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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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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润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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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人
(中举啦,狂喜中!)
举人<BR>(中举啦,狂喜中!)


注册时间: 2005-10-16
帖子: 9

帖子发表于: 星期日 十二月 25, 2005 11:13 am    发表主题: 月蚀 引用并回复


当我驱车离开了莫雅时,泪水潸然而下。和莫雅的分离使我再次陷入到了痛苦之中,爱情的滋味永远都是这样让我难受。但我依然义无反顾地追寻着爱情。而莫雅曾经又是那样的清纯可爱。
因为有了莫雅,我曾经愉快地活着。因为有了莫雅,我的画一下子卖到了上万元甚至十几万元……

但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今天亲手用一把镶满宝石的藏刀把那幅叫做《莫雅的微笑》的油画划的七零八落。我当着莫雅的面用那把锋利的藏刀先刺进油画上面的莫雅的大眼睛里,然后向下划去。接着,我疯狂地挥舞着刀子,就听“刺——刺——”一阵乱响,油画上的那个莫雅被锋利的藏刀划得千疮百孔……



在我疯狂地用那把镶满宝石的藏刀刺向油画上的那个莫雅时,莫雅就坐在我身后松软的沙发里看一本印刷精美的杂志。她对我的疯狂喧泄视而不见。当我精疲力竭时,她拿起身边的电话拨通了市博物馆的电话,对馆长说:“我是莫雅。对,是我。我决定了,我答应你们的条件,买下《莫雅的微笑》。我知道,是的,是,它值一百万!我马上通知我的律师……”

她挂了电话,然后冷笑着对我说:“你疯够了吧?对你说过的,都没用的。”

是没用的,我划破的那幅《莫雅的微笑》仅仅是一幅我亲手复制的《莫雅的微笑》。那幅真正的《莫雅的微笑》还挂在市博物馆的墙上就像《蒙娜丽莎》一样充满魅力地微笑着……

莫雅接着给律师打电话。我喘着粗气,眼见的我的右臂上的肌肉在痉挛着,我双手发麻,“叮冬”一声脆响,那把镶满宝石的藏刀掉在了地板上。接着,我疲惫地坐在了地板上,身后是千疮百孔的《莫雅的微笑》的复制品……



我听见了一声摔门声,很响。

但我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了。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现在就想睡觉。

我也许会睡上一万年再也不起来吧?我很累很累了。许多年来,我就是这样身心疲惫,心力交瘁地熬过了一天又一天。有时候,我的眼前会闪出一片翠绿,像清水一样洗涤着我的眼睛,而每当这个时候,我大都是在梦里飘浮着。梦已经成了我赖以生存的山泉,我在一个又一个梦里像鱼一样游泳,飞翔……

现在,我跳过了一条山溪,飞溅的水浪像雪花一样在我的脚尖上掠过,使我感到了沁入骨髓的凉爽。这是在翠绿的山野里,时常可以听见喊山的声音:

嗨——嗨嗨——

这样的毫无遮挡的喊山声在山谷里回荡,促使我停下匆匆的脚步擦一把额头的汗水情不自禁地也想放开喉咙大喊一声。

但那喊山声并没有停下来,它还在山谷里回荡,并且越来越小:

嗨——嗨嗨——

随着尾音的逐渐低下去,山溪的飞溅声也就逐渐高起来。这时候,会有长臂猿凄然的长啸从远处的丛林里划过来,在树林的梢头,小鸟啁啾,婉转悠长。我聆听着山的声音,绕过一丛竹林,太阳已经开始向西边沉
落,莽苍的原始森林染上了最初的浅红色。



拉大锯
扯大锯
姥姥门前唱大戏
你也去
我也去
就是不让妞妞去
……

开始我还以为是一个山妞背着一个大竹筐在采蘑菇,一边走一边唱着童谣。于是我停下来,坐在一快岩石上静等着她从树后面转出来,可是我抽完一支烟后仍不见她出来。这时候,山已沉浸在暮色苍茫之中。

