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我-北美枫

[主持]

第七场：辞凤离京



场景：同第一场

时间：蔡锷蔡将军身患重病即将由沪赴日医治之际



大幕拉开。二道幕前。（幕后妓女嫖客打情骂俏声传来。）



报贩上场。



报贩：卖报喽，卖报喽，护国军节节胜利----洪宪皇朝告终。快来看哪！



报贩叫喊着过场下场。



二道幕拉开。



一批妓女嬉笑着上场过场。



妓女们交头接耳：看啊，凤姐房里无声无息哦/人家早就摘了牌子，不再接客啦/是啊是啊，也就是我们这一班人管它帝制不帝制民国不民国，生意嘛总要照样做！



小凤仙上场。



小凤仙听得嘈杂的声音连连摇头，环顾四周清清冷冷一脸凄然。



鸨母上场。



鸨：啊呀，凤仙姑娘啊----关心关心，近来，蔡将军可有消息？（小凤仙摇摇头）唉，天底下，最没有良心的就是这一帮子男人了。



凤：（打断）请你不要这样讲，蔡将军他绝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鸨：好啦好啦，算我没有讲就是。（一甩手帕下场。）



凤：唉，像这样起劲的关心真比冷嘲热讽还要让人难受！要开窗透透气吧，前后左右都是那样子的调笑嘈杂；不开窗吧，空洞洞的房间清冷冷的气氛实在是沉闷得紧----（解开旗袍上一两粒扣子复又扣上）屈指算来，自从他离开北京回到云南打响民国反对帝制第一枪，已经有多少日子了。起先，胜利捷报不断地传来----为什么，为什么洪宪倒台了，反倒是没有他的消息了呢。松坡啊，松坡，你现在在哪里，你究竟是在哪里啊----（小凤仙坐立不安来回蹀躞，立定，忽然想起）对了，小金他离京之时来告别说是追随蔡将军也去了护国军队伍----。



金志麓隐现。



金：凤姐，我走了。在京城的事情都已办妥。我要投笔从戎，追随蔡将军参加护国军！



金志麓隐没。



凤：护国军胜利了，洪宪垮台了----小桃红也脱离苦海了！对，她离开了袁克文，让我去找她----看有没有小金的消息！



小凤仙略微打扮一下，准备出门。



小桃红上场。



梅：凤姐！



凤：秀梅，是你！



梅：（激动地）洪宪皇朝短寿，一命呜呼，秀梅我堂而皇之离开宫墙走出樊笼了。



凤：真替你高兴啊。那末-----。



梅：凤姐，你是说小金吧。我就是来告诉你今天小金他回来了！



凤：（激动地）哦，小金他来了！太好啦。那他一定有——



梅：（刻意打断小凤仙）是啊，早盼夜盼盼他归来，今朝总算如愿了。小金他对我一番情意始终未变。战争结束，革命党要资助他去欧洲留学，我，我也要伴读随他一同出国。



凤：太好了！那真是一件大喜事啊——祝贺秀梅有了出头之日，祝贺你俩白首到老！小金他毕竟是有出息的，尤其可贵的是小金他对你情义深厚。那末，小金他此番来京，可有——



梅：（再次打断小凤仙）凤姐你为我高兴，我真是心存感激啊。是凤姐你，你为我俩相爱多方援手。也都亏你规劝我千万千万要忍耐，是你鼓励我咬紧牙关将他等候----总有帝制破灭亲人团聚的那一天！



凤：是啊，你人在深宫含辛茹苦，盼星星盼月亮，盼到今朝可是出了头真不枉你一番苦心。秀梅啊——小金可有他的消息——



梅：（极力岔开）哦，凤姐你是说蔡将军，你何必多操心担忧呢。护国军大获全胜，蔡将军威名永载史册！凤姐啊——此去海外路途遥远，你我好姐妹今日一别何时再能聚首？



凤：离开中国去欧洲伴读，秀梅你才不必多加忧愁呢。小金负笈海外去求学问，等你随他学成归来我们就能从新相聚在一起了！只是我，我是时刻担忧着蔡将军——小金有没有不知道他的音讯？



梅：（搪塞）哦，没有，没有，真的没有——小金他来了后还没有对我提到过——（小凤仙插白）没有提起——（小桃红接白）大概，大概是他留学喜讯兴奋过了头吧。唉，怎么就没有说起呢！（背白）凤姐她在为我高兴，我却在替她发愁，这样的凶讯教我如何开得了口？----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还是等小金他来之后再道破真相吧。



