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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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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军[杨瑶]
许军作品集

四品府丞
(封疆大吏也!)
四品府丞<BR>(封疆大吏也!)


注册时间: 2005-01-17
帖子: 354

帖子发表于: 星期一 十月 30, 2006 12:39 am    发表主题: 老样子 引用并回复

走过那个村庄,草屋被夕阳映得有点黄黄的,清风撩起屋顶的茅草,向风的方向,飘荡着!
眼前往日的小树,已经被扭曲成了老木,陌生熟悉的背影,牵着一条老牛,蹒跚的向那棵老树走去,那每天都寄托的期望啊,在那棵树上,裂着一条条痕迹。一股淡淡的香烟,含着土地的气息,从他头顶上飘了过来,刺激着我的眼眶,慢慢的流出泪来!
我,不自觉的靠近他们的心灵,风,把我们的脸应成了一面,凉悠悠的,心里有点寒碜和悲凉!我,轻轻的叫了一声:大叔!他扭过头来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了!
变了,变了,变了啊!我连续的感叹,泪水象深埋的忧泉,刹那被他的眼光掘开,慢慢吐露,映着夕阳!风,悠悠的,从眼前扫过!
因为,他正是我儿时的伙伴,短短三十春秋,已经让他成了犹如八十沧榕了:头发白了,脸黄了,手象腊黄的枯材!眼睛有些昏黄!当我颤抖着双手,想拥抱他的时候,他完全成了一尊雕塑,没有了感觉!也许是那风,是那夕阳的共鸣,让他伸出了手,很有力,没有语言,也没有眼泪!我用力的捉着他的手,粗糙,没一个痕迹就是一句话!
当我问起他现在的日子的时候,他只是淡淡的一句话:老样子!我们十年没有见了,我不知道他说的老样子是什么样子,只知道我们过去都很快乐!我想,他应该说的是在我们离开后的日子吧!但我知道,看他的手,看他的腰,看他的眼睛都知道!
当我还想和他语言的时候,几个人从我们身边走过:这不是XX吗?变了,变了,变了啊!我无法重复他们的语言,我只知道,我们都变了!首先,他们变老了,身体变矮了,眼睛变黄了,手变瘦了!其次是他们语言变少了,头发变白了!我和他们寒暄了几句,因为,晚上有人请客,头天都已经安排好了的!没有办法,对他们挥挥手,他们也对我挥挥手,带起一阵风,泪又慢慢滑了出来!
第一颗星星起来了,就象记忆,在哪个山坡上,我们的欢笑,今天留给了风!
我慢慢上了车,我开的很慢,一股股轻烟在我车顶上慢绕,一条条老牛从我身边走过,他们拉着期望,也拉着我的回忆,到了往日的岁月!突然,一声鸣笛惊醒了我:现实啊,这就是我们必须要走的,难道他们能够改变现实?!也许明年今天回来的时候,他们还是:老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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