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我-北美枫

[许军]

原来，那天在我和平均刚走到城门口的时候，一辆“华沙牌”飞驰而来（后来平均在调解的时候才知道，那叫什么奥迪”），刚好我没有注意，正在和平均说话。突然一声爆响，把平均吓了跳，他突然一看：我人呢?怎么不见了呢?他再一回头，我已经躺在十米开外的地方了。他赶紧跑过去，蹲下身子，抱着我，还不停的叫着我的名字，叫我快起来。平均说：“当时我紧闭着双眼，一点声音也没有。”当时把他吓得啊,只有不停的叫:"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人啊."很多人看见了,都围了过来,“当时有的人说了句：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我当时真的吓蒙了，已经找不到该怎么做了，只有求旁边的人，叫他们帮忙打个电话，叫救护车！”平均说，“就在那个时候，还有个年轻人走了过来，弯下身子,用一个手指在你鼻孔上探了探，说：还有气,赶紧把你送到医院去。并且还告诫我说：可拖不得哦。”平均说他知道啊,但他没有办法，身上就是那本来打算买猪的几十块钱,怎么住院啊！他无可奈何，只有用乞求的可怜的眼神望着大家，希望遇到一个好人，遇到一个练佛的好人。可是有几个穿西装的年轻人看了，也许是看到他的打扮:斗笠,雨衣，和一身的泥土，便大声的笑了。这时候，突然有人提醒了他，对他说:"你赶紧过去,把那个驾驶员拉住,看你能不能够先让他拿点钱出来把人送到医院里去."
这时候平均才想起：“千万不能让他跑了。”然后他慢慢放下我，站起身，往背后望去，很多背篼和扁担围住了那辆车。他赶紧跑了过去，挤了进去，他挤进去一看：“驾驶员还坐在车上，身体往后靠着，眼睛望着车顶，根本看都没有看外面一眼，好像外面根本不关他的事。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的长方形的小东西,放在耳边,,嘴巴还在不停的说着什么,并且汽车火也没有熄”，平均哥说。并且这个时候，旁边的一个提着叶子烟的大爷还对他说：“你不注意啊，他们就跑了。”旁边另外一个拿着扁担的人也这样对他说：“刚才不是我们把他拦住，他早就溜了。”
平均走到车门边，找了一会开门的地方，“那里呢？这个洋玩仪，开门的地方在那里呢？”平均想，突然一个年轻人给他指了一下。他赶紧用手把它使劲扣住，并且用力的往外拉。他开始想啊：“既然是这里，应该用力一拉，就开了啊。”可是他无论怎么用力，门始终还是关着，他用脚踢了踢，还是不行，“到底怎么回事呢？”平均想。突然有人告诉他：人家早已把车门反锁了。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平均不停的拉,还不停的用手敲打着车顶，用脚不停的踢着车门。.旁边有的人看了，便吼了一句：“这里有砖头，把他玻璃砸开不就行了。”平均听了,一想:也是,你要这样,我确实没有办法了,也只有这样了.这时候不知是谁轻轻的踢了他脚跟几下,他低头一看.哦,是谁弄了几块砖头进来，他弯下腰，拣了一小块,在车窗玻璃边晃了晃。这时候，不知是驾驶员害怕还是驾驶员确实想下来，想下来换换空气，他打开车门出来了。“其实他不下来，我也不敢砸他的玻璃，我只是吓吓他。”平均说。平均一看见驾驶员下车，便赶紧抓住他的手，问他：“你把人撞了为什么还不下来？你为什么不想办法救人呢？现在人都这样了，你说你想怎么办？！”驾驶员使劲的甩了甩手，不知道是害怕平均玷污了他的纯洁还是他的高贵，反正他想甩脱平均那双勤劳的手，同时他既不放气，也不打屁，也不回答，根本一丁点反应也没有。“让他赶紧把人送到医院去！”不知道又是谁吼了一句。平均听了，若有所悟，急忙说“走，我们一起先把他送到医院去！”平均边说边把驾驶员往我躺的地方拉，并且边拉边说：“人家也是一条生命啊，人家还有孩子，人家孩子还很小，你为什么不为他考虑一下呢？”。其实平均拉了半天，他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也许是拉久了，也许是拉的不耐烦了，也许是拉的他的身份降低了，他突然对平均吼了一句：“放开我，你拉个锤子啊？爬一边去。”周围的人听了这句话，都闹了起来。“你他妈的是什么东西，撞了人你还有理哈？！”

