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我-北美枫

[和平岛]

翻译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现代诗的翻译尤为如此。

现代诗，经受了西方纷杂的意识流派的影响，和近百年的发展演变，具有了多维时空、意象繁复、逻辑深奥、用词晦涩、构思精巧等特点，已远非古典诗词所能比拟。在如此复杂的语境里，为了更好地引进和吸收西方现代诗，如何翻译，便成了我们亟待探讨和解决的难题。

这样的难题，需要我们长期不懈的努力，需要在翻译的过程中，不断总结经验教训，并把这些心得体会，加以系统的分析、归类并提高到一个新的理论水平。在这里，我着重从英译中的侧面，做一个简单的探讨和小结。将从我们所信守的翻译原则“信达雅”的角度，梳理一下自己再近一段时间诗歌翻译的体会和技巧，来进一步丰富现代诗翻译的实践经验。

首先，需要把握全诗大意。现代诗，普遍偏于晦涩，这不光光指用词，更多的是说诗的细节纷繁、推理、对话、作者的故弄玄虚。西方人有观察并记录的嗜好，罗列情节并用一定的逻辑思维贯穿，是很多现代诗歌的特色。这恐怕和西方人的科学研究传统，有着极大的关系。对话在诗歌里大量出现，并不加引号，经常和正文的叙述相穿插，这也增加了解译的难度。当然，也不排除有的诗人，以摆弄词语为乐，人为地打乱诗歌的字句，而给读者和译者带来了许多解析的难题。现代诗的解读，有时像是猜谜语，好的诗，一定是富有诗意、逻辑和回味之处。只有层层剥离字面的意思，才能进入诗歌的核心，把握诗歌的整体意思。这需要反复阅读原文，从字里行间，细心揣摩词语的意义和企图。在反向构建了诗歌的框架和层次之后，吃准了原文的总体意思，才能更好地选择诗性语言来表达诗歌。

在这里，我用西尔维亚•普拉斯（Sylvia Plath）的诗歌《Words言词》为例，来做一个简单的分析：“Axes /After whose stroke the wood rings, /And the echoes! /Echoes traveling /Off from the center like horses.” 砍伐，是词语构筑的过程。斧头和树木，是矛盾的两个方面，而年轮是层层深入的过程。这里最关键的一个词，就是rings。ring这个词，有两个意思，一个是铃声，另一个是圈。在这里，这两种意思，巧妙地揉合在一起了。那么the wood rings这个短语里，rings就是双关语，表面的意思，是砍伐时发出的响声，echo出去。但这个echo，是很巧妙的，是从树的核心“Off from the center like horses. ”是时间和空间的，在对词语进行“砍伐”之后，年轮一层层翻滚出去，就像打开一本历史之书，因有沉淀，才能够echo出去。这首诗歌，整体是建立在年轮——echo——水的韵圈——时间这样一个模式之上的。试想，stroke of Axes, 怎么就让the wood rings了呢？能ring的东西，一定是有层次和内涵的，在这里，就是有年轮，就是白骨似的时间的纹理，震荡出去了！

中文是象形的方块文字，和多辅音的西方文字有很大的差别。两种语言文字的文化背景是极不相同的，如何选用最恰当的词语，来再现原文的诗歌意境，是极其困难的，甚至是不可能完成的事。这里，有三个层次，第一是忠于原文，第二是解决惯用法的问题，第三是做到优雅的境界。忠实于原文，是翻译最基本和最重要的事。简单又可靠的方法，就是逐字逐句地翻译，做到让原诗的表面意思，准确地翻译出来，或者说是，换上一张我们所熟悉的中国脸谱：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圆脸圆滑的下巴。就是这样的一步，也不很容易做。每一种文字，词语都是活的和演变的，因语境的不同，会拥有不同的含义。如何从我们的记忆和字典里，选择准确的字眼，是非常耗时的事。这里说的选择，还包括语序。中文的文字堆积，有一定的自由度，特别是白话文，愈来愈受西方语言文字的渗透和同化，很多句式，直接采取了西方的语式。同时，我们也慢慢容忍了看似病句的很英文的句子结构。可以说，这是翻译来的外文，对华语文字的入侵。当然，我们还是要尽力选择更符合本族语言的表达方式。这种选择，也受到我们对全文的总体把握和理解的影响。