我起身接着走我的路,很快,我看见了一座尖尖的茅庐像竹笋一样耸立在莽苍的丛林之中。空气里飘着炊烟,我绕过荆棘草丛,像是山泉遇见了岩石,碰溅出了雪白的浪花一样,我又听见了:

拉大锯
扯大锯
姥姥门前唱大戏
……

我跳过小溪,看见她了。意想不到的是,她是一个成熟的少女。她穿着绣满花纹的筒裙,胸前佩着银饰。她听见我的脚步声后蓦然回首,我看见一缕橙色的阳光躲过了所有繁茂的树叶完全照在她满月一样的脸上,她在回首之间还在唱那首童谣,天真的童趣还停留在她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因此,她的大眼睛里滚动着的是喷涌而出的山泉的明亮。她惊诧地看见了我,不知所措地抬起了一只赤裸的小脚丫子,为了使身子保持平恒,又是为了不至于太尴尬,她稚嫩的脸上洋溢出了迷人的微笑。显然,她是想伸一下舌头,但她看见我是一个陌生的人,因此,她仅仅是轻轻张开了嘴,我吃了一惊,因为一缕阳光照在她瓷亮的小虎牙上,她玩皮的小虎牙反射出了一星金色的阳光……



少女的微笑就这样永远定格在了我的瞳仁里。2000年迁禧之年,我的油画《莫雅的微笑》在欧洲巡回展出……

我对张伊说:“我的生日是在9月19日。”

她翘起手指,毫无意识地上下翻动了一下,说:“9月19日不是你的生日。你的生日是在9月29日。”
她没有说错,我的生日是在9月29日。她对我的一切都很清楚,这其中也包括我的身体。

我奇怪的是,刚才她翻动她的手指时,我并没有心跳的感觉。她的手很美,或者说,和她亲热时,我宁愿吻她的手而不是她的涂了唇膏的嘴。为此,我嫉妒所有男人和她握手,那怕是礼节性的握手,我也嫉妒。
刚才,我对她的手好像没有了兴趣。

但是,在1999年的全市电视模特大赛上,张伊就是凭借这双手吸引住了我,虽然她不知道普希金是谁,还反问我他是那个国家的?我只好对她说是独联体的。台下一片哄笑,但我还是被她的手迷住了。
她看出了我有点异常,问我道:“你怎么连自已的生日都记错了呢?”

我说:“我没有记错,9月19日这一天,我画出了《莫雅的微笑》。”

她笑起来,说:“是呀,这一天,你成了真正意义上的艺术家。”

是的,如今,《莫雅的微笑》和那幅叫做《大眼睛》的希望工程宣传画一样,家喻户晓。

我也特别喜欢那幅叫做《大眼睛》的摄影作品。也有记者问我,在创作《莫雅的微笑》时,是不是也借鉴了《大眼睛》的创作灵感。我直言不讳,说:“是的。”

我这样直言不讳地对记者说,是因为我太喜欢那幅叫做《大眼睛》的摄影作品了。而在我的记忆里,在童年捉蚂蚱的菜地里,一个叫小淑的女孩子就有这样一双大眼睛。我们两小无猜,在那个有蚂蚱的菜地里渡过了金色的童年。

在我还没有完成《莫雅的微笑》以前,当我和张伊做爱时,我贪婪地握着她美丽的如同象牙一样冰冷的手时,我的痴迷的样子就好像回到了童年的菜地里……

张伊说:“你和我做爱的样子太可爱了。我真爱你。和你做爱,我感到我不是你的情人,而是你的妈妈……”

我们再一次紧紧拥抱。她分开手指插进我厚密的头发里,温柔地揉搓着我。我吮吸着她。倾倒在她的怀里,接受她的包裹……

我说的那片菜园子现在在什么地方已经找不到了,它曾经在这座城市里,这座城市也曾经有过这片菜园子。
张伊坐在我的腿上像是叹息一样地一声跟着一声呻吟着。我们是在沙发上,我抱住她的腰。用不着急促,也许是彼此早已有了的默契吧。但是,连我自已也不能明白,每到这个时候,我都能回忆起那个菜园子里发生的故事。我甚至能回忆起菜园子里发生的每一件事情的细节出来。

张伊尖叫了一声,说:“你是不是在细细地体会着我?说,快说呀,你是不是在细细地体会着我?快说!快说!”

