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我-北美枫

和平岛

《有一个地方叫上海》
——有感于bluesea的“回上海后看楼房”

只要你知道汤臣一品居，陆家嘴
浦东，就知道什么叫有钱人——
住在4000万以上的一套豪华阁楼里
水泥浇灌的钢筋，如果再使点劲
还可往上蹿，充分发挥你的想象力吧

诗人！想象1亿，是不是太大胆了！
2亿，是否不可思义，那么3亿呢？
万国城堡？是谁悄悄放出瓶子里的魔鬼
谁有这么大的手笔，只把铁手腕轻轻一圈
一大片蔚蓝的天空就不见了

他的后背有一条细长的麻绳
他悬在半空中，像一个灰不溜秋的蜘蛛人
其实，他不是蜘蛛人，他的后背也没有麻绳
他正举着一个小木刷，照自己的皮肤刷去
后来，天空消失了；再后来，他也消失了
（是爬上了天堂，还是跌落地狱）

多么伟大的人类！当我走到徐家汇天钥桥路段
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多么缈小的人类
前面分明是转弯，忽然没有了，天空也没有了
我头晕目眩，仿佛陷入迷宫，出逃，罪犯一样
周围被阴森森的围墙围住，一层，又一层，好像
失足蜘蛛网的蚂蚁，或是迷失混凝土丛林的小鸟

2006-03-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