惯用法，这里主要说被翻译语的惯用法，是诗歌翻译里面最难处理的问题。每一种语言，都有其独特的惯用语体系，很多用词，或源于典故，或习惯使然，没多少道理可讲。要使翻译的文字更地道些，就非得熟悉不同语言的惯用法不可。在这里，既可多查参考书，也可凭各翻译者对不同语言的掌握程度来弥补。多了解一些西方文化背景，比如圣经典故，希腊神话，会有些的好处。所幸的是，互联网的普及，使得我们能够很方便地查询有关方面的专门知识，来完善我们对西方文化知识的不足。可以说，中国现代诗歌的发展，很大程度得益于网络文化交流的兴盛，得益于西方现代诗歌的及时转播。正确地理解惯用法，会使我们翻译得更加恰如其分，而不至于失真或者走调。当然，如果理解不当，就会离题。下一步，就是如何优雅地运用翻译语，在这里，指的是我们的母语：中文。

优雅这个词，自然是指优美而又恰当的文字。我们汉语有很多词组、成语、惯用法，如果能运用得当，会起到出人意表的良好效果。在《Words言词》里，“The indefatigable hoof-taps.”，指的是“马蹄轻拍不疲不倦”（金舟）、“只有不倦的马蹄踏踏作响”（赵琼，岛子）或者“不懈的马蹄”（绿豆），我在这里，用了成语“马不停蹄”，言简意骇。当然，诗歌整体文字的润色，是必要的，同时，要与原诗的语调、意境、语言华丽程度和层次相匹配。也就是说，译文不能比原文更华丽，也不能更粗俗。最理想的效果是，让读者产生读原诗的那种感觉。我们只能往这方面努力，多实践，多学习，为繁荣和活跃现代华语诗歌多做点贡献！

2006-4-15

附：
《言词》
西尔维亚•普拉斯
和平岛翻译

斧头
砍出年轮，
和回音！
回音外传
像四散的马匹。
汁液
涌流如泪，如那
水竭力
重归平镜
于岩石之上
溅落旋转，
一个白颅骨，
为乱茵吞噬。
多年之后我
在路上遭遇它们，
言词枯竭无主，
马不停蹄。
而
自水泊之底，恒星
引导着生命。



Words
by Sylvia Plath

Axes
After whose stroke the wood rings,
And the echoes!
Echoes traveling
Off from the center like horses.
The sap
Wells like tears, like the
Water striving
To re-establish its mirror
Over the rock
That drops and turns,
A white skull,
Eaten by weedy greens.
Years later I
Encounter them on the road-
Words dry and riderless,
The indefatigable hoof-taps.
While
From the bottom of the pool, fixed stars
Govern a life.

[[我还没有昵称]]

翻译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现代诗的翻译尤为如此。

现代诗，经受了西方纷杂的意识流派的影响，和近百年的发展演变，具有了多维时空、意象繁复、逻辑深奥、用词晦涩、构思精巧等特点，已远非古典诗词所能比拟。在如此复杂的语境里，为了更好地引进和吸收西方现代诗，如何翻译，便成了我们亟待探讨和解决的难题。

这样的难题，需要我们长期不懈的努力，需要在翻译的过程中，不断总结经验教训，并把这些心得体会，加以系统的分析、归类并提高到一个新的理论水平。在这里，我着重从英译中的侧面，做一个简单的探讨和小结。将从我们所信守的翻译原则“信达雅”的角度，梳理一下自己再近一段时间诗歌翻译的体会和技巧，来进一步丰富现代诗翻译的实践经验。

首先，需要把握全诗大意。现代诗，普遍偏于晦涩，这不光光指用词，更多的是说诗的细节纷繁、推理、对话、作者的故弄玄虚。西方人有观察并记录的嗜好，罗列情节并用一定的逻辑思维贯穿，是很多现代诗歌的特色。这恐怕和西方人的科学研究传统，有着极大的关系。对话在诗歌里大量出现，并不加引号，经常和正文的叙述相穿插，这也增加了解译的难度。当然，也不排除有的诗人，以摆弄词语为乐，人为地打乱诗歌的字句，而给读者和译者带来了许多解析的难题。现代诗的解读，有时像是猜谜语，好的诗，一定是富有诗意、逻辑和回味之处。只有层层剥离字面的意思，才能进入诗歌的核心，把握诗歌的整体意思。这需要反复阅读原文，从字里行间，细心揣摩词语的意义和企图。在反向构建了诗歌的框架和层次之后，吃准了原文的总体意思，才能更好地选择诗性语言来表达诗歌。