凤：（背白）为什么她的神情不对脸上变色？为什么她要几次三番掩口不提？（对小桃红）秀梅啊——你和我感情胜过同胞姐妹，相知相亲那么长时间了。不管消息如何样，请你都不要对我隐瞒啊。



梅：凤姐——，真的，我没有要对你瞒什么，我都不知道叫我怎么说啊。小金他追随蔡将军，参加护国军后时刻不离他的左右。等一会儿他要来与你告别，他，他一定定会当面和你说的。现在他没有和我一起来，那是因为出国之前好些革命党内的事务要交接。



凤：好，那我就等小金他来——我都等了那么多天，何妨就再等小金露面问个够。



小桃红心有不忍，转身掩口。



金志麓上场。



金：凤姐！



凤：小金，你，你终于来了！



金：凤姐你一向可好？



凤：还好 ，还好，就等着你来啦。哦，先得要祝贺你和秀梅一起出国！那么接下来，小金你快告诉我蔡将军他——



金：蔡将军他时常对我言道-----“由来侠女出风尘”。困守北平幸喜得遇到你这位知音。倒袁运动他能够力挽狂澜志比铁石，也亏得有你体贴入微和他两心相印。有你为他遮风挡雨伴在身边----韬晦之计出于万全，乔装改扮脱身而去。现在洪宪皇朝已经推翻，护国军完成了历史使命。此番我受托而来，受托而来是要与你当面——。



凤：（依然乐观地）对了，可是他一时不便接我去相见？故而此番你受托而来与我当面来说，对不对？我相信他信守诺言，不会将我抛弃的。我理解，我会等。哪怕是还得一缕情丝两地牵挂。



金：（背白）唉，教我怎么办，怎样把真情吐露给她——。



梅：（背白）叫他怎么说，怎么才能把真情吐露出来——。



金：（毅然决然地）好吧，我来转达----不过，就像秀梅被逼入宫你当时对我说的一样----请凤姐你千万千万要冷静啊。



小凤仙一把抓住金志麓的手。



凤：小金，你快讲啊——



金：蔡将军让我来转告，（沉痛地）他实在只能对不起你——



凤：（放手，打断）你说什么？怎么叫做他对不起我？



金：蔡将军原话是——请你不必将他再放在心上！



凤：请我不必——（一下子怔住，后呆呆地自语）请我不必将他再放在心上？！莫非他，他竟忘了对我许下的诺言？！ （急促地）不，不，不不不，他绝不会这样子无情无义！小金啊，还望你直言相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是蔡夫人她，不！蔡夫人她决不会不肯相容于我。难道说——（突然醒悟到）难道说是他自己身体----？



金：（万分难过地）蔡将军他已经病入膏肓，生命垂危十分凶险！



凤：啊？！



小凤仙摇摇欲坠，终于坚定地站住。小桃红痛哭失声，摸出手绢背身掩口。



金：盗得秘密卷宗交付报社之后我就离开了京都，投笔从戎追随在蔡将军的左右。蔡将军他就任总司令，身先士卒不甘人后。接二连三打的都是一场场硬仗，处处时时都要劳心劳力。这还不算，最最发愁的事情是军费短缺！如今大功告成，民国政府却无人善后。所以，所以他没有力量接你回家，万分歉疚只能让你留在北平！



凤：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自从他那日脱身离开龙潭虎穴，我就摘下了牌子始终等候着他得胜归来。我从来不要他来为我花费银两，那是我不肯将他丢开的啊！



金：你不肯丢开他，他其实也不愿离开你，----两心相通是天长地久的思念！可是，可是他日夜操劳现在得了重病，再不能信守诺言和你百年好合了！



凤：（急切地）既然他为国操劳得了重病，那就更应该由我为他来分忧解劳！小金，你快带我去见他！对了，马上去买三张车票，我们一起走！



金：（面有难色地规劝）凤姐你，----还望凤姐再三考虑，切莫轻举妄动。实在是蔡将军形容枯槁难见你面，假如，假如是贸贸然相见只怕越发愁上添愁。



凤：小金你怎么讲？



金：蔡将军他有一个无名肿毒结在喉咙口，开口说话都十分困难。他关照我的话要凑到耳朵边上才能勉强听得清楚。本来他，他已挥利剑将情丝斩断，凤姐你，（硬一硬心肠）你何必让他枯井重波又把心事勾起来呢？



