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我-北美枫

陈人华

二十米外等几个，请多看多批多议，谢谢

二十米外（十首）

□陈人华

◆试刀

一口明晃晃的刀。刃薄。两尺长。无尖
是用来砍的。日本风格。特种钢
价格不菲。砍西瓜。快
几个大汉走来。带笑。彬彬有礼
好刀。他们说。砍过人
治安物证。说着许多的罪行与邪恶
便笼罩了这个山谷。好刀
我说。好得厉害。有多厉害？
伸手指。伸脖子。哈哈。轰笑。我说对
要这样奋不顾身，才能体验正气
要这样奋身不顾
比如我去
试试
整个空间。坦然若荡。我吐舌头
我挺胸膛。我走向前

◆高尚是一个词

招呼声。楼梯。走廊。大门。进
放东西。出。桌。再上一层
坐下。喘气。气球出现。空无一物
在荆棘城的夜晚
望。远。江流亲切。但游泳不会
一只桌脚。断在一旁
像战士的残肢
沉着而安静。鸟鸣。宛啭
让人体会。此刻宇宙。暂停大爆炸
纸。古黄易碎。旧书。翻
沉浸。是的
在里面了。看到。一个悲怆的词

◆鞭炮声。过境

鞭炮。猛然爆响。战场。已经降临
颤悚的恐怖。决死的兴奋……
太阳。却冉冉升起
新娘新郎。车队穿花而过
热闹的孩童们。节日般。传染了我
门市在开张
生命活动往复循环
一位、守法公民过境。他无姓无名
他回过头。他又望了一眼

◆克星在大院里

劈柴的声音。远而隔世。一下一下
砍在耳边。黄灿灿、新崭崭
木头。不倒的意志
闪闪白光。许多克星
真切厮缠。宛如风在
又如天在。探出头
什么也看不到

◆低不可闻的声音

柴堆。后门。湿漉漉的路。一只
大铁锅。黑底。炒白的米粉
鸟声一抑一扬，对歌大赛
在。外面树上
更近的声音。出发于一群老鼠。像

一些不可告知的面，在人的大半生中
从后面撒来泥沙，在四周表演奢侈
和一路上乱埋地雷
我知道的。老鼠们，一轰而上。也就

是在黑色的锅里争抢白色的喷香米粉
不时，顺带将同伙咬上一口
下面烈火。上面油烟
乱纷纷飘向鸟鸣的空间。这样

宽广了起来。宽广安乐中间
端坐骨头。啊哈——
我发喊。对着老鼠。但躲在二十米
之外，无力，低不可闻

◆阳光让事物无可遁形

阳光，它透过凌晨的茶色玻璃
慢慢地爬了进来

人和影，顿时往两个方向起跑
锋利的刀片在中间惨叫

◆翻白眼，心自由

重影了。浮起来了。有声音了
一步步，在阳光上踩出涟漪
没有方向，心自由
夏天空旷地哗响，人飘来荡去

◆我要求

我要求恒常
我要求沁凉或者温暖
一艘船或一辆车，一晃二十年
不断地开，不停地走
是的，讨厌极了
我要求山上一块巨大的石头
轰地砸下来

◆感觉到电力紧张

如果因电力紧张熄灭路灯的街道
行进着一辆双层巴士

如果不熟悉但游动于这一片街区
四小福的玻璃城池里

升起固体酒精的火。如果我饥饿
如果我不是我又是我

◆矛盾地快乐着

鱼的快乐是鱼。水的快乐是水
四周挤满了憧憬的闪烁的星星

那就是野人一天到晚在大街走来走去
那就是吃饭找不到坐下的位置

和身在广西，斜盯着橱窗之鱼
不时咬一口上海的水晶八宝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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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本名陈文华（寄信、寄包裹、汇款等请用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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