在这里，我用西尔维亚•普拉斯（Sylvia Plath）的诗歌《Words言词》为例，来做一个简单的分析：“Axes /After whose stroke the wood rings, /And the echoes! /Echoes traveling /Off from the center like horses.” 砍伐，是词语构筑的过程。斧头和树木，是矛盾的两个方面，而年轮是层层深入的过程。这里最关键的一个词，就是rings。ring这个词，有两个意思，一个是铃声，另一个是圈。在这里，这两种意思，巧妙地揉合在一起了。那么the wood rings这个短语里，rings就是双关语，表面的意思，是砍伐时发出的响声，echo出去。但这个echo，是很巧妙的，是从树的核心“Off from the center like horses. ”是时间和空间的，在对词语进行“砍伐”之后，年轮一层层翻滚出去，就像打开一本历史之书，因有沉淀，才能够echo出去。这首诗歌，整体是建立在年轮——echo——水的韵圈——时间这样一个模式之上的。试想，stroke of Axes, 怎么就让the wood rings了呢？能ring的东西，一定是有层次和内涵的，在这里，就是有年轮，就是白骨似的时间的纹理，震荡出去了！

中文是象形的方块文字，和多辅音的西方文字有很大的差别。两种语言文字的文化背景是极不相同的，如何选用最恰当的词语，来再现原文的诗歌意境，是极其困难的，甚至是不可能完成的事。这里，有三个层次，第一是忠于原文，第二是解决惯用法的问题，第三是做到优雅的境界。忠实于原文，是翻译最基本和最重要的事。简单又可靠的方法，就是逐字逐句地翻译，做到让原诗的表面意思，准确地翻译出来，或者说是，换上一张我们所熟悉的中国脸谱：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圆脸圆滑的下巴。就是这样的一步，也不很容易做。每一种文字，词语都是活的和演变的，因语境的不同，会拥有不同的含义。如何从我们的记忆和字典里，选择准确的字眼，是非常耗时的事。这里说的选择，还包括语序。中文的文字堆积，有一定的自由度，特别是白话文，愈来愈受西方语言文字的渗透和同化，很多句式，直接采取了西方的语式。同时，我们也慢慢容忍了看似病句的很英文的句子结构。可以说，这是翻译来的外文，对华语文字的入侵。当然，我们还是要尽力选择更符合本族语言的表达方式。这种选择，也受到我们对全文的总体把握和理解的影响。

惯用法，这里主要说被翻译语的惯用法，是诗歌翻译里面最难处理的问题。每一种语言，都有其独特的惯用语体系，很多用词，或源于典故，或习惯使然，没多少道理可讲。要使翻译的文字更地道些，就非得熟悉不同语言的惯用法不可。在这里，既可多查参考书，也可凭各翻译者对不同语言的掌握程度来弥补。多了解一些西方文化背景，比如圣经典故，希腊神话，会有些的好处。所幸的是，互联网的普及，使得我们能够很方便地查询有关方面的专门知识，来完善我们对西方文化知识的不足。可以说，中国现代诗歌的发展，很大程度得益于网络文化交流的兴盛，得益于西方现代诗歌的及时转播。正确地理解惯用法，会使我们翻译得更加恰如其分，而不至于失真或者走调。当然，如果理解不当，就会离题。下一步，就是如何优雅地运用翻译语，在这里，指的是我们的母语：中文。

优雅这个词，自然是指优美而又恰当的文字。我们汉语有很多词组、成语、惯用法，如果能运用得当，会起到出人意表的良好效果。在《Words言词》里，“The indefatigable hoof-taps.”，指的是“马蹄轻拍不疲不倦”（金舟）、“只有不倦的马蹄踏踏作响”（赵琼，岛子）或者“不懈的马蹄”（绿豆），我在这里，用了成语“马不停蹄”，言简意骇。当然，诗歌整体文字的润色，是必要的，同时，要与原诗的语调、意境、语言华丽程度和层次相匹配。也就是说，译文不能比原文更华丽，也不能更粗俗。最理想的效果是，让读者产生读原诗的那种感觉。我们只能往这方面努力，多实践，多学习，为繁荣和活跃现代华语诗歌多做点贡献！

2006-4-15

附：
《言词》
西尔维亚•普拉斯
和平岛翻译

斧头
砍出年轮，
和回音！
回音外传
像四散的马匹。
汁液
涌流如泪，如那
水竭力
重归平镜
于岩石之上
溅落旋转，
一个白颅骨，
为乱茵吞噬。
多年之后我
在路上遭遇它们，
言词枯竭无主，
马不停蹄。
而
自水泊之底，恒星
引导着生命。



Words
by Sylvia Plath

Axes
After whose stroke the wood rings,
And the echoes!
Echoes traveling
Off from the center like horses.
The sap
Wells like tears, like the
Water striving
To re-establish its mirror
Over the rock
That drops and turns,
A white skull,
Eaten by weedy greens.
Years later I
Encounter them on the road-
Words dry and riderless,
The indefatigable hoof-taps.
While
From the bottom of the pool, fixed stars
Govern a life.

