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我-北美枫

胤子 · 发表于: 星期日五月 07, 2006 7:10 am 发表主题: 挽歌

《挽歌》

雪花，穿透黑寂的夜空
落在丛林深处，倾斜的房屋
白色的床单，覆盖着安眠的
身体。透过半掩着的木门
寂静的房间，墙壁光滑而冰冷
属于黑夜的鼠类也安静了

古旧的窗、木板壁、磨光的
碎石，赫然呈现黑暗的隐秘
不见冷夜的风，吹进虚掩的
橱柜——空空的橱柜，属于
黑夜的鼠类也全部安静下来
只有丛林深处的雪花和房屋
触碰的声响，穿过夜空
渗进黑暗，覆盖着白色床单下
安眠的身体——这苦闷的
天堂和地狱的黑夜的缝隙
全都安息

雪花旋转着穿过丛林
击破冷寂的夜，落在黑暗深处
倾斜的房顶，整个世界
听不见别的萌动与声响
听不见昨夜的夜行者
在黑夜里绝望的叹息
听不见踩在积雪上沉沉的声响
冰雪中孤独的低语，他不恐惧
寒冷和黑暗，却已绝望地
孑身一人，隐没黑夜的雪花里
那用白色床单，裹住身体取暖
倒在雪中倾斜的房屋里的
夜行者，看不到橱柜空空
看不到安眠的鼠类们——胃也空空
——已全部安静下来

在这渗透一切的夜
它们不再啃噬木头
不去雪地寻觅食物
它们深藏地底，深藏吞噬一切的
黑暗深处，只有丛林深处的房屋
墙壁光滑而冰冷，白色床单
覆盖着安眠的身体，黑色的
天堂与地狱之间的缝隙里
橱柜空空，黑夜的鼠类们
全部安静下来，深藏地底……

2005/9/21 晚古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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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尝求师于天下，而天下莫予吾师；吾尝求友于天下，而天下莫予吾友。痛哉斯言！今之世，正是此悲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