“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良心都被狗吃了啊？！”

“你妈卖皮，弄死他狗日的！”

“妈的皮，你是人，别人都不是人哈？！”

“做人要积德，不是死了都没有人埋！”

正在大家吵吵闹闹，乱成一锅粥的时候，一辆救护车来了，不知是谁打了120。听平均后来说，那时候啊，我可能已经在地上躺了半个小时吧，甚至更多。
在救护车停下来后，慢吞吞的从里面爬下来了几个医生：他们先穿好雨衣（透明的）；然后一个胖子拿着担架，走到我身边，先摸了摸我的鼻孔，再对后面长长的叫了一声：“有气，活的！”接着又慢吞吞的走过来一个高个子，他边走边说：“这些人，死了当球疼。”胖子把担架放在我身边，然后一个人抓住我的肩膀，一个人提起我的双腿，象冻库杀猪一样，把我甩在了湿漉漉的担架上，再慢吞吞的把我抬上车，抬到了车上后，一个女的医生笑话他们：“你们太不行了，他没有猪重嘛？！”说完她在我手上摸了一会，然后刺了一下，挂上一瓶盐水，掉在车壁的一根毛线上。接着那个肥医生又吼了一句：“这是谁的东西哈？和我们先到医院去哦，不然我们把他丢了、死了、我们不管哦。”当时平均想了想,没有办法,恰好这个时候一个拉着警报的车也来了：一个小“面包车”，里面坐了三个人，车顶上有一个长条形的灯，染着红色和绿色，灯在里面一转一转的，叫着，象是在问：“几个，几个”，车门上还印着两个大字：警察。有点脱色和发黄了。平均想了想：应该是交警吧？！没有办法，暂时我不能够陪他到医院里去，至少我要等这个事情解决了再说，毕竟只有我一个人和他一起的，只有我才看到的。于是他摇了摇头，走到胖子面前，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我要在这里先把事情解决了来，你们可不可以先把他拉到医院里去，我一会就来，好不好？就算我求你们了”平均知道，在这些人面前，只有乞求，只有摇尾乞怜，才能够得到他们的同情和怜悯。平均是在求他们。那个高个子医生听了，瘪了瘪嘴，点上一只烟，然后又慢吞吞的吼了一声：“走了哦！又弄了一个，哈哈哈！”。在车刚起步的时候，在那个女医生准备关上后面车门的时候，她对平均叫了一声：“县医院哈！赶紧叫他家属来哈！你们不来，我们不会下药的哦！”。接着又响起了那个声音：呜呜，呜呜，象是在为世界吊伤，又象是在为我哭泣，也象是在告诉我到他们那里以后有可能发生的悲哀，慢慢的,它消逝在雨中,声音却传得很远很远，象老妇人的哭声，回荡在大地上。
“怎么了？”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问了他一句。
平均一看：“哦，二毛啊，你赶紧回去给孙洁说，军出车祸了，刚才救护车才拉走，在县医院。现在交警来了，我走不掉。”
二毛是他们一个弯的邻居，年龄不大，今年才十四岁，由于他家没有钱让他继续读书，他就只好读了初中二年级就不读了。刚好那天他到车站买车票，准备到外面去打工。
二毛听了，四处看了看，没有看见我。回答了声：“好”， 然后扭过头，匆匆忙忙赶回去了。
“怎么回事情？”一个小个子警察走到平均身边先问了一句，再看了看车:哦,不得了.小个子警察想,然后掏出纸和笔。
小个子警察来的时候,平均都一直看着他：鹰勾鼻，小眼睛，脸上很多窟窿，门前的两颗牙齿很黄，身上穿着一见带牌的雨衣，看上去很深沉。
