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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之思者[梦之思者] 梦之思者作品集 九品县令 (一不小心,做了官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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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星期一 九月 03, 2007 1:42 am 发表主题: <<红色大陆上的生存与梦幻>>四十万字第一章5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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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儿学完了,回到了工作的医院。年少的春儿意气风发,自认为非常成熟,带着了不起的使命归来。他认为自己完全不是那个初来医院时的无知少年,他是学有所成,应开始发挥自身的价值了。可医院并不认为春儿他们学回来有什么大的变化,叫春儿当了名外科护士。天天打针输液,换药,搞卫生成了春儿工作。这就如在春儿求知的火上,来了一盆凉水。春儿是不甘心的,还要继续作他的医生梦。对春儿来说,医生的职业是神圣而美丽的。白天不能作医生工作,晚上他就看他买来的医学书。宿舍里的同事们,一到晚上就都无影无综了,而他天天自己在屋里看那本厚厚的外科学。盛夏的时候,春儿看书时就把脚放在凉水盆中,这样他身上的汗就少多了。上班、看书成了他天天所作的事,基本上不用出医院的大楼。他的眼也有点近视了。
春儿当班时,常站在二楼护士值班室的窗户旁看着窗外。窗外不远处,是一片片种满疏菜的田地,还有不少在田里干活的农民。这医院就是在原来的农田上建的。随着人口的不断增长,这座城市并不大的市区,开始不断的向周围扩大。市边的田野随着城市的发展慢慢消失着。春儿望着田野尽头发电厂高大烟囱中冒出的巨大烟柱,有点伤感。几个月来他什么也没有学到,时间都是这样的流失了。他上班除了作护理外还要打扫卫生,还要给病号打饭,这哪里是他梦想中的事呢。他要用拖布把每个病房拖一遍,还要揣一个大木板样的东西,从楼下的食堂把病号饭揣上去。他感到不全是面子什么的,而是觉着青春在虚度。他充满求知欲的心中,总是象被压着什么,叫对知的渴望激情不能尽情的燃烧。
天还没全亮时,春儿就从梦中醒来,想起了他自己定的计划,每天早晨六点是他锻炼和学习的时间。春儿从那时已开始定他的学习计划了,几年的、几月的、每天的都有,他觉着这样他才能有一种方向。他开始过一种有计划的生活。只有在这种计划的执行中,他才能感到生活的充实。没有计划的生活他已不能过了,他的小本上都记满了他的计划。他在自己的床头布置了一个小学习桌,在桌上的一角写上坐右铭,上面都是一些名人对人生应如何奋斗的名言。他对自己这个小小的学习园地感到非常满意。这里可比在家生活美满多了。今天晚上是夜班,那白天的时间便全是他的了。他要求自己醒来,炼完身体后,去读那些放在桌头的书。他觉着他应把医学的全部知识都输入他的大脑中,他才是一个有价值的人。这时的春儿,完全以那些名人们的奋斗事迹为榜样,并以此来严格要求自己。他更珍惜自己的时间了,总觉自己还是不够刻苦。
一个伟大的外科医生成了他的梦想。他从《外科学》上看到了编写这部书的著名学者们,便给其中的专家写信,以求学习方法。一名知名的专家还真的给他回了信,叫他感动不已。专家说,学外科不能天天看书,还要和实践去结合才行。春儿也是明白这一点的,只是他作的是护理工作,哪来的实践。为此,他给医院负责人写了信,说明要学而致用,不然这出去学习的这几人不都白学了?他去找同去学习的几个人,叫他们签名,然后递了上去。在这个还在搞政治的年代,春儿这叫不安心本职工作。这举动不但没有结果,还落了个不安心工作的名声。在外科就是手术,春儿可没什么机会上手术台。不过每当有个什么手术,春儿可以上台当助手时,他都兴奋不已。