我的确是在体会着什么。每一次,当我们精疲力竭的时候,张伊的双手冰凉,她十指纤纤地像鱼一样划过我赤裸的胸,那种冰凉近乎于冰冷了。她对我说,我做爱时的样子真的像个孩子。她说,抚摸我的脊梁使她感到了一种纯洁的水一样的光滑。而她看见我晶亮的汗珠顺着我额前的头发滴落在她身上时,她会像爱怜一个大男孩一样从心底里涌出浪潮一样的柔情……

她俯下身吻了我一下。我睡着了。常常是这样的,我总是在这个时候睡着的。



此刻,我驾驶着我的吉普车离开了莫雅。昨天或者前天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的目的地在前方。
唯一还带有我体温的东西,就是那把镶满宝石的藏刀。而这把藏刀的来历也是和一个大眼睛女孩有关系的。那是一把镶满宝石的藏刀,是一件绝美的艺术品。她的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有必然的内在因素,但今天回想起来,无论是那把镶满宝石的藏刀还是那个有着一双大眼睛的女孩反倒显得很异类了。

画家陈逸飞的早期作品也许更具艺术性吧。他仿佛是在是撞击西部的山岩。他以粗犷的笔触画出的西藏系列作品曾经是我读美院时的主要临摹对像。大学二年级的时候,我临摹陈逸飞的作品已到了乱真的程度。

那年暑假我去了西藏。和我结伴而行的是我的女同学陈郁。同学们说,刘刚和陈郁的西藏之行可以看成是提前进行的蜜月之行。

但是,一路上我和陈郁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们骑马出拉萨一路西行,或者说,我在有意无意地寻找着陈逸飞的足迹。

陈郁对我的这种寻找不反对也不赞成。或者说,她的目的地就是我的旅程。我们向着同一个方向行走,我是寻找,她是旅行。我们像平行的两条火车轨道,方向是一致的,但永远没有交点。

但是,我们的这次西藏之行我什么也没有找到,在陈郁的身边,我能看见的就是她的清澈。她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总让我感到一种清水洗尘一样的清爽。有时候,我站在高原的岩石上,眼前闪动着的却是南国竹林的翠绿。

所以,这次西藏之行对我而言谈不上有收获或是没收获。陈郁却是画了不少的写生。

我们的眼前,踽踽独行着一个朝圣者。他每走一步都要长跪一次。朝圣的路途蜿蜒漫长,遥遥无期。他从青海来,一步一长跪已经这样走了许多年了。

陈郁为他画了一幅肖像。但我为他画了一幅班禅活佛神像。陈郁为他画肖像是被他的虔诚而感动,我把活佛神像给了他,对他说:“你不用这样辛苦地走下去了,佛就在你眼前。”

他叫尼玛,就是太阳的意思。他从腰上解下他的漂亮的小刀,我以为他是要把刀送给我的,可是,他给了陈郁……



几年后,旅居美国的陈逸飞先生以当代的笔触和古典的审美观创作出的大量当代仕女图风靡大陆。我也觉着陈逸飞先生的成功之处不是他早期的西藏而是现代的美女。接着,他涉足影视,以一个画家的视觉拍出的电影更使他的事业达到了颠峰的状态。

我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了莽苍的大山里。我所以要进山是因为在那一时期里我已经受不了张伊了。

