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我-北美枫

李白不明白 · 发表于: 星期日十一月 20, 2005 5:46 am 发表主题: 黑狗公

——俗语，黑狗公大补，滋阴壮阳，驱寒活血。

1. 高雪一连漱了好几遍口，费力地想将喉咙底下那摊滑腻的东西哇出。妈的，长年水上飘，难免不湿脚。

　　“呵呵，是不是吃了些进去？”
　　按摩床上那男人提着裤子，笑得一脸奸诈。
　　“可恶，不小心咽了点，你那东西也太多了。”
　　“哈哈，你死定了。这下准怀上我的孩子。！”
　　“胡扯，吃肚里会怀孩子？”
　　“怀孩子就在肚里怀嘛！”
　　“那是两回事，两条通道的。”
　　“有地方连一起的，喝水不是从嘴里喝，从底下尿出来，生孩子也一样的嘛！”

　　那男人整好衣衫打着哈哈出去了。吃两只精子到肚里就怀孕？高雪明知道不可能，心里却疙疙瘩瘩的。还真想买点避孕药吃了。

　　这里有个顺口溜说：五块就五块动作你要快，十块就十块纸巾自己带。一百就一百姿势由你摆，一千就一千陪你一整天。说的是流莺们浮动的价位，其实不然。真正的明码标价是：打飞机三十，吹箫五十，做爱一百，全套一百五。高雪只做三十和五十的，在这算是正经的按摩女。

　　和高雪一个店的两个女孩，一个叫张婷婷，二十一，尖下巴，苗条。另一个是吴小咪，十九，圆脸，胖胖的。两人都一脸稚气地涂着厚厚的粉，口红抹得嘴巴象是画上去的。她俩是什么都做的。

　　“昨晚到太阳城蹦迪，真他妈的刺激！”
　　“王小则说过几天租车带我去宝石海岸玩儿，李浩说七月初七也是情人节，要送花呢。”

　　哼，幼稚，傻妞！高雪二十六了，打心里瞧不起这俩女孩。赚钱不容易，存了带回家是实惠，做婊子还想养小白脸！张婷婷有个“男朋友”在太阳城迪吧当保安，王小则和李浩都是吴小咪的“男朋友”。呵呵，睡觉不花钱，还能时不时借三百两百就叫男朋友，倒！

　　高雪的男朋友在老家。不是这家伙不争气，高雪才不用出来做这个。处了四年朋友，本说好今年结婚的。没想到老爸的养殖场亏了，快奔六十的人，这下亏了看来是没机会再翻过来。嫁大姐二姐时，家里有钱，一分聘礼也没要。高雪心想，自己出嫁前至少得给家里留五万块，看着白发苍苍的二老和大学尚未毕业的弟弟。

　　好，陈思凯，你拿不出五万块，我自己挣给家里，等我挣足五万块再嫁你！高雪一气之下只身南下，来之前倒没想要做这行。

　　来钱快的大都在这行，之前也去过酒店坐台。一晚赶两个台就得有好酒量，夜夜笙歌纸醉金迷的生活，高雪并不习惯。坐台小姐的圆满归宿是找个相好的包养了，托付下半生，高雪只想攒足五万块就走人。直截了当上发廊，这种发廊并不用拜师。高雪的悟性又高，没两个月就成为这按摩一条街（巷），手法、口技双项的顶尖高手。靠技术挣钱的人不可耻。

　　高雪生意不错，有很多客人指名要“冷面美人”给做服务。除掉老板抽去“老板钱”，高雪每月净落的还可观，三十岁前有望攒足五万块的，高雪满足了。

2. 那俩女孩子坐在店门口红色的塑料靠背椅招睐客人，看有神情暧昧的男人走过，抛媚眼，妖娆地笑；或者凑上前问：按摩吗？按摩吧？高雪歪在店里角落的沙发上，抽烟。看着自己涂成藕荷色的手指头出神，高雪将烟递给左手，迎着光伸展右手的手指。纤细修长，关节部一点也不鼓起，真是手若柔荑。身上自己感觉最满意的就数双手和唇线显现的嘴唇了，高雪不抹唇膏的，淡淡施一下透明的唇油，就艳如桃花。

