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我-北美枫

雪漫金山

他，或者……

他张嘴伸出舌头
一些长长的，长长的线条
吐出舌头。听到一些声音：
紫的，暗红的，而且立体
它们像蛇，探出头来
一些草叶被压平流光液体
可辨认的纹理像尸骨
伸展出黑灰色的四肢

他站了起来，沉思
有一些长长的，长长的线条
被弄皱，游出他的视线
然后，他开始攀爬
抓住一条舌头
再抓住另外一条
按在暗绿的红色漩涡上

有另外三种或者只是一种
颜色，迅速漫过
或者向他缓缓地渗透

2004－9－2 HK

秋

只有一圈栅栏，无人打扫
有人躲在影子里吸烟
打着哈欠，缓慢地移动

手，沾满红色颜料
在土里不停地洗
藤，攀着残缺的阳光
它没有眼睛
露出墨绿的手掌
一朵黄花躺在角落里
灰颜料在默默地涂抹

一臂之外，四把椅子围坐
一只旱伞被不断地梳洗
有人在影子里睡觉
不停地移动，打着哈欠
一朵红花抬头望了一眼
然后站在栅栏中间

远处，飞过一架巨大的客机
天空呈现浅蓝色
布满细密的白点

2004－9－8 BJ

忍不住要搅拌黑色

一个人在山上搅拌黑色
一个人在水里搅拌黑色
第三个人站在墙下面
第四个人拔光了一颗树的叶子
但无论如何――只会出现一颗星

妓女、色情狂、野兽还有奶妈
蹲在高高低低的枝干上
睁着白色的眼睛
叶子落了一地
没有路能够抵达这里
黑蝙蝠伪装成树叶
伏在地平线上，一动不动

媚笑、呻吟、嘶鸣或者打呼噜
传得并不远。只有
距离最近的黑蝙蝠尖叫着
张开血红的翅膀，从帷幕顶端
掉下来

2004－9－8 B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