“是这样的………”于是平均把事情原委叙述了一番。
“不是，”驾驶员声音很大，挣脱了平均拉住他的那只手，（平均说了那么多，他一直拉着他）然后用另外只手擦了擦。其实驾驶员的衣服早就淋湿了，平均拉了他那么久，除了有点褶皱以外，还没有什么印迹。
“本来今天中午余县长请我们吃饭”，小个子警察听了，抬起头看着他，眼光有些柔和和暧昧，绝对没有看平均那么阴沉和深邃。
“可是我们刚到他办公室，突然领导就接到一个电话，叫他马上回市里开一个什么常务会，于是我们赶紧出来，正准备及时开车赶回去。谁知道遇到这种事情。”驾驶员好像有些抱怨，小个子在听驾驶员讲诉的时候，一直看着他，象很听话的小孩子,专心听老师讲天方夜谭的故事.他早已进入了什么角色，有时点点头，有时嘴角还来点媚笑.首其在他媚笑的时候啊,眼睛显得更加小了，真象猪油罐上的老鼠,很兴奋.平均的第一感觉啊,就像驾驶员说的都是真的,没有一点错。
驾驶员接着说:“车刚开出路口，准备右拐然后直行，谁知道，还没有拐，他不看路，就在马路中间走，今天雨又大，我还来不及反应，就把他撞到了。”说完他还斜了平均一眼。
其实在驾驶员说话的时候，平均也一直看着他，看他怎么编造;看他怎么显耀;看他怎么卖弄.他看清楚了：眼睛很大，头发很短，头发象用什么粘过，象刺猬一样，首其那两颗门牙，又尖又细，象要吃人的。当平均听完他的话过后，气的呀：脸发青，嘴唇还在不停的动。
“不是，不是，他纯粹乱说。”平均终于忍不住了，用手指着驾驶员的脸，那个小交警赶紧给他的手重重的拍了下去。周围的人看了，也有人忍不住了,吼了起来：“乱说”，“妈的，当官的就不得了哈！”“他还想跑呢。”“刚才已经跑了一个，肥头大耳的。”“把他抓回来。”驾驶员听到这些话，好像没有听到，也没有说话，嘴角带着阴笑，眼睛一直看着那个交警。
小个子对着那个驾驶员低了低头，笑了一下，然后恢复从前对平均的那种冷漠,看了周围一眼，义正词严的说了几句:"你们说什么?是你们的事还是他的事?关你们什么事?我又没有问你们.没有你们的事,你们自己滚开."
是啊,小个子说的很经典,他也认为社会该这样:别人的事就是别人的事,少管闲事.正所谓: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啊.肯定他父亲也是这样教他的. ."
"肯定帮那边,人家是当官的.""也怪他运气不好."周围的人听了更加不服
正在大家唧唧喳喳闹个不停的时候,另外两个勘察现场的交警过来了，一个拿着皮尺，一个拿着本子，两个都很高大.一个来到小个子身边,低着头对他耳语了两句,小个子点了点头,然后又环视周围人群一番，看了那个驾驶员一眼，假装冷酷的说了声：“好吧，你把车开到交警队去，然后我们到交警队去处理。”驾驶员点点头,转过身子走回去,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随后小个子把平均叫上了警车,让他坐在后面，车刚打燃火，他就点燃一只烟，闭上眼睛，也许他确实也累了。
然后缓缓启动“包车”,“华沙牌”在后面跟着.随后伴着几声凄厉的叫声，扬长而去。
那里的人群在他们走后，也慢慢散了，留下很大一团他们鞋底带来的黄色的泥，经雨水慢慢的冲刷。
“那交警怎么解决的呢？”听完孙洁的话，我明白了，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她一句。