　　外面的阳光明晃晃的，张婷婷和吴小咪吃着桔子，互相调笑。

　“嘢，昨天接的那个大个子猛吗？弄那么久没插死你小蹄子？”
　“倒，整个一空心大萝卜。折腾两下就没了。死皮赖脸要做第二次，却软绵绵弄不进，让緾得没法子呢。”
　“呵呵，你家齐路也大个子，也空心萝卜？”
　　张婷婷男友齐路就那迪巴的臭保安，也挺大一个子。
　“才不呢。我家阿路猛哩！一搞一个钟头，让你死好几回。没见他脱下衫衣，胸毛连到肚脐眼，人家说那叫青龙！”
　“哈哈，青龙配白虎，原来你这小妮子白虎来着。”
　“......”

　　俩小淫妇正闹成一团。老板娘送中午做饭的菜来了。珊姐是个可爱的女人，一笑脸上的粉就一块块地掉下来，还是那么爱笑。

　　珊姐是第一批出来做这行的人。后来嫁给浆水街老大忠哥，本该在家享清福了。没料到忠哥临近金盆洗水又策划那场大火并，死伤太多人，没法子收场，判了十五年。珊姐只好重出江湖，靠些旧关系开了这间发廊，抽取“老板钱”过活，自己是做不了。

　　说是做不了，前天却有个客人一时心血来潮，想尝尝风韵犹存半老徐娘的滋味。将珊姐叫到里面。珊姐半推半就进去了，完事了笑骂着出来：“狗杂种，弄你老娘也这么狠......”

3.　这个发廊虽然只有一个店面，却也有诸多的构局。前面三分之一也放着转椅，工作台，吹剪工具，做成理发的样子。再进去的部分用胶合板隔成三个小单间，置放按摩床，点着淡弱的节能灯，灯光晕晕地暧昧着。最后，是一个小厨房，小厨房还有个后门，用于临时风紧便利逃脱。

　珊姐做好饭菜，摆在店堂的茶几上开饭了。一碟炒鸡蛋，一尾鱼，红烧肉，青菜，一大盆丝瓜花蛤汤，闷米饭。吃饭中珊姐说，前天那客人是个茶贩子，喜欢换口味。婷婷和小咪都做过，珊姐的阿婆蛋也吃了一回。现在就想尝尝高雪这冷美人的滋味，愿出三倍价钱。

“三倍价钱是他妈妈的三倍价钱，还是他女儿的三倍价钱？”
　 “呵，阿雪呀，不要这样说话嘛！珊姐知你有你的原则的，说说而已，说说而已。”

　　高雪的古怪脾气姗姐是略知一二的，她实在不该将这事放在饭桌上说。热腾腾的饭菜，在冷硬的空气中很难吃出一丁点香甜的。凑巧有个电话，打破僵场。姗姐接了。

　　“哦，赵，你好，你好!......嗯，嗯嗯。知道。谢谢，谢谢！”

　　这位赵是里面的朋友，透露：接下来的两天，上面要来检查!珊姐宣布暂且休业几天，避避风头。婷婷和小咪雀跃，正好让小咪的男友“甲”王小则，租车带她们到宝石海岸玩儿，邀高雪一起去散散心。高雪答应了。

4.　　宝石海岸一片碧水白沙接蓝天。一群人疯得没缚尾巴。

　　有点累了，高雪抱膝坐在礁石上吹海风。任长发和裙裾飞扬。吴小咪和她男友也爬了上来。王小则是酒店的服务生领班，标准奶油小生。在酒店服务人民，在小咪面前，装嗲，小咪服务他。帮他从衣服里抠出不小心跑进去的一粒粒细沙。