[星子]

Here is what I googled on internet..

Comment 2 of 2, added on March 25th, 2005 at 10:48 AM.

I've read that this poem was written after Sylvia Plath heard the news, via words in a phone call from a friend, of Ted Hughes' infidelity. I'd like to see more formal research on this poem online but am having a hard time finding it.


Comment 1 of 2, added on January 19th, 2005 at 7:24 PM.

At first one is taken back by the extreme difference between the title: Words and the first line of the work: Axes. But at times words can be like axes, if they are used cruelly. One might assume that Sylvia was being troubled by something who had said something cruel to her. She even goes as far to compare words with Quartering in the last line of the first stanza. The rings of the tree may be compared to how words effect us over and over again. One might be hurt by words but the initial sting may last for quite some time. The mirror that is trying to re-establish itself seems, in one sense, to represent the effect harsh words have in breaking us up-into pieces. Lastly, "the indefatigable hoof-taps"...what an incredible word choice!
This poem is what caused me to be interested in her poetry and has given me more respect for poetry as a whole. Thank you for reading my understanding of this poem.

Jennifer from United States


作为女性，我比较倾向 对 words and axes 的解释，都能伤人，而且长久留下疤痕

Words dry and riderless,
The indefatigable hoof-taps.
While
From the bottom of the pool, fixed stars
Govern a life.

这样想来，最后一段就容易理解一些
_________________

[[ANNA]]

Here is what I googled on internet..

Comment 2 of 2, added on March 25th, 2005 at 10:48 AM.

I've read that this poem was written after Sylvia Plath heard the news, via words in a phone call from a friend, of Ted Hughes' infidelity. I'd like to see more formal research on this poem online but am having a hard time finding it.


Comment 1 of 2, added on January 19th, 2005 at 7:24 PM.

At first one is taken back by the extreme difference between the title: Words and the first line of the work: Axes. But at times words can be like axes, if they are used cruelly. One might assume that Sylvia was being troubled by something who had said something cruel to her. She even goes as far to compare words with Quartering in the last line of the first stanza. The rings of the tree may be compared to how words effect us over and over again. One might be hurt by words but the initial sting may last for quite some time. The mirror that is trying to re-establish itself seems, in one sense, to represent the effect harsh words have in breaking us up-into pieces. Lastly, "the indefatigable hoof-taps"...what an incredible word choice!
This poem is what caused me to be interested in her poetry and has given me more respect for poetry as a whole. Thank you for reading my understanding of this poem.

Jennifer from United States


作为女性，我比较倾向 对 words and axes 的解释，都能伤人，而且长久留下疤痕

Words dry and riderless,
The indefatigable hoof-taps.
While
From the bottom of the pool, fixed stars
Govern a life.

这样想来，最后一段就容易理解一些
_________________

[和平岛]

嗯，理解得比较到位

[[我还没有昵称]]

嗯，理解得比较到位

[星子]

Before I could not understand "fixed stars govern a life",

Now I can see the fixed stars as scars govern the one who was hurt.

though words dry, the scars in the deep inside of our hearts still remain there and remind us.

[[ANNA]]

Before I could not understand "fixed stars govern a life",

Now I can see the fixed stars as scars govern the one who was hurt.

though words dry, the scars in the deep inside of our hearts still remain there and remind us.

[和平岛]

而
自水泊之底，恒星
引导着生命。


这里，恒星
能不能翻译为：
伤痕之星
？

fixed stars - scars
我真没想到这两个字的相识性

[[我还没有昵称]]

而
自水泊之底，恒星
引导着生命。


这里，恒星
能不能翻译为：
伤痕之星
？

fixed stars - scars
我真没想到这两个字的相识性

[星子]

有时有些诗我读不懂，发现读些别人的点评，然后再自己理解才能懂。。。这首就是。

读金舟或其他人的翻译，我还是不能懂。。。所以有时怀疑这些翻译的人是否读懂。

对原诗人希望我翻译的，我不懂的会尽量去问--我不喜欢自己翻译自己不懂的诗。

谢谢岛版在这里写出自己的理解和体会，对大家都有收益。
_________________

[[ANNA]]