[[杨瑶]]

原来，那天在我和平均刚走到城门口的时候，一辆“华沙牌”飞驰而来（后来平均在调解的时候才知道，那叫什么奥迪”），刚好我没有注意，正在和平均说话。突然一声爆响，把平均吓了跳，他突然一看：我人呢?怎么不见了呢?他再一回头，我已经躺在十米开外的地方了。他赶紧跑过去，蹲下身子，抱着我，还不停的叫着我的名字，叫我快起来。平均说：“当时我紧闭着双眼，一点声音也没有。”当时把他吓得啊,只有不停的叫:"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人啊."很多人看见了,都围了过来,“当时有的人说了句：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我当时真的吓蒙了，已经找不到该怎么做了，只有求旁边的人，叫他们帮忙打个电话，叫救护车！”平均说，“就在那个时候，还有个年轻人走了过来，弯下身子,用一个手指在你鼻孔上探了探，说：还有气,赶紧把你送到医院去。并且还告诫我说：可拖不得哦。”平均说他知道啊,但他没有办法，身上就是那本来打算买猪的几十块钱,怎么住院啊！他无可奈何，只有用乞求的可怜的眼神望着大家，希望遇到一个好人，遇到一个练佛的好人。可是有几个穿西装的年轻人看了，也许是看到他的打扮:斗笠,雨衣，和一身的泥土，便大声的笑了。这时候，突然有人提醒了他，对他说:"你赶紧过去,把那个驾驶员拉住,看你能不能够先让他拿点钱出来把人送到医院里去."
这时候平均才想起：“千万不能让他跑了。”然后他慢慢放下我，站起身，往背后望去，很多背篼和扁担围住了那辆车。他赶紧跑了过去，挤了进去，他挤进去一看：“驾驶员还坐在车上，身体往后靠着，眼睛望着车顶，根本看都没有看外面一眼，好像外面根本不关他的事。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的长方形的小东西,放在耳边,,嘴巴还在不停的说着什么,并且汽车火也没有熄”，平均哥说。并且这个时候，旁边的一个提着叶子烟的大爷还对他说：“你不注意啊，他们就跑了。”旁边另外一个拿着扁担的人也这样对他说：“刚才不是我们把他拦住，他早就溜了。”
平均走到车门边，找了一会开门的地方，“那里呢？这个洋玩仪，开门的地方在那里呢？”平均想，突然一个年轻人给他指了一下。他赶紧用手把它使劲扣住，并且用力的往外拉。他开始想啊：“既然是这里，应该用力一拉，就开了啊。”可是他无论怎么用力，门始终还是关着，他用脚踢了踢，还是不行，“到底怎么回事呢？”平均想。突然有人告诉他：人家早已把车门反锁了。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平均不停的拉,还不停的用手敲打着车顶，用脚不停的踢着车门。.旁边有的人看了，便吼了一句：“这里有砖头，把他玻璃砸开不就行了。”平均听了,一想:也是,你要这样,我确实没有办法了,也只有这样了.这时候不知是谁轻轻的踢了他脚跟几下,他低头一看.哦,是谁弄了几块砖头进来，他弯下腰，拣了一小块,在车窗玻璃边晃了晃。这时候，不知是驾驶员害怕还是驾驶员确实想下来，想下来换换空气，他打开车门出来了。“其实他不下来，我也不敢砸他的玻璃，我只是吓吓他。”平均说。平均一看见驾驶员下车，便赶紧抓住他的手，问他：“你把人撞了为什么还不下来？你为什么不想办法救人呢？现在人都这样了，你说你想怎么办？！”驾驶员使劲的甩了甩手，不知道是害怕平均玷污了他的纯洁还是他的高贵，反正他想甩脱平均那双勤劳的手，同时他既不放气，也不打屁，也不回答，根本一丁点反应也没有。“让他赶紧把人送到医院去！”不知道又是谁吼了一句。平均听了，若有所悟，急忙说“走，我们一起先把他送到医院去！”平均边说边把驾驶员往我躺的地方拉，并且边拉边说：“人家也是一条生命啊，人家还有孩子，人家孩子还很小，你为什么不为他考虑一下呢？”。其实平均拉了半天，他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也许是拉久了，也许是拉的不耐烦了，也许是拉的他的身份降低了，他突然对平均吼了一句：“放开我，你拉个锤子啊？爬一边去。”周围的人听了这句话，都闹了起来。“你他妈的是什么东西，撞了人你还有理哈？！”