　　“小咪，下来！快来啊！哈哈哈。”张婷婷在下面喊。

　　张婷婷和齐路用脚踢水，互相溅着对方玩。傻大个齐路笨笨，一身湿漉漉地脱下长袖Ｔ衫绞水。张婷婷让吴小咪下去，瞻仰那条“从胸口连接肚脐的青龙”。

　　吴小咪撇下王小则。还没抠完沙子的吴小则，痒得难受，自己动手了。后背的地方，手臂不够长，急得抓腮搔耳。

　　“嗯哎，阿雪姐帮帮忙嘛！”求助于人的王小则笑得得象妩媚的女孩子，高雪想起家中的弟弟。

　　吴小则的肌肤很滑腻。手指游走中，高雪不觉心底一荡，暗暗骂了自己一声贱。服务过的客人也有许多青年男子，摩挲时却没有这种怪怪的感觉。
　

5.　高雪和张婷婷、吴小咪虽然在一个店工作，却不同一住处住。高雪自己租了一个有小客厅，带一厨一卫的小套间，还有个阳台。

回来之前，在海边的餐馆吃了海鲜，也就不弄饭吃了。冲了一下身子，盘起湿头发，高雪给自己煮了一杯咖啡。拿起手机给男友陈思凯拨个电话，没有想像中久别后应有的那份亲热劲。陈思凯的声音象用隔日的开水泡茶，茶还是那个茶，水也是那个水，泡出的滋味却不是滋味；没有后劲，浮于表面的不冷不热，让人听了提不起精神。或者是昨晚没睡好，或者是搓麻将又输了。或者是―――高雪多心了。总之，不咸不淡地扯了两句子，双方都觉没意思，说声“拜”挂了。再给家里挂个，接电话的是妈妈，叨叨唠唠，说什么三姨要离婚，四姨生个女娃子，二叔家的猫和邻居家的猫私奔了……后来,老爸抢了电话，倒也干脆，说声“不指望你女娃子在外头赚大钱，还是回来好！”就挂了。

　　高雪感到一阵从没有过的寒意袭来，禁不住用双臂紧紧地搂住肩膀，将身子窝在沙发里，让自己一点点地变小。
　

6.　正常营业后，高雪接的第一个客人是那个说吃了精子会怀孕的家伙。这人叫周志明，三十来岁，也是外省人，帮着远房亲戚管理工地；在这是熟客，来了大多点高雪。周志明虽然人长得委琐，也没啥文化。偏会插诨打科，满店的人都能闹一起的。高雪与旁的客人或者很少言语，和他却能天南海北地瞎扯。话题从高雪说笑周志明给人看工地，是个守门的狗开始，最后周志明讲了个他家乡的故事。
　　　
　　说：国民党时期有所野战军医院，一次拉练大部份医护人员奉命随军了，留守的里头有个体质柔弱的女护士（其实是中级军官的侄女，给特殊照顾的）。拉练的时间很长，独处一个女兵宿舍觉很冷清，渴望有个有呼吸有体温的生命做伴，便将看门的警犬拉到宿舍。给好吃的，给洗刷身子，说话。晚上也抱着睡觉了。那狗儿就象通了人性，紧紧在凑在女护士身畔，用热呼呼的舌头舔她的耳坠肉，痒痒的感觉很舒服，心儿也跟着痒痒起来。不觉用手去摸狗的那话儿，好家伙硬梆梆的。便褪了裤头引将进去。坏了，狗的那话儿和人不一样，在外头倒不甚粗大，进去后遇了温热，却又膨胀了许多倍，且顶端比后截又大了很多。故，狗在接交时有人赶了，总拔不出。这女护士却是未经人道的，这下挨得撕心裂肺的痛，叫喊声不觉传出。让一个回来补充药材的男军医听见，破门而入了。男军医是懂门道的，取了根银针在狗的腰俞穴扎了一下，狗儿的家伙登时软了下来，能够轻轻拔出。总算救了女护士一命。后来，这女护士为了掩丑，也为了报恩，心甘情愿地给已婚的男军医当了一辈子姘头。
　　　
“胡扯，你他妈的真会编故事，人和狗那会有那回事！”高雪正笑骂着，忽听到店外有喧闹声，便开了小单间的门，出来看看。

7.　只见张婷婷站在街心骂骂咧咧，把手上的一件物事摔在地上猛踩，说：“踩死你儿子，踩死你儿子，让你家断子绝孙！”却是一个用过的避孕套，里面还汪着一摊精液。原来是一家伙嫖完，抹下套子，抓起衣服光屁股夺门就跑。等张婷婷穿好衣服，追出来早已无影无踪了。