在许多人眼里,大家都以为我和张伊是才子配佳人。但是,后来莫雅的出现使我产生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感觉。我对张伊说:“如果陈逸飞先生能给你画一幅肖像的话,你一定会一夜成名的……”

她冷笑着看我一眼。这是在鄙视我。对她这样的女人而言,恰到好处地表明自已对男人的失望就是冷笑。我有时候觉着她像一只贪婪的虱子,我的血已经没法满足她了。

我摔了一个茶杯,张伊打扫玻璃碎片时划破了手。我最喜欢她的手了,那双手像象牙一样白细,流出了血……我去扶她,她掀倒了我。

我就在这一天踏上了西南之行。

山寨里的乡亲们因为我的到来点着了篝火。也许,这里从来没有来过陌生人吧。喝了米酒的乡亲们说,是莫雅领来了贵客,是布谷鸟的歌声引来了金孔雀。
有人吹响了芦笛和葫芦丝。

大家围住篝火跳起了舞。我牵着莫雅的手和他们一起在篝火边跳舞。莫雅的手是粗糙的,但我握上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我感到了实在,是的,是她的微笑。她总是在微笑着,她笑的时候,会露出她美丽的小虎牙,这使我联想到了蹿跳在丛林里的红色的獐子。

喝足了米酒的男人对我说,如果我喜欢莫雅是可以“走婚”的。他说,他们是不结婚的,喜欢哪个女人到了晚上只需要敲开的她的窗子。

我更紧地握住了莫雅。我们一起围着篝火,像是飞翔一样转起来,随着节拍,我们翘起右脚或者左脚……
那天晚上,我也喝足了米酒。山寨的男人们都喝足了米酒。空气像是蜡染的蓝布,月亮挂在芭蕉叶子上。到处都是竹笋一样的竹楼,竹楼里有火焰跳动,少女赤足跪在火焰边用陶罐烧茶。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莫雅,但我明白我是喝醉了。

像是又来到了丛林里,我牵着莫雅的手,她的手不大,我很容易握住它。她的手很粗糙,握着这样的手,有一种磨擦使我的手心里没有空洞的感觉。

有人来了。幽暗的夜仍然在进行之中。竹楼里亮着燃烧火焰时的橙色的光亮。他是骑马从湖边来的。他戴着毡礼帽,对她说,今天他在湖里用铁叉打到了一条五十多斤重的大鱼。他把那条大鱼从中间剖开,把粉色的鱼肉串在小刀上烤出了青烟,竹楼里弥漫着鲜美的气味。他对她说,把嘴张开。她张开了嘴,他含住她的舌头,用握过铁叉的两只有力的大手揉搓她的两个奶子……

那湖叫什么?总之它有一个美丽的名字。是莫雅划着独木舟载着我向着湖中心划去。天是蓝的,有白云飘动。湖水也是蓝的,有白云在水里流动。天水一色,在这里,什么事情都是可以作的。

竹楼里的篝火快灭了,只有木碳的中心地带发着玫瑰一样的红色。他在亲女人……对他们而言,也许只有这一夜的温情吧?明天,这个男人就骑马走了,他戴着宽边的白色毡帽,骑着马,在蓝天白云湖水之间不紧不慢地走着……

在这样单纯的天地之间,我开始了创作。

在创作《莫雅的微笑》的过程里,我是单纯的吗?可不可以这样说:我是不是因为张伊的冷笑才这样留恋莫雅的微笑?我没有办法从欲望里解脱出来,创作的过程是贪婪的,我渴望成功来证明给张伊看——我才是最好的。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像是一个朝圣者一样虔诚地崇拜着莫雅。这使我再次回到了和陈郁去阿里的情景。也许是因为在路上我们遇见了那个虔诚的朝圣者的缘故吧?或者说,是因为他把那把镶满宝石的藏刀给了陈郁的缘故吧,在随后的旅途中,陈郁的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弥漫出的就不仅仅只是柔情了。