“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良心都被狗吃了啊？！”

“你妈卖皮，弄死他狗日的！”

“妈的皮，你是人，别人都不是人哈？！”

“做人要积德，不是死了都没有人埋！”

正在大家吵吵闹闹，乱成一锅粥的时候，一辆救护车来了，不知是谁打了120。听平均后来说，那时候啊，我可能已经在地上躺了半个小时吧，甚至更多。
在救护车停下来后，慢吞吞的从里面爬下来了几个医生：他们先穿好雨衣（透明的）；然后一个胖子拿着担架，走到我身边，先摸了摸我的鼻孔，再对后面长长的叫了一声：“有气，活的！”接着又慢吞吞的走过来一个高个子，他边走边说：“这些人，死了当球疼。”胖子把担架放在我身边，然后一个人抓住我的肩膀，一个人提起我的双腿，象冻库杀猪一样，把我甩在了湿漉漉的担架上，再慢吞吞的把我抬上车，抬到了车上后，一个女的医生笑话他们：“你们太不行了，他没有猪重嘛？！”说完她在我手上摸了一会，然后刺了一下，挂上一瓶盐水，掉在车壁的一根毛线上。接着那个肥医生又吼了一句：“这是谁的东西哈？和我们先到医院去哦，不然我们把他丢了、死了、我们不管哦。”当时平均想了想,没有办法,恰好这个时候一个拉着警报的车也来了：一个小“面包车”，里面坐了三个人，车顶上有一个长条形的灯，染着红色和绿色，灯在里面一转一转的，叫着，象是在问：“几个，几个”，车门上还印着两个大字：警察。有点脱色和发黄了。平均想了想：应该是交警吧？！没有办法，暂时我不能够陪他到医院里去，至少我要等这个事情解决了再说，毕竟只有我一个人和他一起的，只有我才看到的。于是他摇了摇头，走到胖子面前，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我要在这里先把事情解决了来，你们可不可以先把他拉到医院里去，我一会就来，好不好？就算我求你们了”平均知道，在这些人面前，只有乞求，只有摇尾乞怜，才能够得到他们的同情和怜悯。平均是在求他们。那个高个子医生听了，瘪了瘪嘴，点上一只烟，然后又慢吞吞的吼了一声：“走了哦！又弄了一个，哈哈哈！”。在车刚起步的时候，在那个女医生准备关上后面车门的时候，她对平均叫了一声：“县医院哈！赶紧叫他家属来哈！你们不来，我们不会下药的哦！”。接着又响起了那个声音：呜呜，呜呜，象是在为世界吊伤，又象是在为我哭泣，也象是在告诉我到他们那里以后有可能发生的悲哀，慢慢的,它消逝在雨中,声音却传得很远很远，象老妇人的哭声，回荡在大地上。
“怎么了？”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问了他一句。
平均一看：“哦，二毛啊，你赶紧回去给孙洁说，军出车祸了，刚才救护车才拉走，在县医院。现在交警来了，我走不掉。”
二毛是他们一个弯的邻居，年龄不大，今年才十四岁，由于他家没有钱让他继续读书，他就只好读了初中二年级就不读了。刚好那天他到车站买车票，准备到外面去打工。
二毛听了，四处看了看，没有看见我。回答了声：“好”， 然后扭过头，匆匆忙忙赶回去了。
“怎么回事情？”一个小个子警察走到平均身边先问了一句，再看了看车:哦,不得了.小个子警察想,然后掏出纸和笔。
小个子警察来的时候,平均都一直看着他：鹰勾鼻，小眼睛，脸上很多窟窿，门前的两颗牙齿很黄，身上穿着一见带牌的雨衣，看上去很深沉。
“是这样的………”于是平均把事情原委叙述了一番。