边上围观的人有认识这人的说，这家伙是义石街的一个无赖，四十多岁的老光棍。有时还用三轮车给人载货赚些钱，更多时候则以抢人IC卡卖钱为生。有单身女孩在电话亭打电话，便忽发事件地在背后猛喝了一声，装傻作痴扮色狼相，唬跑女孩子，取走电话机上插的IC卡，大摇大摆地走了。张婷婷这次是不识相，吃了这家伙的亏。

在街上叫嚣不是个事，珊姐过来劝了。－－碰上比婊子还不要脸的人，能拿他有啥办法？张婷婷走进店里，哭哭泣泣地给她男友齐路打电话。

齐路骑着摩托车，后面还跟叠骑两辆摩托的四个兄弟，呼啸而来。

带上张婷婷，一行人遍街寻找那个无赖。终于在一家电器行门口，看到那家伙正和一帮三轮车夫将适才嫖白娼的经过吹得口沫乱飞。

大个子齐路跨步上前，揪住那家伙的衣领，一把掼在地上了。后面跟上的弟兄，你一脚我一脚踢得那笨蛋杀猪似的叫，起初还抱着头缩成一团，满地打滚。后来看是躲不过，索性直挺挺躺地上装死，脸上开放着霓虹灯，嘴角冒着肥皂泡，红的紫的青的白的一起出来着。张婷婷看着煞是解恨，看热闹里有怕出人命的出来劝阻了。众人亦就此收手，簇着张婷婷风风光光地打道回府。

8. 张婷婷仗赖男友解了心头一口恶气，也涨了脸面。三天后的吴小咪却恰恰相反。小咪的男友乙李浩是一家加工厂的检验员，工厂在郊区。这天，吴小咪趁中午的空隙，拦了一辆摩托车，想过去看看他。

　　这摩托车夫不是人，路过一片茂密的龙眼林，看四下无人。仗着孔武有力，也知吴小咪是做小姐的，硬拉进林子里奸了一遍。完了还不解瘾，扯着那脏兮兮的鸡巴，逼着小咪用嘴再给他吮硬。吴小咪看似白白胖胖，温温顺顺，却是个激烈女子，一口便将那家伙的小弟弟咬将下去。哈哈，那家伙痛得呼天唤地，捂着裤裆落荒而逃，摩托车也顾不着骑走了。

换作旁人或者就此罢休，也没接下来的事了。吴小咪偏偏又骑上那家伙扔下的摩托车，上公安分局报案了。嗯，我是小姐没错，但我也不接受强奸！分局受理这案子，马上出警查询。别的不好查，这事就给各个诊所打个电话，让将去包扎小弟弟的人留下便行，那家伙不敢上大医院的。

人是捉来了，先关押了等候处置。分局却也不放小咪走。吴小咪是珊姐手下做营生的，分局的都清楚。平时一眼睁睁一眼闭闭让你做生意，进来了却不能轻易放你走。对于赌和娼分局是都要雁过拨毛的，罚款五千，当你捐献了。

　吴小咪不干――我是受害者，凭什么要交罚款？闹得不可开交，里面的人生气了，大有要将她也拘留的意思了。好在，珊姐在外边托了那个赵来说情，打了六折就罚三千吧!

　　吴小咪认了，交了款出来，呸，呸，呸，直喊倒霉！倒霉的事还没完，这事闹得满城风雨，到处传播。王小则得知吴小咪是去找李浩才发生这事，说明李浩也不象她说的那么简单的－－－一个熟客而已。就和提出分手。那李浩也他妈的够无情，吴小咪让罚了三千，平时又挣一分花一分，没啥积蓄。和他要那以前借的一些钱，开始还唯唯喏喏，后来玩失踪，手机也关机了。吴小咪不愿再走那条让她心有余悸的林间小道去找他。

9.　最近一连串发生了许多事情，说来人生自古多变幻；却又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各尽不相同。张婷婷更加看恋她那保安男友，天天没到下班时间，就急匆匆跑去迪吧陪着值班守夜。吴小咪两个男友弄成一个都没，大喊世道无味，人情薄幸。也是每日早早收工泡吧买醉去了。