一天夜里,在他当班时,住进一位患兰尾炎的病人,要马上手术。春儿很是高兴,因他和一个女护士同班。医生是男的。他暗想,这助手一定是他的了。可是不一会,男医生把这位漂亮的女护士请走了。春儿兴奋的心一落千丈。他在护办室呆不下去了,独自顺着楼梯,上到了楼顶。他静静的坐在楼顶的平台上,面对点点星空,不免有点潸然泪下。他多想叫自己的青春有点什么光亮,能为一种事业奋斗些什么;可一切都这样的难。没有人了解他,也没有人关心和指导他,他只有自己空空的梦想。他是多想飞呀,飞向一个光明未来的远方,在一个广阔无边的理想天空中,用全力自由自在的飞翔。那才是一种价值,一种幸福;可爬在地上的他,只是望着遥远的长空伤叹。
春儿已变成小青年了。他周围年青的女同事们,还没有一个可以放在他心中的;不过也没有什么人对他有什么特殊目光。只是他有过一次稍特殊点的感受。一回她和一位女护士当班。她比他晚来了一小会,她进护办室时,手里揣着一个园饭盒。她走到春儿面前,把饭盒打开,春儿一看,是一个很大的红红的苹果。她说这是给他的,而且不要叫别人看见,春儿感到有点异外。其实春儿不知那里有着一颗女人的心。她个不高,园园的脸,眼晴不大。虽说不是那么美,可长得端正、耐看。春儿曾要过她的影集,认真的欣赏过。一次春儿到她的宿舍,她正躺床上,上衣散散的穿在身上,中间露出一段白白的肚子。她见了春儿急忙盖上肚子,坐了起来。春儿对她只是好感那么一阵,以后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交往,慢慢的也就淡然了。
性,在当时是一个非常不能提的事情,也是一个书报中绝对禁止的话题。年轻春儿正是在性的燥动时期。他常常要压抑自己的性冲动,并认为这冲动是很不好的心理状态。女护士当中有一位长的并不太好,可性情是很好的。她最近常和春儿同班。前些日子里,春儿就听说她过去有过什么事。那应是和一位大男人有过什么过密的事。一天晚上,护办室里静静的,就他们两个对桌坐着。春儿想到了她的那件事,便发起呆来,想起应和她核对核对。春儿拐着弯问起她来。开始她并不明白春儿问的什么,当她慢慢明白后她把头低下,“你也想作坏事哩?”她边说着边掉下眼泪来。春儿不知所措了,忙站起来走到她身边给她解释。她把头向桌上一爬不再理他。他站在她身边离她那样近,觉着很紧张,又有点兴奋。他感到他“下面”的一种“涨起”。他轻轻的拍了拍她,又不知说什么。她用肘轻轻的推了他一下,无意推到了他下面的“涨起”地方。他不知她感觉到了没有,他明显的感觉到了,他忙回到老地方坐那了。
第二天,护士长把春儿叫了去,用一脸的责备问他为什么。春儿忙说,只是问问而已,看是不是真的。护士长一脸气,用非常不满的目光看着春儿:“你这傻孩子,怎么这样的事也能去问?以后再也不许干这事了”。春儿也感到了问这事不太光彩。原来昨晚他们说话时,有一病人正好路过,看到了她的掉泪。第二天就给打了小报告。其实这时春儿对性也只是想像一下而已,根本就不知行动。可有的和春儿一样的小年轻,就不象春儿这样的呆了。那些小男女们在无人时,就去有意的实践起来。有的他们在一起时就悄悄亲上了,而且还被人看到。这样的勇气和大胆春儿是没想过的。不过虽然春儿从不知什么是主动,可真的有什么人稍对他有什么引诱的话,那也真的不太好说了。
春儿开始接触到一些文学方面的书了,这是他过去所很少看过的。这时的书除了红色书籍和一些业务书外,其它的书就是很少了,文学方面的书就更少。这应是中国历史上思想控制最严的时代。春儿偶尔看到一些古诗词,大有兴趣。他觉着他又发现了一片有趣的天地。他对知识的所求越大,越感到过去所受教育的可怜。他满脑都是对知的渴望。他也开始学外语,一个字母字母的大声念。还借过别人的一部手摇的旧唱机来学。春儿也开始在日记里写一些对生活的感受,有时在写时为了练一下描写的能力,他把一个他并不在意的女护士的手,写成“她有着一双纤细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这日记一定叫什么人看到了,男同事们在看春儿的目光中就有了一些有意味的成分。“纤细的手,嘻,他的相好?嘻嘻……”春儿感到失策。那些女护士们呢,一定在背后不知对他进行如何的攻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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