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我-北美枫

刀歹 · 发表于: 星期三四月 05, 2006 2:52 am 发表主题: 野外（外二首）

野外（外二首）

1、野外
我说了什么
阿敏就一个劲地在边上傻笑
心里美
剥开心果我吃
我扔掉烟头
躺下了
阿敏跟着也躺下了
要枕我手臂
我不给
她就干脆枕我肚子上了
盯着天空说话
天空里一群鸟儿在飞
我们东说说西说说
说到电影了
说到别人的事
说北方的姑娘和南方的水牛
说到高梁和甘蔗地
说到了野合
阿敏狠狠拧了我的肚皮
我滚开了她追
追不到
可我差点滚到水里去了
她笑得不行了想拉尿
我说没人随便拉就是
她不她走远一点
走到那边的坡后去了
等我只看见她半个身子了
才站住朝我笑一下
又笑一下
低头解了裤子
蹲下去
看不见了
我和蚂蚁玩

2、叫错了
看海回来这段时间
阿敏又老是唱歌了
东一段西一段
做饭的时候唱在卫生间唱，
不和我说话的时候唱
唱得好听极了 Z
屋里又像你在时一样有生机了
我又天天梳头天天刮胡子了
阿敏天天抹口红
她抹口红的时候我死死瞧她
她发现了
问我瞧什么呀我傻笑。
她就拿口红来抹我我躲
躲不过就干脆放倒了她
大清早的阿敏猫一样叫
可是 Z
那天我突然叫她却叫错了
叫成你了
她就似笑非笑地看我很久
那是一个心照不宣的早上
树上的鸟叫几声
飞走了
可是 Z 我又叫错了
阿敏一下就从被窝里拱出来了
把被子掀到地上摔杯子
哭骂什么意思嘛什么意思嘛他妈的
地上到处都是玻璃
闪光我就不敢下床

3、床
那时你却好忙的。
早出晚归，
晚上洗衣服，刷碗，崔我冲凉，
帮萍铺好沙发。
完了上床，叫我别脸对脸的，
嫌我呼吸太重。
我就拿背对你，赌气。
你又贴着我，
手弯到我的肚子上来。
半天不说话。
却又突然问我。
“萍好吗？”
“好。”
“我俩哪个好一些？”
“你好。”
老说老说，我的睡意浓浓的，
一下沉下来了。
可是萍在开卫生间的门，
唬了一下猫。我又清醒了。
你没说话了，手在动。我就转过身，
抱你，说一个词。
你照旧捶我两下，
说我是下流的东西。
我就爬到你身上去了，
你的肚皮比我凉一些。
灭了灯，
席子嚓嚓地响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