凤：不！病人自然要心情宽慰，饮食起居更要悉心照顾。我自信----只有我对他最是了解，你，你一定要让我来伺候他，让我们马上就赶到他的身边！



金：（略一停顿，违心地出言阻挡）蔡将军对你的盛赞声犹在耳----和“由来侠女出风尘”相对的一句是“自是佳人多颖悟”。凤姐你要听我劝一声，千万千万要保留啊。要知道连得蔡夫人都不在他身边——那么，凤姐你就不用再出头了！



凤：小金你——，天啊！（转身掩面）



梅：（同时）小金你——，凤姐！（扑到小凤仙怀里）



小凤仙和小桃红相拥对泣。



小凤仙最后勇敢地扶住小桃红。



凤：（果断地）秀梅，不要哭了！这都是命中注定！我认命了！秀梅，你的命比我好，千万要珍惜啊。小金的话，我全听明白了——我，我，我不会再要求去见他。他是民国大英雄，我根本就配不上他！蔡锷，蔡松坡你是——民国将帅胆气壮烈，国民拥戴英名长留。南天鹏翼直上扶摇，浩然正气永存后世。我，凤仙我自惭沦落，北地胭脂别无所求。萍水姻缘已成幻梦，孑然一身忧患余生。此生幸得有你英雄知己，桃花颜色已足千秋！（决然地）小金，秀梅，今天你们是来和我告别，也就算作是我向你们告别吧。



梅：那，那凤姐，你要到哪里去啊？



凤：（镇静地）除了他身边，我想那我就是别的什么地方都可以去了——。秀梅，你不用为我担心。蔡将军他为四万万同胞争人格，我也会为他争人格！他虽然说是对不起我，可我决不会对不起他！你们走吧，我也该准备准备动身离开北平。



梅：凤姐！



小桃红再次扑上前去，两人相拥。



大幕合拢。
_________________
是非是，我非我。

敬请光临我在北美枫的博客飞云浦

也请关注我的新浪博客
http://blog.sina.com.cn/u/1740799031

[[Bob]]

第七场：辞凤离京



场景：同第一场

时间：蔡锷蔡将军身患重病即将由沪赴日医治之际



大幕拉开。二道幕前。（幕后妓女嫖客打情骂俏声传来。）



报贩上场。



报贩：卖报喽，卖报喽，护国军节节胜利----洪宪皇朝告终。快来看哪！



报贩叫喊着过场下场。



二道幕拉开。



一批妓女嬉笑着上场过场。



妓女们交头接耳：看啊，凤姐房里无声无息哦/人家早就摘了牌子，不再接客啦/是啊是啊，也就是我们这一班人管它帝制不帝制民国不民国，生意嘛总要照样做！



小凤仙上场。



小凤仙听得嘈杂的声音连连摇头，环顾四周清清冷冷一脸凄然。



鸨母上场。



鸨：啊呀，凤仙姑娘啊----关心关心，近来，蔡将军可有消息？（小凤仙摇摇头）唉，天底下，最没有良心的就是这一帮子男人了。



凤：（打断）请你不要这样讲，蔡将军他绝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鸨：好啦好啦，算我没有讲就是。（一甩手帕下场。）



凤：唉，像这样起劲的关心真比冷嘲热讽还要让人难受！要开窗透透气吧，前后左右都是那样子的调笑嘈杂；不开窗吧，空洞洞的房间清冷冷的气氛实在是沉闷得紧----（解开旗袍上一两粒扣子复又扣上）屈指算来，自从他离开北京回到云南打响民国反对帝制第一枪，已经有多少日子了。起先，胜利捷报不断地传来----为什么，为什么洪宪倒台了，反倒是没有他的消息了呢。松坡啊，松坡，你现在在哪里，你究竟是在哪里啊----（小凤仙坐立不安来回蹀躞，立定，忽然想起）对了，小金他离京之时来告别说是追随蔡将军也去了护国军队伍----。