“不是，”驾驶员声音很大，挣脱了平均拉住他的那只手，（平均说了那么多，他一直拉着他）然后用另外只手擦了擦。其实驾驶员的衣服早就淋湿了，平均拉了他那么久，除了有点褶皱以外，还没有什么印迹。
“本来今天中午余县长请我们吃饭”，小个子警察听了，抬起头看着他，眼光有些柔和和暧昧，绝对没有看平均那么阴沉和深邃。
“可是我们刚到他办公室，突然领导就接到一个电话，叫他马上回市里开一个什么常务会，于是我们赶紧出来，正准备及时开车赶回去。谁知道遇到这种事情。”驾驶员好像有些抱怨，小个子在听驾驶员讲诉的时候，一直看着他，象很听话的小孩子,专心听老师讲天方夜谭的故事.他早已进入了什么角色，有时点点头，有时嘴角还来点媚笑.首其在他媚笑的时候啊,眼睛显得更加小了，真象猪油罐上的老鼠,很兴奋.平均的第一感觉啊,就像驾驶员说的都是真的,没有一点错。
驾驶员接着说:“车刚开出路口，准备右拐然后直行，谁知道，还没有拐，他不看路，就在马路中间走，今天雨又大，我还来不及反应，就把他撞到了。”说完他还斜了平均一眼。
其实在驾驶员说话的时候，平均也一直看着他，看他怎么编造;看他怎么显耀;看他怎么卖弄.他看清楚了：眼睛很大，头发很短，头发象用什么粘过，象刺猬一样，首其那两颗门牙，又尖又细，象要吃人的。当平均听完他的话过后，气的呀：脸发青，嘴唇还在不停的动。
“不是，不是，他纯粹乱说。”平均终于忍不住了，用手指着驾驶员的脸，那个小交警赶紧给他的手重重的拍了下去。周围的人看了，也有人忍不住了,吼了起来：“乱说”，“妈的，当官的就不得了哈！”“他还想跑呢。”“刚才已经跑了一个，肥头大耳的。”“把他抓回来。”驾驶员听到这些话，好像没有听到，也没有说话，嘴角带着阴笑，眼睛一直看着那个交警。
小个子对着那个驾驶员低了低头，笑了一下，然后恢复从前对平均的那种冷漠,看了周围一眼，义正词严的说了几句:"你们说什么?是你们的事还是他的事?关你们什么事?我又没有问你们.没有你们的事,你们自己滚开."
是啊,小个子说的很经典,他也认为社会该这样:别人的事就是别人的事,少管闲事.正所谓: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啊.肯定他父亲也是这样教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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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大家唧唧喳喳闹个不停的时候,另外两个勘察现场的交警过来了，一个拿着皮尺，一个拿着本子，两个都很高大.一个来到小个子身边,低着头对他耳语了两句,小个子点了点头,然后又环视周围人群一番，看了那个驾驶员一眼，假装冷酷的说了声：“好吧，你把车开到交警队去，然后我们到交警队去处理。”驾驶员点点头,转过身子走回去,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随后小个子把平均叫上了警车,让他坐在后面，车刚打燃火，他就点燃一只烟，闭上眼睛，也许他确实也累了。
然后缓缓启动“包车”,“华沙牌”在后面跟着.随后伴着几声凄厉的叫声，扬长而去。
那里的人群在他们走后，也慢慢散了，留下很大一团他们鞋底带来的黄色的泥，经雨水慢慢的冲刷。
“那交警怎么解决的呢？”听完孙洁的话，我明白了，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