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我-北美枫

沙沙

我要停下来

路过苇塘。十一月
伸出修长的手指。看它有多美
我知道，只要滑过那条结冰的河面
长着细雪绒毛的小羊
就能飞快地跑起来
可是，我想停下来
等河里的那些小鱼
慢慢地游过来，收走透过冰层的阳光
让他们的鳞片。整个冬天
都熠熠地闪光

即使是
夜晚来临。我也能
不差分毫地搜寻到那个小站
站台上迷散的月光，虫鸣，
和水泥石柱上的一个细小的擦痕
我知道，只要顺着铁轨一直走下去
那匹孤独的小马
就能长出翅膀
可是，我要停下来。
等8车厢22坐昏黄的光影
苇叶般碾过身体。带上些疼痛
一路南下

2004/12/1/

星光满天

满天的光影落下来
轻轻擦亮了壁炉里的火
这时候，我已经储备好
白菜，萝卜，麦芽酒和
足够过完冬天的糖果

现在，我可以安心地坐下来了
给有些忧郁的稻草人
织一顶碎花的帽子
帮慢慢凝结的冰花
关紧每一扇窗子

而那些长途跋涉的白鸽子
一只只的，就要飞回来了
那些小小的风铃草呀
你要轻一点发芽，轻一点长大
别吵醒了刚刚睡着的那个
走进了冬天的人

2004/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