金志麓隐现。



金：凤姐，我走了。在京城的事情都已办妥。我要投笔从戎，追随蔡将军参加护国军！



金志麓隐没。



凤：护国军胜利了，洪宪垮台了----小桃红也脱离苦海了！对，她离开了袁克文，让我去找她----看有没有小金的消息！



小凤仙略微打扮一下，准备出门。



小桃红上场。



梅：凤姐！



凤：秀梅，是你！



梅：（激动地）洪宪皇朝短寿，一命呜呼，秀梅我堂而皇之离开宫墙走出樊笼了。



凤：真替你高兴啊。那末-----。



梅：凤姐，你是说小金吧。我就是来告诉你今天小金他回来了！



凤：（激动地）哦，小金他来了！太好啦。那他一定有——



梅：（刻意打断小凤仙）是啊，早盼夜盼盼他归来，今朝总算如愿了。小金他对我一番情意始终未变。战争结束，革命党要资助他去欧洲留学，我，我也要伴读随他一同出国。



凤：太好了！那真是一件大喜事啊——祝贺秀梅有了出头之日，祝贺你俩白首到老！小金他毕竟是有出息的，尤其可贵的是小金他对你情义深厚。那末，小金他此番来京，可有——



梅：（再次打断小凤仙）凤姐你为我高兴，我真是心存感激啊。是凤姐你，你为我俩相爱多方援手。也都亏你规劝我千万千万要忍耐，是你鼓励我咬紧牙关将他等候----总有帝制破灭亲人团聚的那一天！



凤：是啊，你人在深宫含辛茹苦，盼星星盼月亮，盼到今朝可是出了头真不枉你一番苦心。秀梅啊——小金可有他的消息——



梅：（极力岔开）哦，凤姐你是说蔡将军，你何必多操心担忧呢。护国军大获全胜，蔡将军威名永载史册！凤姐啊——此去海外路途遥远，你我好姐妹今日一别何时再能聚首？



凤：离开中国去欧洲伴读，秀梅你才不必多加忧愁呢。小金负笈海外去求学问，等你随他学成归来我们就能从新相聚在一起了！只是我，我是时刻担忧着蔡将军——小金有没有不知道他的音讯？



梅：（搪塞）哦，没有，没有，真的没有——小金他来了后还没有对我提到过——（小凤仙插白）没有提起——（小桃红接白）大概，大概是他留学喜讯兴奋过了头吧。唉，怎么就没有说起呢！（背白）凤姐她在为我高兴，我却在替她发愁，这样的凶讯教我如何开得了口？----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还是等小金他来之后再道破真相吧。



凤：（背白）为什么她的神情不对脸上变色？为什么她要几次三番掩口不提？（对小桃红）秀梅啊——你和我感情胜过同胞姐妹，相知相亲那么长时间了。不管消息如何样，请你都不要对我隐瞒啊。



梅：凤姐——，真的，我没有要对你瞒什么，我都不知道叫我怎么说啊。小金他追随蔡将军，参加护国军后时刻不离他的左右。等一会儿他要来与你告别，他，他一定定会当面和你说的。现在他没有和我一起来，那是因为出国之前好些革命党内的事务要交接。



凤：好，那我就等小金他来——我都等了那么多天，何妨就再等小金露面问个够。



小桃红心有不忍，转身掩口。



金志麓上场。



金：凤姐！



凤：小金，你，你终于来了！



金：凤姐你一向可好？



凤：还好 ，还好，就等着你来啦。哦，先得要祝贺你和秀梅一起出国！那么接下来，小金你快告诉我蔡将军他——



金：蔡将军他时常对我言道-----“由来侠女出风尘”。困守北平幸喜得遇到你这位知音。倒袁运动他能够力挽狂澜志比铁石，也亏得有你体贴入微和他两心相印。有你为他遮风挡雨伴在身边----韬晦之计出于万全，乔装改扮脱身而去。现在洪宪皇朝已经推翻，护国军完成了历史使命。此番我受托而来，受托而来是要与你当面——。



凤：（依然乐观地）对了，可是他一时不便接我去相见？故而此番你受托而来与我当面来说，对不对？我相信他信守诺言，不会将我抛弃的。我理解，我会等。哪怕是还得一缕情丝两地牵挂。



