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我-北美枫

杰克

一个诞生于古老民族的老人（外一首）

一个诞生于古老民族的人，一诞生就老了……
——林语堂《中国人》

一个一诞生就老了的老人
背着行囊从田野走到城市

他用麦子证明自己的富有
他用家谱证明自己的长寿
他把烟囱当成树林和烟袋
他用镰刀去阉割城市文明

他用泥土和稻草给他塑像
他以为全世界都会臣服他
他被欧洲幽灵篡夺了灵魂
却说着古老而威严的语言

他把一切自由都踩在脚下
不是为了他种庄稼的兄弟
他残忍地参加了丛林游戏
他恪守着成者王侯的古训

他品尝着占山为王的甜头
巧取豪夺劫持了他的臣民
他制造苦难造就无数英雄
在英雄的葬礼中行将就木

这个生于古老民族的老人
注定要为他自己挖掘坟墓
他的权杖将作为他的墓碑
为他的孩子留下一笔遗产

……

不良纪录

如果你有不良纪录
你能不能说，我无辜？
如果你不能说
就请闭上你的嘴
永远把它埋在心里
因为一切已纪录在案
即使你死去也无法更改

人生不是一泓死水
能在阳光下逃之夭夭
人生是一面易碎的镜子
即使不小心把它打破
也会留下永久裂痕

如果你亵渎了生活
不论你有着怎样尊严
这面镜子都不会饶过你
并且一定会记录在案
不会让你逃脱惩罚

如果你有不良记录
您能不能说，我无辜？
如果你能够说
就请你大声辩护
让全世界都能听见
你的镜子会为你作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