你拨打我俩离别以来的第一个电话。没有想到的是电话是你老公邹恭夫接的,“酒逢
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们没有说几句话,就结束了通话。我并不是那种一往
情深而不能自拔,要纠缠不休的人,我是真心想报答你母亲,我是太想知道你现在生活
怎样,我是上天可鉴,衷心祝福你的人。所以2009年春节我又给你打了电话,未曾想
到的是你的座机电话取消了,我简直是痴心不改,执意又从你堂兄那儿获得了你的手机
号码,并进行了拨打。无奈手机被你老公掌控着,没能和你说上话。当我向你全家致以
春节的问候和新年的祝福后,邹恭夫只是冷冷地说: “你去年(2008年)春节的时候不
是给我家座机打过电话吗?”接着他似乎很狡黠而得意地说:“后来,我把我家座机电
话停了换成手机了,那这个手机号你是怎么知道的啊?”“谌槐秀现在不在家,不能和
你说话了。对不起呀!哈哈!”阴阳怪气,玄外之音。啊!看来话不投机,事情不妙,
少说为佳,我只得知趣地再一次草草地结束这次不愉快地通话。
我就是那么一个执着的人,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我抱着侥幸的心理,决定今
年春节再拨打一次这个手机号试一试运气,我祈祷上帝也许能发慈悲之心,赐予我们俩
一次通话的机会。于是我怀着忐忑不安,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心情拨打着你
们的手机。一阵漫长的音乐声响过之后,手机终于打通了。“喂!请问是谌槐秀吗?” 我
很礼貌地问道。“你是哪个?” 邹恭夫的声音。“我是下洋市的韦文冈啊!” 叭!手机
关掉了。“天若有情天亦老”,该诅咒的上天千万年不老,看来是绝情绝义了。
西风恶,人情薄,一杯愁绪,几多离索?错!错!错!
这是谁的错呢?难道是我错了吗?再问苍天!问大地!请苍天大地作答。
你曾经爱过的 韦文冈
2010年4月30日于 下洋市 庐中 _________________ 吾日三省吾身
三人行必有我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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