金：（背白）唉，教我怎么办，怎样把真情吐露给她——。



梅：（背白）叫他怎么说，怎么才能把真情吐露出来——。



金：（毅然决然地）好吧，我来转达----不过，就像秀梅被逼入宫你当时对我说的一样----请凤姐你千万千万要冷静啊。



小凤仙一把抓住金志麓的手。



凤：小金，你快讲啊——



金：蔡将军让我来转告，（沉痛地）他实在只能对不起你——



凤：（放手，打断）你说什么？怎么叫做他对不起我？



金：蔡将军原话是——请你不必将他再放在心上！



凤：请我不必——（一下子怔住，后呆呆地自语）请我不必将他再放在心上？！莫非他，他竟忘了对我许下的诺言？！ （急促地）不，不，不不不，他绝不会这样子无情无义！小金啊，还望你直言相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是蔡夫人她，不！蔡夫人她决不会不肯相容于我。难道说——（突然醒悟到）难道说是他自己身体----？



金：（万分难过地）蔡将军他已经病入膏肓，生命垂危十分凶险！



凤：啊？！



小凤仙摇摇欲坠，终于坚定地站住。小桃红痛哭失声，摸出手绢背身掩口。



金：盗得秘密卷宗交付报社之后我就离开了京都，投笔从戎追随在蔡将军的左右。蔡将军他就任总司令，身先士卒不甘人后。接二连三打的都是一场场硬仗，处处时时都要劳心劳力。这还不算，最最发愁的事情是军费短缺！如今大功告成，民国政府却无人善后。所以，所以他没有力量接你回家，万分歉疚只能让你留在北平！



凤：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自从他那日脱身离开龙潭虎穴，我就摘下了牌子始终等候着他得胜归来。我从来不要他来为我花费银两，那是我不肯将他丢开的啊！



金：你不肯丢开他，他其实也不愿离开你，----两心相通是天长地久的思念！可是，可是他日夜操劳现在得了重病，再不能信守诺言和你百年好合了！



凤：（急切地）既然他为国操劳得了重病，那就更应该由我为他来分忧解劳！小金，你快带我去见他！对了，马上去买三张车票，我们一起走！



金：（面有难色地规劝）凤姐你，----还望凤姐再三考虑，切莫轻举妄动。实在是蔡将军形容枯槁难见你面，假如，假如是贸贸然相见只怕越发愁上添愁。



凤：小金你怎么讲？



金：蔡将军他有一个无名肿毒结在喉咙口，开口说话都十分困难。他关照我的话要凑到耳朵边上才能勉强听得清楚。本来他，他已挥利剑将情丝斩断，凤姐你，（硬一硬心肠）你何必让他枯井重波又把心事勾起来呢？



凤：不！病人自然要心情宽慰，饮食起居更要悉心照顾。我自信----只有我对他最是了解，你，你一定要让我来伺候他，让我们马上就赶到他的身边！



金：（略一停顿，违心地出言阻挡）蔡将军对你的盛赞声犹在耳----和“由来侠女出风尘”相对的一句是“自是佳人多颖悟”。凤姐你要听我劝一声，千万千万要保留啊。要知道连得蔡夫人都不在他身边——那么，凤姐你就不用再出头了！



凤：小金你——，天啊！（转身掩面）



梅：（同时）小金你——，凤姐！（扑到小凤仙怀里）



小凤仙和小桃红相拥对泣。



小凤仙最后勇敢地扶住小桃红。



凤：（果断地）秀梅，不要哭了！这都是命中注定！我认命了！秀梅，你的命比我好，千万要珍惜啊。小金的话，我全听明白了——我，我，我不会再要求去见他。他是民国大英雄，我根本就配不上他！蔡锷，蔡松坡你是——民国将帅胆气壮烈，国民拥戴英名长留。南天鹏翼直上扶摇，浩然正气永存后世。我，凤仙我自惭沦落，北地胭脂别无所求。萍水姻缘已成幻梦，孑然一身忧患余生。此生幸得有你英雄知己，桃花颜色已足千秋！（决然地）小金，秀梅，今天你们是来和我告别，也就算作是我向你们告别吧。



梅：那，那凤姐，你要到哪里去啊？



凤：（镇静地）除了他身边，我想那我就是别的什么地方都可以去了——。秀梅，你不用为我担心。蔡将军他为四万万同胞争人格，我也会为他争人格！他虽然说是对不起我，可我决不会对不起他！你们走吧，我也该准备准备动身离开北平。



梅：凤姐！



小桃红再次扑上前去，两人相拥。



大幕合拢。
_________________
是非是，我非我。

敬请光临我在北美枫的博客飞云浦

也请关注我的新浪博客
http://blog.sina.com.cn/u/17407990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