有时有些诗我读不懂，发现读些别人的点评，然后再自己理解才能懂。。。这首就是。

读金舟或其他人的翻译，我还是不能懂。。。所以有时怀疑这些翻译的人是否读懂。

对原诗人希望我翻译的，我不懂的会尽量去问--我不喜欢自己翻译自己不懂的诗。

谢谢岛版在这里写出自己的理解和体会，对大家都有收益。
_________________

[白水]

真是工夫不负有心人. 想必没有多篇诗歌翻译实践垫底, 写不出这真实的感触. THANK FOR SHARE

[[FAFAFA]]

真是工夫不负有心人. 想必没有多篇诗歌翻译实践垫底, 写不出这真实的感触. THANK FOR SHARE

[秋叶]

拜读了岛主大作，对现代诗的翻译从某个角度进行了深入的分析， 受益非浅。

诗歌的翻译，最难的就是如何把原作诗句的内涵的意群译出，如：比喻，隐喻等等。过去翻译界常用的一个例子：“胸有成竹”有人直译“bamboo in the chest" .

我以前曾经说过，对于能掌握了第一语言的人把第二语言原作翻译成第一语言，主要是对原作的理解问题；反之能掌握了第一语言的人把第一语言原作翻译成第二语言，主要是对第二语言的运用问题。 当然有些现代派的诗歌无论以何种语言写来都难以解读，更何况翻译，如何翻译？

另外，大作对于诗歌翻译的形式方面尚未详述，“信，达，雅”是包含了这方面的情况的。

抛砖引玉，提出几点，供讨论。

[[我还没有昵称]]

拜读了岛主大作，对现代诗的翻译从某个角度进行了深入的分析， 受益非浅。

诗歌的翻译，最难的就是如何把原作诗句的内涵的意群译出，如：比喻，隐喻等等。过去翻译界常用的一个例子：“胸有成竹”有人直译“bamboo in the chest" .

我以前曾经说过，对于能掌握了第一语言的人把第二语言原作翻译成第一语言，主要是对原作的理解问题；反之能掌握了第一语言的人把第一语言原作翻译成第二语言，主要是对第二语言的运用问题。 当然有些现代派的诗歌无论以何种语言写来都难以解读，更何况翻译，如何翻译？

另外，大作对于诗歌翻译的形式方面尚未详述，“信，达，雅”是包含了这方面的情况的。

抛砖引玉，提出几点，供讨论。

[和平岛]

我主要是总结了自己的翻译实践

秋叶说得很对:"对于能掌握了第一语言的人把第二语言原作翻译成第一语言，主要是对原作的理解问题；反之能掌握了第一语言的人把第一语言原作翻译成第二语言，主要是对第二语言的运用问题。"

我这里,着重说明你的第三种情形: "当然有些现代派的诗歌无论以何种语言写来都难以解读，更何况翻译，如何翻译？"

现代诗歌和古诗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断裂, 我正想写一篇评论:
"是谁放弃了诗歌
从历史的角度看现代诗歌"

[[我还没有昵称]]

我主要是总结了自己的翻译实践

秋叶说得很对:"对于能掌握了第一语言的人把第二语言原作翻译成第一语言，主要是对原作的理解问题；反之能掌握了第一语言的人把第一语言原作翻译成第二语言，主要是对第二语言的运用问题。"

我这里,着重说明你的第三种情形: "当然有些现代派的诗歌无论以何种语言写来都难以解读，更何况翻译，如何翻译？"

现代诗歌和古诗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断裂, 我正想写一篇评论:
"是谁放弃了诗歌
从历史的角度看现代诗歌"

[主持]

用了成语“马不停蹄”，言简意骇。

It's true.

但是，"踏踏作响~hoof-taps"的意境就没有反映出来。

Right?
_________________
是非是，我非我。

敬请光临我在北美枫的博客飞云浦

也请关注我的新浪博客
http://blog.sina.com.cn/u/1740799031

[[Bob]]

用了成语“马不停蹄”，言简意骇。

It's true.

但是，"踏踏作响~hoof-taps"的意境就没有反映出来。

Right?
_________________
是非是，我非我。

敬请光临我在北美枫的博客飞云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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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之子]

这块园地简直太好了，希望多些有丰富经验的朋友来指点迷津。无论如何，我觉得在翻译的过程中的确存在对语言的感知能力和翻译者的敏感度问题。比如对一些用词的隐喻或延伸。
_________________
我是风，无处停留。

[[momgirl]]

这块园地简直太好了，希望多些有丰富经验的朋友来指点迷津。无论如何，我觉得在翻译的过程中的确存在对语言的感知能力和翻译者的敏感度问题。比如对一些用词的隐喻或延伸。
_________________
我是风，无处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