几年后,当那幅希望工程宣传画《大眼睛》感动了亿万中国人民的时候,带给我的更有一层神圣感。每当我看见这幅画时,我总能想起那个一步一长跪的朝圣者。他一步一长跪地从青海一直向着圣山走去,他这样已经走了许多年了……我的耳际里时常回荡着陈郁说过的那几句话:活着的依然活着,死去的已经死去了。通往圣山的路上,天天都有倒下去的摩拜者,天天也都能看见义无反顾的身影……

她的这几句话像是荒漠上的风一样,许多年来,时常会在我迷惘时在我耳边响起。今天回想起来,我所以封闭了对她的感情,也许就是因为她的这几句话吧?

大学毕业时,我喝得大醉。同学们在狂欢。美术系的学生们很会做秀,况且大家就要分别了。但是,陈郁离群索居地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我看见她时,已经醉了。准确地说,我是看见了一双渴望的大眼睛。那一时刻里,我固执地认为,她是希望我过去和她说话。

于是我离开了热闹的同学们,很快走到她身边,说:“陈郁……”

她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没有动一下也没有说一句话。但是,我说:“我爱你!”

她的大眼睛平静地看不见一丝涟漪。我想,只要她有一点表示的话,我就会拥抱她。事实上是,这会儿同学们或多或少地都伤感着。我渴望拥抱她,陈郁,那时候我真的想拥抱你!可是,我对她说:“我永远不碰你一下……”

第二天我就登上了分别的火车。同学们都来送我。陈郁身子小巧玲珑,夹在大喊大叫的同学们中间看着我,我深信她的大眼睛里闪动着的只有我一个人的影子。这时候,一个同学突然说:“看,刘刚哭了!”
我急促地闪进车厢里,泪水夺眶而出……



《莫雅的微笑》带来的幸运不仅仅是我一个人。但那幅希望工程宣传画《大眼睛》却使一个上不起大学的农家姑娘走进了安徽大学的校门。

2003年夏天,非典时期我独子一人踏上了西去的火车去敦煌旅行。和我同坐的是一个即将毕业的安徽大学学导游的大学生。他对我说,他和那个希望工程宣传画《大眼睛》里的原形在一个学校上学。他显然不是对我一个人说这话的。因为他在说这事时,很得意地看了一圈同坐的旅客们。而这些旅客们也生出了许多好奇心,于是对他问这问那的……

美好的臆想一下子呈现在现实里,我看了一眼窗外,荒漠在呼啸中向后掠去,瞌睡随之而来,我闭上了眼睛。

那天我在嘉峪关下了车。晚上在饭店客房里,我打开了电视,但我很快后悔了,因为正赶上播放广告:《莫雅的微笑》,轻轻地含露,健康的牙齿闪烁出灿烂的星光,请用黑妹牙膏。黑妹牙膏能使您拥有《莫雅的微笑》……

屏幕上,真正的莫雅肉感地微笑着举着黑妹牙膏……

我关了电视,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谁?!

我转过身拿起手机,我的眼前,闪出了陈郁平静的大眼睛。那里,来自雪山的溪流汇集在圣山的脚下汪洋成一片蓝色的湖泊。我打开手机——还有二十多分钟……

2004年,我在网易网站看见这样一条消息。全文如下:

中国希望工程培养出了第一个博士生,她就是那幅感动了亿万中国人民的希望工程宣传画《大眼睛》的原形……如今,学成归来的大眼睛已在家乡一所贫困中学教书……

文章配有插图,我看见了她,发现,她的眼睛没有那样大,但是,更真实了。

这时候,我的门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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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品总督
(刚入二品,小心做人)
二品总督<BR>(刚入二品,小心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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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1839
来自: TORONTO

帖子发表于: 星期日 十二月 25, 2005 12:55 pm    发表主题: 引用并回复

生动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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