　　这天傍晚，姗姐看只剩高雪也做不成生意，打电话过来让提前关门，不用象以往都守到十二点多了。

　　高雪锁好店门，提着小包正往住所的方向走。猛然间瞟见昏黄的路灯下，有个熟稔的身影；那男人手里似乎还拿着一包东西，瞧她们的店面关门了，有点愕愕地站着。

　　“哎呀，周志明，你这时要来按摩吗？对不起，我们打庠了。”
　　“呵呵，不是，不是。工地上勒了一只游狗，黑狗公，大补呢！我也分到一大块，以为你们还没关门，拿来一起分享的……”
　　　“你要死了，狗肉那东西谁敢吃呀！”
　　　“哦，珊姐说跟着忠哥吃狗肉喝烈酒那会特来劲，缅怀呢！婷婷和小咪俩丫头也想尝尝，苦没机会的……狗肉这东西不能放久，现杀现煮味道才好。”
　　　“好吧！拿我那去，你自己做了自己吃，剩余的给她们留着。我是不会做也不敢吃的。”

　　高雪打心底纳闷自己怎会爽快地让周志明上她那去，而且还带着一块自己向来反感的狗肉。或许是这几天特别渴望有个人在冷清的住所和她说话的缘故吧！周志正是那种陪着说话特有趣，说能和她发生什么事又谁也不相信的人了。

　　周志明的确是做狗肉的能手，忙里忙外，剥了蒜，剁了姜；一边狗肉将放锅里炖得香气四溢，一边给高雪大侃狗肉经。说什么天上龙肉，地上狗肉，广东人称狗肉叫香肉。郑板桥一代雅人，却也恨狗不长八条腿；有盐商求画不遂，备了狗肉，让他老人家吃得心花怒放，一时兴起，“刷，刷，刷”给留下好多件墨宝了（呵，他这大概是从小人书上看到的吧）。

　　有个男人系着围裙在自己的小厨房忙乎着，高雪看着出神了，有种居家过日子,平淡温馨的感觉；便搭手炒了几样小菜，做了一锅汤，又闷了一锅米饭。然后，开始商量今晚喝什么酒来着，周志明说来南方后喜欢上喝啤酒，高雪一向却喝红酒的，特地跑下楼到让小店给搬一箱。送酒的年轻人上来，用怪异的眼神瞅着他俩，高雪有点不好意思，心里又莫名的美滋滋。

　　周志明狼吞虎咽着那一大盆狗肉，高雪一块也不敢碰。就着小菜品着红酒，高雪觉今晚的酒特有味，特醉人。男人吃东西声音真大啊！“叭叽，叭叽。”真是吃嘛嘛香，高雪看着又傻了，眼里流露怜爱的意味。

　　高雪真醉了，两颊有红晕泛起若三月的桃花。神情兴奋地对着周志明叨叨唠唠，说她小时候象男孩子一样地爬树掏鸟窝，读书时和俩姐姐人称三朵姊妹花，她是最漂亮的，说她刚工作时不知人生艰辛，挣多少钱花多少，什么都要玩儿一遍，说她的五万元计划，最后说到她那谈了四年的男朋友，不觉心里有些酸楚，周志明劝了，又干了一杯。

周志明也向她说起家里的老婆，一个贤惠的乡下女人，小孩念小学一年级了，盼着爸爸春节能回家。说男人在外有时把持不住，也花花草草，但就恋的还是那个家，他三不五时往家寄钱，让存着过两年翻修房子的。

两人有一搭没有一搭说着，象是说给对方听，又象说给自己听。酒也一杯接一杯地干着。

高雪醉得想困了，神经兮兮地吟了一句李白的什么诗：我醉欲眠君且去。让周志明扶她到卧室。

周志明将高雪扶上床，小心地脱了鞋子，盖上被子，还掖了些在身子底下，怕醉后翻身被子给溜了。又在床头的案子上给倒了杯水，半夜醒来，渴了好喝的。起身准备走了，高雪忽然变得异常的清醒，一跃而起，搂住他的腰。

“你留下的，好吗？我一个人挺怕的……”

10. 三月的下半夜开始刮风，不知谁家的窗户没关紧，风吹着“哐，哐”地作响；高雪睡得很沉，做梦呢！梦见周志明变成一匹黑狗公，猛烈地进入她的身体，有一股暖流水一般地涌来，沿着四肢一点一点地浸透……

　　　　　　　　　　　　　　　　　　　　　　　　　　　 2005/4/18晚完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