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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yufo[蓝] skyufo作品集 五品知州 (再努力一把就是四品大员了!)
注册时间: 2006-04-05 帖子: 299 来自: F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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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星期六 五月 06, 2006 8:54 am 发表主题: 象羽毛一样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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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一种生命,和野菊花,和蔓藤一样的生命。——题记
“远方除了遥远,还有什么?”“不知道……”“有爱吗?有没有希望呢?”“恩。可能……应该有吧。不知道……”我们走了很远,笔直的日落大道仿佛没有尽头。关于远方的对话,没有谁知道那里会遇见什么。这个冬天很冷,十二月里没有雪,枯黄的书页早已落尽,冷太阳除了明朗的冷则无其他。我抬头看见清晰、勇敢、坚定的枝干。
我们——我和叶子认识很久很久,说做朋友要很老很老没有尽头的那一种。她说:“冬天是树叶的终点。”我说:“冬天不是你的终点。”后来我走了,去远方寻找春天。远方除了遥远还有什么?我把纸平铺在列车的小方桌上,望着车窗外飞快变换的景色,没有有答案。
火车停靠的终点站是个四季如一的城市。没有冬天,没有落叶,没有落尽树叶的枝干。我穿行在这陌生繁华的城市里,忙忙碌碌。叶子来信:“春天到底是来了,日落大道两旁的树枝头已冒出新芽,嫩绿嫩绿的。你在远方找到春天了吗?我遇见一个人,他在春天生所以叫春生。和风里,他说我是他的春天,他的第二次生命。我笑了,很放松。小柔,是不是与‘寻找’不同的另一种姿势也可以遇见春天?比如:等待。”
黄昏将至,光亮的白昼还未结束,漆黑的夜晚还未到来。我坐下给叶子写信“叶子。在这个没有冬天的称呼司,我开始遗忘属于冬天的寒冷,在这里无法说清有没有春天。温暖,潮湿的气候很适合花儿生长,但一定不会有梨花胜雪的景象。我工作很忙,无暇回头看灯火阑珊处是否站着那个寻了千遍的人。祝你幸福。”
我站在广场的霓虹灯下,看着自己瘦长的身影,猜想此景可能重复过无数次,而在无数个人的身上也许可以看见一点相似的东西。我渐渐觉得在远方丢失了“自己”,我不再是日落大道上走着笑着的“小柔”。而我不可能找到回去的路。叶子拥着她简单、甜美的梦安静地睡去。相同的夜晚,我在梦魇里逃亡,逃亡的路上遇见了阿武。
“小柔,你哭了。”阿武不解地看着我。“我梦见我在沼泽里挣扎,越陷越深。这座城市陷落了,没有光,你突然消失了……”我对他说。阿武松了口气,他很忙哪有时间说笑。“小柔,梦不必当真。别哭了。中午一起吃饭,我先出去办事。”
我没有赴阿武的约,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给叶子写信。“叶子,好想你。我越来越无法预计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旧时地’——日落大道,好好地看看美丽的落日。我以为在一个没有冬天的地方能久久地拥有春天,我想我是错了。没有冬天里的期盼就不不会有春天到来时的欣喜。你好吗?四月天里,你闻到花香了吗?”
和阿武到底没能一起过完这个四月。“小柔,我真的不懂你。我也想有时间好好陪你,给你做饭,给你洗碗。但我要工作。”“小柔,你为什么总是用沉默拉回答我?你告诉我你想要的是什么?”“小柔,哎……”阿武沉默了,一切都告一段落。“食草的动物要彼此相爱。”我很想告诉阿武这句话,但一直没有说。
有一天我走在楼下,邻居的孩子送给我一张画。那是用铅笔画在白纸上的简笔画:延伸的海岸线,歪歪的灯塔和飞翔的鸥鸟。呵,那孩子是希望自己的画有观众有掌声吗?来不及多想,我揣着铅笔画匆匆离去。
叶子来信了“我们真的好久没有见。还记得小时候上课说悄悄话,被语文老师罚抄课文吗?‘春天冰雪融化了,燕子从南方飞回来了。万物开始复苏……’现在听起来是不是很土?我站在讲台上,给学生念着当年老师罚我们抄的课文,有点想笑。春天冰融水暖,这是短暂而美好的季节啊。说是‘短暂’,或许自己要的太多了呢?放学好,春生送我回家,一起走过笔直的日落大道。真希望路能长一些再长一些,此时我真想你在这里,分享幸福的瞬间。”
风吹开了放在桌上的图画纸。“延伸的海岸线,歪歪的灯塔和飞翔的鸥鸟。”这个城市离海不算近,画画的孩子想到远方去看海吗?窗外的街景似乎不曾改变过,我站在原地。阿武走后我的屋子变得特别安静。一如昨天,前天,五天前……工作很忙,我是不是把自己典当了?生活却好象还在别处。
“叶子,呵呵恋爱中的幸福小女人,让我想象一下你舒畅的笑脸。‘春天花会开,鸟儿自由自在’。你是盛开的鲜花,而我是不能停歇的鸟儿。我们终于是长大了啊。寒暑几载,真的是不能回去的往昔。没能留下那个我是爱过的人,不知道这会不会在多年后成了‘遗憾’。许多事都不再象幼年时的游戏‘扮家家酒’那样简单,那样容易快乐。我只希望你开心,不许不开心哦!”
偶尔我会想起上学时和叶子的对话。“你有梦想吗?”“当然有!你有吗?”“哈哈别告诉我,你的梦想是当科学家什么的。太没有新意了,象写随堂作文似的。”……呵,想起这些我笑了笑。一个纯真的年代渐渐接近尾声,然后画上一个句话或者干脆省略。
“啊?这是谁的歌?蛮好听的。”有人从我面前经过,我停住脚步。“我们在前世约定,一起穿行这时间。一生都不会停歇,永远向着那春天……迎着天边的夕阳,让我们的梦更精彩……在最后一刻,融进着阳光里……在最后一刻,飞过这群山,飞越那洁白云海,飞越那万马奔腾的绿色原野,飞向那温暖的春天……”“是许巍的《天鹅之旅》。呵呵,感觉很特别。”“说说看,什么感觉?”“嘻,不告诉你……”说话的人儿走了,而我站在街角久久没有离去。
那一晚我睡得很早,梦中我回到了日落大道。在我离开的那个冬天,下了大雪,两旁是落尽树叶的枝干:清晰、勇敢、坚定的枝干。雪花象羽毛,漫天飞舞。叶子说:“好美。温暖的春天应该不远。”我说:“好冷。春天的温暖似乎挺远。”然后我们都笑了,灿烂的笑容在川流不息的时光中,神采飞扬。 _________________ 休对故人思故国,
且将新火试新茶.
诗酒趁年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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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翼[雪翼] 雪翼作品集 四品府丞 (封疆大吏也!)
注册时间: 2004-08-17 帖子: 462 来自: 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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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星期六 五月 06, 2006 8:00 pm 发表主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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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象篇散文.闲散,优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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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ecanadaice[皇甫丽雯] icecanadaice作品集 二品总督 (刚入二品,小心做人)
注册时间: 2005-01-05 帖子: 1839 来自: TORON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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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星期一 五月 08, 2006 6:57 pm 发表主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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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间遐想是一件美事啊.像羽毛一样的飞,需要摆脱生活之重.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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