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我-北美枫

大雁

人为什么长两条腿

人为什么长两条腿？
为了把一条支在河西
一条支在河东？
让水从一道无限忍耐的门廊下畅快流过去？

如果不这么想
人将去到闪烁的星空中
一条腿勾在葡萄藤上
一条腿揣开壁石又在动荡后回来承受自我和唆使者的合击？

也可说是在千年前
一个脚印的旁边
需要并着另一个千年后的脚印？

伟大的人都证明自己是瘸子
这些瘸子认得
这，就是跨越

如果站得久，大地我们的位置上
将留下两个永远的坑
象被猎杀后还没死掉的野水牛的鼻孔
就要有两只脚
踩住它的鼻翼它的呼吸

由此获知站立的疲累
获知舞蹈的危险以及蹦跳哪怕是踱步
就能够立即颠倒死亡的常识

还有可能是我们没有两幅心肠
我们曾经为了统一两腿
而砍掉了自然赋予我们的第三条
或许吧我们的脚步
必须置于上帝太好的脾气之内：
双耳，双眼，双手——在这中间装置一具
笨重僵滞却是真正的控制器？

最有可能是——我们有两条腿
一支叫左腿，一支叫右腿
我们收起其一：不久就会见识摔倒的效果
这样我们都可明白——有人其实正在忘了自己
是独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